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吃鸡腿(下)()
我气结。 搞半天他还不知道那会儿我生气的缘由?说实话,那肚子的气我早就消得差不多了,而且缘由在他而不是白梓苏。
谁要他替白梓苏说话的?谁要他为我牺牲到这个地步?
我不喜欢他这般小心翼翼,这样建立的爱情不够坚固。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坦诚面对彼此,没有隐瞒没有谎言,这样最好。我气白梓苏这么多年,哪怕到真相大白那天依然不肯原谅他,不正是因为他的欺瞒?
我真心不明白,这么表象的结论,一个人看不出也就算了,偏偏两个人都如此,难道真如那句话所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手臂悬在半空中愣了一会会儿,我抢回喂给秋穆的鸡腿,张口狠狠咬下一口。
重重咀嚼,我喷薄的眸中隐隐闪烁着火花,“不造(不知道)!”
秋穆低头瞄着剩下的鸡,藏在袖口下的拳头紧握着。
我无奈,这鸡跟他有仇么?我与他说话,他看鸡做什么?
我抬起秋穆的下巴,霸气侧漏地把剩下的鸡腿塞进他嘴里,“秋穆,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
秋穆被迫僵硬的仰着脑袋,鸡腿正堵住他的唇,骨头竖在半空中,模样着实有些搞笑。
我刚窝的一肚子火还没发作出,就给这一画面逗得哭笑不得。
秋穆的脸色菜菜的,他抬手拿下鸡腿,唇蠕动了下,艰难的把视线从鸡腿上撇远。
于是那只鸡腿还完好的被他拿在手中。他指尖紧捏着鸡腿的上端,隐隐泛着白色。
我默默哀叹,哎,可怜的鸡,还好你已经死了
秋穆再次蠕动了下唇瓣,这次说出了一个字,只是脸色实在是难看,“好。”
简单一个字,在他心中的影响定然是汹涌澎湃,可他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望着这样的他,我不由得有点退缩,我想要改变他一味容忍的性子真的可能吗?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被我挤出脑海,我深吸了口气,勾起他下巴的手滑落至他的半边脸颊,我的额头抵上他的脑门。
如此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皆喷洒在彼此的脸庞,没有间隙,我柔声道,“秋穆,我不许你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别跟我说你不介意我有其它喜欢的人,我要你介意,我要你吃醋,我要你把所有藏在心里的情愫都表现出来。”
“我讨厌你什么都不说,还自作主张,我原不原谅白梓苏是我的事,你不该插手,我问你,你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秋穆双眸圆睁,恍然明白我生气的缘由。
“说话。”我一边催促着他,空余的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上一把,以示警告。
“月真的想知道吗?”秋穆的表情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我再掐,“你个混蛋,我是真的喜欢你好不好,拜托你有点自觉,我怎么可能不想知道恋人的想法?”
秋穆的嘴角扬起,柔情似水,“我以为,比起我,月更加在乎白梓苏,毕竟他与你成过亲,还有孩子,而我,与你认识不过短短一年,不如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为你付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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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一章 我想要你幸福()
我因秋穆的话愣住。
刚想开口,被他抬手制止,“难道月想否定这个事实吗?”
“秋穆我”我想辩解,可话到嘴边犹如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或许事实正如他所说那般,以至于我无力反驳。
秋穆眨了眨眸,“我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否定自我的经历,所以我比谁都清楚越是否定就越代表着在乎。往往想要重塑人生,也就意味着否定过去的自己,不是被别人抛弃,而是被自己,这是最恐怖的,我不想月你否定自己,因为在我眼前的,一次又一次拯救我的那个月,才是我爱的那个月。我不在乎与其他人分享你,只想守在你的身边,直到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一点点变重,无法剥离。”
说什么不想月你否定自己,到底是谁自我否定,自我牺牲,好像这才是我想说的话好不好?
我蹙起眉,胸膛隐隐作痛,“我不否定白梓苏在我心中占据着不可撼动的一角,可是秋穆,我的感受是我的感受,你的感受是你的感受,你总是什么都不说,这段时间去了哪儿也好,如何与白梓苏扯上关系的也好,这些我虽然没问,但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啊!我只是想等你愿意说时再说,可不是想你把一堆破事全烂在心里!!”
我不懂,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他怎么还不明白?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我不是那种万事万物都看得极淡的性子,面对许多事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尤其在感情方面。
也许是曾经被深深伤过,我更加重视与秋穆这份难得的邂逅,我清楚的记得,天下御厨大赛前,那个短发的少年,毫无畏惧的揭穿我插队的事实,以及赛场上,他临危不惧的脸庞。
秋穆不该是现在这幅模样。
“月,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因为明白才会带你去见白梓苏。”秋穆的声音不高不低,我足以听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任何委屈自己的意思,这次回来,我原本只是想看看你是否有那么一丁点在乎我,若是不在乎,我也好死心罢。”
他勾起唇,嘴角扬起一抹满足,“可你的表现完全出乎我意料,你竟然接受了我的感情。”
“秋穆”
我完全没有想过,我对他的影响,竟会深到这个地步。这样一来,我起初走一步算一步的半吊子态度,更衬得我无处遁形。
“我并不奢求更多,只要你一句话足矣。”他抬起拿着鸡腿的那只手臂,忽然意识到鸡腿还在手中,尴尬地又放了下来。
“月,我想要你幸福,不仅仅是我,白梓苏、墨辰、南宫池掣想必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你问我我是怎么看你的,我的回答就是以上,全部。至于月的要求,我会好好考虑。”
好好考虑?
我真想一巴掌拍晕他,什么叫做好好考虑?
许是我咬牙切齿的模样甚是滑稽,秋穆“噗”的笑出声,眉眼间尽是肆意的幸福荡漾着,“因为,我更喜欢月因我而生气,而快乐,这样不是说明月更加在乎我一些了么?”
我悄然捂住忽然加速跳动的心脏的位置,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笨蛋!”小声咕囔了一句,我挪回原位。
一个又一个的,开口闭口都是希望我幸福,我还能说什么?
不管了,他爱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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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一起睡()
大半只烤鸡下肚,桌上只留下一堆横七竖八的尸骨,和一瓶空了的水壶。在原本就狭小的空间中,这样的画面愈发显得杯盘狼藉。
我歪倒在秋穆的怀里,微眯着眸,慵懒的展开纤细白皙的手指,任由秋穆为我擦拭指尖的油腻。
“穆。”我低低唤他,唇齿间还残留着烤鸡香嫩可口的触感。
唔真好吃本来都不饿的,结果吃了一口馋瘾都给勾了起来,我还抢了秋穆的那份
秋穆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我的手指,专注的眸片刻未曾从我指尖移开半步,“嗯?”
我徐徐勾起唇,像小猫一样蹭着他的胸膛,“我还想吃,回去做给我吃好不好?”
秋穆把沾满油腻的手帕叠好揣进怀里,抬眼满是柔光,“好。”
“不过”他顿了顿,“月,你还要参加西秋的厨艺大师,如此懒惰,若是输给了夙夙你可甘心?”
我讶然,“咦,你怎么知道?”
秋穆低低的笑,“夙夙那丫头早就念叨着要与你一决雌雄,怎会错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哼,难道穆认为我会输给夙愿?”我用食指哀怨的戳着某人的胸膛,满肚子的醋意蓄意待发。
秋穆微笑,“若是以前的月自然不会,可是现在你有多少时日没碰厨房了?”
我掰开手指细细盘算,貌似呃,确实有点久
我不自在的轻咳,脑海中不期然冒出一个有趣的念头,“若是我赢了,穆可否满足我任意一个要求?”
秋穆迟疑了下,悠悠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能力范围?当然在了!倒不如说,这事非他不可!
“那我们一言为定!穆不准反悔哟!”
“嗯。”
奸计得逞,我埋头窃笑,嘿嘿嘿,这次比赛我就赢给他看!
马车驶进西落,天色已深,我早在秋穆怀中熟睡,迷迷糊糊间被秋穆抱进屋,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舒适温暖的触感,几乎令我懒得醒来。
不过我还是嘤咛一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懒道,“唔穆,别走一起睡。”
这大半夜的,难不成他还想回冷冰冰的屋里一个人睡?
秋穆生怕我反悔似的,合衣便钻进被窝,揽住我的细腰。
调整好舒适的睡姿,他斟酌着问道,“月我们何时去重凰?”
我估摸着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宜的时机。我与白梓苏约定,厨艺大会过后,我便火速赶往重凰,而他,就在碧水园等候我的到来。到时一切自会水到渠成,他会安排我进宫与花重翎也就是我的姨母相认,再接着,由我继位接管西秋,他、千觞、秋穆皆会成为我的男宠,为我掌管内忧外患。
我枕在秋穆的手臂上,甜甜勾起唇,“白梓苏没跟你说?我以为,你都知道了呢!”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光是这一点,足够我心花怒放。
经过马车上那番谈话,我也想通了。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彼此尊重,他在以他的方式爱我,这样何尝不好?这样才是秋穆,若是秋穆不再轻易为我脸红心跳,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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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三章 柔情蜜意()
至于要怎样把一只温良随和的小白兔培养成一位威严与睿智并存的后宫之主,这是一条漫漫长路,还有待本姑娘慢慢探索
我这一句说得极为不在意。
秋穆蓦然收拢搭在我肩头的双臂,源源的暖意透过他厚重的外衣溢满我的胸膛,“白梓苏只告诉我此番必须携你去重凰的理由,其他的他让我亲口问你。”
看来他也并不是没有任何进步,最起码他比以前主动大胆了些。
我暗暗嘀咕,这个白梓苏,他倒是会偷懒,把什么事都推给了我,清心寡欲的老狐狸也是得罪不得。
于是我把穿越前世今生的始末一字不漏说与秋穆,包括他所知道的全部,包括与每一个人的相遇,包括我错综复杂的身世。
似乎,我对秋穆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莫名的依赖,于我而言,他就像是一片静谧的汪洋,能够包纳世间万物,各种波涛汹涌。
我相信是他的话,一定能够懂我。
秋穆此刻就是个安静的聆听者,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怀抱我的动作,若不是时不时从他喉咙里溢出低吟,我还以为他已陷入沉睡。
待我全部说完,长舒了口气,秋穆将我从他怀里揪出,他深情的凝视着我的眸,似是有无数句话徘徊在唇边,结果只吐出一个字,“月”
“呆瓜!”我一个暴栗砸在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
我成心气他,“你以后若是还这般不会说话,当心我被其它男人抢跑了。”
秋穆眼眸含笑,毫无担忧的样子,“我知道月定会舍不得。”
我这才知道,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我已被他吃得死死的。
于是我很是郁闷,难不成我是易攻略体质,怎么随便来一个男人,我就被制得服服帖帖,半点没有张牙舞爪的模样?
白梓苏是这样,墨辰是这样,现在秋穆还是这样。至于南宫池掣嘛,当属特殊情况
我举双手保证,本姑娘绝对不是抖m!
“谁会舍不得?你少臭美了!”
我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得滴出蜜来。啊,恋爱的感觉,真好!
和秋穆合衣聊了一夜,我们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同时也温暖着彼此。
后半夜,我们还聊起了花贝贝那丫头。
秋穆说我届时在重凰登基,花贝贝定会以公主的身份参与登基仪式,还有小包子,他也有皇室血统,我定要与他相认。
这两件事就摆在眼前,我无从推脱,着实头疼。
一来花贝贝那丫头一直以来对秋穆有种淡淡的迷恋,若是知道我把秋穆纳入后宫,还不得跟我闹个天翻地覆。
二来认小包子一事,我还未想清该如何开口,毕竟,他一口一个姐姐,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而且,多少年过去了,他早就打心底里认定他的母后不在,我这样突然的出现,他接不接受还是个问题
我想得头昏脑涨,本还在与秋穆商量着应对之策,结果眼皮越来越重,只觉得秋穆的声音一点一点飘远
给读者的话:
亲们看了木棉新坑的觉得肿么样?木棉有点纠结,果然还是想写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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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四章 兄妹()
空荡的医院长廊,寂静无声。
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静静站在写着“201”标识的病房门口,神情寂落。
他身材挺拔单薄,背着个黑色单肩包,包里不知塞了些什么,涨鼓鼓的。
时间流逝慢如丝,少年呆望着洁白的门板良久,方才抬起手,然而还没一分钟,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放下手如此反复了好几遍,少年深吸了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徐徐拧开门把手。
病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铁质的病床和一张木制书桌。单一的纯白色,简单而乏味。
在病床上,有个约摸十岁的小女孩正躺在其上。她侧身望着窗外,神情空洞,恍若没有灵魂的木偶。
伴随着“咿呀”一声,小女孩循声望去。
捕捉到少年身影的那一瞬,她惊喜的瞪大清澈的眼眸,苍白如纸的面容染上了一抹殷红,“殇哥哥!”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动人,眸中满是急不可待的欢喜。
“笑笑,你看,哥哥又给你带好看的漫画来了。”
少年被小女孩灿烂的笑容感染,嘴角扬起一抹轻不可察觉的淡笑,因而他素白无暇的脸庞霎时间流放着一股肆意的幸福。
小女孩雀跃得举起双臂欢呼,“哇,殇哥哥对笑笑真好!”
小女孩生来体弱多病,从五岁那年双亲死于事故后,便一直卧病在床,身为哥哥的少年,自然而然担负起了照顾小女孩的责任。
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所幸有着双亲留下的遗产,才得以背负昂贵的医疗和住院费用。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父亲留下的资金越来越少,少年不得已瞒着小女孩,辍学在外兼数份工。
今年他还未满十八岁,但比起任何一个同龄人,他背负的东西要多得多。可在他最疼爱的妹妹面前,这些显得微不足道。
对少年来说,剩下的妹妹就是他生命的全部,只要妹妹能够好好的活着,他的人生便是幸福的。
脚下的步伐好像要比以往轻松得多,少年在病床前的座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取出背包里的漫画。
小女孩没有伸手接过漫画,而是调皮的扮了个鬼脸,“我才不要自己看呢!笑笑要殇哥哥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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