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望着坐着轮椅上的钱慈航恭敬的说道:“钱老,其实您可以试试中国传统的养生法,我师父、岳父和外公,他们三个人的年龄都已经在七旬开外,现在每天坚持锻炼,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
钱慈航笑了笑:“中国上下五千年的传承,国医更是博大精深,养生之道亦是以德行为主,以前的时候总是忙碌在生意场中,每日里患得患失,静不下心来,如今无所事事,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一下的。”
唐豆一笑说道:“中国人养生讲究一德二字三戒四法五知六节七食八乐九思,钱老如果感兴趣的话,我那里倒是有一本华佗神医传下来的《养生诀》可以参考。等回头我找人复印一本给钱老送过来。”
钱慈航听到唐豆说的头头是道,来了兴趣,他望着唐豆笑道:“唐小友看来对养生还颇有一些研究,如果唐小友有时间的话,不妨给老朽讲讲这一德二字是怎么回事。”
唐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笑道:“我主要是怕影响到钱老休息。”
钱慈航呵呵的笑道:“人老了。没有那么多的睡眠,现在时间还早,小友不妨跟我到露台上去喝杯茶怎样。”
唐豆笑着说道:“长者有命焉敢不从。”
钱慈航呵呵的笑了起来:“年轻人说话如此老气横秋,比我这个老古董还像老古董,不愧是开古玩店的。呵呵,随我来吧。”
说着话,钱慈航转动轮椅手柄,电动轮椅掉转头向电梯驶去。
唐豆冲着正跟他瞪眼的钱芊芊笑了一下,跟着钱慈航走进了电梯。
钱芊芊哼了一声也走进了电梯。伸手扶住了推轮椅的手柄。
弗朗西斯看来还在为刚才钱芊芊拒绝他为钱芊芊购买凤冠霞帔的事情纠结,他冲着电梯内的三个人笑了一下,礼貌的说道:“钱伯父、芊芊、唐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回酒店了。”
钱慈航笑了一下,冲着钱芊芊说道:“送一下弗朗西斯。”
钱芊芊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走出电梯,冲着弗朗西斯说道:“走吧。我送你。”
钱慈航一笑松开按在电梯按钮上的手指,电梯直达三楼露台。
唐豆看出钱芊芊跟弗兰西斯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说是未婚夫妻,可是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一点热恋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儿,就算是他看在了眼里也不会八卦的说出来。
三楼露台,钱慈航请唐豆在靠着栏杆的休闲椅上坐下来,笑着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年轻人找到过共同话题了。呵呵,这二十年来你是第一个。”
唐豆笑道:“我不过是初涉皮毛,班门弄斧罢了,让钱老见笑了。”
钱慈航哈哈大笑:“家里有三个老学究果然是不同,我跟你外公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对你岳父和师父却是久仰大名而无缘一见,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登门拜访这三位老兄,向他们求教一些养生之道,看看能不能多挣扎几年。”
唐豆见钱慈航对自己家的三位老爷子也比较熟悉,他呵呵一笑说道:“我想我外公他们一定会很高兴与钱老交往的。”
保姆送上雨前龙井退下,钱慈航笑着冲着唐豆说道:“年轻人,你给我讲讲你刚才说的那个养生之道吧,我很有兴趣。”
唐豆正襟危坐,微笑着说道:“明代养生家吕坤说过:仁可长寿,德可延年,养德乃是养生第一要也。”
钱慈航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人的德行最为重要,德行不端,心胸必定不正,失了根本,谈何养生。”
唐豆笑笑接着说道:“苏东坡认为,养生在于‘安和’二字。安即静心,和即顺心,安则物之感我者轻,和则我之应物者顺。此乃二字。”
钱慈航点了点头:“有道理,静心顺心,百机调和,心情舒畅自然可得长寿。”
唐豆一笑说道:“三戒、四法、五知,乃是说少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壮时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老时,血气既衰,戒之在得。遵循寡欲、慎动、守时、怯疾四法。知喜怒之损性,故豁情以宽心;知息虑之销神,故损情而内守;知语烦之侵气,故闭口而忘言;知哀乐之损寿,故抑之而不有;知情(欲)之窃命,故忍之而不为。”
钱慈航抚掌大笑:“妙,三戒乃是出自孔子,四法应该是出自明代万密斋,至于这五知,应该是出自于宋代的周守忠吧。”
唐豆冲着钱慈航挑起了大拇指:“钱老通古博今,在下佩服。”
钱慈航呵呵笑道:“我想那九思应该也是出自于孔子的君子九思吧?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愤思难,见得思义。只是不知道这六节、七食、八乐出自于哪里。”
唐豆一笑说道:“钱老说的正是,九思正是孔子所说的君子九思。明代医学家江绮石说,节嗜欲以养精,节烦恼以养神,节愤怒以养肝,节辛勤以养力,节思虑以养心,节悲哀以养肺,是为七节。清代石成金提出八食之说,食宜早、食宜缓、食宜清、食宜温、食宜软、食宜八分饱、食毕再饮茶两三口,漱口齿,令其净。至于这八乐乃是静坐之乐,读书之乐,赏花之乐,玩月之乐,观画之乐,听乐之乐,狂歌之乐,高卧之乐。”
钱慈航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等到唐豆将八乐说完,钱慈航笑着说道:“年轻人,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养生九说是哪位高人总结出来的?”
唐豆一笑说道:“这个养生学说正是我外公他们三个人一起总结的,他们结合古今的一些养生方法,再以五禽戏调理机体,明显的有一些成效。原先的时候我外公得了帕金森症,手脚都不受控制,自从按照古法学习了养生之术后,现在连拐杖也不用扶就已经能正常行走了。”
“哦?”钱慈航有些意外,帕金森症是中老年人极其容易患上的一种疾病,得病之后想要恢复过来极其困难,他可是听说秦彦培去年的时候连后事都已经准备好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连帕金森症都已经治愈了。
钱慈航笑道:“五禽戏我也学过一些,后来总感觉成效不大,我就改习太极了。”
说着话钱慈航手上还比划了一个五禽戏的动作。
唐豆呵呵一笑,心说您学习的那五禽戏都已经是后世流传变形走样了的五禽戏,如何能跟三位老爷子学习的华佗正宗五禽戏相比。
唐豆也是跟钱慈航谈的欢畅,有些兴致,站起身冲着钱慈航笑道:“钱老,我外公他们练习的五禽戏跟外界流传的有所不同,我来给您演示一下。”
说罢,唐豆也毫不见外的拉开架势,有模有样的施展起了五禽戏。
原本钱慈航只是坐在轮椅上含笑观看,后来手上就开始跟着开始模仿。
唐豆见钱慈航来了兴趣,微微一笑询问过钱慈航之后,将钱慈航轻轻从轮椅上搀扶下来,有板有眼的教他练习正宗的五禽戏。
当钱芊芊来到三楼露台的时候,正见到钱慈航在和唐豆学习五禽戏,忍不住吃惊的张大了嘴。
而钱芊芊身旁一个长宽高几乎相等的大胖子见到露台上的唐豆,一双眼睛马上喷出了火苗:“芊芊,这小子怎么在这?”
钱芊芊楞了一下,面露不快的冲着那个大胖子说道:“魏滕表哥,唐先生是我邀请来的客人,难道不行么?”
魏滕怒火上涌,他强压下胸中的怒气,哈哈一笑:“行,当然行了,你现在是钱氏企业的总裁,你想邀请谁就可以邀请谁。不过你要记住,有这小子在的地方,就没有你魏滕表哥。”
说罢,魏滕哼了一声,转身怒气冲冲的下楼去了。
感觉到楼板的震颤,钱芊芊知道魏滕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想不明白魏滕跟唐豆之间就因为一块地的小事,竟然还系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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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痛殴王道士
唐豆从钱慈航的豪宅返回旗舰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旗舰店已经打烊了。
通过员工通道进入店内,唐豆冲着从监控室迎出来的**歉意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晚了。”
**笑笑,冲着唐豆说道:“唐总,卢鹏打你电话打不进去,把电话打给了我,他托我向你转告一声,他还要多请几天假。”
唐豆笑了一下:“跟他说不用着急,是不是叶家三兄弟的判决下来了。”
**点了点头:“叶小舟死刑,叶童死刑,叶欢死缓。”
唐豆呼出一口大气:“大鹏这一次应该能放下心事了。”
**苦笑了一下说道:“但愿吧。”
就算能够亲手报仇又能怎么样,毕竟死者不能复生,卢鹏的亲人再也不可能回到卢鹏身边。
唐豆拍了拍**的肩膀,闷声不响的乘坐电梯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锁好了门。
他能理解卢鹏此刻的心情,但是毕竟死者已矣,生者能够为死者亲手报仇已经是力之所及,否则还能怎么样?
进入办公室后间的套房,上锁。
进入卧室,上锁。
唐豆放下随身携带的物品,连衣服都没换,迫不及待的噔的一下穿越走了。
唐豆已经压了整整一晚上的脾气了,如果不是跟钱慈航谈得投缘,恐怕他早就已经告辞回来穿越走了。
唐豆现在只想揍一个人,亲手揍一个人。
历史上唐豆想要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是此刻他却把这个人排在了第一位,今晚如果不痛揍他一顿,恐怕他不仅是今天晚上睡不好觉,恐怕以后都无法安心入眠了。
唐豆选择穿越到这里的时间是黄昏时刻。一轮火红的太阳正斜斜的挂在远山肩上,昏昏欲睡。
在阳光照映下,原本土黄色的大地显得金光闪闪,美得令人心醉。
可是唐豆却根本无心欣赏这塞外美景,他黑着脸从一个洞窟中走了出来,正在洞窟外打扫古汉桥的小道童楞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唐豆走出的洞窟。
刚才他才从那个洞窟中打扫出来,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里面流连,此刻这位客人竟然从那里走出来,如果不是天还没有黑,小道童恐怕已经落荒而逃了。
小道童冲着唐豆打了一个稽首,开口说道:“施主,住持有规定,这个时间不得游客流连,请施主赶快离开吧。”
唐豆黑着脸冲着小道童说道:“你们住持可是王圆箓王道人?”
小道童见唐豆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样子。不敢怠慢,急忙开口答道:“正是王道长,请问您是?”
要知道此时是民国三年,穿西装革履的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小道童焉敢轻易得罪。
“王道人此时在哪,带我去见他。”唐豆看了一眼小道童,黑着脸说道。
小道童不敢怠慢,急忙说道:“住持此时应该在九层楼。我这就带施主过去。”
唐豆也不答话,只是嗯了一声。
小道童更是感到唐豆莫测高深。心想这种奇怪的客人还是由住持亲自接待吧,省得自己无意中开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恐怕以后连扫地的道童也没得做了。
顺着古汉桥,小道童脚步匆匆的带着唐豆直奔王道长所在的九层楼而去,一路上连一句话也没敢向唐豆询问。
九层楼是敦煌莫高窟最为恢弘的建筑,倚崖而建。楼高九层,初建时只有四层楼高,内有一尊弥勒大佛,高34。5米,是我国第三大佛。也是世界‘室内第一大佛’,后来又在四层的基础上加建了五层,成为敦煌莫高窟的地标性建筑。
这里也是王道人日常打坐的地方,只要没有外出化缘,一般时候都是在这里参禅礼佛。
小道童带着唐豆来到九层楼门前,这才向唐豆打了一个稽首,客气的说道:“施主请稍候,待贫道进内通禀一下。”
唐豆点了点头,小道童脚步匆匆的进入了九层楼内。
唐豆无心欣赏落日中敦煌的美景,他在门前不耐烦的踱了两步,心想自己反正也是来闹事的,管他什么规矩呢。
唐豆抬脚走进了九层楼的大门,马上看到迎面一座恢宏的大佛坐像,竟然有顶天立地那般的高大,登时感到一股磅礴的威压迎面扑来,心中的戾气竟然在无形之中也消去了不少。
此时那个道童正在跟一个微胖的老道长站在那里说着什么,见到唐豆不请自来,那个小道童急忙躬身退开一步,冲着微胖的老道长说道:“住持,就是这位施主要见您一面。”
老道长盯着唐豆,冲着小道童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小道童打了一个稽首,倒退两步走向门口,在路过唐豆身边的时候微微欠身也打了一个稽首,没有说话急忙退下了。
小道童一路领着唐豆过来,他已经感觉到唐豆来者不善,对唐豆这样西装革履非富即贵的施主他可不敢轻易得罪,如今兵荒马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唐豆径直走向老道长,还没走到近前已经开口问道:“你就是王圆箓王道士?”
道长和道士虽然是同一个意思,都是对修道之人的称呼,可是一个代表的是尊敬,而另一个则显得有些轻视。
王圆箓冲着唐豆微微欠身打了一个稽首:“贫道正是此地的住持王圆箓,道号法真,不知施主……”
‘啪~’,重重的一个耳光甩在了王圆箓脸上,打得王圆箓滴溜溜在原地转了一圈,鲜血登时顺着王圆箓的嘴角淌了下来。
王圆箓登时就懵了,怎么面前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只询问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马上就动手殴打自己,貌似自己从未得罪过这个年轻人,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唐豆一把揪住了王圆箓的脖领,甩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恶狠狠的说道:“本来我是不愿意殴打你这个年纪的人的,可是,你欠打。”
王圆箓急忙伸手去抓唐豆再次举起的手臂,嘴里忙不迭的询问道:“施主,先生,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妈个头。”
‘啪’,唐豆又是狠狠的一个嘴巴抽在了王圆箓的胖脸上,如果不是念在王圆箓年岁已长的份上,估计唐豆早就已经不是打耳光这么简单了,就算是拳打脚踢面前的王道士一顿,也难消唐豆的心头之恨。
王圆箓是修道之人,虽然年轻时曾经在肃州巡防营做过兵勇,可是这么多年来修身养性,再加上如今年岁已高,哪里是唐豆的对手,被唐豆三巴掌打下去,此刻嘴里的牙齿已经不知道松动了几颗。
三巴掌哪能消了唐豆心头之恨,如果不是过错已经无法挽回,如果不是念在王圆箓已经一大把年纪,唐豆恨不得现在就一顿拳打脚踢把王圆箓活活打死在大佛面前。
“老杂种,我让你数宗忘祖!”
‘啪~’
“老杂种,我让你见钱眼开!”
‘啪~’
“老杂种,我让你把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卖给外国人。”
‘啪~’
……
几十个耳光雨点一般抽在王圆箓的脸上,连唐豆的手都已经抽肿了,王圆箓的脸是什么样子已经可想而知了。
躲在殿外偷看的那个小道士双腿如同筛糠一般的颤抖,他甚至连逃跑喊人都已经不会了。
见到唐豆再次举起手掌,已经被打得跟个猪头一样的王圆箓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为啥来的了,你打死我吧,求求你打死我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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