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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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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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觉的炮兵营设在庐山西侧的鸡窝岭,鸟瞰整个沙河一一金官桥阵地,指哪打哪。炮虽不多,却大有一夫挡关之势。

    开初,李觉怕自己的炮被日军集中火力干掉,配置十分分散。有一天,他发现一队日军在阵前公路上休息,便命令靠前的第108团组织袭击。

    第108团一个排长率队冲了过去,日军丢下马匹和一个麻袋,仓皇逃命。那排长将战利品交到军部,解开麻袋一看,竞全是人的手掌。原来,日军官兵战死后,尸体抢不回去时,就砍下一只手掌以代全身。

    战利品中有一本日军日记,其中写道:

    “几次攻击,庐山上的迫击炮弹如雨点般从天而降,皇军大受威胁,死伤可怕。”李觉顿时大悟,将备团追击炮排全部搬上庐山鸡窝岭,由108团统一指挥。

    不掀掉鸡窝岭,松浦的南攻便总是受着炮火的威胁。从马、金二山撇下后,松浦集中兵力,直扑第70军阵地。正面攻击同时,以一部取山崖偷袭鸡窝岭。

    第107师团迭次攻击受挫,且失一大佐和一少佐,冈村责问松浦是何原因。松浦以部队战斗精神欠佳对。冈村竞说:“江北也是南九州部队,为什么英勇无敌?”松浦无言以对。

    松浦这回要捞回面子,不惜血本地向第70军阵地发起攻击。

    顿时,庐山西北侧的每一个山头都在飞机大炮的轰炸中燃烧起来。

    当熊熊烈火映红天际的时候,短兵相接的肉搏开始了。

    “团长!你不能上一一”一个小兵的声音在哭喊。”弟兄们一一”

    一个小个子中年人头上扎着纱布,站在岩上高呼,“和鬼子拼命的时候到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十四章 我是女的

    预8师第35团团长毛岱钧,顶天立地一声咆哮,向敌群冲去。堑壕里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跟上来,吼叫着杀声,一把把闪着银光的刺刀向日军扑过去。

    毛岱钧倒下了。他身中数弹,血流如注。

    “为团长报仇哇一一”还是那个娃娃兵带童音的哭喊。

    靠近牯岭的第18师第114团阵地被日军突破。

    “把鬼子杀下去!”拼刺的厮杀中,团长刘阳生的声音特别响亮。

    这一场血战真是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偷袭鸡窝岭的日军是挑选的敢死队,一个个傻大粗黑,相貌狰狞。他们悄悄地往上爬,有20多人摸进了我右翼8连阵地,和8连官兵拼开了刺刀。这些天连连激战,阵地官兵白天根本送不上伙食,只能吃晚上送来的馊饭和生水。且阵地前遗尸狼藉,盛夏酷暑中尸臭难耐,官兵们于饥渴尸臭中体虚神颓。但面对虎狼之敌,全连一跃而起,两三个缠着一个日军,展开肉搏。有一身体特别虚弱的战士绊倒了,日军一刺刀捅进了他的肚子,他抓着日军的刺刀死不撒手,直到同伴将日军刺死,他才闭上眼睛。

    山下的厮杀结束了,以松浦的失败告终:

    山上的偷袭也被杀了下去,有8个敢死队来不及撤离,被封锁在一个山洞里。他们怕当俘虏,毁掉武器后,一一自杀。

    日军《军人手册》写得明白:“被俘一则有辱于皇军,二则连累父母家族。因此而永远无颜见人。要常把最后一粒子弹留给自己。”

    这一战,李觉第70军阵亡毛岱钧、刘阳生两名团长,计伤亡官兵4,000余人。而松浦师团伤亡第145联队联队长市川洋造中佐、大队长谷实中佐、本山武雄、福岛橘马、秋尾佐藏、内海畅生少佐等以下官兵数千人。

    松浦自7月底南浔作战以来,总伤亡已达8,O00余人,为其总兵力的一半以上。

    日军第11军司令部里,正在和一幕僚下围棋的冈村宁次接过松浦打来的电话,听松浦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发起新的攻势,冈村放下一颗黑子,口气不无揶揄地不冷不热地说:“松浦君,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还是停止进攻,就地休整吧。”……唐桂林感觉有人在解自己的裤带。睁开眼睛,发现躺在一座大庙里的手术台上。

    “不!”他大叫一声,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裤带结。声音显得很尖细,像牡牝未分的小小少年。

    这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个子兵,第26师的机枪手,大腿被炮弹炸伤后自己包扎过,由民夫往后方医院转送时昏迷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醒了就好,”外科医生冷冷地说:“把裤子脱了。”

    唐桂林睁大牛犊子似的眼睛,看着满屋子的伤兵和护理人员,将裤带结捂得更紧些,因灰汗杂迹显得格外白皙的脸一下子红了。

    “怎么像个大姑娘!”医生是个戴深度近视眼镜的小个子中年人,摘下口罩,很不耐烦地说:“小兄弟,好不容易轮到你做手术,还磨蹭什么?”

    一个当护理员的小姑娘热情地给他解裤带,安慰他:“战场上的英雄,还怕手术刀吗?咱们王大夫是第一把刀啊!”

    唐桂林呆呆地看着小姑娘,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快快快!”王大夫在发脾气了。

    小护理员正要给他解裤带,他看看满屋瞅着他的伤兵,又捂住了裤带结。

    “嗬!害羞啊!”伤兵们望着他笑着起哄,“脱裤子啊!”

    “不准吵!”王大夫威严地吼了一声,朝唐桂林怒道:“你这个兵真操蛋!简直浪费时间!”说着准备手术。

    唐桂林撑着双臂坐好,正要脱裤子,突然捂着被头呜呜哭起来,很伤心的样子。”怎么搞的?”王大夫哝哝地说,正待发火,只听唐桂林歇斯底里地哭叫道:“我是女的.”

    屋子里骤然间鸦雀无声,只有唐桂林低低的饮泣。

    是的,这位封锁星子玉筋山口、打得鬼子嗷嗷叫的小个子机枪手,是个女的……波田支队7月初从镇江出发投入武汉会战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们虽然是一个旅团的番号,但实力相当于一个甲种师团!”

    诚如是。其战斗力能和其相比的师团还真是不多。在当时,第26师153团守卫星子,伊东以20多架飞机对我26师阵地实施一整天的轮番轰炸后,入夜后从城南发起冲击。

    星子城里的混战从天黑杀到黎明,余文正下令部队撤到玉筋山主阵地,据险再战。伊东命令部队“乘胜追击”。组织冲锋的日军指挥官光着脊梁,一脸胡碴。一一第101联队联队长饭冢国五郎大佐,一当冲锋就脱了衣服,举着战刀督阵。他这赤膊上阵的形象被一新闻记者拍了纪录片在东京备电影院上映,成为东京市民的“军神”偶像。

    饭冢联队泽多大队冲到玉筋山下,唐桂林和她的战友们开火了。这一带全是石板地,一泼泼机枪子弹扫下来,跳弹飞蝗,满地闪烁着爆炸的电光爆竹一般。泽多大队一次一次的冲击全告失败,带头冲锋的中队长西室、犬山大尉、大队副官有泉中尉都是20多岁的小伙子,晚上抬下来时已是一股尸臭。西室的遗物中有一张俏丽少女的照片,有人说是他的小妹,有人说是他的未婚妻。

    夜色深沉。鄱阳湖上飘移着点点星火,灰朦朦的庐山有如连天的大海,山峰的巨浪定格在历史的瞬间。泽多大队的夜袭队打着赤脚,以猫科动物的足息爬上山来。

    “鬼子上来啦!”静夜里的惊叫震撼了庐山,顿时,热兵器战场的搏杀之声充盈了宇宙。

    “这股敌人不好对付,平时敌人一击就溃,可这次完全不同。”《读卖新闻》记者小俣行男在星子采访时,泽多大队的值日兵告诉他,“即使肉搏,他们也不逃跑,顽抗到底,直到剩下最后一卒也不后退……’

    “和鬼子拼命去!”深受日寇踩躏的川中子弟就等着这一刻!

    东方既白,血战一夜的玉筋山铺上了一层尸体,淙淙流淌的一股股山泉,全是黑红色。

    战斗还在继续。藏在石缝里的日军因弹药用尽而以石头迎战。当然,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伊东指示炮兵,向我26师153团阵地施放毒气,且顺着风向,紧步毒气冲锋。第26师官兵顶着毒气迎击日军,许多战士已被毒死,但仍靠岩握枪,怒目前视。日军上来了,向握枪的战士突刺,“砰”地一声,这个战士倒下的同时,枪也响了,日军应声倒下。

    指挥部设在万杉寺的余文正将电话架到了主阵地的连队。与日军激战一夜的孙连长向他报告说,连队已被日军包围了,现在就自己和3个战士以1挺机枪阻击日军。“团座,我们撤不下去了。我们决以死报国家,报领袖,报师长,誓死不当俘虏……电话里訇然一声巨响,再无声息。余文正慢慢地扣上话筒,含着泪脱下军帽。

    经过七天七夜的阻击,余文正部仅阵亡营长长以下军官就达100余名,有的连长7天前还是上士班长,已递升为连长了。

    但153团的英勇奋战,将日第101师团死死地缠在隘口一带无所作为,直杀得饭冢国毙命,伊东政喜重伤。

    这一点感受最深的大约是冈村宁次。据说就是这几天,一个幕僚求他的“墨宝”,他不假思索地一挥而就:

    “敌非敌,地形是敌,征战我不爱山水!”

    南京新街口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里,有着与荒木贞夫一样凶恶的八字胡的参谋长河边正三中将放下电话,走到垂首踱步的烟俊六面前,很恭谨地说:“司令官阁下,及川君想知道作战开始的具体时间。”

    中国方面舰队司令官及川古志郎和烟俊六7月31日签订了进攻武汉的备忘录后,转眼20多天过去了,节令已是秋后处暑,陆军似乎总是按兵不动,及川有些按捺不住了。

    也不排除烟俊六对炎夏的忧虑。第2军在合肥附近集结的第10、第13师团,还没上阵就因霍乱、疟疾、中暑使医院人满为患。但作为日本国举足轻重的着名会津藩臣世家、陆军大将烟俊六,前一殷切切关注的是北方风云而不是武汉作战。

    “张鼓峰事件”。尾高君赳赳战将,和苏联这个迟早的对手试验性地锻炼一下部队,也未尚不可,但如果把问题弄大了怎么办?还算顺利,虽然大大的吃了亏,也有了底:苏军的地空火力果然不可低估。现在北方已化干戈为玉帛,武汉作战可放手进行了。

    “德川君和冢原君的协定签好了吗?”烟俊六冷漠地看着河边,声音似在喉咙里没有出来。

    “今天在签……”河边正三狮鼻小眼,胡须狰狞,乃一手操纵卢沟桥事变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在烟俊六面前,却温顺得像一只阉了的波斯猫。一这就是武士道的精髓吧:天皇的侍臣,尘世的魔鬼。

    “唔。”烟俊六点点头。

    这一天,航空兵团司令官德川好敏男爵中将与第2联合航空队司令官冢原二四三少将签订了《关于实施汉口作战协定备忘录》,第二天,8月22日,日军大本营向华中派遣军、中国方面舰队下达了陆、海军协同,击溃中**队主力攻占武汉、华北方面军在华北发动牵制性进攻的命令。

    也就是这一天的下5时,烟俊六向所属部队下令进攻武汉!

    (未完待续)

第四百十五章 全军皆战!!

    根据烟俊六的这个命令,九江市郊的师范学校里,冈村宁次女人一样细长的指头在地图上比比划划,轻轻地点一些地名,和吉本参谋长等拟定行动方案。

    第6师团与海军配合,沿长江北岸的广济、蕲春、浠水、上巴河、新洲,经靠山店攻占武汉。“台湾旅团”,即波田支队与海军配合,沿长江南岸经瑞昌、阳新、大冶……攻战武昌。第9师团、第27师团并列前进,由瑞昌阳新地区向西,经三溪口、坳下……,.攻占贺胜桥、咸宁铁路沿线地区,击溃中国在该地的主力部队,遮断粤汉铁路,以阻止中国部队向武汉增援和向南撤退。

    第101师团经庐山以东、第106师团经庐山以西,沿南浔铁路经德安、永修攻占南昌……,,时松浦受挫于庐山西北锦绣谷外、伊东被阻于庐山东南金轮峰下着名的风景区,令冈村大发“不爱山水”之叹,而此刻满头白毛的丸山政男杀气腾腾地扑向峰回岭转的岷山地区时,这里的丽山秀水又成了寡廉鲜耻的娼妓,花枝招展地和每一个征服者颠倒衣裳。

    丸山旅团于24日攻占瑞昌,直下南浔线,猛插第106师团当面的吴奇伟第9集团军大后方,顺着西南走向的岷山山脉长驱直进,意在将吴部合围于金官桥阵地一网打尽。

    雨后新晴,西山含日晚风送爽的时候,合肥东北郊外的逍遥津畔,日第2军司令官东久迩富稳彦亲王中将和他的参谋长町尻量基少将骑着高头大马,款款而行。

    着名的三国古战场,往事如烟,英雄谁在?只留下几株老柳一倾清波数点归鸦,让后人击节吟叹。

    两只燕子在水面悄悄地追逐而过,似一对偷情的风骚男女匆忙地奔向爱巢。东久迩富停眸注目,直到那两个小黑不点儿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这是一个额头宽大下巴削尖脸形椭圆的中年人,长眉俊目的眼波盈盈之中,飘浮着轻狂玩世的浪子**。

    据说他还是一名陆军大学的少尉学生时,就无视明治天皇的邀请而拒绝参加皇室晚宴。

    他和皇太子,即后来的大正天皇唇枪舌剑地干过架,似乎根本不在乎荣华至极的皇族地位。

    然而,当朝天子裕仁是他的妹夫,而他的妻子又是裕仁的姑母。金色的裙带牢牢地交织着皇室的权网,有如藤原、平氏、北条等着名家族一样,让天皇生下自己的外甥是控制朝政的最佳绝径。当今的日本政治虽然不再有足利尊氏的显赫,有些皇族成员已仅仅是装璜古老城门的石头狮子,但东久迩宫以他的高等教育和行武经历使他与闲院富、秩父宫、梨本宫等仍是日本政坛的基本柱石。他少年时代的放荡不羁和因为留学法国而传染的追慕平民自由生活,不过是《风波》里的船客兴叹。当他以航空本部长出任第2军司令官时,满以为自己的武士军刀可为天皇砍下中国的半壁河山。

    接到烟俊六的作战命令后,东久迩宫踌躇满志地口述作战要点:

    第10、第3师团于六安、叶集击溃当面之敌,经石佛、固始、潢川、罗山攻占信阳,遮断平汉铁路,然后沿铁路以西之应山、安陆、汉川迂回至汉口西南长江北岸配合第2军在长江北岸的部队和海军攻占武汉。

    第13、第16师团由六安、叶集攻占商城、新县地区,然后向南经沙窝、小界岭横越大别山,从两路口、长岭岗、麻城、宋埠…….协同第6师团攻占汉口……昨天,27日,淅沥阴雨之中,第10和第13师团挥师出发。下午捷报传来,第10师团已攻入六安,第13师团也突破了中**队圣人山防线,弄兵霍山城下。像这雨后的天气一样,开局不错,东久迩宫兴致盎然,和参谋长町尻各骑着自己的宠物,蹀蹀翩翩,寻幽揽胜来了。

    町尻量基在东久迩宫面前温驯得像只可爱的叭儿狗,其实他是个典型的外表文弱内中骄横的日本武士,不久便荣升第6师团长,成为日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他凝神谛听着什么。是的,红日落照之处,似乎有炮声隐隐传来一一这是他的幻觉。这会儿前线没有炮战,正拼刺刀。

    守卫六安的是东北军于学忠第51军第114师。这个部队在冈村看来当然是“杂牌”。凡事都有例外。第114师中将师长牟中珩,保定陆校九期生,掌过吴佩孚自勺军旗,执过刘文辉的教鞭,当过张宗昌的团长,做过张学良的幕僚….,在那龙船倾覆百舸争流白勺洪荒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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