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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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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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这些兽兵把我官兵的腰包搜完之后,又纷纷翻身上马,押着我官兵向钱寨以东的河滩走去。

    当全部官兵走入一处河道转弯的地方时,敌人要俘虏站成三列横队,兽兵们用刺刀比划着命令官兵就地休息,整齐地坐在北大堤下面。鬼子兽兵在四面按上岗哨,不准我官兵说话和乱动,兽兵的军官们聚在一起,似乎在开会布置任务。

    唐浚看见这种情况,心知此时已到最后关头,又看见一些新兵已露出绝望的表情,想到这些还没有上战场的无辜新兵要惨遭杀戮,心如刀绞….他一面暗地嘱咐大家注意观察,准备最后一拼,要除了自己以外的军官都把领章拔掉,一面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对着兽兵的刺刀,向着一个站在高处的兽兵中佐军官,一步一步地登上河堤走过去!

    唐浚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洛阳分校的毕业生,懂得国际公法,能说几句简单的日语,虽然非常清楚日本鬼子一向惨无人道、从来就无视国际公法,但是为了这些新兵,依然怀着一线希望,向着这个鬼子走过去。

    他用手轻轻拨开胸前的两把刺刀,站在兽兵面前。正对着的那个中佐看见这个中**官被挡住,嘴里一声喊叫,唐浚听懂了,是叫面前鬼子让开的意思。他从两个兽兵的中间直走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成仁!!

    唐浚站在距这位中佐几步远的地方,隔着顶在胸前的两把刺刀,两眼近距离地盯着这位中佐!

    唐浚看清楚了,这位兽兵中佐双手杵着指挥刀,两腿分开,笔挺地站着,长筒马靴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尖顶军帽下的脸长满横肉,仁丹胡子在嘴唇上不停的抖动,喉头在上下伸缩,鼻孔喷着粗气,似乎随时准备咆哮什么。

    这位中佐脸上挂矜持,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态也在打量眼前这位挂着少校领章的中**人:除了双眼雪亮有神以外,似乎已经疲倦不堪,满身血迹和灰尘,破烂的军服早已褪色,脚上穿着已经磨出破洞的胶鞋,左手不断的冒出鲜血,有二个指头不知时候在交锋时已经被马刀砍掉了,留下两道整齐的断口。

    唐浚面对着他,微微侧回身向后指了指在河滩上的这数百名兄弟,用不卑不亢的中国话对他说:“长官先生,我们被你们俘虏了,已经交出了武器,希望你们用国际公法来对待我的士兵。”

    唐浚说完,用眼睛望着这位中佐,看见他眼睛木然,毫无反应,知道他没有听懂,于是又说了一遍。眼睛望去,依然木然。唐浚又回过头来,用手指了指在河堤下的俘虏人群,用日语说:“备苦晒可合!备苦晒可合!(国际公法,国际公法)”

    这一次,他看见日本中佐脸色陡然大变,愤怒地咆哮起来。他知道,这位日本人这次听懂了。“支那兵,猪!”

    这位日军中佐喊起来“哗”的一声拔出战刀,让雪亮的刀刃在夕阳下闪烁了一下,不待战刀完全出鞘,又“当”的一声狠狠地推回到鞘底,刀身同刀鞘摩擦发出的声音清楚可闻。

    暴跳如雷的日本军官用这个近于疯狂的动作显示不受任何约束的决心和对眼前这条汉子的蔑视及暂时的容忍。

    “你的,死拉死拉的,滚!”又用日语喊了一句什么,身边的两个兽兵举起枪托,对准唐浚的头部和胸部就砸,唐浚一阵头晕被打倒在地,鲜血从头上冒出来。两个兽兵提起唐浚的两支手就向河堤拖,唐浚清醒过来,在被重重地扔到河堤之前,挣扎着回过头昂起脖子用日语大声喊:“国际公法!国际公法!”。

    这时在河堤下面布哨的兽兵们已经全部撤回到河堤上,十来挺机枪已经在河堤上架好,射手已经就位,指挥官抽出了指挥刀。兽兵们都围在河堤上来,有的两手交又抱在胸前,准备欣赏数百名支那兵在密集的机枪火网下被射杀而令人刺激的壮观场面。

    随着兽兵指挥官一声令下,十来挺机枪开火了。就在同一时刻唐浚从地上蹭地跳起来,大喊一声:“冲出去!”

    数百名官兵一轰而起:“狗日的,拼罗!”一起向北岸河堤冲锋。

    兽兵的机枪喷出长长的火舌,来回扫射。

    机枪近距离扫射,穿透力极强,我官兵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不断栽倒,但还是有不少人翻上河堤,扭住兽兵用拳头、石头和牙齿撕打。

    北岸的兽兵们一下也不知所措,枪声一下子稀了下来,但周围没有被冲击到的兽兵仍不断地开火。另一些原本打算围观屠杀取乐自勺兽兵们见河滩上炸了锅,又都纷纷上马举刀围了过来。我官兵不顾死活一起拼命,前仆后继,以血肉之躯和全副武装的兽兵搏斗,竟然夺下几条枪,在北堤上冲开一条血路!

    唐浚提了支三八马枪,带着几个人边打边撤,不断向冲上河堤的士兵呼喊:“分开跑!

    分开跑!”

    分散开来突围的官兵也分散了这些兽兵的力量,唐浚他们不顾头上、耳边“嗖嗖”射来的子弹,一边利用河道地形,一边专拣马匹不善奔跑的地方与敌周旋,快到天黑的时候汇集起来几个人,伏在麦子茂密的地方躲藏起来。

    他们从麦苗的缝隙看见兽兵在四处搜索和追赶我逃散官兵,用机枪扫射我突围的人群和用马刀砍杀被他们搜着的人。

    最后,枪声停了下来,兽兵们整队向远处追走了!

    枪声停了,鬼子走了。夕阳像鲜血一样红,照射着这片天地。唐浚他们慢慢从麦地里爬起来,举目四望,四处呼喊。在麦地里总共只站起来十几个满身血迹、遍体鳞伤的汉子。

    四百多人全部壮烈牺牲,尸横遍野!河滩里、河堤上、麦地里,到处是尸体。除此以外,再没有一个活人!

    四百多名刚从天府之国沃土中来到战场的川中子弟,永远地告别了父老翘首期盼的眼泪,全部为国损躯……..2月16日,从清晨开始,敌以猛烈的炮火和飞机轰炸我147师主阵地。147师阵地被摧毁,伤亡惨重。至中午时分,一支日军突击部队队从主阵地左翼攻破防线,继续向纵深攻击。

    此时,我侧翼独19旅二团乘进攻日军侧翼暴露,在团长杨昆元的带领下全线出击,轻重机枪和追击炮猛烈开火后,一阵冲锋号吹过,全团士兵跃出战壕发起冲锋,向敌猛攻。

    敌海军陆战队猝不及防,两面受敌,乱了阵脚。

    杨国栋师长亲自带领预备队和一线士兵乘势反击,双方激战到薄暮,终将敌人击退,重新克服了丢失的阵地。

    下午,日军继续开始向浮罗口前沿阵地攻击。敌人集中炮火对我阵地进行了近三小时的轰击,然后以优势兵力猛攻。

    据守前沿的孔子福团逐渐后撤,向浮罗口主阵地靠拢。为了对抗敌人的攻击,杨国栋命令三个团集中力量在浮罗口筑起一道纵深五华里长的防线。

    敌人的兵力集中后,出动了五架飞机,沿公路两侧的山丘扫射轰炸,随后又以重炮向我阵地猛轰。

    这时,道路两侧浓烟滚滚,飞砂走石。过了好一阵,敌人看不到动静,以为我阵地被猛烈的炮火摧毁,守兵撤退,竟忘乎所以,一个骑在枣红大马上的鬼子指挥官拿着望远镜向两侧观察,大队人马则沿公路向西涌来。

    随着“砰砰砰”三声枪响,阵地上的轻重机枪、步枪、追击炮一起开火,手榴弹也不断从山坡上甩下来,整个山谷被完全笼罩在惊天动地的枪炮声中。

    日军不顾突然遭受到的伤亡,立刻分兵三路,发起猛烈的攻击。一路日军继续沿公路向西冲击,另外两路分别向公路两侧猛扑。这时,我阵地上刘百水团首先口欠起冲锋号,官兵跃出战壕,向敌人发起反冲锋,把敌人压回去。

    战斗从上午打到下午,越打越激烈。一些躲藏进密林中老百姓纷纷自动跑出来为官兵送水送饭、输送伤员。官兵们越战越勇,日本鬼子捞不到便宜,不得不向后撤退……在阵地左翼的,为我工兵2营。

    工兵营毕竟不是作战部队,在日军的强劲攻势下,没过多久,它的堵截便被击破。突过马坳的日军迅速向修水城攻击前进,,刘百水不得不向后面山区撤退,阵地随之失守。

    刘百水退入南岸山中,迅速架起电台同各部取得联系。立即组织力量向南侵之敌发起反击。各部奋不顾身向日军发起冲锋,终将这支日军击溃,阵地失而复得。

    在浮罗口堵截日军的工兵营是刘百水手下的一支王牌。

    刘百水的这个工兵营不光是干工兵的任务,还常担当着警卫、游击作战等任务。

    工兵营的中校营长舒汉壁,名正均,四川泸州市大河街人。泸县中学毕业后,考入二十一军军官学校,一九三二年保送南京工兵学校深造。抗日战争爆发,谢绝了留川作五十一军上校参谋科长的职务,慷慨走上前线。

    在前线作战中,舒汉壁率部袭击敌人、破坏交通、通讯,卓有战功,受到上级的嘉奖。

    日军屡遭工兵营的打击,对之恼羞成怒、恨之入骨。于是多方侦察,四处设伏。

    2月16日夜,舒营执行任务后,敌人以数倍之兵力将其包围。

    舒汉壁率全营官兵与敌转战于山林之中,在山林中击退日军多次进攻。后来,日军四面纵火烧山,步步进逼。舒营孤军作战,坚守一日后弹尽粮绝,官兵伤亡殆尽。舒汉壁在肉搏中受伤被俘。

    舒汉壁被俘后被敌人拖回敌司令部,酷刑拷打。舒汉壁遍体鳞伤,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英勇不屈,拒不回答敌人的任何问题。

    刽子手用手榴弹猛敲他的头,又用刺刀在他身上乱划乱刺。舒汉壁厉声痛斥日军违背国际公法,并以仅有的力大呼:“打倒日军帝国主义”口号。

    最后,舒汉壁被刽子手残忍地用刺刀撬开嘴巴,割掉舌头,砍去双脚,壮烈牺牲。

    舒汉壁这样的军官,用自己的生命书写了士兵的忠诚,他的名字,千年万年也都永远不会被人忘记!

    此时.147师各防御阵地已经岌岌可危,在日军的进攻下,多处阵地遭到突破,大量的日军冲进阵地,随时都有破围之可能。

    弟兄们已经尽力了,已经完全在拿命在拼了。

    2月16日夜8时,第26师76旅151团终于到达指定位置!(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复仇之战

    “目前在浮罗口方向,参与攻击的是国崎登旅团第11联队,攻势非常凶猛!”

    在一面铺开来的地图上,马德弼仔细介绍道:

    “147师的孔子福团伤亡惨重,前沿大部阵地落到了日军手里,整个阵地都极有被突破的可能。团座,必须尽快地孔团进行救援了。”

    高飞略略皱了一下眉头。

    自己的151团兵强马壮,拥兵2100余人,但放在面前的,却是气焰正到达最嚣张点的日军国崎登旅团。

    如何利用最小的损失,达到最大的战果?

    “一点一点的吃!”高飞在地图上;疑视了许久:“日军进攻呈扇型攻势,最靠近我们,对浮罗口攻的也最凶的,是柳川步兵大队,就先打这个大队!”

    随即,目光从地图上收回:

    “集中1营、2营、3营3个营的全部力量,由侧面直接展开攻击;4营先动,加入到浮罗口的保卫战中。现在是晚8时,日军很快就要发起进攻。4营务必于9时进入浮罗口阵地,告诉孔团长,坚持一个小时!其余各部,于10时发起猛攻!”

    “是!”

    这是高飞担任151团团长以来的第一次作战任务。

    和之前不同,之前3营的弟兄,能够较好的理解高飞的作战意图。而现在的这个151团,有的是26师的底子,有的是23集团军司令部警卫部队,有的是从别的部队拉过来的。成分复杂,战斗力有高有低,尤其对于高飞所说的用脑子打仗这一意图能否彻底贯彻实现还很难说。

    毕竟从担任151团团长到领命出征,留给高飞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2月16日晚9时。

    浮罗口一线的争夺,并没有随着夜晚的到来而有任何停歇的迹象,相反,还呈现出了白热化。

    已经看到破围希望的日军,一波一波的对147师孔子福团阵地发起疯狂冲锋。

    两辆被炸毁的坦克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躺在了那里,但这却丝毫没有妨碍到鬼子冲破阵地的决心。

    潮水一般的敌人,在火炮和坦克的掩护下一层层冲了上来,几乎损失了半个多团的孔团,形势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孔子福手里最后的一点兵力也都投入到了第一线。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孔子福也和敌人拼起了大刀。

    援兵呢?

    孔子福和全团弟兄已经不希望再得到援兵了。他们知道师部也已经尽力了,最后一次对浮罗口的增援,是师部炊事班、通讯班一批老的老、小的小的弟兄们。

    他们基本没有什么军事知识,才上阵地,日军的炮击就开始了,他们不知道如何有效的躲避敌人的炮火,当一通炮火轰过,这批增援上来的三十三个人,有二十一个人永远的倒在了血泊中………,”打啊,弟兄们,打啊!”孔子福早已嘶哑的声音在弟兄们的耳边响起,孔子福的声音里甚至已经带着哭腔:

    “弟兄们,阵地不能丢啊,不能丢啊!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弟兄们咬着牙,其实不用团长吩咐,他们也知道浮罗口一旦丢失,那么整个147师阵地就全完了1147师一垮,整个对日军国崎登旅团的堵截线也将彻底崩溃!

    可是,还有半个团不到的力量,拿什么去阻挡住敌人的攻击?

    孔子福绝望了,看着疯狂涌上来的敌人真的已经绝望了!

    “团长,援兵,援兵!”

    正当这个时候,忽然身后有部下兴奋狂喜的大声呼喊了起来。

    一大群挥动着战旗,手里拿着备式武器,发出大声呐喊的军人,旋风一般的冲了上来。

    一到阵地,轻重机枪很快架起来,火舌一条条的喷吐向了那些疯狂进攻中的敌人。

    “报告孔团长,陆军26师76旅151团4营奉命增援!”狄刑与大声说道。

    孔子福一怔,他认得狄刑与,他是司令部警卫团的,什么时候跑到一线部队中去了?

    狄刑与来不及和孔子福过多解释:“子L团长,我奉高团长之命增援,高团长请孔团长务必再坚持一个小时。一小时后,我151团将向敌人发起突击!”

    孔子福又怔了一下。

    这个时候,进入阵地的3营轻重武器齐声嘶吼,那些眼看着已经冲近阵地的日军,一片片的倒在了火网之下。

    由23集团军司令部警卫营组成的4营,还是具有一定战斗力的,尤其在高飞为其补充了一批弹药之后。

    而在对面,眼看着胜利已经唾手可得的日军,在遭到这样突然打击的情况下,一时伤亡惨重,不得不败退出了近在咫尺的阵地。

    这一点,让指挥着进攻的柳川信源也大为恼怒。

    中国人的形势危急,日本人的形势同样危急!

    大量的中**队,已经出现在国崎登旅团的两翼,随时都可以形成突破。而随着战争激烈程度的加剧,敌我两方完全绞杀在了一起,这让不断轰炸的日机,也开始有了多次误伤,不得不迫使日机有所顾忌。

    更加让日军指挥官感到恼怒的是,准备的并不充分的国崎登旅团,在陷入包围之后,弹药补给迅速消耗,仅仅靠着每日的空投,已经无法满足全旅团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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