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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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中二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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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在其他的城市里,别说同类,就连游荡的亡灵和妖魔都没有!

    我渐渐明白,我所在的城市是特殊的。只有那里会有游荡的妖魔和亡灵,只有那里才需要我这样的异能者。我不知道其他国家是不是有同样的地方,可我知道,我想找到的同类,只有可能出现在这个城市里。

    所以,我回来了。我依旧在阴暗的小巷里战斗,只是在释放结界的时候稍稍更改了一下概念。让数公里外的人可以看到结界内的战斗。如果是同类的话,绝对可以看到我的。我抱着这样的想法,用万分之一的概率来安慰自己孤独的心灵。

    我想要同类!我想要同类!我想要同伴!我想要同伴!我的心在疯狂的呐喊着。我清楚的知道,所谓同类,就是痛类,同泪而已。我亦清楚的知道,同伴,就是痛伴而已。我还知道,增加他一个,身体受伤时的痛苦不会减少。可是,至少,我的孤独感会减轻。我不奢望在战场之外也能和他成为朋友,可至少,在这样频繁而痛苦的战斗中,我不要是孤独一个人。

    我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我曾经这样问着自己。没有谁知道我所做的,没有谁知道我所付出的,没有谁知道我所受过的伤,也没有谁会记得我的功绩。我只能一个人痛苦,一个人孤独的战斗。和普通人不同的我,与人群格格不入的,将自己隔绝在外,孤独的以一敌万。让自己遍体鳞伤,拯救的却是一直以来嘲笑,憎恶我的人。这样的事情值得吗?

    我不知道答案。不过,找到同类的话,我就会得到答案了吧?找到同类,我就不再是一个人战斗;找到同类,就会有人记得我所做过的一切;找到同类的话一切就都有意义了。

    可是,没有。

    没有同类,直到初中毕业,我也没有找到同类!一定是这边的城区没有同类。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努力考到了城市的另一头。

    开学第一天,我站在陌生的人群中,再次吟唱起了净化亡灵的咒曲,然后,我再次拥有了中二病这个外号。我不在乎。中二病就中二病吧。我只要能够把自己的状态传播出去,让可能时自己同类的人看到就好了。这样的话,如果这里有同类的话,他至少会对我产生一些兴趣吧?我怀着这样渺茫的希望,游走在人群中,用热络的话语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也用这种方式来排遣自己内心的孤独。不得不说,这种虚假的受欢迎姿态,让我的内心好受了那么一点。

    也有那么些中二病曾聚集在我的身边,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活动。我怀着希望去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那里。他们只是纯粹的中二病,根本就不是我的同类。那样乌七八糟的咒曲,根本起不到净化亡灵,驱赶妖魔的作用。

    他们以为我和他们一样,是沉浸在自己虚拟的世界里,按照自己的设定行事的中二病。只有我知道,那是真实。无法被否认的真实!

    高一的一年过去了,我如愿的让自己的名字传遍了整个学校,让上下一万多名师生熟悉了我。甚至让周围的学校大量学生都可以认出我的样子。可是,没有人找到我。老师曾经多次找过我,苦口婆心地劝我从中二病毕业。可他又哪里知道,这并不是中二病呢?

    我一个人站在只有我知道的世界里。黯然孤独。我差不多已经放弃被找到了。

    我想让人找到我,然后记得我,记得这个只有我知道的世界。这世上,有人记得我就好了。哪怕只一人有时候,也会这样想着。可是,不是同类的话

    然后,我被找到了。找到我的人,是个女生。

    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同类,我终于可以摆脱孤独!可是她告诉我,她不是。她找到我,只是因为望远镜和唇语而已。这是多大的一个玩笑啊!

    可是,她至少为我带来了新的希望。我可以被找到。只要等待,我一定会被找到!她也为我的疑问带来了答案。她不是同类,却告诉了我,我的战斗,我的痛苦是有意义的。所以,我感谢她。我帮助她完成了一个愿望,然后消去了她的记忆。

    我以为自己能够平静的面对。可她睁开眼睛后那毫不掩饰的陌生与防备却还是让我心痛无比。我离开了。不如说我逃跑了,从她面前。

    我以为,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就会这样终止。这只是一次可以作为慰籍的邂逅。可是,她告诉我,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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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转动的命运之轮() 
行走在浮世人潮里。世人所在的喧嚣都与我无关。我随人潮而欢乐,而那欢乐却与我无关。人潮的欢乐,像和我分处在不同的世界。我在欢笑的人群里,爽朗着,寂寥的孤独。

    我是张舟,一直以来都孤独着没有同类的货真价实的异能者。独自痛苦,独自流血,肚子流泪,独自战斗,独自承担早已习惯孤独的负罪之人。

    我的爽朗并没有为我换来可以排遣孤独的朋友。因为我是一个中二病,一个知名的中二病。我退出了唯一可能找到朋友的团体,因为那里的人都是中二病。而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中二病。用从手臂中显现出来的名为炙夜的长刀斩开那头邪物的躯体,我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知道我拥有这样力量的人,只有我一个。不,在不久前,曾有另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她遗忘了。在寄宿在我手中的太上忘情珠的效用下,她所遗忘的并不只是那一份记忆,还有追逐关于我的事情的兴趣。我和她之间,缘分已尽!

    我收拢寄宿着太上忘情珠的手掌,转身离开了这条狭窄的巷道。说起来,那一次也是在这条巷道里吧?只不过,那一次没有下雨。

    “啊啊啊啊嚏!”我揉了揉鼻子,伸手按住了冰凉的窗户玻璃。暗自问候了一下刚刚念叨我的家伙的亲属之后,我抬头看向窗外飘落的雨丝,无意义的叹息了一声,“下雨了啊”

    说起来,那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一周了啊。我转过头,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那个小本子,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上面记录着的,是这几天我所看到的,那个家伙战斗的地点。也就是,那些东西,出现的最多的地点。

    我有些古怪的看着那上面标记为最多的地方,嘴角扬起了一抹按不下的弧度。这是巧合,还是命运呢?

    一周前,我得到了我一直在意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我又忘记了它。所以,我想把它重新想起来。我也有想过直接去问那个人,可是这样做的话,会有再次被他消除记忆的风险。虽然,这个风险可能很小,但是,一旦它应验,所有都会崩盘。所以我需要一个稳妥的计划,于是我制定了这个计划。

    人类的大脑是很脆弱的,而消除记忆也会对人的大脑造成很大的负担。如果那个家伙在短时间内多次对我是用这样的手段的话,我的大脑必然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我了解过他的生物成绩,以那家伙的成绩来说,他绝对知道这件事情。想要得到那份答案的话,只要在短时间内多次撞破破他所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他会一次次消除我的记忆,到再删除会出现某些问题的时候,以那家伙表现出来的性格,会犹豫的吧。

    就算他不犹豫,我只要在那个时候,就摊牌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的能力的话,他也无能为力的吧?我猜,他能消除的记忆,只能是短时间内的。久远时间之前的记忆他无法删除,选择并删除特定内容的记忆他也无法做到。那么,那家伙,有90%的可能会妥协。这样,就足够了。

    七天之间,那家伙和那些东西战斗的地方有三次是落在我和他相见的那个狭窄巷道里。也就是说,只要在适当的时间在巷道外面等上一会儿,最多三天的时间,一定可以进去一次。

    只要运用这个装置。我转过头,看着摆放在望远镜后面的那只备用手机,微微眯起了眼睛。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张舟。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是困扰,那些东西,为什么只会在张舟有空闲的时候出现呢?还是说张舟有可以引导或者禁锢他们的东西?

    算了,就算有这种东西,也和我的计划无关。我转过身,重新将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之中。一切已然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决战的时刻了。

    周日的时候,我在那个巷子外面等待了一个下午,可一直没能从手机的通话视频中看到他的身影。也就是说,首战失败。

    今天的天气和昨天一样,一片阴沉。我挎着书包走进了学校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依旧在卖力表现着自己的中二病。他右手虚握着,似抓着什么武器的把柄。他眼神冷冽,似完全陷身于和什么东西的战斗之中,无法自拔。

    该怎么说呢?如果他手中真的有武器的话,应该是很帅气的吧?可惜这样空手的话,反而有一种做作的感觉,看起来太傻了。

    周围围观的人应该也是这种感受吧?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时指着努力重现自己战斗过去的那家伙齐声大笑。这个入魔的中二病。我听见他们这么说。嘛,虽然我没有可以跟着一起发笑的人,但在不久之前,我其实也抱着和他们一样的想法吧。嘲笑着并厌恶着沉浸在虚假世界里的他。

    而现在,我知道了,一直沉浸在虚假世界里面的人,其实是我们。我们,在嘲笑着唯一知道并守卫我们这份虚假的安宁的守护者。我们哪里来的资格?

    我们所熟识的世界,只处在我们的周围。于是,我们把我们了解到的周围作为准则放诸与宏大的世界之中,塑造出一个统一而空泛的认识。一般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错。将绝大多数人所看到的东西统合在一起,就可以构造出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将绝大多数人认同的真理综合在一起,就可以成为放诸四海之内皆为准的常理。

    可能看到有些东西的人,只是少数。而那样的东西往往超出我们所认知的常理。我们奉行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行为准则,我们固守着原有常理的规则界限,将少数人所看到的真实,斥之为谬论。人类呵,就是这样一种,会害怕自己所不熟悉的东西的动物。

    啊啦?我怎么突然感伤起来了?我摇了摇头,将目光从那家伙的身上移开,大步向着自己的教室走去。在这里看他的战斗重现毫无意义。而那些不知道真实的人类的丑态亦令人作呕。我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那专注于重现战斗过程的张舟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投过来的迷惑眼神。

    不应该啊?在太上忘情珠的功效之下,她为什么还会对我这样的表演有兴趣呢?她不是应该拒绝了解我的一切的吗?按常理来说,听到我的名字,都会自觉忽略掉的啊。难道说那个时候,太上忘情珠所作用的对象,是她那个愿望吗?

    张舟停下来重新战斗过程的行动,提着书包默默走回了教室。他突然失去了继续表演的心情。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会碰到什么。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她的再次出现会让他产生怎样的动摇。在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他们的手在推动着命运之轮向着彼此的方向缓缓的转动。

    他们的相遇是偶然,她的愿望于他是偶然,他的心软于她是偶然。一切都是偶然,而当这些偶然汇聚在一起,就成了命定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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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染血的笑容() 
**如洪流,非坚,不阻。

    我从没有想过,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会有这么想要被人找到。想要让人记住的**侵蚀着我的内心,一次次拍打着我内心的坚壁!我不可避免的开始在意起那个曾找到我的人,如果没有同伴找到我的话,我希望着会由她再度找到我。

    呵,不是早就决定不要让普通人接近我所在的那个世界了吗?为什么,现在的我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想法?我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冥思苦想着,想要得到答案。

    我开始变得软弱了吗?

    是了,温暖使人堕落。正如清晨的被窝。我苦笑了一声,嘛,这什么啊?我,中二病少年张舟,怎么可能这么文艺?

    “张舟,”哈?谁在叫我?说起来,上一次有人主动叫我名字是在很久以前吧?不,不是啊。她也叫过我的名字,原来被人叫名字是这样的感觉吗?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一次的叫声没有她的好听呢?我缓缓转过头,正对上一脸冷酷的政治老师对了,我在上课哦。

    那个时候,抱着政治课本站到最后一排的我并没有想到,我在那之后会碰到的事情。

    那节课之后,就是放学时间了。我背着书包,站在大道和巷道的十字路口,最后看了一眼人群流动的繁华光景,然后踏进了幽深的巷道里。说起来,这里是我第一次被找到的地方吧?那样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啊。

    我自顾自的勾起嘴角,在指尖捏碎了微小的禁锢符文。如你所见,我在这个城市的几个固定的异物出现点设置了这样的符文,它会将出现的异物禁锢在特定的范围内,等待我去处理。

    张开结界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保持了原有的标配,只是将完全遮蔽的范围再次向外扩张了半公里。这样的范围,她的住处应该也在范围之内吧?就算不在,她的望远镜也不会有那么好的精度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转头看着因为禁锢被驱散,从而可以从异地和现世的缝隙间挣脱出来的漆黑物体,目光渐冷。这家伙,是以破坏为**的邪物。那样的话,就只有杀无赦了。

    我抬起右手,抓住居住在我手臂里的长刀的刀柄,然后将它从血肉和骨骼之间的缝隙里抽了出来,那如刮骨般的痛苦想必让我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吧?呵,还没完呢?这次来的,可是个大家伙啊。左手颤抖的指尖在腰际摸索着,然后深入自己的血肉中,掏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鲜红晶石,然后扣在了长刀的刀阙之上。

    我喘息着,然后解开手上的绷带,用手在刀刃上轻抹,漆黑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整把长刀。我有些虚脱的看着这把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刀刃,拖着它走向了正疯狂冲击着结界壁障的漆黑邪物。

    我每走近一步,它对结界壁障的攻击就会变得更加疯狂。这把刀上它同伴的鲜血的味道让它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不过,再怎么被吓到,它也不可能不反抗的。深知这一点的我拖着长刀,一步步逼近那漆黑邪物。

    我再次正面看到了他的战斗。而望远镜选取的角度,正好让我完完整整的看清了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他从手臂里拔出长刀时变得苍白的脸色,他从腰间的血肉里取出那被血液浸红的菱形晶石时脸上肌肉的痉挛性抽搐,还有他看向那头怪物时脸上显出来的杀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即将亲身触碰到的世界的真实面。

    我战栗起来。这样的举动让我有些困惑。我急忙跺脚,压下这种战栗的感觉,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属于他的战斗终结。我能看到他的痛苦,我亦能感受到他的渴望。他孤独着,他希翼着。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看到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定会很搞笑吧。不过,我可不能笑出来。我给自己的嘴巴下了禁令,然后接着看着望远镜里越发激烈的战斗场面。画面里,那个家伙再次躲开从怪物身上喷薄出来的带有腐蚀性的漆黑血液,然后将覆着黑色火焰的长刀再次插进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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