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半个爷爷,其它神马都是浮云。
提起败家,展昭的表情十分复杂,刚想开口,就听远处林子里传来呼救声?!
四人一愣——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年轻姑娘呼救?
赵臻默默脑补——红孩儿、白骨精、倩女幽魂……
展昭白玉堂迅速向呼救的方向跑,赵臻钻进马车,承影站在车边警惕四周。
等了很久,才见展昭搀着右脚受伤的老大爷回来,身后跟着一位柱着木棍的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走路摇摇晃晃。白玉堂拿着鸣鸿和巨阙走在最后,见那姑娘要倒,就用巨阙扶了她一下,收获姑娘感动的眼神,以及蚊子大小一声——多谢公子。
为了保持低调,白玉堂准备的马车不大,装三个人实在有些拥挤。
赵臻索性把位子让出来,和承影一起坐在车辕上,有一搭没一搭和那姑娘聊天。
原来,陈家父女本是璞水县开药铺的,这次进山是为了采药。
谁知半路与遇到一匹恶狼,父女俩趁狼吃骡子的时候,慌不择路地跑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逃跑过程中老父误踩了猎人的陷阱,右腿重伤无法行走。这附近人迹罕至,父女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滚带爬才走到这里。
陈家姑娘娇滴滴道:“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陈家姑娘声音虽小,以展昭白玉堂的耳力自然不会听不到。白玉堂无动于衷,倒是展昭回了一个微笑,“陈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w\*)陈姑娘的脸更红了……
赵臻抬头看一眼两位大侠英俊潇洒的背影,又回头看一眼陈家姑娘怦然心动的眼神,在心里大呼——造孽啊造孽!帅成这样还要英雄救美,摆明了坑人家姑娘一辈子啊!有这样的两颗珠玉在前,这姑娘以后怎么嫁人呦~~
陈家姑娘少女情怀,陈家老爹却是有阅历的。
且不说两位出类拔萃的年轻侠士,那赶车的少年和坐车孩童,哪个不是一身贵气?他们家顶多是衣食无忧,连寻常小富人家都比不上,女儿也没有倾城之貌,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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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车上有伤患,赶路速度并不快,比预计时间晚到了一个时辰。
把陈氏父女送到家门口,四人在璞水县最好的'客似云来'住下。四人虽然都不差钱,但为了方便保护招灾体质的赵臻,还是只定了一间房,让客栈伙计另添一张床。
赵臻赶了一天路,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就觉得心好累,进了屋就躺倒装死,连饭都不想吃了。
白玉堂拎赵臻下楼的时候,展昭已经提前点好菜了,赵臻一见美食就精神了!
——什么累得不想吃饭,朕才不是那样娇气的人捏~
赵臻埋首在吃吃喝喝的幸福海洋,其他人也饿了,没心思调侃他。
吃饱喝足后,赵臻也精神了,他对古代的一切都很好奇,机会难得自然要出去逛逛。
别看璞水县地方不大,夜市还挺热闹的。一路上赵臻负责花钱,承影跟着付钱,俩小孩儿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后面展昭也在花钱,白玉堂也想付钱,但展昭比他手快……因此十分羡慕承影。
逛了没多久,就听见后面一阵吵闹,一队捕快直奔他们而来。
原本其乐融融的百姓,都吓得面无血色,似乎非常畏惧本地捕快。领头的捕快态度非常差,不由分说的拉扯赵臻,又对身后捕快道:“就是他们四个,全都拷上带走!”
承影眼中闪过戾气,劈手夺过赵臻,领头捕快只觉手臂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展昭白玉堂下意识咂咂嘴,不愧是暗卫魁主,分筋错骨手用的真好,一拆一拢只在瞬间,疼得你撕心裂肺满地打滚儿,偏偏还验不出伤,简直是杀人灭口刑讯逼供必备技能!
展昭赶紧挡在承影身前,这捕快虽然蛮横无理,毕竟罪不至死,给点教训就行了。
被承影‘招待’过的捕快捂着手臂坐在地上,明显疼得意识不清了。展昭看了看集体傻眼的捕快们,疑惑道:“我们黄昏时分才进城,并没做过违法乱纪之事,因何要逮捕我们?”
一个年轻捕快壮着胆子喊道:“大胆刁民!尔等竟敢打伤官差!”
赵臻不高兴,“分明是你们先动手的,居然恶人先告状。”
总算有个老成稳重的捕快说明原委,“方才陈家女儿来衙门报案,说自家遭窃,母亲也失踪了。因你们与陈家父女一同进城,县太爷方传唤问话。”
展昭皱眉,“既是传唤问话,为何要戴镣铐。”
老捕快尴尬一笑,瞥一眼瘫坐在地的领头捕快,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玉堂冷笑,“原来是滥用私刑。”
这时候,领头捕快已经缓过来了,动了动依旧疼痛难忍的手臂,居然没受伤?看来是碰上硬茬子了。看一眼神色不愉的承影,领头捕快暗啐一声——小畜生,长大了又是一个武林败类!
展昭答应和捕快去县衙,捕快们颇有些欺软怕硬,再没敢提戴镣铐的事儿。
璞水县的县衙也算井井有条,只是久未修缮,围墙有些破旧。
知县大人倒是很和气,问明缘由后一个劲儿的道歉,“实在对不住几位啊,前段时间城里来了一伙武林人,当街斗殴误伤了不少百姓。刘捕快怀孕的妻子也在人群中,六个月的儿子愣是没保住。那伙武林人跑的无影无踪,刘捕快从那以后就有些……”
知县也觉得尴尬,“请几位见谅啊。”
赵臻冷哼一声,“知县大人这话真轻巧!天底下含冤带屈的人多了,若刘捕快假公济私可以原谅,江湖人滥杀无辜原不原谅?长此以往还要官府做什么,大家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今儿也受了委屈,明儿我失手宰了刘捕快,也请知县大人见谅啊。”
知县被赵臻说的哑口无言。
按理说他这个官位,被黄口小儿指着鼻子骂‘不作为’,怎么也该愤怒一下。可奇怪的是,知县居然有种拜见上官的局促感,丢了面子也没怒发冲冠,下意识缩缩脖子,一种乖乖听训的即视感。
展昭眨眨眼:这知县脾气未免太软了,难怪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白玉堂暗叹:别看赵臻平时软趴趴的,端起架子还挺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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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展昭等人离开后,陈家父女互相搀扶着进门,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东西被洗劫一空,连卧病在家的陈夫人也不见了!
陈家父女吓得六神无主,因陈父行动不便,只好叫女儿去衙门报官。
县衙查探现场后,怀疑陈夫人携财私奔了,可陈家父女不信,案子一时就僵住了。
知县找他们过来,主要是为了核实陈家父女的口供。可展昭等人知道的也不多,没能提供什么新线索。四人离开县衙,都没心情溜达了,想到明天还要赶路,四人决定早点回房睡觉。
正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赵臻迷迷糊糊睁开眼,又被同床的承影用被子蒙住,暖烘烘的,很快又睡着了。
白玉堂刚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躺在床上揉眼睛,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展昭半夜被吵醒也有些迷糊,闭着眼睛从白玉堂身上爬过,抹黑找不到衣服,顺手披上白玉堂的衣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今天遇到的陈姑娘。
家中突遭巨变,这姑娘眼睛都哭肿了,见到展昭又开始哭,“求公子帮帮小女吧!”
展昭被她哭的没辙,可屋里都是男人,又夜深人静的,实在不方便请陈姑娘进屋。正在犯难,帮忙引路的伙计机灵道:“诶哟我的小姑奶奶,三更半夜的可别哭了,咱们有话楼下说吧!”
其实,小伙计心里觉得对不起展昭。
这位姑娘三更半夜找上门,一定要见这屋的几位客人。问她名字不知道,问她啥事也不肯说,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哭哭。值夜的伙计犯难,若是哭声吵醒了其它客人,明天老板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小伙计没办法,只好带姑娘上来敲门,希望客人别发火揍他一顿。
陈姑娘脸一红,也意识到自己深夜来访十分不妥,就跟着小伙计去楼下等。
展昭一声长叹,就见屋里赵臻醒了,正靠着承影打哈欠,承影帮他穿衣服。白玉堂也醒了,穿着里衣上下打量展昭,那神情……反正展昭和他对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耳朵都红了。
展昭后知后觉低头看自己——啧,顺手把白玉堂的衣服穿出来了。
甩甩过长的袖子,展御猫有一咩咩嫉妒——明明身高一样,凭什么白玉堂衣服比较大!
= =+咳咳,果然这耗子身材比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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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嚯嚯嚯,帅成这样还英雄救美,明摆着坑人一生啊!
(*/w\*)作者菌小时候就被帅叔叔坑过!
作者菌家住东北,冬天的夜里又黑又冷,路上行人也不多。
记得有一天放学,作者菌鞋坏了不能走路,坐在地上嗷嗷哭……'咳咳,那时年纪还小'
然后就有个超级帅的叔叔!骑着自行车拯救了一边嗷嗷哭、一边流鼻涕的作者菌……
(= ̄﹃ ̄=)口水ing……
帅叔叔什么的,美好的回忆啊……
流鼻涕什么的,往事不堪回首……
第39章 两情相悦()
虽说英雄救美是件好事儿~
但被英雄救回来的美姑娘,大半夜哭哭啼啼找上门,恐怕连英雄也hold不住……
众人坐在一楼大厅;小伙计砌上一壶热茶,很识趣的走开了。
展昭见陈姑娘一直紧张的拧手帕;便温和道:“你父亲怎么样了。”
“小女名唤菲菲。”陈菲菲报完名后,悄悄看一眼白玉堂,才柔柔的回答展昭。“多谢公子记挂,家父的腿伤并无大碍,小女自幼学习医术,能照顾好父亲。”
白玉堂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泡,没注意到陈菲菲的眼神;“陈姑娘因何深夜造访。”
陈菲菲还是泪汪汪的,但总算能冷静正常的说话了。“母亲失踪,父亲受伤;兄长外出进药不在家。小女子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两位公子救人救到底,帮帮小女!”说完就要跪下。
展昭赶紧拦住,“姑娘但说无妨,能帮上忙的我们不会袖手旁观。”
陈菲菲愤愤道:“县衙捕快非说我娘跟别的男人……我绝不相信,一定是有人挟持了娘亲。县老爷似乎铁了心,非要按私奔结案,可怜我娘生死未卜……”说着说着,陈菲菲又落下泪来。
赵臻道:“你说你娘不是私奔,可有证据?”
“我有!”陈菲菲坚定道:“我爹娘多年恩爱,一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家中虽然遭窃,但藏起来的银钱一分没少。若我娘真的……她为何不把银钱带走,反而带些不好变卖的金银首饰?”
展昭点头:“这样说来,也有些道理。”
白玉堂道:“你们父女经常进山采药吗。”
陈菲菲一愣,白玉堂的注视让她坐立不安,仔细斟酌才摇头道:“我不常去,以前都是我爹娘进山采药,我在家看房子。今天是因为我娘风寒未愈,根本起不来床,才换我陪爹爹采药。”
众人对视一眼,展昭道:“陈姑娘,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我得罪人?”陈菲菲先是惊讶,随后马上反应过来,捂住嘴低呼一声,又压低声音颤抖道:“公子的意思是,歹人的目标其实是我?”
展昭安抚道,“你别慌,只是有这种可能,未必能做准。”
赵臻忽然道:“说起来,今天出事的不只你娘吧,你和你爹采药地方常有狼出没?”
陈菲菲摇头,“不可能,从没听说哪里有狼,否则我爹娘根本不会去。”
展昭摸摸下巴,“若两件事不是巧合,凶手很可能想谋害陈家所有人。姑娘仔细回忆一下,你家有什么大仇人,要仇深似海那种,恨不得你家破人亡的。”
陈菲菲想了又想,还是没头绪。“开药铺接触的病人多,病人大多脾气不好,稍有不顺就会大闹一场。发生口角是经常事,闹上公堂也不是没有过,可若说怨恨到家破人亡的,我实在想不出……”
“亲朋好友呢?”赵臻忽然道:“许多案子查到最后,凶手都是身边人。”
陈菲菲冥思苦想,还是摇摇头,“应该不会。”
白玉堂道:“最近城里可有大事。”
陈菲菲一愣,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但白玉堂的问题,她总要回答的慎之又慎。“大事的话,前几天武林人在街头打斗,伤了不少无辜百姓。当时我和娘也在街上,娘就是那时受了惊吓,才患上风寒,卧床好几日。”
展昭问:“那次大乱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陈菲菲有些茫然,“就是到处刀光剑影,大家都吓懵了,后来就是疯跑,很多人推来挤去都摔倒了,我和娘也被人潮冲散了……”
赵臻打断她,更进一步问:“你做了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救人算特别吗?”陈菲菲迟疑道,“当时街上有位孕妇临产,我帮她接生来着,后来衙役赶到维持秩序,还带来一位接生婆,后来我就去帮别人了。”
“孕妇!”三人异口同声,“你帮她接生了?”
陈菲菲脸一红,“就一小会儿,我跟我娘学过接生……”
三人对视一眼——难道凶手是刘捕快?!是陈菲菲做了什么导致孩子死亡?还是刘捕快误以为陈菲菲是罪魁祸首?或者没有原因,只是单纯迁怒陈菲菲?
展昭道:“你认识那位孕妇吗。”
陈菲菲摇头,“没见过,看她穿戴整齐,或许是富裕人家?”
赵臻明知故问道:“孩子后来生了吗。”
陈菲菲不太确定,“听说生了个死胎,县衙的刘捕快特地来我家询问过。”
展昭道:“他都问了什么,你是怎么回答的。”
陈菲菲努力回忆,“他问我是谁撞倒孕妇的,我说我没看见。又问我怎么帮她接生的,我就说了一下过程。然后还问了孩子的情况,我说我在的时候羊水还没破,后面的事不清楚……”
赵臻和展昭对视一眼——刘捕快的嫌疑的越来越大了。
白玉堂忽然道:“你爹现在一个人在家。”
陈菲菲点点头,我傍晚时就想过来,可爹爹不同意,我是趁爹爹睡着才出来的。”
每次被白玉堂盯着看,陈菲菲都莫名紧张。蓝衣公子虽然温和有礼,但白衣公子更加风流俊美,虽然眼神很冷,却是外冷内热之人,否则就不会在她要摔倒时出手相救……
陈菲菲正在陶醉,就见展昭嗖一下站起来,“糟了!凶手可能还回害你爹!”
展昭拉着白玉堂用轻功过去了,客栈里只剩下赵臻承影,以及脸色惨白惨白的陈菲菲。
赵臻看她一眼,“陈姑娘,我们也出发吧。”
陈菲菲精神恍惚地跟着赵臻,脸上满是惶恐之色,整个人几乎被悔恨淹没了。
赵臻微微一笑,“陈姑娘家中还有亲属吗。”
陈菲菲心里七上八下,说话也不怎么利索,“有的,只是平时很少来往。”
赵臻道:“出了这样大的事,理应通知亲属,我们毕竟是路过的陌生人。”
陈菲菲咬咬嘴唇,神色十分委屈,“是,小女子确实不该给恩人添麻烦。”
“你今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