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简单因为刘老的事情与同事发生争执之后樊旭东就一直心不在焉,警卫员问了他三次他都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掌中的手机一次次的输入或删除一串号码,反反复复。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拨通了某人的电话,对方声音里的客套让他的心一凉,可仅仅是她的一声唔哝就让他把这些有的没的扔到了一边,心里想的念的就只有想见她。
自己竟见不得那丫头受委屈……
在樊旭东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惊讶时,那小丫头正走向他的车边,眼神涣散,神情中也满是落寞。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安慰她,却因为呼吸到了掺杂了她的味道的空气而封住了喉咙。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看着。在镜子里,在夜幕下,他用余光偷偷的看着,好像在觊觎一个不属于他的宝贝。
良久的沉默,让男人微皱的眉头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棱角分明的面庞,这个男人必定是刚毅的。可男人那看向舞台、深不可测的眼眸却让人望不尽、看不穿,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
而后,秦露露在几乎沉醉在这个男人的气质容貌时,听到了一句让她此生难忘的话。
“很,很明显吗?”
多大的人了,竟然问这种话!
樊旭东这话一出口,秦露露绷不住盘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樊旭东是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自己的以为,而秦露露则笑樊旭东装模作样。秦露露眯着眼睛盯着樊旭东,好像一只想要偷腥的猫。那眸中闪出的光芒,好像要将其拆之入腹。两个人的思维节奏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难免彗星与地球要擦出火花。
灯影霓虹的舞台上,独唱女演员进展歌喉。可穿着美丽演出服仙女儿一般的女人却好像心不在焉,眼神总是落在观众席中的某处。某处,在那个夺目的男人以及他身边巧笑倩兮的女人身上。
“不许笑,老实告诉我,很明显吗?”樊旭东扭头看着秦露露,似笑非笑着,手掌抬起突然擒住秦露露因捂着唇而举起的手腕。
樊旭东承认自己对简单有好感,可是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对那小丫头已经到了喜欢的份儿上,而且,还被人看出来了?在那好感并未最终成立并深刻之前,樊旭东不想给自己或者简单那小丫头带来太多麻烦。他不是毛头小子,而他的身份也不许他有任何的差错。他没照过镜子,也没有自拍自录的习惯,他不知道自己对简单到底是什么眼神,又到底被别人看出了什么?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他不容许其他人胡乱猜忌定夺。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出来了,至于那谁嘛,是没看出来。”
秦露露说完,手腕上那股抓拧的力量轻了。旁边这个男人就好像是卸了压力的皮筋,泄了一口气。
“喂,樊旭东,你二呆啊,”秦露露很铁不成钢的拍了樊旭东肩膀一把,哪里管身边人是几杠几星。“她看不出来你喜欢她有什么用。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玩单相思!”
秦露露一句话说的樊旭东瞪起了眼,“好了好了,”秦露露赶紧顺毛,“喜欢就追呀。你别看她现在没人追,你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是你的,可保不齐哪天一来来好几个跟你争的,倒时候你能不能胜出,那可是未知数!”秦露露知道简单跟樊旭东是相亲认识的,除了那次樊旭东主动约简单吃火锅,今天的演出也就算是两人的第二次约会,还可惜,女主角还换了人。
自身条件的优越加之多年的国外生活让秦露露的眼神格外犀利,她能看出谁是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谁对她的脑袋有兴趣,而有些只对她的唇或者是胸部有兴趣的,她总能不着痕迹的拒绝。因此,秦露露一眼就看出了樊旭东那清冷眼神里的不安分。秦露露见樊旭东这状态又见简单那姑娘躲躲闪闪就觉得两人之间有那么点儿不对劲,但又不同于以往自己见到的女追男或者男追女,别扭,实在是别扭。
秦露露的试探终于在简单的无所谓神态中得出了结果,而这男人,好像自己强了他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剁碎了。那晚行车,这家伙从镜子里看见简单睡着了,就把车窗关了,连车速都减弱了,平稳的一塌糊涂,秦露露这心里就更加疑问连连。
实在按不住好奇心,秦露露决定‘刑讯’逼供。在知道简单和樊旭东是相亲所识以后,秦露露感觉自己终于明白了两人的症结所在。秦露露本来就十分不待见国内的相亲交友模式,一个装x的咖啡店,你抿一口,我抿一口,能看出什么来?两个人都带着面具,就算是装也能装个个吧分钟的绅士淑女,可保不齐对方是个间接性的精神病患者。再如果,见面后两个人都不联系,没有撂下过一个准话,彼此抻着,又有什么意思?能有什么发展?秦小姐的美帝生存哲学里,时间就是生命,买车都像买汉堡,感情这事,恋爱这事,喜欢就合,不喜欢就散,最磨人的就是这种你不表态我不说。
盯着面带愠色的樊旭东,秦露露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他对简单是有想法的,并且想法还不浅,但她不太确定的是樊旭东的不温不火是为了什么。虽然这不是‘爱拉无油’可以天天说的美帝,但是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也未免太过幼稚。
秦露露作为简单后援团中的军师和先锋官,她决定在简单的人生大事上先好好押上一笔。对于樊旭东这样的男人,她有的是办法。
秦露露美目一扬,媚态横生。
被美帝洗过脑的秦小姐怎么会明白矜持的中国男人如果不在反复挫败中挣扎是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思的,而像樊大爷这样从小被人捧着又心思缜密的闷烧男更要经得过各种自虐考验才能放手一搏。
------题外话------
其实俺一直很为樊首长的情商捉急~
(二十五)别装清高
直到演出结束樊旭东都没给过秦露露一个正脸,秦露露攀上他的手臂,他就默默的推开,不斥不怒,不动声色。
秦露露到有些看不懂樊旭东了,明明自己刚才说他喜欢简单的时候他惊讶又愠怒,情绪变化起来像个孩子,而现在,喜怒不形于色的樊旭东,倒让她不知所措了。相比美帝男人的直接炽热,z国少爷们的温水煮青蛙好像对付起来要难很多。
可惜,秦露露不是一个懂得量力而行的人。她的不符合国情行动,差点把某小妞吓破了胆。
演出结束,秦露露央求樊旭东送自己回家,樊旭东也是家教修养皆备的人,不会在如此时候让一个孤身女孩自己回去。秦露露跟樊旭东出礼堂,一同前往停车场的同时,一个窈窕纤细的女人从大礼堂的后门中挤出,亦走向停车场。看着刚刚关闭车门的悍马车,女子紧走几步想要跟上刚登上车的男女。可惜,让她在舞台上看去袅袅婷婷的纤细高跟并不能让她走的太快,而车子发动,车速又太急,她只能望着飞驰而去的悍马车后扬起阵阵尘埃。
抬眸,含恨,女人的的脸上是还未卸去的浓重舞台装,精心雕琢过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大礼堂因潮湿而变形的木质大门中。
“静雯,去哪儿了?找你半天了!”一个团的独舞演员袁菁扬起轻纱半遮的手臂,扯了扯穆静雯套在演出服外面的大衣。
“哦,呵,出去接个电话。”穆静雯情绪不高,下意识的缩了缩揣在口袋中的左手,中指的甲片断裂,疼的钻心。
“演出这么成功,一起出去庆祝庆祝!团长正在那儿点人呢!”袁菁不由分说的拉起穆静雯的手臂,揽在怀里。“快走吧,静雯,去晚了团长又要骂人了。”樊旭东来简单家也不是一次了,这一次更加的轻车熟路。
车子飞驰,在一盏盏路灯下穿梭成过一道道影,有些孤寂,又有着它与生俱来的霸气,如同这车子的驾驶人,有着一种世界上仅我一人,舍我其谁的味道。
简单上夜班不在,从楼下看上去,窗口一片漆黑,明显没有别人在。良辰美景,孤男寡女,秦露露觉得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于是她明目张胆的冲着樊旭东放电,“要不要,上去坐坐?”
“没兴趣。”樊旭东伸手松开车锁,以示送客。少爷们就是这样,不想给别人机会的时候,连别人的脸面也要一并扫光。只是樊旭东低估了我们秦露露小姐的小强精神,她可没有就这样被樊旭东的冷硬打击了积极性,毕竟这位少爷也曾经禁不住她的调戏,一家子起了shou欲,那么这次……
“跟你开开玩笑你还就当真了,樊首长,你可真没情趣!”秦露露眯着眼睛贴近樊旭东,靠近他冷若冰霜的脸,指尖轻轻、轻轻的在樊旭东的制服上钩了一下。
上一秒还绷着一张脸的樊旭东下一秒就拉住了在他胸口作乱的纤纤玉手,反手一握,秦露露整个人就被拉入了樊旭东的怀里。
秦露露嘶声喊痛,樊旭东却翻身就将秦露露压在了身下。长臂一伸,邪恶的手探入了秦露露的裙底,修长紧实的美腿在黑色裤袜的包裹下越发玲珑诱人。樊旭东提起秦露露的腰,一把把秦露露的黑色裤袜扯下大半,露出半截俏生生的细嫩。黑与白的鲜明对比,在酴醾的月光下刺激着人的感官,肉与欲的世界,横冲直撞起来让人很难招架。
秦露露没想到那样沉着的男人会突然翻身将自己压倒,他的力量以及身上所迸射出的威慑力让她不由的胆寒。秦露露的呼吸一下子紧张起来,原本抱着樊旭东肩头的手臂顺势抵了上去,紧张的挥动手臂。
他,他要干什么?秦露露少了一丝平时的从容,俏脸上透露出明显的惧意。她能将对她觊觎的男人玩弄于鼓掌,可偏偏对他,好像行不通。
“怎么,现在怕了?你不是觉得勾yin男人很有意思吗?你不是觉得男人被你勾搭上你很有成就感吗?”樊旭东一把抓住秦露露手腕,看着秦露露惊慌失措的神色,眼梢流露出一丝轻蔑。
秦露露是什么心思,樊旭东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这种女孩儿他也不是没接触过,她们家世尚可,也不却钱花,不至于下作到去靠男人赚钱生活,但是男人,却成为了她们炫耀的资本。男人的高低贵贱,也代表了她们的品味与生活格调。
幼稚!
樊旭东是诚心要给秦露露点儿教训,让她收敛收敛。这么个女人成天呆在那小丫头身边,小丫头不学坏才怪!
“既然出来卖,就别装清高!”樊旭东一把甩开秦露露的手,拽开她裙子的圆领,拉链随之挣裂。
“是,我就是勾引你怎么了?”秦露露挺直身体迎上樊旭东的目光。樊旭东此刻的状态,秦露露是怕的,她怕她没替闺蜜讨来老公自己却晚节不保。“我告诉你,我今天早晨说喜欢你的时候简单一百八十个的支持我来追你,要么,你以为就能那么巧?那么巧简单换了班?简单如果临时换了班她完全可以不来,也不用应你的约。没有她的制造机会,我能那么轻松的走到你的旁边吗?”秦露露双臂一叠,圈住樊旭东的脖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樊旭东眸色一紧,似有怀疑。他微仰起头看着言之凿凿的秦露露,突然间没了戏弄这个女人的想法。
“樊首长,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眸色之变透露出了樊旭东此刻的心理变化,秦露露乘胜追击,紧接着道,“那么,想明白了,是不是?”秦露露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凌乱妩媚的长发,拉正被扯歪的领口。
“今天的事情不要对简单说,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樊旭东坐回驾驶位,掏出烟,点着,不疾不徐的吸了起来。
“简单?只怕我要说她也得有兴趣听才是。”秦露露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她根本不在乎,不在乎你跟谁共度夜晚,不在乎你的车上载了男人还是女人,不在乎你跟谁上g甚至车zhen。”
“够了,不要再说了,下车吧!”樊旭东闷头抽了一口烟,没有接秦露露的话。
“我有什么不好,我哪里比不上简单?”秦露露挺了挺身板,好像在炫耀那些简单没有而她有的峰峦交错。
“下车!”樊旭东压了压声音,无形中多处一丝压迫。
秦露露哼了一声下车,砰的摔上了车门,樊旭东按灭了烟,发动车子,方向一转,急匆匆的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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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肉的xx,小剧场。同志们呼声高的话考虑让首长先沾沾光啊~
某男(怒火中烧ing):妈,为啥我在那丫头眼里一丁点儿位置都没有!
某叮(不屑):你自己情商低怨谁~
某男(掀桌):那不还是你生的!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某叮(无奈):补啥?就你这样的,缺啥?
某男(色眯眯):肉,妈,俺要吃肉!
众人:对啊,菜太素了,我们也饿了
某叮:……你连人家闺女的手还没牵过就想吃肉了!你要不要先上车后补票啊!(镇压)
某男(口水):妈,还是你最懂我!
某叮:我要换楠竹!
众人:我们要换作者!
(二十六)首长的突然驾到
深夜,空荡荡的军区医院门诊楼静得吓人,军用皮鞋随着男人稳健的步法啪啪作响,在冗长的走廊里激荡出了回声。
特殊时期的发热门诊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越过医生的办公室,樊旭东直接去了输液室。白炽灯将里面打的恍如白昼,空荡荡的不锈钢休息椅,空荡荡的不锈钢挂篮。
深沉的夜,这样的动静足以趴着睡着的简单惊醒。睡眼惺忪的简单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只是自顾自的整理仪容,端了端头顶的护士帽。
樊旭东渐渐走进,那高挑健壮的身躯就连影子也那样让人有压力,黑乌乌的一片,直直的压来,让刚缓过神来的简单躲无处躲,藏无处藏。
“樊首长您生病了?需不需要先测个体温?发烧,流涕,还是喉咙痛?”简单流利且自然的职业习惯让她应对的面前的樊旭东轻松自如。简单抬手拿起白桶里的温度计,仔细的看了看刻度,用力甩了几下,再拿酒精棉球认真的擦了擦,微笑着看着樊旭东,好像在等他的回应。
简单见樊旭东除了在咖啡店与火锅店的那两次,其余时候樊旭东都是军装傍身的。简单从小在部队医院的家属院长大,见得最多的莫过于穿军装的人。军装是一种很正的东西,能把那些歪七扭八的气场都除去。简单见过很多流里流气的男孩穿上军装之后的正义凛然,当时简单就觉得这军装真是神奇。可是,军装衬人,却偏偏很少有人能衬这军装。简单见到的为数不多能衬起军装的人里就有樊旭东。樊旭东穿着军装除了正,还有一些他自己的味道。每一次都不尽相同。静默时的威严,微笑时的灿烂,还有,如现在,风尘仆仆,夹杂着冷风与泥土的味道,很男人。
这样的男人,还真是……
简单在樊旭东强烈的男人气息里呼吸,只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里的心脏最先抗议,扑腾扑腾的,动作幅度一次比一次大。
“嗯?樊首长?”简单看樊旭东良久不应,反而笑了。“先试个表吧,实在不行,我去叫医生来。”病人说不清病情的情况简单见的多了,也到不以为然。即使是樊旭东这等人,简单也从不把他们当成神。人无完人,谁规定了二五八万的太子爷就非要懂医理?
简单温和的看看樊旭东,善意的把温度计往他面前凑了凑。看简单演的这么好,自然流畅到樊旭东不知道自己该怒还是该笑,尤其是关切又温润的眼眸,着实让他看得入了心,好像她是真的真的在关心自己的身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简单这个模样,樊旭东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发火。
不就是人家姑娘没空赴你的约会找了闺蜜去陪你吗?票不浪费,还有没人做伴一举两得?更何况人家姑娘也没撒谎,见了自己第一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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