“放开我,混蛋,放开。”她不停挣扎,被人强行按压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碎条子,要是她再晚一点清醒,她早已经完全曝光成为这个男人的待宰羔羊。
这间房干净简陋,连床铺都硬邦邦的,她的身子被用力按压,只觉骨头像是要散架一般疼痛难忍。
“都到了这一步了,你就从了吧,哈哈。”男人放肆的笑声响起,衣服撕裂的“吱吱”声让他更加兴奋,手中动作更快,双喜只觉脸上都是他铺洒下來的热气,恶心得让她想吐。
不行,她绝对不能失身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一只手阻挡他低下欲吻她的头,另一只手在床上不停的摸索。
挣扎虽然是徒劳的,身上被他毫不怜惜的压得疼痛,但只要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暂且顾不了那么多,她的手向床边摸去,床头的矮柜上摆放着一个瑞兽的小摆设,她一点一点的摸索,吃力地想要够住那个东西。
“啪。”男人放开双喜,捂着脸上五道抓痕,一个巴掌甩在双喜白皙的脸上,嘴里骂道:“贱人,进了这个门就休想出去,待爷爽够了,有的是男人对你怜香惜玉。”男人粗俗不堪的叫骂声在双喜耳边响起,极大的侮辱促使她怒瞪着身上压着的男人,手也尽全力向床头摸去。
就差一点一点,等她抓到那个瓷器,一定狠狠地砸在这个男人的头上。
“你还想打我。”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双喜手中的动作,他回头看了一眼床头柜,奸恶的脸上全是狡诈的笑容。
双喜紧张的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蔑视,她的小计谋被戳穿,这个男人,又会有怎样无耻的方法对待她。
“我让你打我。”说着,他长臂一挥,床头的瓷器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要……”双喜眼睁睁看着瓷器从空中坠落,最后一点希望被这个男人彻底打破。
碎了,她用以对抗这个男人的武器被他摔碎,她的希望也在破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能够赤手空拳在他的强制压迫下全身而退。
少天,她感到无望,如果现在他出现來救她多好,可是,他会找到这里來吗?他一定找的她发疯了,他也不会想到她被人卖到了青楼,正遭受着别人非人的虐待。
怎么办,她洠в腥魏翁油训目赡埽挥兴馈
男人看着双喜眼里流出來的绝望的泪水,并不为所动,他习惯了笑着看这些女人绝望的哭泣,有时候,那些女人一声声的哭泣比一声声的高吟更让他们浴、火难耐,身下的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长得比那些女人要美一点,就这一点,他就更不允许出现任何阻碍他拥有这个女人的差池。
“你打我啊!你不是要打死我吗?”男人极其轻蔑地看着双喜无声的流出泪水,愤怒促使他又甩了一个巴掌,这一身在房间里面格外清脆,习惯了虐待这些刚被卖进來的女人,这个巴掌声让他再一次兴奋极了。
双喜只觉得头晕晕的,嘴里有血迹在翻滚,血腥味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她慢慢眯着眼睛,最后一丝气力也在慢慢消逝……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对她,她还是一个孩子……”
恳求的声音嘶哑着,画面中有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她长得很美,只是,美丽之余,却掩饰不住现实所带给她的无限悲哀,还有对命运不公的无可奈何。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心竟然这么痛。
“你已经一个月不接客了,再这样下去,百花楼迟早要关门,既然你执意等那个男人來为你赎身,那就让你女儿代你接客。”
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响起,双喜心一颤,这个人,虽然比现在要年轻许多,但是她看一眼便想起來,这不是百花楼的老鸨吗。
“要是那个男人是真心对你,这么多年,他早就为你赎身了,也省的让你们娘儿俩遭受这份罪孽,我劝你趁着自己还年轻,不要浪费青春在这个男人身上,正好你的女儿是个美人胚子,你应该多多调、教一下她,让她接你的班儿……”
双喜的脑海里响着这个声音,她觉得分外刺耳,心里更加心疼那个可怜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看到她无言的哭泣她的心会那么痛,她一定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虽有倾城之貌,却命运多舛,沦落风尘。
就好像现在的她,落到这种地方,只有被任人凌、辱的份。
“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可以变凤凰,你的女儿和你一样轻贱,你还想等他來接你,给你们娘儿俩一个名分,我呸,男人就是这样,他是天上的月亮,岂会在意你这摊烂泥,你就死了这条心,乖乖的给我接客。”
老鸨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都在戳中女人的痛楚,爱情,真的是虚幻的吗?她在等,等他回去安排好一切來接她和女儿,谁知这一去全无音讯,老鸨一次次为难她,她实在是支撑不住。
“丫头,娘对不起你。”
双喜越发呼吸难受,她听着这个声音,只觉撕心裂肺,记忆的砸门慢慢开启,这个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好熟悉……
121 重拾记忆(二)
“娘,救我,我不要做雏、妓。”
画面切换到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她的声音委屈地响起,不断的挣扎着,身上的男人也如现在一样带着淫,乱的笑容亲近她,小小的身子害怕极了,不停地喊着“救命”。
双喜的心更加痛,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别致的小发髻,粉粉嫩嫩的可爱极了,可是她被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猥、亵,她不停地哭,哭得双喜的心都碎了。
她们都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小姑娘是她吗。
头越來越痛,她就要晕过去了,模糊的画面越來越缩小,然后消失不见,她再一次清晰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淫、贱的笑容,手摊开无力的瘫在床铺上。
“娘,救我。”她无意识地叫出一声,多么陌生的叫唤,竟让她突然清醒过來,她大声呼喊一声:“娘,娘。”仿佛她能來救她一样。
她确定了,画面中受辱的小女孩就是她,而她的娘,就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丫头,娘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还有记住,不要找你爹,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
“娘,爹在哪里,爹什么时候來找我们,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娘做了错事,抢走了你爹,现在我把他还给你姨娘,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找你爹,丫头,这辈子都不要抢别人的感情,因为抢來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失去……”
一点点零碎的画面慢慢拼凑,一段段告诫的话语在脑海里回荡,就像回忆过去一样,她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骨瘦如柴,被一个个不同的主人打骂。
她终于想起來了,她重拾了记忆,她可悲却只能自怜自哀的过去。
“不要,我要保护自己,我不能让娘为我伤心。”双喜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力的小女孩,需要用母亲的命來换取她的贞洁,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奋力推开身上这个强壮的男人,与此同时,房间被踹开,她本能地往门边望去,听到一声“丫头”传來,她的意识终于松懈了,虚脱一般瘫倒在床上……
“丫头,丫头。”
慢慢消散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世界安静下來,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你们是谁,太放肆了,我、我喊人了。”老鸨被戚少天一脚踹进【“文】了房里,连同门一【“人】起撞烂了,她吃力地从【“书】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屋】肥硕的臀部,嚣张地用手指着戚少天,却又被他冰冷的一个眼神吓得退后好几步:“你、你别以为我怕你,我在百花楼混迹这么多年,还对付不了你,來人。”
她退得都缩到墙角了,但是声音依旧洪亮,她一声令下,房间安静下來,却洠в腥魏稳私鴣怼
“來人,你们这些王八蛋,老娘是白养你们这些饭桶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当缩头乌龟了。”粗俗不堪的叫骂像是老鸨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房间里洠в腥死砘崴
戚少天脱下外衣将双喜袒、露的身子包裹住,她白皙的肌肤上有不属于他的痕迹,心里突生一股无名火,暴怒的一下子将那个欺负双喜的男人一脚踢到了门边。
“谨安,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说该怎么办。”他冷冷地大喝一声,此时,他洠в心敲炊嗍奔淙シ⑿剐闹谢舻脑购蓿切奶鄣乇ё判槿醯乃玻牧扯急淮虻每几≈灼饋恚旖怯醒2煌5挠砍觥
该死,他真恨自己,为什么洠в性缫坏愠鱿郑彼智煨遥撬麃硗砹耍驮僖布坏交忱锏娜耍蛭坏┦苋瑁囊运烂骷
顾谨安看着戚少天抱着双喜伤心难过,他看了一眼脚边的那个男人,气氛的一脚踢过去,这一下将他踢到老鸨的衣裙下,两人害怕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互相往后躲着。
“你个洠в玫亩鳎夏镂矣泻玫墓媚锞腿媚阆人话眩丶焙蚓故歉稣饷床恢杏玫亩鳎鲆槐呷ァ!崩橡苯苍谒媲吧⒍兜哪腥送瓶κ棺约赫蚨ㄏ聛恚境鰜矶怨私靼菜档溃骸肮舜笊僖袢湛墒悄愕牟皇橇耍饺漳闼涫前倩サ墓罂停钦馐虏还槟愎埽慊故遣灰迨至恕!
顾谨安当然知道老鸨是什么脾性,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金州十几年屹立不倒,他收了怒容,似笑非笑地走了上去,看得老鸨又是小心的缩了缩脚,嘴角一抽,就怕他又动脚:“你贩卖人口,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清白的姑娘毁在你的手里,金州是讲究王法的地方,我已通知官府,很快,你的百花楼会在金州消失得一干二净。”
老鸨心慌了,顾家在金州也是举足轻重的,照现在这个情况看來,顾谨安和这丫头也是交情匪浅,她这可是在老虎嘴边拔牙,不是自找死路吗。
“顾少爷,咱们有话好好说。”老鸨打算先安抚他:“想要查封我的百花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说我贩卖人口,有什么证据。”她做这一行这么多年,大家都是有规矩的,绝对不会有人破坏行规,她有什么可怕的。
顾谨安轻笑一声,早知道她难缠了:“狗蛋已经去了府衙下状书,相信等会百花楼就有热闹可看了。”
老鸨心一紧,千算万算,怎么今日就栽在了这个无赖的手里。
“顾少爷,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这姑娘和你的关系,要是我知道,我打死都不会动她啊!”老鸨心知斗不过顾谨安,他们顾家要是想要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
“你当年逼的她走投无路,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顾谨安愤恨地盯着老鸨慌张的神色,这一下,老鸨已然瘫软在地上。
早就知道这丫头后台不简单,当年她爹找不到女儿就派人封了百花楼,直到两年后老鸨才敢重新开张,对此她一直记恨着,誓要找到这个丫头一解心头之恨,这么多年,听说他爹还在找她,洠氲奖凰环汛祷抑团绞掷铮蛩愫莺莸乇ǜ匆环瑳'想到,这丫头和顾家的关系也颇深。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么多势力强大的人。
这下完了。
她瘫坐在地上,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122 春色满车(一)
顾家大门口,戚少天和顾谦父子道别。
双喜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看着门口站立的三人,此刻的心情是如此宁静,经过几天驻足停留,她终于离开了顾家。
自从被戚少天从百花楼救出來之后,她的记忆也慢慢恢复过來,从小时候开始的一点一滴,就像是重新长大了一遍,她看着自己慢慢成长,一直到被卖入戚家。
奇怪的是戚家的记忆,她一点印象都洠в校烤顾窃趺春推萆偬煜嘤鱿嗍兜乃故窍氩黄饋恚萆偬彀参克狄院蠡岷玫模皇牵嫡饣暗氖焙颍盟炀醯剿劾锏囊凰刻颖堋
她终于想起了顾谨安,在她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帮助她走出了刚失去母亲的阴霾,他收留了她在顾家做婢女,也是她婢女生涯的第一个主人,两年的时光,她在他的保护下快乐的生活,这两年的记忆,每当她被主人打骂的时候,她回忆起來都会觉得心里暖和。
她还记得,他对她说过的第一个承诺,他说:“我以后要保护咕咕,爱护她一辈子。”
一辈子,多么漫长,才不过两年时光,他们就被迫分开,这么多年过去,当再一次相遇,两人竟是如此尴尬的身份相认。
她看向顾谨安,暮然发现他也在抬头向着马车里的她看过來。
眼神的交汇,让她无所适从,终究是错过一次,就错过一生。
双喜慌张地收回视线,再看向戚少天,他已经和顾谦道完别,正回头望向她,看到他脸上温暖的笑容,她的心终于安定下來。
“坐好了。”戚少天小声说道,掀开车帘,一只脚就跨上了马车。
马车载着两人一路向着郊外奔去,城郊的空气新鲜,静怡舒适,不似城里繁杂,双喜掀开车窗帘,望着外面向后消失的树木,有点失神。
背靠在戚少天的怀里,此刻的安宁,让她眷恋。
“少天,你会嫌弃,我的出身吗?”
她小心地问抱着他的这个男人,他是高贵的少爷,而她却出自风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戚少天不由抱紧了她,每个人接受新的事情是需要时间的,只是对她,他不需要这个过程:“我只在乎现在的你和我们的将來,至于过去,我不在乎。”反而,会更加心疼你,只是,他洠怠
双喜的手在戚少天的怀里缩了缩,有些害怕。
“丫头,为什么你放过那个老鸨,她差点就让你……”戚少天忍住了,不管她怎么做这个决定,都难以让他咽下心中那口气。
百花楼依旧开张,而她心里的伤痛呢?又怎么抚平。
双喜望着车窗外,思绪飞到了那个安静的房间……
“丫头,我只是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并不是真心想要害你呀,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找你,就是希望你娘能够瞑目,不要天天晚上來缠着我呀,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谁叫你娘千叮呤万嘱咐,叫我不要让你去找你爹,我还不是希望你延续你娘当年的风采……”
房间里,老鸨跪在地上不停为自己的过失争辩,双喜叫她來问话,其实她就已经做好了为自己开脱的准备。
“你知道我爹。”双喜坐在床上,身上盖紧了严实的被褥,她单独叫了老鸨來,有几句话想要问清楚。
“当然知道,只可惜呀他有妻室,不然也不会委屈你娘一辈子是不。”
“那我爹呢?”双喜对那个男人的家室不感兴趣,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对娘有洠в行摹
“要是你想找你爹,我可以帮你,只是,你千万要替我求情,不要让顾家抓我去官府,我这老身板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老鸨见机会來了,开始她的小计谋。
双喜听不下去,今日她叫老鸨來并不是问罪:“我娘葬在哪里。”
老鸨转不过來,本來还想着借着她爹这件事为自己开脱呢?哪里知道双喜突然就转了话睿谑撬敝猩牵绦档溃骸澳闾优苤螅髞砟愕鶃砹耍隳锏囊盘灞ё吡恕!比苼砣迫ィ筒恍潘膊换嶂姓小
双喜沉思片刻,这个男人,生前不珍惜,死后又扮演什么好男人,她娘就是被他的负心害死的:“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老鸨见机会來了,连忙从地上站起來,起來之后又觉得不妥,赶紧的跪下,激动地道:“只要你能够放我一马,我马上就派人通知你爹,你不知道,你爹呀他是……”
“我不想知道。”
“啊!”老鸨话还洠в兴低辏皇倍挤从Σ还齺恚骸把就罚训滥悴幌敕缮现ν罚隳锞褪羌抖蹋蝗媚闳フ夷愕阋钦业侥愕憔褪乔Ы鹦〗悖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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