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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她没有告诉他的()
“你答应了,对吗?”李艾确定式的询问了一句,然后在张舟的回应声中悄然笑了开来。“那么,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她嫣然的笑容在昏暗的环境之中看上去是那般美丽。这份连阴影都无法遮蔽的美丽传递到了张舟的眼眸里,瞬间让他沦陷了进去。
“你就住在我家吧”她这般言语着,对张舟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做了确定。于是,他的行踪就这样被决定了。所以,他才会在失去从突然出现的墨音宝儿的手上保护她的理由之后,依旧出现在这里,和以往一样存在在她的身边。
只穿着薄薄的一层衣物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空调开的再怎么暖和,这也是冬日的早晨,只有一层薄薄的衣物根本就阻挡不了充斥在空气中的冰冷。李艾不自觉的向紧贴着后背的那团温热靠得更拢了一点。可刚刚做出这样的举动,李艾就从回忆状态中惊醒过来。
她忙不迭的移开刚刚贴拢张舟的身体,放下踩在沙发边缘,因为长久暴露在冬日的空气中,已经变得有些冰冷的双脚,套着拖鞋,有些匆忙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沙发之上。
掀开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的被子,李艾拿出垫在身下睡了一夜的衣物,尽数套在了身上,这才转过眸子,重新回到了沉睡之中的张舟的身边,然后缓缓坐到了他的‘床头’。
她有些迷蒙的注视着他的面孔,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弧度。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没有告诉他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呢。她在心底默默感叹着,却是不自觉的伸出了手指,在他的面庞上空虚虚刻写着什么。不过,不告诉他,其实是很好的吧
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对劲儿,她并没有告诉他。他会不时遗忘某些刚刚发生的事情的事情,他会不自觉的遗忘某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的事情;他变得嗜睡,变得健忘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他这些事情,她都不曾告诉他。
每当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都有一种感觉,这些事情和要杀死他的东西有着莫大的关联。她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有一缕寒光在最深的瞳孔里孕育,她的心头翻腾着不久之前曾翻腾过的念头,不过,这一次,那念头缓缓延伸了开来。
‘只是嗜睡而已吗?’她在心头这般低语着,眸光变得晦涩不明。‘只是健忘而已吗?’她接着询问道,‘不告诉他是对的吧?’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让她的眸光剧烈波动了起来。因为那个问题,她不确定答案可是,她却做出了选择。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无论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不是吗?
不只是这些,没有告诉他的还有其它的事情。比如说,墨音宝儿说过的话语,她都没有告诉他。她只是让他知道了事态,了解了要发生的事情而已。正如她昨夜所说的一般,他什么也做不到,帮不上任何忙。因为他处在局中,而他想要脱离这个局的举动,会引动的各种变化,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更何况,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对劲儿,更让李艾觉得不放心。所以,这些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说起来,墨音宝儿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即使是在那时的她看上去并不是很重要的话语。而这样的做法,现在看来却是十分明智的。
‘你将要失去对现在的你来说最重要的存在。而要将他从你所在的世界里剥离出去的存在,你无法抗衡。这座城市,远不如它外表的那般美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染着你接触不到,也想象不到的污秽。如果最后他死去了的话,那么凶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就是这座美轮美奂的城池。’她还记得这段话,这或许是她说过的最长的话语了。以她对她的了解来看,她应该不会把这么多的字眼用在无意义的叙述之中。所以这段话里,一定有着十分重要的线索。只要抓住这条线索,或许就可以触碰到真相本身。
基于同样的理由,墨音宝儿告诉她的那段藏着可能可以更改他的命运的方式的话语,她也没有告诉他。‘上曾言,西方有佳人,女尊在瑶池,不知岁尔,也不知人伦。’她在心底重复着这句话语,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将它连同能想到的大量的可能性一起再度沉下了心底。现在不是解读这信息的时候,她需要做的是,先梳理清这几天所得到的一切线索的脉络,避免遗忘。因为,方式的选择需要真相的指引。而想要得到真相,墨音宝儿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或许都是不可缺失的拼件。
将墨音宝儿说过的话语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李艾又回忆了一遍昨夜那个和绿姬有些相似,似乎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的绿衣少女所说过的话,将从中解析出的信息和墨音宝儿得话语归纳在一起,沉进记忆深处。然后将注意力转到了另外的方向。
自己的梦境那个充斥着迷雾,只能听到脚步声;然后转换到雪地之中,无目的的追寻的梦境,她也没有告诉他。那充斥在梦境中的失去的感觉,和失去指引之时那撕裂般的痛楚感,让她提前知晓了一些事情。
而在墨音宝儿告诉她某些事情之后,她方才明白,自己的梦境到底预示着什么。不过,那之后,因为得到了答案,这梦境就已经不再持续了。现在想来,那或许是潜意识中的自己感受并预知到了什么,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吧。
想到这里,李艾的眉头突然紧紧蹙了起来,微微扬起头,有些苦恼的思索着。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忽略过去了对了,第一次做那个梦的时候,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为什么?还有,如果是潜意识在提醒我的话,那么其中出现的那些要素应该也不是无意义的迷雾,脚步声,束缚,飘雪
这些东西,应该都有什么特定的意义才对。李艾思索了好一会儿,却是毫无头绪,于是将这些疑问也压了下去,然后转过眸子,将目光投注到了还在沉睡之中的张舟身上。
就在目光再度触及张舟的身体的那一刹,她的眸光突然一跳,一个问题跳进了她的脑海,瞬间让她无意识刻画着什么的手指僵在了张舟的脸庞上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会为了张舟演化出这样的梦境呢?’
‘在自己的心中,张舟已经站到了什么样的地位呢?’她默默收回僵在张舟脸庞上空的手掌,按在传来难受感觉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变得纠结而又空虚。她不由得开口,第不知多少次询问自己道,“同伴只是同伴吧?”
她这样询问着自己,却清楚的知道,答案并不是肯定的。可是,不是同伴的话,又会是什么呢?同伴之上,是什么呢?自己期待着的,自己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呢?她这样询问着自己,用力的思考着,拨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却在答案即将显现的时候停下挥动双手,放任迷雾将那若隐若现的答案遮掩,又一次选择了放弃。
她甩着头,将这样的疑问丢出了脑海,然后放下了按在胸口的手掌,努力的转移思绪,思考起其它的事情来。自己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对知道真相有一定帮助的事情还有些什么呢?
她默默思考着,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迅速平静了下来。在这样的平静之中,她开始回溯自己的记忆。还有什么事情的,她有这样的感觉。在墨音宝儿到来之前,还有什么事情存在的,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于他来说,于真相来说,也于我来说,都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她努力的回忆着,将半年的时光一点点往回翻寻,要找到那个记忆之中很不对劲儿的,有可能会和真相相关的时间点。
生日夜,鬼将?那条小巷里的记忆?不,不是不是那里那又是什么时候呢?她努力的追寻着,翻过一个月又一个月的记忆,重回一个彼此依靠的黄昏又一个为他处理伤口的黄昏,寻找着那个答案。
最后,她脑海里滚动的画面终于定格,她找到了那个时间点,也找到了那个不对劲儿的地方。那是绿姬化作荧光,只留下两个木偶之后不久,她黑进了这座城市的户口系统,找到了那个绿姬所寻找的少女的资料的时候。
那个和绿姬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是他所期待着,想要找到的拥有同样力量的同类。她知道,直到现在,他的心底都有寻找到这样的同类的希冀。可是,在那一天黑进了户口系统的她清楚的知道了,他永远找不到这样的同类的事情。
因为,那个少女,早在她去翻寻她的资料的四年之前,就已经确定死亡了。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尸体的死亡。死亡原因,依警方判断,似乎是自杀。
这些都可以暂时忽视,最重要的事情是,几乎在她死亡的同一天,她的同伴,张舟获得了与她同样的力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所看见的是什么?()
也就是说,张舟身上所寄宿着的力量,很有可能是从那个和绿姬长的近乎一模一样的少女身上继承的。她死去的时候,张舟才得到了这种力量。如果这种猜测成立的话,张舟想要找到同类的想法,永远也实现不了。
他只能孤独一人,背负着那十三种力量,背负着保护这座城池的安宁的重担。再找不到一个能与他一起承担的人。以那时的她那有些阴暗的性格,在知晓了这样的真相之后,是因为什么样的考量而没有告诉他呢?
她有些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所以,她有些不自觉的努力回忆着那时的自己的心情,想要解读出这样做的理由。可回忆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忆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她无意识的抬起手指,捏了捏眉心,舒缓一下因为大量的思考而隐隐作痛的地方。
“等等,我这是在做什么?”捏着眉心的手指突然僵在了那里,近乎本能的闭上的眼眸也同时睁了开来。“明明是在梳理有用的线索,为什么思绪会跳到奇怪的事情上去?”她有些惶然的低问着,却是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了被天光映照的透亮的窗帘之上,不再注视躺在身侧的张舟。
她或许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但却依旧不曾宣诸于口。因为,知道是一回事,坦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也因为,一旦说出口,也就留不下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似乎是觉得仅仅将目光移开还是有些不太安全,还是有可能被他干扰思绪;也或许是因为某些她暂时还想不明白,或者是不愿意想明白的原因总之,她有些匆忙的起身,离开带着他身体的温度的沙发。
可是,那之后,无论她坐在什么地方,无论她想用什么样的切入点思索那些事情,总会在思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转到那样的有些奇怪的事情上面。从自己睡的沙发转移到曾属于绿姬、又曾归于墨音宝儿的沙发上,再转移到冰冷的银白椅子之上一次又一次,她怎么也摆脱不了这种困境。到最后,她有些颓然地叹了一口气,从餐桌面前站起身来,反手一把拉开了被外面的天光映的透亮的窗帘,将目光投向了带着些许白雾的瓦蓝色的天空。
冬日午间的天空,在太阳的照耀之下,云彩出奇的少,整片天空带着淡淡的瓦灰蓝色,有些忧郁,也易让人沉迷。把自己被折腾得有些烦躁的心丢进这样的天空里,放任那样忧郁的瓦灰蓝色洗涤,一切的烦躁都会渐渐远去,剩下的,只有和这片天空一样的忧郁。而这样忧郁的心情,正好可以理顺在不时的混乱中变得有些杂乱无序的思绪。
没有理由,也没有内容,只有共鸣的忧郁可以放松心情,也可以消除烦躁。这样的事情,从很久以前她就发现了。她仰望着天空,一双眼眸里倒映着瓦灰蓝色的忧郁。良久,她终于收回了投向苍穹的目光,自顾自的伸了个懒腰,转身向着浴室走了过去,“唔,肚子饿了先洗漱一下,然后就做午餐吧”
她一边拖着拖鞋向着浴室行进着,一边却是有些茫然的自言自语着,“不过,对于没吃早饭的我们来说,这个到底该叫什么呢?早午餐?对了,冰箱里还有什么菜吗?我想想”
她自言自语着,站到了浴室里的洗漱台前,不经意的一抬眼,正对上镜子里那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少女的眼眸。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啊?明亮,美丽,还带着些许简单的本不属于她的快乐。那快乐甚至顺着眼角,流落到了她的嘴边,让她的嘴角也轻轻勾起了弧度。看到这样一张面颜,她刚刚拿在手上的漱口杯一抖,当啷一声掉进了洗漱台。
听到这当啷的一声,她方才回过神来,急忙低头,探手从洗漱台上捡起洗漱杯。再抬头时,原本充斥在眼眸里的些许笑意已经看不到了,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也悄然落了下去,倒映在镜子里的,只剩下和往常一样的面孔,一样的眸光。
她用往常的眸光遮住了自己眼眸里的小小快乐,用和以往一样的表情遮住了曾露出来的明亮笑容。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她静下心来,默默开始洗漱。
她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将她的目光和镜子隔绝开来,连带着隔绝了她的视线,她黯淡的眸光所能倒映的,只剩下米白色的洗漱台。她空洞的凝视着洗漱台,麻木的来回抽动着牙刷。努力的放空思绪,努力的遗忘,遗忘那一瞬间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
曾经,她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改进一下望远镜之类感兴趣的机械之外,就是人类观察。她习惯于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里,架起改造过的望远镜,从一片视野移到另一片视野,怀着无法形容的复杂心情,用冷然的眸光注视着一处处的人群,通过他们脸上形形色色的表情,和他们各自的小动作,解读着他们心底充斥着的**与想法。那时的她阴暗的认为,这世间的一切行动,这世间的所有关系,都是建立在**的基础之上,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自我满足某种**而发生的。
为了看清这世界的丑与恶,也为了压抑住自己向往外面的繁华世界的心情,停滞住某段时间,她努力的进行着这样的事情,将小时候最喜欢的望远镜用来进行这种所谓的人类观察。她注目着世间的丑与恶,可以想象,在那样的视野之中,她所看到的一切是什么模样。
而这样的行动一直持续了近七年,这七年的时间,将通过表情与动作看清对方潜藏在心底的**的这种能力,潜移默化成了本能。在此基础之上,甚至可以大致推断出对方心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正如同医者难自医这句话所说的一样,她一直无法看清自己的**,也无法看清自己心底在想些什么。
当自己掌握了这种能力之后,出于不愿让人看穿像自己看穿别人一样看穿自己的一种本能的不安,她将自己所有的**和想法尽数掩埋在了冰冷的表情之下。她冷下眸子,锁住表情,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在心里,就连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曾表露半分。
一件事情持续久了,就成了习惯。一张面具戴久了,也就忘了取下来,而即使这样的事情再不需要持续,即使这样的面具已经取了下来,想要消除这种习惯,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想要让脸庞习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就算没有了需要,她也不曾看到,也不曾明了。明明是她自己的心意,明明她拥有可以看穿的能力,她却依旧什么都看不明白。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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