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么……”奥克斯茫然的颤抖着嘴唇,眼泪一点点浸透翠绿的曈眸,那个男人发出忍耐 的叹息:“……请不要诱惑我……别哭了,否则……我又要对你做卑鄙的事……”
沉浸于悲伤的奥克斯睁大泪眼:“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痛……”
“……我不在乎下地狱,我刚才……亵渎了你高贵的身体……对你做了跟女人一起才会做的事,而且……是在你昏迷的时候。但是……我不后悔,我一直都想这么做,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你、拥有你……记住你……”男人在他幼嫩的肌肤上再度留下一吻:“你恨我吗?如果想杀死我的话,我会遵从你的愿望……不过要在确定了自己的安全之后。”
“……主教过我,不要恨别人……”虽然反感于男人的碰触而皱起眉头,却绝没有想杀死别人的心情,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憎恨”。
怔怔看着他纯净的眼睛,男人不由自主喃喃出声:“天使……”
“……你……”奥克斯想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请你……送我去可以侍奉主的地方,好吗?”
“……我很想……把你占为己有,但我欠你一个愿望……”男人苦笑着点头:“我会遵守承诺……象你这么无瑕的孩子,也许只适合到那种地方……”
就这样,十五岁的奥克斯来到了圣·安诺修道院,遥远的路途不能消减他侍奉天主的决心,那个男人再没有对他作出任何过分的事,反而小心翼翼的照料他,并一直把他送到目的地。
分别的那一刻,那个占有了他身体但也为他完成愿望的男人单脚跪地,亲吻他冰凉的小手,用不舍和眷恋的眼光目送他走进厚重的闸门,而他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不懂憎恨,却更加不懂爱情,飘扬着一头金发的奥克斯就象真正的天使,满怀着虔诚的希望走向梦想中的天堂。
那个深爱他的男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亲手把无垢的天使送进了脏污的沟渠。
来到修道院的第一天,他不同寻常的美貌就引起轩然大波,午餐时无数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几乎令他食不下咽。忍耐着粗糙的食物还要避开一些人看到失态的眼神,奥克斯只得低下头全心与餐盘作战。他不会看见,那些目光中最贪婪的一双来自于先前为他安排房间的卡莫。
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卡莫就迷醉在那双翠绿的宝石中,那么清澈、那么无瑕,那时的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采摘这枝绝美的蔷薇。所以,他刻意为奥克斯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院长安格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弟子的真实秉性,整天呆在图书馆里研究教义,频频外出参加会议也是另一个忽略失误的原因,卡莫在师尊面前总是一副严肃清苦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不知玷污了多少单纯的男孩。而这次新来的少年,有高贵的血统和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貌,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虽然居住的房间非常简陋,床也硬得难以忍受,但奥克斯因为疲倦很快入睡。
不知什么时候,耳中听到轻轻的扣门声,他吃惊的爬起来拉开门,一双炽热的眼睛对上了他睡意朦胧的脸——是卡莫。
本想等几天再下手,却耐不住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卡莫还没进门就将奥克斯抱入怀中:“你真美……让我都忍不住了……”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不明所以的奥克斯没有推拒卡莫的拥抱,他们都是主的仆人,应该是真正的一家人。
卡莫含糊其词的关上门,把奥克斯带到床边,双手抚向那细瘦的腰肢,并迅速向下探去,揉捏少年窄小的臀部。奥克斯终于从睡意中惊醒,用力的推开了他:“你要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美丽的脸下面……是不是也这么……”话未说完,卡莫的舌头就舔上那张精致的脸蛋,正色授魂飞之际,脸已经被整个推到一边,逃开的少年紧皱眉头说了声:“好脏……”
好脏?卡莫被这简短的两个字折辱得脸色通红,前方轻蔑的眼神更令他恼羞成怒,他压抑住怒气站起来向奥克斯逼近:“……来,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要抱抱你……”
“不……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向主忏悔……”奥克斯耐心地劝告卡莫,却被猛扑过来的卡莫压倒在地上,他迫不及待掀开少年的下袍,一把将里面的裤子拉下,眼光所及是凝脂般的雪色肌肤和藏在稀疏体毛中的粉红色性器,应是丑陋的部分长在这个少年身上也象一件艺术品,卡莫的下体立刻变得火烫坚硬。
“好漂亮……”卡莫着迷的俯下身,想用嘴唇膜拜这个美丽的小玩意,惊慌又羞涩的奥克斯却做出了本能的抗拒:他的脚狠狠踢向卡莫的胯间。
随着短促的一声惨叫,卡莫扭曲着面容满地翻滚,非人的剧痛令他几乎晕去,那个地方好象折断了……
奥克斯看他暂时威胁不到自己,连忙穿好裤子爬起来,整理好自己以后还关心的问了一句:“你……不要紧吧?”
“哼……啊……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卡莫几乎是爬出了这个房间,临走时咬牙切齿的对少年说出威胁。
其实并不知道卡莫到底要做什么,奥克斯只是难以忍受他那种怪怪的碰触而已,回到床上发了一会呆,奥克斯想起那天从昏迷中醒来时身体遗留的疼痛……难道,刚才卡莫想做的也是这件事?幸亏自己当时没有感觉,好恶心……打了一个呵欠,奥克斯再度进入梦中,完全忘记了卡莫的恶言。
奥克斯……对性这个词没有任何概念,以往身体出现异常时他以为自己尿床,都是悄悄叫人把染上污迹的衣物和被褥丢掉,反正这些东西多得用不完。
就算那个剑手对他说什么“玷污”、“占有”,他也是似懂非懂,所以他不会“恨”。然而几天以后,他真正明白了欲望……以及憎恨。
以卡莫为首的十几个修士一起对他的绿眼提出质疑,说“这是恶魔之眼”,并要求在地下室里将之“净化”,昏庸的院长点头准许,单纯的奥克斯也乖乖答应——他以为这是真的。自己家族里那么多坏心的人,也许就是因为这双“恶魔的眼睛”。
一到地下室,众人就让他脱掉衣袍,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不禁发抖,但为了被“净化”,他强忍住羞耻和寒冷脱下衣物,可接下来的事让他想逃——众人贪婪的眼神、喉间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他们纷纷脱衣的动作……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做上次没做完的事……你以为是什么?”卡莫阴森的笑容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被骗了。
“不……”他抓起衣服就往外跑,卡莫却使劲拽住他的长发:“跑什么?知道害怕了?……你们还不过来!”
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众人的十几只手脚,奥克斯瞬间就被牢牢摁在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分开压制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卡莫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头晕目眩的感觉中止了他的喊叫。
“本来……我想珍藏你……毕竟象你这样的美少年太少见了……可你竟敢……哼,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卡莫置身于他被迫分得大开的两腿之间,将兴奋不已的凶器抵在那个小小的|穴口,狞笑着没有任何预兆的挺进,刻意的残暴侵犯让少年尖叫出声。
“啊——好痛……不……”被贯穿的疼痛、自尊的丧失……这些陌生的痛苦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愤怒,他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唾骂卡莫,一边无助的流泪:“……你这魔鬼……不……”
“很舒服吧,奥克斯?还有更舒服的…………”卡莫开始恣意进出少年紧绷的身体,动作间没有任何怜惜。
“啊……啊……呜……妈妈……救我……”承受着凶猛的插入,奥克斯感到自己快要死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唤母亲永生的灵魂,期待被她拯救。
“呵呵……你们听……他在喊妈妈……这么舒服吗?”卡莫哈哈大笑,更加快了撞击的频率,少年紧密的甬道中不断渗出鲜血,润滑了在其中穿刺的凶器。
“……呜……天主……救我……救我……”再多的祈求也换不来神迹,痛得无法昏迷的奥克斯第一次怀疑起主的心意,他不是无时无刻都看着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呢?他也准许他们这么对我吗?
“……连看着都快受不了了”
“……卡莫……快点啊……”
“……快了……呃……啊……”卡莫满足的瘫在少年身上,将欲望的热流悉数送进他身体深处:“……呼……太爽了……你们……小心点,我可舍不得他死掉……”
“当然、当然……我们也舍不得……”
“……呜……好痛……求求你……停止……”
“……啊……不要……”☆油炸☆冰激凌☆整理☆
“…………………………”
祈求的声音渐渐微弱,终于……彻底消失,只剩一双尚未闭紧的眼眸,泄漏出一丝刻骨的恨意。
当一切完结,浑身都是血污与浊液的奥克斯顺理成章被抬进卡莫的房间,有专人为他清理身体并料理严重的伤势。
在长达好几天的昏迷中,奥克斯不间断的做着恶梦,被侵犯的细节一幕幕在梦中重演,令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能停止恐惧的颤抖。
同样是在梦中,他一遍遍呼唤母亲、一遍遍向主乞求快点结束……却永远得不到回应。只有身处烈焰的恶魔大笑着告诉他:背弃他吧!你要向谁祈求?可悲的人类,他一直在欺骗你!
是啊……我要向谁祈求?这里应该是最接近主的地方,我能向谁祈求?他从来没有拯救过我……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不是说,信他的可得永生?妈妈,你又在哪儿?我叫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若存在,必已看见了这里的黑暗,为何他不来拯救我;他若不存在,我一直信仰的又是什么?
教义如是说:不可质疑主的存在,不可妄想试探主的神力,不可自杀,不可憎恨……不可为恶,那么他们对我做的事又是什么?如果我遭到的事才是人性的真相——对妻子施暴的父亲、谋害弟弟的亲人、满心兽欲的修士……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原来……妈妈骗了我,她说“信他的可得永生”,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我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他默许了世界上所有的罪恶!包括披着他外衣的禽兽所做出的一切……
醒来后的他继续在混乱不堪的思维里挣扎,身体上的伤却慢慢痊愈,他没有拒绝每天送到嘴边的食物,也忍受着那个耻辱的伤口一再被塞入药剂;他根本没有可穿的衣服,就那么赤裸裸的躺在被褥里一天又一天,到了伤差不多全好的时候,他已经得出了某个结论……从此以后,过去的奥克斯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从他醒来后的每个夜晚,卡莫都躺在他的身边,他无比柔顺的任卡莫对自己上下其手,不骂也不避,于是卡莫以为这个绝色少年已经臣服在那种严厉的惩罚之下,心情大好的放过了他。
“奥克斯,不要怪我……是你的美诱惑了我……”奥克斯面无表情的听着这种话,心中只有讥讽与冷笑——原来,有罪的是我,你们所做的都错在我。
直到他苍白的面色再度绽放丰盈与娇艳,卡莫才开始真正享用他精致绝伦的身体,几乎将所有熟练的Xing爱技巧尽数用上,在前几次仅有痛苦的经验之后,奥克斯青涩的身体被发掘了,几乎每一夜都是娇吟着达到高潮。
除了第一次出于刻意的凌虐,卡莫对他可算宠爱,大多时刻都是温柔的。只是过度的纵欲使卡莫消受不住,奥克斯年轻的身体却不知飨足。某一个夜晚,就在卡莫的床上,他任性的提出了想跟他人接触的要求,卡莫沉迷于那妖艳的笑容里不由自主点了头。
沉溺在性欲中扭动腰部的奥克斯,足以令任何人神魂颠倒,本来只有卡莫及其亲信才是恶棍的修道院迅速堕落下去,不知多少虔诚清苦的修士被他轻易诱惑,一头栽进淫欲的天堂。
不久以后,连卡莫也对他警告不要过于张扬,他只是媚笑着展露黑袍下未着寸缕的身体抱住卡莫,就能永不例外的让卡莫忘记上一刻所说的话。
这具美丽又淫荡的身躯,把他的心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在未满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甚至血统中的残虐也逐渐显现——他时常诱惑年纪相若的少年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在那些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伤害的痕迹,听着那些少年凄惨的嘶叫和甘之如饴的迷恋眼神,他能感受到比高潮更强烈的快意。 在十六岁的生日那天,他做了一件处心积虑筹划了很久的事,诱惑那个据说是圣人的院长安格里。
卡莫对他的宠溺使他早就接近了院长,并成功的获得了院长的喜爱,这个深夜里,奥克斯凭借眼泪进入了院长的房间,跪在老人的脚下祈求帮助。
昏庸然而善良的安格里拉起了他,并耐心倾听他的烦恼,诉说着寂寞的奥克斯拥抱着老人送上了自己花瓣般的红唇……之后,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安格里有了罪恶的身体反应,震惊的老人还没来得及自责就被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迷惑,反而安慰起这个“不是故意”的孩子,再之后……奥克斯一整夜没有跨出房门一步。
无尽忏悔都抵不过青春绝艳的肉体与面容,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人体,仿佛是主精心创造的杰作,安格里在对“美”的膜拜和对自身欲望的罪恶感中痛苦不已,奥克斯却无邪的解释:“淫念”是男女之间才有的,您对我做的事只不过是“疼爱”而已。
明明知道这种说法的荒谬,安格里也无力反驳,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忘记这个少年带给他的震撼与快乐。
第二天的早会上,奥克斯的位置就从卡莫那里换成院长的身边,安格里当着所有修士确定了奥克斯的新身份——甘愿舍弃贵族之姓而投身于主的怀抱,奥克斯足够成为他最後一个弟子。
奥克斯的房间也换到了离院长最近的地方,其间只隔一条长廊,实际上他每晚都睡在安格里的房间。比起Xing爱,老人更喜欢欣赏奥克斯的裸体,总是在房间里燃起碳炉,久久用眼光爱抚那副找不到一丝缺憾的身体。
少年在他面前敞开双腿自蔚的模样令他既着迷又深感惶恐,可没有一次能压制住被挑起的欲望,数十年的清修早已在那一夜消解殆尽。即使再放荡的表情,只要是出于那张脸,都仍然保有仿佛从未被沾染过的天真与高贵,就是这样的奥克斯,让所有人欲罢不能,安格里也绝不例外,只不过,他用来忏悔的时刻比以前那些人多……这算是对主唯一剩下的忠诚吗?
奥克斯在激|情之后的喘息中浅笑着问他:“……安格里,告诉我……他跟我,你更爱谁?”
难堪的安格里只能拼命在胸口划十字:仁慈的主啊,请饶恕这个少年的不敬……可是终于有一天,他痴迷的抚摸着奥克斯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将嘴唇贴在少年那跳跃着青春生命的心口,说出了背叛主的言辞:“你是……如此美丽的存在……我无法不爱你……没有谁可以跟你相比……奥克斯……我最爱的就是你……在我死亡之前,请你一直这么美……好让我……可以微笑着下地狱……”
“会的……”神情慵懒的奥克斯用简短的两个字做出回应——是啊,你、卡莫、所有人……你们都会下地狱……
而仅仅几天之前,父亲的忌日那一天,奥克斯在自己很少去的房间里烧毁了一样东西。那是安格里送给他的、一本据说很珍贵的《圣经》。火焰中翻飞的纸页就象他已经彻底背弃神的心,疯狂挣扎着点点湮灭……他的灵魂,忠于地狱之王。他不需要永生、不需要救赎,只需要人类的哭泣与痛苦……你们曾加于我的,我会以你们的法则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