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睡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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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睡务局-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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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都是这样,一来外人,他比自己反应还大。

    要是护工,他就不管,继续处理工作,反正那是个四十岁的健壮大叔,照顾花栗也相当到位。

    要是陆离,他就收回视线,把椅子搬得离病床近几分,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但花栗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牢牢关注着他们的互动,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次从门后露出的是蒋十方的脸,他捧了一束马蹄莲,先冲花栗浪荡一笑,又冲顾岭丢了个眼色,顾岭微微皱眉,合上了膝上的笔记本。

    花栗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本来斜靠在软垫上的后背稍稍挺直了些。

    蒋十方把病房门一把拉开,一个清秀的娃娃脸青年就率先钻了进来,一手提了个柚子,动作看起来有点蠢,但笑容相当好看,他把柚子举在脸前,笑眯眯道:“小花花,surpri……啊!”

    啪的一声暴栗,听得花栗牙根一酸,但他猜着应该只是动静大,疼肯定是不疼的,不然张一宵可没有那么大劲头回过身去对人撒泼:“老江你特么打我干什么!我……”

    江侬越过了他,把一件进口牛奶放在了床脚处,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含着些暧昧又嘲讽的笑意:“别嚷嚷,小声点儿。”

    陆离捧着一捧红玫瑰一颠一颠地蹦了进来,把花瓣在花栗鼻尖上轻轻拂了一下,暧昧挑逗的小动作看得旁边的顾岭眉头一挑。

    花栗正抿嘴笑着,一个背着挎包,面容异常明艳的漂亮女人就快步走了进来,目光接触到花栗的脸时,她稍稍一屏息,顿了片刻,才灿然一笑,将手里的苍兰放在了床头柜上:

    “小花花?我是千山夜画,叶千千。”

57。病房聚会() 
花栗:“……”

    为什么你能这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眼前啊?!为什么你说起破廉耻的话这么熟练啊!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花栗自觉刚才说的话已经很过分了,再恶毒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扭着头不吭声,妄图用沉默让顾岭知难而退。

    于是顾岭卷起袖子,开始往盆里添热水。

    ……等等我不是默认!

    花栗觉得自己要是再沉默下去,一会儿顾岭就要来动手解他的扣子了,他斟酌了半天词句,才酝酿出了一句自以为很严厉的话:“都说过我不需要你帮忙。你走吧。”

    顾岭正调着凉水,闻言扭过头来看他:“你的伤在腰上,身边离不开人。”

    花栗别开脸,好让自己的狠话放得更有底气些:“……那我也不需要你。”

    顾岭:“那我给你请个护工来?这里的护工都是专业机构培训出来的,也能把你照顾好。”

    花栗咬咬牙:“那……我请。多少钱一天?”

    顾岭:“不多,我帮你打听过了,这里的价格是每天300到500块钱。”

    花栗顿时就瘪犊子了,窝在被子里算了算价格,勤俭持家惯了的他怎么也下不去这个狠心。

    看着花栗一脸为难的小模样,顾岭弯了弯嘴角。

    花栗无意间扫到了顾岭这个表情,莫名地就有点气,硬邦邦地抛出一句:“我自己能行。”

    顾岭也不逆着他来,问:“真不擦擦?”

    花栗缩在被子里不说话,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他听到顾岭端起盆子出病房的声音,应该是去倒水了,很快他走了回来,把盆和毛巾都放好,随即就站在自己床边不动弹了。

    花栗想也知道他是在盯着自己看,索性安心待在里面不出来,省得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尴尬。

    突然间,一个物体隔着被子,触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花栗缓慢地反应了一会儿,才腾地红了脸。

    ……等等,顾岭刚刚做了什么?

    他隔着被子亲……

    蒙在被子里的花栗顿时觉得双唇麻痒难当,可想想又觉得这个吻不踏实得很,有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也许只是碰了一下被子而已?……

    这个理由显然连花栗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自己仿佛吃了个哑巴亏,又不能伸出头去跟他理论,忍下来又觉得亏了。

    花栗又气又羞,索性打算蒙头大睡,好无视顾岭的存在,但是……

    过了二十分钟,顾岭正埋着头用手机处理工作,突然察觉到花栗的被子动了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微微发红的脸颊让顾岭有种想亲吻的冲动。

    在进门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花栗怎么赶他,怎么骂他,他都不会再离开花栗半步。

    他放下手机,问:“怎么了?有事?”

    花栗还真是有事,只是……

    他捂着酸涩鼓胀的小腹,又咬牙忍了会儿,才忍着腰部的抽痛往起爬。

    顾岭一皱眉,上来按住了他的手腕:“别动,想拿什么我给你拿。”

    花栗把手抽出来,继续往起爬,腰一动就疼,他的动作迟缓得要命,每牵动一下都疼得他咧嘴。

    顾岭一急,抬手按住了他的小腹,试图制止他乱来:“别闹!”

    没想到这一按之下,花栗的脸色都变了,“嗯”了一声,抱着肚子忍耐了好一会儿,而顾岭也终于察觉了花栗的意图,直接问出了口:“想去洗手间?”

    这话一出,花栗的耳垂都烧红了,吭哧了半天才说:“……我自己能去。”

    顾岭也不跟花栗多分辩,只问:“很急么?”

    花栗还没作答,顾岭就俯下身,用尽量不会拉扯到花栗腰上的力道,把他拥在了自己怀里,抱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这和公主抱还不大一样,对臂力的要求更高,花栗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分量绝不会轻,刚靠进顾岭怀里的时候他还有点懵,很快他就觉出了不对,刚想挣扎,就听顾岭伏在他耳边说:“别动。不想摔到就老实点。”

    花栗无法,他的腰根本动不了,只能任顾岭这么摆弄。

    从厕所里出来,重新躺进被窝,花栗的脸几乎在冒烟,喉咙控制不住地一动一动,顾岭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心痒难耐,克制着给他掖了掖被子,问:“害羞了?没事,习惯就好了。”

    ……习惯是什么鬼?这根本不算是安慰好吗?

    花栗滚进被子里,不说话。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他尽量不喝水了!

    而且他要找个护工,一定要!

    后来,花栗在仔细衡量下,请了五天的护工,这对他无疑是令人肉疼的一笔开支。但后来他发现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根本避不开顾岭。

    首先,每顿饭,都是护工喂,顾岭做。

    其次,顾岭几乎是把他的办公室驻扎在了花栗的病房,在他做事的间隙,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花栗,表情格外温柔。

    最后,每天晚上,顾岭都会捧着书,坐在他床头,像大人给小孩儿讲故事似的念书、唱歌,耐心地做着他的朗读者。

    花栗不理会他,他就安心念书,直到花栗睡着,第二天一起来,花栗往往发现顾岭就睡在自己身边,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只要他一动,顾岭就会睁开眼,微笑着沙哑着嗓子说:“嗨,早上好。”

    花栗做不到更多的,只能无视。

    不得不说,顾岭对他是有尊重的,即使是第一次扶他去厕所,也是在花栗急得没办法了的情况下。后来,护工给他换衣洗澡的时候他都会自动避开。如果他忍无可忍地叫顾岭出去,顾岭就会抱着电脑关上门,等送饭的时候他就提着餐盒再进来。

    他会对花栗说些话,似乎并不求什么回答。

    “陆离已经把你b站的请假条挂上了。”

    “今天晚上是鸽子汤,炖了几个小时,挺烫的,小心点别烫着。”

    “觉得屋子里不暖和就说,我把暖气调大点。”

    床头多了花瓶,多了清水养着的玫瑰,多了装着小栗子的花栗鼠笼子,小栗子吱吱呀呀地在里面踩着风火轮转圈,顾岭坐在窗前,如音乐般富含节奏的键盘敲击声配合着融融的暖气和花的淡香,熏人入眠,外面飘着一点小雪,屋里温暖如春,让花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陆离最近也常来,只是看到顾岭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顾岭则完全屏蔽了陆离的存在,不管他在或不在,他对花栗都是一个样子。

    这样的顾岭,让花栗有些陌生,他知道那是顾岭,把他抛弃了又找了回来的顾岭,但又有哪里不大一样。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叫花栗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距离他受伤很快过了五天光景,护工结账走人,花栗也总算是熬过了最难捱的时候,勉强能自己起来坐着轮椅去做些事情了,但是总保持着比平时迟钝五倍速的速度。

    闷了这么久,花栗实在想出去转转,只是他伤成这样,轮椅不好操作,陆离、顾岭倒是天天来,他谁都不愿麻烦,在陆离提出要带他出去转一转时,他也只是心向往之,然后委婉拒绝。

    他早就以为蒋十方和陆离是一对,现在即使知道那只是蒋十方的一厢情愿,他也不大好意思介入别人的感情之间,再者说,他对陆离没有那种感觉,只是朋友而已。

    往前再走一步?他没有这个打算。

    即使陆离看着自己的眼神再炽热,花栗也尽量控制住不去回应,一如往常地像对待朋友那样对待他,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给他任何希望,那对陆离来说反而更残忍。

    他正躺在床上生蘑菇,手指敲来敲去地模拟着敲击键盘的动作,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坐在离他几米开外的顾岭从笔记本电脑前抬起头来,先于他看向门口。

    这几天都是这样,一来外人,他比自己反应还大。

    要是护工,他就不管,继续处理工作,反正那是个四十岁的健壮大叔,照顾花栗也相当到位。

    要是陆离,他就收回视线,把椅子搬得离病床近几分,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但花栗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牢牢关注着他们的互动,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次从门后露出的是蒋十方的脸,他捧了一束马蹄莲,先冲花栗浪荡一笑,又冲顾岭丢了个眼色,顾岭微微皱眉,合上了膝上的笔记本。

    花栗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本来斜靠在软垫上的后背稍稍挺直了些。

    蒋十方把病房门一把拉开,一个清秀的娃娃脸青年就率先钻了进来,一手提了个柚子,动作看起来有点蠢,但笑容相当好看,他把柚子举在脸前,笑眯眯道:“小花花,surpri……啊!”

    啪的一声暴栗,听得花栗牙根一酸,但他猜着应该只是动静大,疼肯定是不疼的,不然张一宵可没有那么大劲头回过身去对人撒泼:“老江你特么打我干什么!我……”

    江侬越过了他,把一件进口牛奶放在了床脚处,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含着些暧昧又嘲讽的笑意:“别嚷嚷,小声点儿。”

    陆离捧着一捧红玫瑰一颠一颠地蹦了进来,把花瓣在花栗鼻尖上轻轻拂了一下,暧昧挑逗的小动作看得旁边的顾岭眉头一挑。

    花栗正抿嘴笑着,一个背着挎包,面容异常明艳的漂亮女人就快步走了进来,目光接触到花栗的脸时,她稍稍一屏息,顿了片刻,才灿然一笑,将手里的苍兰放在了床头柜上:

    “小花花?我是千山夜画,叶千千。”

58。醋意弥漫() 
花栗又惊又喜,病房里陡然添了这么多人,他却并没有往日的不适应。

    花栗本来就是个小男神的长相,弯弯地眯着眼睛一笑,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事先应该要打个招呼的,我去门口接你们啊。”

    闻言,顾岭若有若无地看向蒋十方,蒋十方果断转开视线,装死。

    顾岭一言不发,抱着笔记本站起来,面上淡定如雪,心里醋意弥漫。

    花栗这几天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笑容来,相反,即使对临时雇用的护工大叔,他都会报以柔和的微笑。

    没有太多的对比,顾岭还能勉强安慰安慰自己,花栗是好性子,对陌生人会格外友好些也是正常的。

    结果,他对叶千千笑?对张一宵对江侬对陆离对蒋十方笑?唯独没有自己的份儿?

    花栗可不知道病房角落里的某只醋瓶子已经?了一地,他环顾着这群平时在id后的朋友,兴奋得脸红红的,惹得叶千千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腮帮子,感叹道:“小花花,早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还画什么花栗鼠同人图啊。”

    说着,她比划了一下:“……我以为你会更小更胖一点的。”

    花栗很久没跟女孩子面对面地说过话了,羞涩地笑笑,抬手扯了一张卫生纸,对折,手指翻飞几下,低着头怪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的花,我这里什么也没有,所以……”

    说话间,花栗举起手来,一朵纸玫瑰已经成形。

    他抬着手,一张英俊的脸温和得叫人心软,绅士地送在了叶千千身前,白色的小花和她红色的裙子搭配起来格外好看:“这个,送给你,和你今天的衣服很配。”

    蒋十方:“……”

    张一宵:“……”

    江侬:“……”

    陆离:“……”

    顾岭:“……咔。”

    他差点儿把夹着的笔记本电脑外壳给捏炸了。

    叶千千也愣了,接过那朵花,细细地看着那繁复的花心,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眼睛里都在闪光了:“……小花花,你介不介意我做你女朋友?”

    陆离一把抓着叶千千给拉到了自己身后给挡着,叶千千虽然个高,也比不过陆离,只能蛮俏皮地在陆离身后踮脚,脑袋在他的肩膀高度时隐时现:“诶诶诶开个玩笑啦,啧东篱你别烦,让我再多看两眼小花花!”

    张一宵在一边添油加醋:“老江老江,我就说过的吧,看小花花这招蜂引蝶的潜质多给力!”

    一提到江侬,花栗就想到了那天他抱住自己让自己免于跌下台阶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脑内混沌一片,都没有好好道声谢,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江……唔?”

    江侬自报家门:“江侬。”

    看来江侬没有他的长相看起来那么难相处,花栗也放了心,“江侬,谢谢你上次帮我。”

    被排挤在众人圈子外的顾岭闻言,脸色就又有点不好看了。

    江侬?花栗还和江侬有交情而自己不知道么?

    江侬的眼神微妙地朝顾岭的方向瞄去,很快又收了回来,竟一反常态地弯下腰,亲和地摸摸花栗的头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花栗的喉头一梗,差点咳出来。

    江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是远能辟邪近能避孕,虽然知道他肯定是个好人,但联想到他在游戏中的种种作为,花栗总有一种他要徒手捏碎自己头盖骨的错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摸头杀?

    张一宵看着江侬玩花栗的头发,也凑趣地把手凑上来揉花栗的头发玩儿,不过玩闹之余他也没忘记来这儿该办的正事:“小花花,你看你看,我给你搬了两个柚子来,我本来想提一打的,结果老江嫌我蠢,我也觉得拿得多了你吃不完,又会腻,就先拿两个来。这个柚子可甜了,吃完了,把皮剥开放在窗户啊,床头啊,味道很棒的,闻着也安心。对了对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花栗被这么关心着,心里觉得暖得很:“好很多啦,宵衣,谢谢你。”

    叶千千、张一宵都是自来熟的性子,大家又早早地在网上混得很熟了,刚打上照面没多久就聊得热络起来,花栗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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