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这样,以为他不过是个玩笑,可是这样的情形………我保持难受这样的姿势没多久,一个手臂伸过来,拉得我一倒“啊………………”痛!!!
“睡觉!”他搂住我的身子,怒气显然还没消。
没道理!可是我没有胆子吵他。和骆吟箐出去吃饭没告诉他是我不对,可他也不用这样生气吧。今天骆吟箐的态度也是怪。我想不明白,躺在他怀里,他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湿热湿热的,不由勾起下面的热度。
好热、好痛!神经被逼到一个点上感受,被压抑,被束缚,敏感得只要一动就牵住全身的痛感的叫嚣,真的痛!
我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看他睡得似乎没什么知觉,轻轻地掀开他的手,我慢慢地下了床。
“呜……………………”
难以行走,我都站不稳,欲望寻找着出口的急切让我差点叫出来,我连忙捂住嘴,看魏如真是睡了,我有些困难地走到浴室。扶住流理台,让自己吐顺一口气,抬眼就看到镜中的自己满面红潮,连眼睛也是红的,不由苦笑,到底是怎么的事情,不过吃饭而已啊。
弄了水拍拍,让身上的热度稍稍降下来点才慢慢走回去。明天一定要和他讲道理才行,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打哪学来的下流手段?
我叹了口气,今晚是别想入睡了。谁知才一躺下,他竟然眼睛一睁,神色严峻、目露凶光。我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外缩,他一把压下我的动作,欺了上来。我一惊,连话也忘了说,就见他举起手——要打了!我在心里大叫,要是真的打,明天我自己说分手!
一个天旋地转,没有痛,却是在了他的上面。当他的手伸到缎带上,我颤抖了一下,受不了了,你不要再弄了!但他却是解开了它,“下不为例。”说得很用力手劲也很足,“做吧。”
我听得一呆,啊?
低头看他似乎是认真的,可是……可是……我忍了那么久,好象有点……过大……他…………
“快点啊!”他不耐烦地催促,“现在已经两点了,明天还要上班。”
可是…………真的会很疼的啊…………我看看他,真的会有些疼………………“啊——!”他扣住我的腰,等不及地让我进入!
……呜,我也疼!
第二天一早,我们两个都没有精神,本想就昨晚的事和他谈谈,也只得作罢,我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打的士去公司。
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在魏如住处不远买了一套房子,上班我们都是一前一后地到达,就连哥哥都当我们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怀疑。
魏如的性格我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可他也同样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目光,而我是绝对不能被人发觉的。一切平安就好。
骆吟箐没再打过电话,让我觉得很冤又松了口气。而且连哥哥也知道了,那之后第三天,他和我一起在外面吃饭。
“轻烟。”他想了想才说,“你是不是打算交女朋友了?”
我吃着牛排,心想这样的配料可以把牛排的香味渗透,要是魏如吃了一定喜欢。听到哥哥这么一说,回答,“不啊,怎么了?”
“轻烟,哥哥不是想妨碍你交友的情况。”他似乎有些伤脑筋,“但是,骆吟箐……这么说吧,她不太适合你。”
什么啊?我听到这个名字全身反射性地一痛,那天的教训沥沥在目,可不要再来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啊。”
可是哥哥不相信,还在说,“你要和她做朋友,普通的那种,哥哥是没有意见,但要是想和她交往……轻烟,她真的不适合的。”
窦娥是怎么死的——冤啊!我说不清,只好玩笑,“哥哥放心,将来我要是想结婚,一定让你答应了才算数。”
他叹了口气,“你啊,是被我宠坏了。”
有吗?我记得魏如说过,我不怎么像家里有钱的那种人,特别不怎么像从小被人疼爱的人,因为下厨做家务我都行,只是哥哥没见过。
笑笑,笑笑。
“谁叫你就只有我一个弟弟呢?”这个答案不错。
不过,魏如的生气和哥哥的担心是对的。
骆吟箐果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
“Vioce公司降价另有内幕,女经理受困情场波折”
硕大的标题出现在娱乐版上还情有可原,但出现在业内的刊物上便十分地恐怖了,甚至还配有相片,从左后方斜入,看不见女主角,只有我的特写。
我看到时公司的咨询电话就要被打爆了,楼下还围着一群理应是记者中最悠闲的计算机软件业的记者。
看来大家的生活都是单调无聊,只要有一点可供渲染联想的东西就玩命地追。我站在落地窗前望下面,感觉真精彩啊。
砰!一声,门开了。
我转过身看到魏如怒气腾腾走进来。
“我早说过的!”他有点控制不住地大吼,“叫你不要理她!”
我看到秘书好奇地望过来,走过去关了门,才说,“这是在公司啊。”
他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脸色和那天一样阴沉,“我警告过你了!她最喜欢玩的花样就是这个!”
真的看不出她是会耍心机的女人。可是世界上我们看不出的事情太多了,我说不出话,倒了杯水递给他。他一口饮下。
“我打算和她一起出面澄清。”我把决定告诉他,“这样记者也没什么好写的了,况且不管怎么样也是私事。”
“私事?!”他冷笑,“你还当是私事?Vioce早就不想和我们做了,骆吟箐现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从头到尾损失的就只有我们。”
我知道,但要把伤害减到最低也只有这个办法。
他过了一会,突然问,“你哥哥说什么没有?”
我摇头,“今早还没有见过他。”
八成他也气疯了。魏如蹩蹩嘴,“他那么有办法,要他去摆平。”
我有些愧疚地望着他,“对不起…………”
他一愣,随即把我扯到他的怀里,“不要担心。”他的声音很有说服力,“她就是这种人,我在高中时代就看她不顺眼了。”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那天之后我们没再做过。我们都有气,特别是我只要一想起他用那样的手段就提不起劲,可是我很怀恋啊。
正在想,一张熟悉的嘴唇贴过来,温温柔柔的要我的回应。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哥哥决定和Vioce好好谈谈,但是骆吟箐居然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拍到,甚至还和记者说了同样的话,决定追究那份报纸的责任。全世界哗然,一切越说越悬,真正得利的是趁机做广告又签了几分销售合同的Vioce。哥哥自是恼怒,但对我除了安慰也没说别的。
“不要往心里去,商场就是这样。就当是个教训。”
用公司一百多万买的教训!
魏如竟也破天荒地说好话,“你没什么心机,被设计是难免的,看开点,日子还是要过的。”
可就是难受!爸妈每天打我手机也是怕我想不开,公司里每个人对我小心万分——相信是哥哥的缘故,魏如在家里放下手头上的东西专心陪我,他们越是这样,我越难受。
然后有一天,我在一个产品展销会上看到了骆吟箐。
“好久不见。”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冷冷冰冰。
记者立刻发现了我们,有几个闪光灯照过来,刺得我眼睛疼,“好久不见。”
她难得地笑了下,“我还以为陆先生会开口骂人。”
我苦笑,“怎么会?这件事,骆小姐也是受害者啊。”
她点了一下头,刚要说什么,表情忽地一变,“魏如!”生动起来。
魏如走到我的身边,也是一笑,“好久不见啊,最近好吗?”
她完全是忘了我的存在,笑得无比灿烂,“还好,你呢?”
“托福,也还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看到她有些尴尬,记者又有靠拢的趋势,暗中扯了扯他,“骆小姐看中了什么吗?”
她立即恢复正常,“有啊,我们公司向来对美国的技术感兴趣,或许可以找到合作的伙伴。”
高明的广告,我要对她另眼相看了。就在这时,魏如突然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胃疼。失陪一下。”
“你没事吧?!”
我们两个竟同时说出同样的话,我抬眼正对上她的目光,俱是一呆。
“没事。”他拉起我,“吃些药就好,老毛病了。”
这个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之前他向来三餐没有规律,熬出病来。
“我陪你去看医生。”她就要牵他,却被他不落痕迹地避开。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和陆经理还有些产品没看完。再见。”
好失礼。他说完就走,我担心得要命,对骆吟箐歉然点了个头,忙跟了上去,“魏如!你怎么样了?”
他在没人的拐角处停下,回头狠狠地说,“你是天生白痴还是后天少根筋?”
我被骂得莫名其妙,怔怔地站着。
“你和他相谈甚欢的相片明天就会被贴出来,知道这意味什么吗?意味你确实是对她有意思。怎么你嫌公司的麻烦还不够多是不是?”
“那我总不能理她吧,基本的礼貌啊。而且我们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她连公司的动态都告诉你了,除了帮自己打广告,还让你落一个套人资料的名声,这叫没什么?”
他气得把我往墙角的镜子上退,我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怒气,对他叫道,“我只是很普通的问她一句你又不是没听到,干吗像个小孩子一样神经兮兮的?况且我们还没有和Vieco正式拆伙,犯不着得罪人家!”
他没有说话,我说得太用力,以致于气喘吁吁的,靠在镜子上,“你刚才的态度才是会让人误会……呜!”
他猛地将我摁在镜子上,伸起拳头,我吓得孬种地闭上眼: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砰——锒!”
“陆轻烟。”他在我耳边吹起,咬牙切齿。我睁开眼,看到充满力道的手弊就在我的耳旁一公分不到,有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你太伪善!”
冷战开始。
那天的事件并没有像魏如预料的那样见诸报端杂志,是因为哥哥知道了以后连忙宴请那日出席展览的所有媒体主编,才硬是压下来。
“下次千万要小心。”哥哥回家后对我说,“不管什么媒体都是惟恐天下不乱。公司和Vioce现在正在商量下半年合作的事情,为了刮到新闻,那些记者是什么报道也能写得出的。”
我没精打采地应了声。妈妈心疼不过,拉了下哥哥的衣服,“轻烟很累了,你少说两句,让他休息吧。”
哥哥听了失笑,摸摸我的头发叹气,“我们家的宝贝啊。”
我勉强扯开一个笑容回应。匆匆进了房间,瘫倒在床上不想动。
和魏如的冷战开始了。
他的左手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只要一用力就可以看到渗出的血,让我心惊胆战的。可是他在公司当我是透明的,说话、做事从不望我,就是拿文件给我,关上门把文件往我桌上一扔,一张脸臭臭的问,“陆经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的话我下去了,工作很忙的。”
我刚开口问,“你的手……”
他便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开会也故意坐得远远的。我上去他家,总是见不到人,等他也不管用。
就算那天我的语气不好,可是也是他的态度先不好的啊。而且什么事情非要搞得这个样子?骆吟箐又不是什么蛇神鬼怪,谣言澄清就好嘛。记者也真是的,以前也不见他们对娱乐花边那么感兴趣,怎么偏偏挑上我?
我烦恼地用枕头捂住脑袋:烦!烦!烦!烦!烦!烦!烦!烦!烦!烦!
讨厌的魏如!讨厌的冷战!讨厌的自己!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冷战(开始得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还没有结束,由于上次魏如做出的策划案大家都很满意日本那边也通过了,哥哥竟决定派他去一趟广州,和一家软件新锐商谈公关策划案。
我知道了心里叫苦。他这一去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回来只怕更加不好面对,可是他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我再也顾不得形象,直接去到他的办公室。他也没惊讶,坐在电脑前望也不望我一眼。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准备资料。”
我一听,不由得委屈起来,可又不能在这里和他大吵大闹的,只好说,“你一个人去吗?广州那边非典刚过,还是很危险的……”
他的手一摆,阻止我说下去,“是公司派了三个人去,我只是其中一个。另外非典的警告三个月前就已经全面撤除了。你要是没有建设性的话可说的话,麻烦回你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态度!?“魏如!”
他抬起头,挑了挑眉,一付“什么事快说”的样子。我气苦,可这里是公司,能怎么样?
“没什么……”我蔫了一样,闷闷地说,“你工作吧,不打扰你了。”
“不送。”
哼!什么嘛!没有你我又不会去死!
可是他真的就这么走了,上火车前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更不要说到了以后。我哀怨地坐在沙发上听哥哥接到他们平安到达的电话。
“好,你们明天去的话,主要不是抬高他们的价位,是要做出效果,我们在广东的影响力还是不比他们本地的公司,自己把握好分寸。”
然后哥哥挂了电话,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今天没出去?你平时假期都不在家的啊。”
我盯着电话,回答,“不出去了,外面的记者太可怕了。”
他笑起来,“不出去也好,多陪陪爸妈,别一天到晚想着玩。骆吟箐的事情也别太放在心上。”
我点头,视线还是没有离开电话机,“我啊,最大的优点就是健忘,哥哥你放心啦。”对的,我真的很健忘的,魏如啊,我已经不记得我们两个各自发火的事情了,甚至连冷战也忘了,还有你恶劣的态度,你就打个电话吧!
没有!
第一天没有,可以解释为他们刚下火车太累了。
第二天没有,可以解释为他们要熟悉环境太忙了。
第三天没有,可以解释为他们和客户商讨在工作了。
第四天还没有我真的着急起来:你魏如不会想和我就这么僵下去吧!
终于忍不住,第四天晚上,我走进哥哥的书房,“哥,我闷死了。”
他抬起头,满脸无可奈何,“我知道。”
“我想出去。”
“哪?”
“嗯……嗯……嗯……广州。”
他叹了大大的一口气,居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飞机票,“我就知道你这家伙!那天开会你一脸的想去想去的,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和我开口,呐,拿好了,明天上午8点的,可不要起晚了。”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兴奋地冲过去,拿起飞机票就亲,“哥,我爱死你了!”
“是是是,少看你在公司、家里无聊我也开心点。”他摇摇头,“他们去那里是工作。你玩归玩,别打扰他们。”
说得我不事生产似的,其实我也为公司贡献良多啊。算了,看在可以去广州的分上,不予计较。我攥紧了机票,心想不管怎样到了那里一定要和魏如言归于好,已经多久没和他在一起了?我想念得心都疼了。
可是很倒霉的,刚一下飞机就下雨,在机场买了把雨伞却对这雨不起作用,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我淋了个透湿,要不是带了公司的相关证件,服务台根本不让我进去。
“魏先生在1012房,您需要毛巾擦一擦吗?”
“不用了。”我一边说一边打开电梯,对里面服务员说,“10楼,谢谢。”
我一路对自己说,见到他时,态度一定要好,不要管他态度怎样,起码自己要好,事情才有转机。
“叮”一声,电梯到了。我冲楼层服务员笑笑,也不管她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向1012。深呼吸、再深呼吸。
“叮咚!”
两秒钟后门开了,而我还没有准备好。就直直地面对他的惊讶。
“啊嚏——”
见面就是个喷嚏、,我糗死了,不由尴尬地道,“抱歉,有些感冒。”
“你怎么来了?”声音还是不好,但有些压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