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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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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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最前头的那辆坦克车在一连翻过了几条沟坎之后,眨眼的工夫即将开到目标点。

    眼瞅着坦克一点点开近,石墙后边的龙真握着拉火索的手在暗暗上劲,等那坦克终于准确无误地辗了上去,其厚实笨重的底盘刚一挨着那堆瓦砾,龙真猛地将手里拉火索一拽,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那辆庞然大物霎时变威了一团火球,车体被那捆集束弹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一下震得脱离地面半米多高,跟着,咣当一声,落地,在地面上又吭吭地朝前挪了几步之后,那条被炸断的履带,稀里哗啦地摊了一地。最后那辆坦克一头栽进那半米多深的弹坑,彻底歇菜,趴窝了。

    见冲在最前头的那辆坦克被炸毁,后边两辆刚一迟疑,就听嗵的一声巨响,一枚安装了顶火帽的重追击炮炮弹呼啸而至,一炮中的,一辆坦克当场被掀翻。瘫地不动。

    仅剩的一辆坦克一看不对劲,本想掉头,被豁口处的**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炸瘫了。

    随着三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的报废,所有的日本兵顿时方寸大乱。抓住这一战机,壕沟里的谢依大臂一挥,众人齐声发喊,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一般,从壕沟里一跃而起。

    短兵相接,双方喊叫着,混战一处。

    混战中,龙真一刀劈倒一个戴着钢盔,握着三八大盖怪叫着冲上来的日本兵,又飞起一脚踹飞一个被绊倒后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鬼子。

    龙真刚要转身,就听身后有人高喊:“排长,快去救营长啊!”

    那是双喜的声音。龙真惊得回头,见营长谢依在砍倒一个日本兵之后,本想抽身,却被一个从后边摸上来的日本兵冷不丁地从背后刺了一枪,那一枪正刺在谢依的左肋,血当时就涌出来了,把上衣的下摆都浸湿了。谢依咬着牙忍着痛,想再反击,后边却突地又围上了三个日本兵,一个个如瘟神一样,木着脸,瞪着眼,直逼过来。

    双方对峙一阵,谢依破口大骂:“狗日的,来吧,老子跟你们拼了。”喊着,一抡大刀,朝着一个日本兵迎面劈去,那日本兵虽然一脸的呆滞,可反应很快,转身躲过。由于一连多日雨水不断,地面到处是积水,再加上那些被炮火轰碎的砖头瓦砾堆积其间,谢依这一招用力太猛,脚面绊了一块砖头,竞摔了个狗啃屎。三个日本兵齐喊一声,举枪齐扎。

    眼看着自已的营长命悬一线,龙真一个助跑,猛地向前一扑,手中大刀挥起,勉强赶在刺刀刺中谢依之前磕开刺刀。刚一落地,龙真刀势不停,趁三个日本兵立足未稳之际,上撩,下劈,横削,一气呵成,三下解决了三个日本兵。

    终于逃过一劫的谢依嗷的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只大手在龙真肩上猛拍了一下:

    “哈,小子,谢了啊。”跟着又一挥手里的大刀,奋力吼道:“弟兄们,跟小鬼子拼了。”

    “跟小鬼子拼了,冲啊!”战士们的喊声惊天动地。

    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被齐刷刷地举过头顶,刀身闪着令人胆寒的冷光,战士们虽然一个个破衫褴褛,可都如铁铸的金刚一般,杀气腾腾,威风凛凛,以泰山压顶之势冲了过来。

    早就被大刀吓破的这股日本兵,在这群中国勇士的威逼下,也开始抱成团,不得不一点点地后撤。

    怒火中烧的谢依带着兄弟们嗷嗷叫唤着如虎入羊群,冲进日本兵队伍,不容分说,大刀翻飞,左劈右砍,杀得日本兵们连连后退,终于不敢再反抗,纷纷落荒而逃,抱头鼠窜。

    谢依带着龙真他们一口气把这伙突入阵地的日本兵追出城外二里多地方才住脚一一不能再追了,再追就是日军的阵地了……大古村。

    崔四带着几个兄弟,正沿着村中心那条东西大街急匆匆地走着。他们几个人要去的地方是一家铁匠铺。

    那是几天之前,崔四赶回阵地的时候,正走着,猛听到晚风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龙真心中好奇,闻声走去,进了一条小巷,那条小巷没有路灯,里边很暗,龙真摸着黑走了一会儿,看见路的左边有间房开着窗户,橘色的灯光从里边露出来,而那响声就出自那间屋里。

    龙真走近,隔着门缝一看,竟是两个铁匠在那打铁,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岁,少的二十多岁,两人皆光着膀子,罩着件帆布围裙,上边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小窟窿,那是打铁过程中进出的火花留下的痕迹。

    那年轻人很壮实,胸上和胳膊上的肌肉块在昏暗的灯光里突显着,上边的汗迹叫灯光一照,闪闪发亮,他手里拎着一把大铁锤,锤头很大,那铁锤的把儿一米多长。那年长的人一手拿着铁钳,一手拉着风箱,炉火很旺,叫风箱一吹,火头哧哧地蹿出老高,但等那年长的把烧红的铁块从炉里夹出来放在砧板上,那年轻人便抡起大铁锤照着那铁块咣咣咣地猛砸几下,年长的人也腾出手拎了把小锤子跟着砸。

    两把锤子,一大一小,一起一伏,砸得那铁块叮叮作响,在这个没有枪炮声的夜里听起来极富韵律。

    一通猛砸之后,那年长的把已经打得有了雏形的铁家伙用火钳夹着往旁边的水盆里一放,就会猛地发出哧的一声响,跟着那水盆里便喷出一片白烟。

    如此反复,不大一会儿,一个有棱有角的铁锨头便出炉了。

    看着那两个人干得如此专注,崔四好奇得不行,禁不住以手推门,默不做声地走了进来。

    那年长的猛一抬头,见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笑道:“哟,老总请坐,你是想打什么家什?”

    崔四嘿嘿地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夜袭火车站

    那年长的哦了一声,说:“那老总你随便看吧。”说完继续全身心地打铁,屋里又响起叮当叮当的声音。

    崔四目光四处游移,目光所及,突然被墙上的一把大刀给吸引住了。那刀状似柳叶,背厚刃薄,把柄上镀着金水,叫灯光一照,熠熠生辉,一看就是用上好钢铁打制而成。

    崔四立时便喜欢上了,转身问那年长的:

    “师傅,这刀也是你打的吗?”

    年长的抬头笑了笑,说:“是我打的,不过这日本人一来,原来要我打刀的那雇主被吓跑了,刀打好了,没人来取,怎么,小兄弟,你喜欢这把刀?”

    崔四点点了头说道:“像这种好的钢铁,你这里还有吗?”

    老师傅不暇思索:“有!”

    “那太好了,你打一把这样的刀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崔四一下来了兴致。

    老师傅想了一下:“快的话,也得需要几个小时吧!”

    崔四指了指墙上:“老师傅,你能不能把墙上这把刀卖给我?”

    老师傅一眼就看出崔四的意思,说道:

    “如果你想要这把刀的话,我不收你钱,白送你。你尽管拿去好了。”

    崔四赶紧摇头:“那可不行,这东西又不是你自个儿地里种的,有本钱昵!”

    老师傅一笑:“小鬼子来了,在咱们土地上打砸抢杀,咱俺爷俩空有一身蛮力,不能上前线打鬼子,多亏了你们这些当兵的整日里跟小鬼子拼杀,我虽是打铁的,可咱也懂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道理,我能把亲手打的刀送给你们这些报国的义士,也算是我为咱国家做了一点贡献吧!”

    崔四想了一会:“要不这样吧,我身上真没带钱,你先让我把这把刀带回去,给我们营长看看,你不是还有一些好的钢铁吗,我们营长如果喜欢这刀的话,我就来让你多打一些,说实话,这两天打的太艰苦了,炮药都快耗完了,弄到最后,要想守住这城池,估计跟鬼子拼大刀是在所难免了,但我们现在新兵多了些,还是缺大刀!”

    老师傅豪爽地道:“没问题,你尽管拿去好了。”

    当晚,崔四把那把刀带到营里,锁柱一看,连连赞叹,拿着那把刀爰不释手,当场派传令兵把司务长孙宝兴叫来了。

    孙宝兴焉乎乎的样子:“营长你找我?”

    锁柱嗯了一声:“咱营账上还有多少钱?”

    “不多了,啥事营长?”孙宝兴怔了一下。

    锁柱点了点头:“不多是多少?不多就全取来,叫崔四带着,把钱全送到铁匠铺打刀去。”

    孙宝兴吓了一跳:“昨了,营长,不过了?这可是兄弟们最后的伙食费啊,都买刀了,不吃不喝了?”

    锁柱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多话?”说着一比划手里的大刀:“川军靠大刀起家,但现在我们反而缺大刀了,没这东西撑着,脑袋都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吃饭的家伙都没了,你留着那钱有啥用?”

    就这样,当晚就由崔四带着钱去了铁匠铺,按锁柱的吩咐,跟那打铁的师傅说:“三天之内,打出三十把大刀。”

    那铁匠师傅说:“三天之内,打这么多刀,估计俺爷俩觉是没得睡了,不过这钱我不收。”

    而今天晚上,崔四带着几个人就是奉锁柱之命来取刀的…,.崔四等四十多个士兵被集合在院里。一个个全副武装,长短家伙一应俱全,每个人背上还插着把明晃晃的大刀,那是铁匠铺的父子二人连熬了几个通宵用上等的钢铁打制而成的。

    那晚是月初,有风无月,天黑得出奇快。

    锁柱迎着灯光,在队伍前面站着。锁柱大声说道:“弟兄们,师座本来要亲自跟大家交代几句的,可师座军务繁忙,就由我代替讲了。明天是咱们保卫阵地的最后一天,可小鬼子却提前一天把对面的火车站给攻占了,这对我们完成任务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上峰的意思是今儿晚上去突袭一下鬼子的营地。

    咱们这次偷袭火车站的主要任务就是炸毁鬼子的坦克,那玩意儿太厉害了,尤其是白天,它的威力更大,而咱们所有士兵连着奋战数日,身心俱疲,再加上弹药越来越少,所以如果日军在昭关车站立足,不趁早炸毁这些东西,明天小鬼子一旦再发起总攻,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凶多吉少。”

    锁柱又把几十个人分威了四个小组,崔四带第一组,2排黄排长带第二组,3班班长关少春带第三组,锁柱自己带第四组。跟着又明确了备小组到了目的地后各自负责的偷袭任务。之后,小分队就趁着夜色出发了。

    由于距敌人的阵地太近,几十个人悄悄的猫出了阵地。

    几分钟后,锁柱带着小分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沿着东北方向那条沙面土路行进了几分钟后,小分队一掉头,下了公路,钻进了那片无边无际即使在大白天里也是遮天蔽日的“青纱帐”里。

    所有的人都一声不吭地在玉米棵里穿行。

    后半夜,又起了雾。雾气越来越浓,铺天盖地,“青纱帐”里更显黑暗。

    战士们穿行其间,单薄的军衣早已给露水浸湿,叫夜风一吹,寒意袭人,真有了严冬的味道。

    一个叫德庆的兄弟正走着,脚下又突地被一棵粗壮自勺玉米棵给绊了个结实,人差一点没摔倒,幸有崔四在旁边及时扶住。

    崔四低低地问道:“昨了?”

    德庆咧嘴嘿嘿地笑:“没事。”

    崔四朝周围看了看:“没事就好,快点跟上,别掉队了。”

    正说着,眼前突然闪出一条小道,那小道在玉米地里曲里拐弯的,一甩头,在几十步之外不见了。

    这条小路,如果不是当地人,即使在白天,也很少被人发现。

    锁柱带着小分队在那条小路上站了一会儿,辨了辨方向。随后把手一挥,所有的人跟着他沿着那条羊肠小道,朝东北方向匆匆赶去。

    十几分钟后,走着走着,那条小路突然消失,一条大河横亘眼前。所有人都住了脚。

    时下虽然汛期已过,可一连多日下了这么多场雨,河水突地暴涨,河流虽不湍急,可河面很宽。

    正值深夜,夜色正浓。此时,除了风吹玉米棵发出的哗啦声和偶尔几声秋虫的呜叫声外,整个世界一片安静。

    枪和手榴弹都是事先用隔水的塑料布包好的。所以不必担心进水。

    崔四第一个跳进了河里。崔四的水性很好,他在大渡河边长大,练了一身过硬的水上功夫。

    所有的人要求一律用蛙泳姿势,这种姿势游起来不易产生浪花,动静闹得不大。游着游着,最前边的崔四突然回头冲德庆低语道:

    “向后传,火车站到了,大家注意。”

    果不其然,不远处,一堵黑黝黝的院墙绕河而建,墙头上闪出几点光亮,那是日军的探照灯,刺眼的光柱在河面上一扫而过,照得那河水清冷幽亮。院墙里边,不时地有曳光弹被嗖嗖地打上天,刺眼雪亮的光线把整个夜空照得亮如白昼,后边的碉堡上突出几个射击孔,长长的黑洞洞的机枪头向外伸着,夜色里看上去,阴森可怖。

    小分队时游时停,每逢探照灯扫过,所有人的眼前就会出现短暂的漆黑,就是借着这个当口,所有人一齐奋进,猛游一阵,等探照灯又打了回来,大家又马上再潜入水里,静止不动。好一阵捉迷藏似的忙活之后,小分队终于巧妙地绕过敌人白勺灯光搜索,小心翼翼地挨到了墙根处。

    那墙用砖头垒成,因为长年累月在河水里浸泡,上边生出一层苔藓,手摸上去,滑腻腻的。

    崔四从挎包里拽出准备好的铁钎、螺丝刀,还有一把用来挖战壕用的短柄铁锨,几根铁棍。

    这堵墙有一丈多高,因为有墙头上的探照灯晃来晃去,墙根处越发显得黑暗,所以崔四只能靠手在墙上摸着找可以下手的砖缝。

    终于摸到了,崔四暗中用劲,把螺丝刀猛地插进那条砖缝。可那砖缝因为被河水日久天长的浸泡,黏糊糊的,十分光滑,力道稍有不够,就会哧啦一下滑过。

    然而崔四他们又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因为头顶就有日本兵端着明晃晃自勺刺刀在来回走动,日本兵那高筒皮靴上的铁钉子踏在青石板上,咔咔作晌,清晰可闻,探照灯像鬼火一样在夜色里左摇右摆,更让人心悸的是从那鸭子嘴似的射击孔里伸出来的黑乎乎的机枪。

    幸亏那晚有风,风把河两岸的玉米秸吹得哗啦啦作响,再加上崔四他们的动作分外小心,砖渣被撬落的声响掺杂其中,如不细听,很难被辨认出来。那些螺丝刀是在出发前已经在砂石上打磨好的,锋利无比。

    崔四再次将手里的螺丝刀对准砖缝,这块砖头四条缝隙已有三条被挖空,螺丝刀扎进了第四条缝。崔四暗暗用力一别,砖缝里的白石灰就一点点地脱落,正挖着,就听一声脆响,螺丝刀断了,这已经是被别断的第三把螺丝刀。

    崔四从挎包里又拿出一把崭新的螺丝刀,这时他的额头全是汗水,他也顾不上去擦,一门心思,全放在那块砖头上。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手枪

    德庆和另一个敢死队员宝财两个一左一右在崔四的旁边站着,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四的双手,那一刻,因为紧张,再加上是深夜,又是深秋,呼呼的北风吹来,在水里站着的每一个战士都禁不住地瑟瑟发抖。

    没有人敢出声。

    德庆看崔四累得满脑门子的汗,打手势,意思要不你歇歇,换我来。

    崔四摇了摇头,等他再一次把手里的螺丝刀朝外一别,那条缝隙里的石灰就又哗啦一声,掉落了很多。这一下,四条砖缝才算基本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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