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时,却传來了敲门声。
“戚少爷,晚宴好了,老爷派奴婢來请戚少爷过去。”
外面的婢女來传话,戚少天只好作罢,在外人家,不能让主人久等。
双喜在心里深深呼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115 近水楼台先得月
装饰华丽的房间里,顾谨安正在几个丫鬟的尽心服侍下穿着一件锦衣华服,往往这种时候,他都要开始出门了,不过此时的他,已然洠в谐鋈パ盎蹲骼值男那椤
“紫儿,今日家里來了什么客人洠в小!
顾谨安随口问道,脑海里却出现一个人的脸,他越想越不对劲,他和她的两次意外相见,不可能是巧合。
紫儿帮他系上最后一个扣子,满意地看了一眼她的主子,眼里流露出的崇敬可以看得出來,她对这位少爷忠心耿耿。
紫儿想了想,少爷平日不是不关注家里的事情吗?不过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应该也只是随口问问,她也洠г谝猓骸暗故菦'什么客人。”
顾谨安洠г傥剩隙换崞热粵'有客人,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紫儿见顾谨安神色恍惚,今日的他和平日要出门的样子有点不一样,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來:“对了,老爷刚才派人來说,今日要宴客,叫奴婢告知一下少爷,今晚务必要去正厅。”
顾谨安眼神一凛,若有所思。
这老爷子平日从來不过问他的生活,今日倒是奇怪,竟然要他招待客人,他正想着,突然想起与双喜的偶遇,会不会是她。
他只觉心情瞬间豁然开朗,刚才愁云惨雾的脸色像是拨开了云雾,瞬间放晴了:“紫儿,你怎么不早说。”他急了,第一次冲紫儿大声说话。
紫儿哪见过顾谨安这么对她,当即吓住了,脸色也惨白,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赶紧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珠子直掉:“少爷,老爷每次派人传话,您从來不在家里用餐,奴婢还以为少爷这次也不在意,就洠в兴党鰜恚僖隙砹恕!
顾谨安见状,开始心疼了,他从來不对女人动气,想想刚才应该是吓着她了,只好伸出手扶起她:“好啦好啦!你也别哭,你快说,今日款待的贵客,是不是一位姑娘。”
姑娘,紫儿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哭了,站起來后,她想了想,似乎今日偶然路过宴客厅,见着一个姑娘來着,当时她很忙,也洠г谝猓蜎'有放在心上:“少爷,好像有个姑娘。”她如实说道。
果然是她。
顾谨安立刻振奋起來,要不是紫儿在旁,他估计早就跳起來欢呼雀跃了。
紫儿见顾谨安努力掩饰着不动声色,不过嘴上流露出來的笑意却是完全暴露了他的兴奋,紫儿突然明白了,原來又是为了女人,紫儿只能无奈叹气了,她家这位少爷,风流成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奴婢这就去回禀老爷,就说少爷今日在家用餐。”紫儿真是比顾谨安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他。
顾谨安点头,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这件紫色的衣服好像不是那么碍眼了,平日他不喜紫色,觉得男人穿着总显娘气,不过现在看來,紫儿的眼光还不错,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尽显高贵气质。
“不用了,紫儿,你就在家忙着,我自己去。”
他说完,拉了拉衣领,轻快的脚步像是在飞,像一阵风似的掠过紫儿的身边,撩起她耳边的碎发,紫儿无奈的笑笑,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宴很丰富,双喜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眼睛放光,差点洠в辛鞒隹谒
她是贪吃的主,看到这么多菜式被一一搬上桌,两手放下腿上早就开始蠢蠢欲动,要是等下顾谦让开饭,她一定先将面前的那个大鸡腿夹过來,她可是盯了好久了。
三人坐在桌子上久久洠в卸曜樱材歉鼋辜卑。〔硕忌蟻砹耍趺椿共豢阅亍
有位婢女进來,低头卑恭道:“老爷,少爷说不來了,他说……”那婢女说着声音越來越低,又不敢说了。
顾谦的慈眉善目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刻变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声音也隐含怒气:“又去外面花天酒地去了。”
“回老爷,是。”
“混帐东西。”顾谦气愤地站起來就要发作:“去,告诉他,今日远方來客,你们就算是绑,也得把他绑过來。”
双喜第一次见着顾谦发火,虽对他不算了解,不过在她的印象中,顾谦的脾气好,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生气。
“顾世伯,谨安年轻气盛,难免贪玩些,您不必动气,以免伤了身体。”
戚少天打圆场,他虽与顾谨安多年未见,不过传言倒也不是无迹可寻,來金州这一路听过不少他的风流韵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顾谦好颜面,也不好多揭儿子的短处,只好坐了下來,收了怒气,转而对戚少天笑道:“还是世侄体谅,我这儿子,要是能像世侄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两人在饭桌上寒暄着,双喜早就坐不住了,要她面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一种折磨,心想:这顾少爷也真是的,让客人等这么久,待会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所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才能立业,我看哪,是时候给谨安成家,才能收住他的心。”顾谦很健谈,双喜就算无心加入两人的交谈还是能够听得出來,顾谦对于这个儿子还是挺头疼的,又听顾谦说道:“世侄好福气,要是谨安能够像世侄这么有福气能够娶了侄媳妇这样的妻子,我就放心了。”
双喜确定自己洠в刑恚饲菜贫运∠蠡共淮恚辈皇钡目渌档盟疾缓靡馑剂耍谒磥恚欢ㄊ浅没谌⌒λ滋斓氖焙蛩男〔泼孕蜗笠丫阉南推蘖寄感蜗笸耆倭耍趺纯赡苁窃诳湓匏
“我要娶的妻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可惜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老爷子,您就不要操心了。”
醇美略显轻佻的声音由远及近,饭桌上的三人向着厅外望去,只见一年轻男子,样貌出众,举止不凡,一袭紫衣轻舞飞扬,脚步轻快的往厅里走來。
双喜差点洠诺么右巫由匣氯ィ歉隹∶赖哪凶油潘劾镉兴挡磺宓啦幻鞯谋В歉鋈耍徽前滋煊胨嘤隽酱危飨匪哪歉龀粑蘩担
116 三个人,一台戏!
从顾谨安进來的那一刻开始,戚少天就能够感受到双喜浑身不自在,他不由看向顾谨安,虽几年不见,不过他一眼便认出他來,洋溢着笑容的脸不似几年前的稚气,现在的他,已经像一个成熟男人一样英俊,他的眼在看着双喜的时候有一闪而逝的光芒,只是很快便被一抹愁云代替。
他下意识地在桌子下面伸出手握着双喜,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直觉告诉他,她和顾谨安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才來金州一天,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还以为家里來了什么贵客就來瞧瞧,原來是戚兄,來金州竟然不提前和我打招呼,我好派人给你接风,你可太不够意思了。”顾谨安笑着走來,戚少天站起身走出來,笑脸迎接顾谨安,两人互相捶着对方的胸膛,然后紧紧抱了一下。
双喜的脸上全是黑线,少天怎么跟这个流、氓地痞这么亲近。
“你是大忙人,我哪敢劳烦你。”戚少天风趣地说道,双喜暗笑,少天这是在取笑他啊!原來他也有这坏心眼儿。
两人坐定后,顾谨安在双喜对面坐着,双喜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就怕这个登徒子口不择言,那等会怎么和少天解释啊。
顾谦寒着脸,饭桌上瞬间安静下來。
顾谨安倒是不见外,拿起筷子想要开吃,这才见到满桌子的丰盛菜肴洠в卸唤限蔚厮趸厥郑磥碚饫弦邮钦娑耍趴腿艘黄鸬人
“爹,开饭吧。”他嬉皮笑脸地冲顾谦说道,顾谦实在洠О旆ǚ⒆髌妫缓绵帕艘簧
四人的气氛特别安静,各怀心思。
双喜已经洠в懈湛枷胍缘挠私靼泊咏趴季蜎'有正眼瞧过她,虽然让她心安不少,只是她心虚,更不敢抬头了,就怕不经意的就和顾谨安的目光撞上。
“这位就是嫂子吧。”是顾谨安在说话。
双喜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差点就洠П凰潘溃詹呕挂桓蹦吧说难樱衷谟旨僮罢刂鞫罟叵担降资峭娴哪囊怀觥
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戚少天伸出一只手搭在双喜的肩上,他的手掌传递过來的力量让她心里一颤:“丫头,这是顾谨安,你叫他谨安就是了。”戚少天介绍道。
双喜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顾大财主唯一的儿子顾谨安。
简单的介绍,算是认识了,只是,饭桌上却洠в芯帽鹬胤旰蟮那浊懈校炊较允枥耄彩巢恢叮恢牢裁矗芄桓惺艿狡萆偬旎肷砩⒎⒆乓恢趾猓庵趾洌撬游从泄奶逖椋苣吧袷前挡匦谟俊
桌子面前的鸡腿安静地躺在她面前,她却吃不下去,咽了咽米饭,她突然想放下筷子。
“丫头,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腿……”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鸡腿吗?”
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在双喜耳边说着,然后,两双筷子各夹着一个大鸡腿朝着她的碗里夹去,将她的碗叠得高高的。
瞬间,安静,风起,云涌。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各自都在想着什么事情,三个人的脸色,都惨白一片。
只有顾谦一个人旁观者清,心想:谨安今日是怎么了,他再看看他儿子眼里的影子,又好想明白了什么。
双喜看着碗里的两个大鸡腿,油腻腻的,她咽咽口水,突然觉得想吐,她赶紧用手捂着嘴巴,将胃里涌起的酸液强忍着,两个男人见状,再次异口同声地急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说完后,戚少天和顾谨安互看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双喜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火花燃烧到了她的身上,瞬间只觉脸上火辣辣一片。
天哪,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心跳加快窒息而死。
“我看侄媳妇估计是累了,少天,不如你先送侄媳妇回去休息,晚饭待会我派人给你们送回房间里去。”顾谦很快缓解了饭桌上的尴尬,这话正合戚少天的心意,他连忙扶着双喜,将她抱起來。
“顾世伯,失礼了。”戚少天抱着双喜,毕竟这是在外人家,提早退场似乎对主人不敬。
“快去吧,待会我派人再给你请大夫。”顾谦摆摆手,戚少天边抱着双喜离去。
顾谨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戚少天怀里的双喜,刚才她呕吐得那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适,他心里担心。
顾谦看着儿子的眼光流露出來的情感,他不禁摇头叹气,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混账东西,平日你游戏花柳也就罢了,那是你嫂子,你怎敢动那心思,还好少天洠в泄肿铮阒滥阏庋畹憔推苹盗斯思液推菁野倌甑慕磺椤!
顾谦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他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混迹商场,叱咤风云,怎么就教养出这么一位纨绔子弟。
顾谨安无故被骂,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脑海里一直想着戚少天揽着双喜的肩,他的手,已经在向他宣告:她是他的。
“爹,孩儿能有今日,还不是你和娘逼的。”刚才的事情就像一个导火索,将顾谨安多年埋藏在心里的感情全部宣泄出來。
“你……”顾谦被顾谨安问得哑口无言,这么多年,他的儿子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就算他的原配去世多年,他无暇再管他,任他游戏人间,他的心里,还是忘不掉那个人:“她是少天的妻子,你的嫂子,我不许你做出有损顾家颜面的事情。”
“原來你知道。”顾谨安反问道,原來,他爹知道了,所有今日非得等他來宴客,原來,是叫他死心來的,他冷笑一声,悲哀地看着他的爹:“知道又怎么样,她已经忘记我了,爹,我明白你的苦心,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
他站起來,脚步沉重地离开饭桌,今晚特别烦闷,他再一次來到了那些花花世界,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不是迷恋,而是宣泄,是与过去最后的告别,
117 记忆初现
鸽子园已经很久洠в锌殴思宜膊幌肴ゴネ茨切┏痉獾耐拢袢眨梦纯诺母胱釉叭辞娜槐蝗舜蚩
双喜无意打扰顾谨安的回忆,只是少天今日有事出去,她一个人闲得无聊,就随处逛逛,洠胝庖还洌涂吹焦私靼沧谠褐谢ㄔ暗奶ń咨希舯恋牧晨醋拍炒Γ行┦瘛
她实在不习惯这样的顾谨安,正好,她心中烦闷,有事找他算账。
身后轻轻的脚步声似在探视,顾谨安刚从回忆中回过神來,就被熟悉的脚步声惊得从花坛阶上站起來:“是你。”他并不惊讶双喜的突然出现,语气中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坚定。
他知道她要來,双喜奇怪了,她只是偶然路过。
“你还记得这个地方。”顾谨安语中透着欣慰。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他满是期待的眼神,双喜下意识的逃避,她一点都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从两人相遇到现在,顾谨安的轻浮到如今的惆怅,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要不是少天有事,她估计早就离开顾家。
“顾少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今日偶遇,那就把事情问清楚。
顾谨安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你在问什么。”
“昨日的事情,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双喜被昨天饭桌上的事情困扰了一夜:“装作不认识我,却故意让少天误会我和你,顾少爷,你是在玩我吗?”她气愤地看着他,昨天回去之后,要不是她机灵装昏睡才蒙混过关,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和顾谨安之间发生的事情,清早,戚少天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洠в谢貋恚粼诜坷锓趁票愠鰜砩⑿模瑳'想到又遇见这个瘟神。
顾谨安舒展眉头,原來是为了昨天的事情。
提起这个,他好看的双眸黯淡下去,他还记得他匆匆忙忙赶去希望见到白天偶遇的她,洠氲交箾'有走进饭厅,便听到里面的谈话,原來,她已为人。妻。
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些人,一旦失去一次,便再也挽不回当初的那份感情,他只好忍受不能与她相认的痛苦,出來与她装作陌生人,到桌上,戚少天的关怀,让他几次三番差点就问她为什么忘记他,他终是忍住了。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顾谨安无话可说,他认命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将她忘得彻彻底底。
双喜更加糊涂了,这个顾谨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起刚开始的两次相遇,他每次都叫她“咕咕。”莫非,他认识她。
她不会忘记,她失忆了,难道这个人是以前的旧识。
“我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她诚实说道。
虽然这个人是登徒浪子,但看得出來,他不像坏人,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恶而已。
失忆,顾谨安在心里将这两个字百转千回,他突然转变了情绪,这么说,她不是故意忘记他:“你失忆了,是真的。”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双喜一时无法适应顾谨安的变化,刚才,要不是看到他满脸的愁云惨雾,她也不会來搭理一个这么轻浮的男人。
“你干嘛?”
双喜警惕的看着顾谨安,他冲了上來,莫非又心怀不轨。
“你别过來。”她后退几步。
顾谨安心里已经豁然开朗,既然她失忆,那他就帮她把回忆找出來。
“跟我去一个地方。”顾谨安不顾双喜的抗拒,拉着她的小手就往鸽子园深处走去。
“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目测这个地方显少有人來,这个无赖,不会趁机对她怎样吧,她真后悔,怎么会主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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