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裴你别跟着搅和,现在要想办法把冥子哥给弄过来,给个说法。”谭冥的手机一直关着,去家里堵也不见人,连刘妈都不知道在哪。他就说刘妈怎么拉着他的手一直说让他替谭冥留住乔芊羽呢,原来是甩了三哥的女人又跑回来了,不过,她不是死了吗?又是怎么死的?
金城问出自己的疑问。
沈君站了半天没说话,把金城和梁裴都快逼疯了。这两个人是近几年才在黎安市定下来的,许多以前的事情都不知道。
“救人。”半天,沈君憋出两个字来。
“救人?”梁裴玩味着这两个字,貌似他刚回来的时候听过一些小道儿新闻,若是跟那新闻对上去,那救的,铁定不是谭冥。
“你俩纠结吧,小爷去看看我女人。”梁裴笑呵呵的拍着两人的肩膀。两个人,一个好奇的要死,急的要死,一个人紧闭着嘴不说,两个人闹腾去吧,反正最后他没有什么损失,还能抱得美人归。
#5#梁裴进去的时候,乔芊羽还拿着手机,盯着上面的数字。
#1#他凑上去看了看,还是那个号码,谭冥的。
#7#“想打就打,说不定这一次就通了呢?”难得说个安慰人的话,梁裴不正经的靠过去,“来来来,小爷帮你打。”
#z#乔芊羽阖上手机。不想打,实际是不敢打。
#小#她肯定是会找谭冥要一个说法,但是不是现在,她不是冲动的人,她会等收拾好心情,再去找谭冥。如果谭冥亲口说了要分开,告诉她理由,她绝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说#“怎么不敢打了?”梁裴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照着号码拨过去,放在耳边,“……通了……怎么会事个女人接的……”
#网#一边说一边瞄着乔芊羽的表情。
乔芊羽听到通了时,手指紧攥,看到梁裴那眼神,随即松开。这个男人就没有一句真话,她还是被谭冥给左右了。
梁裴见没有骗得了乔芊羽,一个人玩也没意思,收起手机,拿过金城带过来的苹果,削了一个,“女人赏赏面子,这是爷生平第一次削苹果。”
其实还有好多第一次都给了乔芊羽。第一次碰女人,第一次喂饭,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去跟男人打架……
乔芊羽接过咬了一口,尝不出味道,嘴巴里全是苦涩。
梁裴递过来,她就吃,不知不觉半个下去了。没有吃过一点饭的胃里翻腾着难受,她还是往嘴巴里塞。
呕--
乔芊羽捂着肚子趴在床上,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根本吐不出来。
要不说梁裴的第一次都给了乔芊羽,这伺候人也是第一次,不知道饿久了空腹不能随便乱吃。
他着急忙慌的拿水拿毛巾,真是手忙脚乱。
“嗳嗳,你怎么了,女人,我可不是恶毒王后,嗳,你别这样,爷我看着难受……”梁裴把手里的半块苹果一扔,死命的按床头的按钮,铃声吱啦吱啦响。
医生赶过来,梁裴吆喝道,“快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乔芊羽摆摆手,接过水杯喝下去,胃部才有了暖意。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坐起来,向医生抱歉的笑笑。
梁裴越对她好,她心里就越难受。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那个说要护她一辈子的人在哪儿?
梁裴确定乔芊羽没事才放医生走,抹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这伺候病人的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你也别难受,不就是个男人嘛,走了一个,再找一个,你看看小爷,比那个什么冥好一千倍一万倍。”梁裴拍着胸脯,一拍,就露出了那有些瘦弱的身板儿。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乔芊羽没记错的话,在茶楼,这个梁裴可是扒着韩沐风不放。
梁裴脸一沉,圈子里都知道他只玩男人,不碰女人。所以,他对乔芊羽,不是玩,是认真的,“小爷我见到你,就喜欢女人了,再说,你都把小爷看光光了,还想看饱了开溜?”
乔芊羽的视线在他那紧身衣过着的身体上扫视了两圈,没露什么神色,淡然开口,“那时候你不是跟金城在一起吗?我把他也看了,还要对你们两人负责不成?”
“那小爷就勉为其难,让你也收了他。”梁裴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不甘心。
乔芊羽忍俊不禁,梁裴没一句正经话,跟他说话却是很放得开,很轻松。
“你怎么会有……谭冥和……的照片?”提起这个名字,心不知不觉有些抽痛,私心里不想把谭冥和别的女人放在一起。
这是她第一次投入感情,第一次敢去试着相信一个人,在她快要把自己全身心交给他的时候,突然给了她重重一击,这个打击,不会让她就此倒下,却会让她心中的那道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
“这还用问,找人偷拍的呗。”梁裴丝毫没觉得偷拍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在瀑布下发现了乔芊羽,他就着手找人去查是怎么回事,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他不能不闻不问。
顺便就打听了下谭冥在哪儿,然后就有了他搂着“新欢”的照片。
“谢谢你。”乔芊羽发现,从头到尾,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梁裴,连个谢字都没有。
“谢啥,以身相许就行,爷不是小气的人。”梁裴又来劲儿了,好像逗乔芊羽就是他的乐趣。
对乔芊羽,他当然也做了调查。对她以前的遭遇,有同情,有佩服。如果他的母亲能有乔芊羽一半的坚强,也不会被小三逼得跳了楼。
他永远忘不了,当他意识到妈妈死了的时候,他哭着给爸爸打电话,那边一听到他的哭声就是大声的喝斥,说他没有男孩子气概,动不动就哭,然后就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小小的他张着嘴,一声爸还没有喊出来,更没来得及说妈妈死了,那边只剩了冰冷的嘟嘟声。
等爸爸回来的时候,他只是盯着这个给他生命的男人,死死的盯着。从妈妈进医院,到葬礼,他没流一滴眼泪,没哭一声。
他知道,弱者才哭,哭是懦弱的表现。
他冷眼看着爸爸在妈妈的葬礼上失声痛哭,心里却在笑,哭?你现在哭,早干什么去了?
妈妈死那天,父亲回来的时候,还带着那个女人,那个最后被他当着父亲的面亲手推下楼流产而死的女人!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甚至在童年里,没跟女性说过一句话。
人人都知道他梁裴只喜欢男人,连他自己也认为,可自从看了那段视频,那个被男人围堵绝望的女人,他那颗死了的心,似乎有了活的迹象。
他现在倒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谭冥能够不问乔芊羽的过去接受乔芊羽,现在,怎么一个小小的初恋回来,就被勾了回去?
谭冥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刚直,就像他自己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混世一样。
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而是不敢对人认真,受过伤害的人,即使是伤口愈合了,也心有余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谭冥这一次真的背叛了乔芊羽,恐怕,他梁裴想打开她的心,是难上加难了。
乔芊羽没有接话,梁裴的不拘,有时候,像极了谭冥的无赖。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直到有不速之客推门进来。
乔芊羽抬了抬眼帘,低下头,不理会。
梁裴从床上跳下来,一副护着的架势,下巴一挑,“小爷请你来了吗?”
韩沐风推开他,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这就是韩沐风和梁裴的不同,他可以把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心里怒,脸上却笑的真诚。
梁裴,脸上永远挂着淡然的笑,什么都不在乎,人人都可以接触,却也是生人勿近。
“芊羽,感觉怎么样?”直接越过梁裴,走到床前。
乔芊羽闭嘴不语,她和韩沐风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白婉柔,她也不会被推下水生死一线。
韩沐风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一旁没有动过的小米粥,和半个苹果,皱眉,“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很自然的伸手去试乔芊羽的额头,被她嫌恶的躲开。
“滚开,不用你假惺惺。”乔芊羽很少骂人,不,是从不骂人,除了韩沐风。
韩沐风的手僵在半空,神色淡然的收回手,“谭冥怎么不在医院照顾你?”
一句话,把梁裴问的炸了毛,小爷逗我女人玩玩就罢了,你也来揭我女人的伤疤。
“没看小爷照顾着吗?你他妈算哪根葱,滚滚滚,别在这儿碍眼。”世上还真有这种男人,拥有的时候不珍惜,推给别人,没了又赶着抢着跑来装温柔。
韩沐风从进来开始,没看梁裴一眼,梁裴的话就像吹过的风,听不见、摸不着,他继续跟乔芊羽说话。
乔芊羽翻身躺下,蒙了被子。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去应付韩沐风,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舔舔伤口,然后亲自去问谭冥。
赶人的态度很明朗。
“芊羽,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韩沐风站起来,自然的跟好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
梁裴把门摔得砰砰响,无视他裴小爷,还跟他女人聊天,活腻歪了!
乔芊羽陷在被子里,柔软的床把她的支撑也给软化了。身体软绵绵的无力。
疲惫的闭上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陡然震动起来。
乔芊羽倏地坐起来,手伸出去,却只是悬在半空中,没有去拿那不停震动着的手机。
梁裴替她拿起来,“接?不接?”
乔芊羽深吸了一口气,拿过电话,接起来……
“喂,金城……”
“是我。”乔芊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带了哽咽。
电话那边,长长的沉默,久到芊羽以为对方就要挂断电话。
“芊羽……还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的原因,乔芊羽听出了谭冥声音中的颤抖,再细听时,却是那样的平静。
“很好。”好像是说不出太多的字,每句话,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好就好……”
随即是长久的沉默,通过听筒,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好像被放大了般,乔芊羽感觉,谭冥的呼吸声如此的清晰,就像是两个人面对着面一样。
“我想出院。”承受不了那种无言的寂静,乔芊羽率先打破沉默。
“好……”那边好像有人在叫他,顿了一下,他才接着说,“我让沈君去接你。”
乔芊羽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发抖,眼睛开始模糊,她仰起头,用尽了力气平静声音,“不用,我自己回去……”匆匆挂了电话,再也不想听。
按断电话的最后一秒前,好像有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传过来:芊羽,信我。
乔芊羽问自己,是不是应该清醒了,是不是应该不在自欺欺人了。一句“我让沈君去接你”把她打入冰冷的地狱。
信我。信你吗?在去度假之前,你也说让我信你,可是,后来呢,我落水了,你扔下我去找别的女人。
信你,怎么信?
梁裴站在一边,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乔芊羽,“我……送你回去吧。”
乔芊羽摇摇头,不用。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她绝对不会做那个背叛的人,也不会让对方抓到把柄。
床边早有金城买好的衣服,乔芊羽走到浴室换了出来,两天没吃东西,脚步还有些虚浮,脑袋也晕晕的。站在地上,整个地面都在旋转似的。
“那你好歹先吃点东西。”梁裴看乔芊羽的样子,怎么能放心。
怎么能吃的下,在她游走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她爱的那个男人,她唯一的希望,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梁裴像母兽护崽儿一样把乔芊羽送出医院,看着她上了车,还神经兮兮的记了出租车的牌照。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叫了辆车远远的跟在后面。
直到乔芊羽在里谭宅不远处下了车,看着她走进去,梁裴才坐着出租车离开。
顺着熟悉的鹅卵石路走进去,这还是她和谭冥闲来无聊的时候弄的,现在,走在上面,却是另一种心情。
鹅卵石小路是半围着别墅的,比走正道要远一些。乔芊羽穿着帆布鞋走在上面,有些硌脚,脚上的疼,也许能缓解心中的不适。
走到别墅前,客厅的门大开着,乔芊羽没在犹豫,走进去,看到了里面那个陌生的女人的背影,她加快脚步,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qianyu--”
乔芊羽回头,刚要应声,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刮过,眼前,刚才的那个女人揽着谭冥的手臂。
“冥哥哥,你回来了。”女孩甜甜的笑着,仰着脸,像一个讨要糖的小孩子。
浅语!芊羽!
还不明白吗?乔芊羽!
芊羽狠狠的别过头,眼泪再也忍不住,砸在他们亲手堆砌的鹅卵石小路上。正好落在一张笑脸上。
乔芊羽想笑,真的想笑,为什么眼泪还是在流?为什么?
谭冥拍了拍女孩的头,大手放在女孩的小手上,手指动了动,垂落下来。
视线一直随着乔芊羽移动,她的欣喜,她的错愕,转而明了时眼中的嘲讽,眼底的泪水……
“芊羽,回来了。”苍白的问候,一如多年的老朋友般。
“回来了。”声音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乔芊羽的尊严,比任何人更甚,她不允许自己在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哭,不允许在对手面前哭。
“芊……”
“我去收拾东西。”乔芊羽打断谭冥的话,是时候把房间让出来了。
还要理由吗?不需要了。
这个女孩,她见过,就是她打碎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
她没记错的话,刘妈说那是谭冥的初恋,是青春萌动的不成熟,算不得爱情。
现在细细看来,她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照片感觉到女孩有些熟悉了,因为她像一个人,那个她恨极的人。
女孩那清丽纯洁的气质,像极了白婉柔!
不,应该说白婉柔像她。
怪不得韩沐风一直警告自己,怪不得韩沐风说谭冥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只是她深陷在所谓的爱情里不能自拔,蒙了眼,输了心。
“冥哥哥,她是谁?她也叫浅语吗?”女孩瞪着无辜善良的大眼睛。
她也叫浅语吗?
呵,多么讽刺。
原来,她不止是谭冥报复韩沐风的工具,还是一个替代品!
只因为她们的名字发音相似到几近相同吗?
“姐姐你要走了吗?冥哥哥还说要带我去看大房子呢。”女孩天真无邪的声音,让乔芊羽只觉得讽刺。
大房子,金屋藏娇吗?
谭冥,你何必如此,我乔芊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还是说,你是想两边都要?
谭冥薄唇紧抿,这是他要动怒的表现。
再待下去,就成了笑话。
乔芊羽转身上楼。
“冥哥哥,姐姐怎么了?”背后传来女孩依旧无邪的问话。
姐姐?她的婚姻,就是被一个叫着自己姐姐的女人抢走的,现在,又来了一个比她还大的妹妹叫她姐姐,抢走她的男朋友。她乔芊羽还真是和“姐姐”这两个字犯冲!
“乖乖待着,我一会就回来。”谭冥抚开女孩的手臂,急匆匆上楼。
幸好房门没关,他推门进去,看到收拾行李的乔芊羽 ,上前抓住她的手,“芊羽,别这样……”
“松开!”她忍得很辛苦,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泪,放了她行不行?
“芊羽,你听我说……”
听他说?说什么?说怎么选中她一举两得,既当报复工具又当替代品?
“松开,我嫌脏!”乔芊羽甩开抓住自己的手,她嫌脏。不仅谭冥有洁癖,她也有,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她不要。
谭冥被甩开的手一僵,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去洗,你答应我别走,我去洗,好不好?”
依旧的宠她的语气。
谭冥,你怎么还能这样,你已经找到了曾经的真爱,为什么还要揪着她不放?
谭冥不放心,他把乔芊羽拿出柜子的衣服全塞进去,然后锁上门,拿着钥匙拧了好几圈,才放心进浴室。
匆匆洗完出来,手上戴着洗手液的清香,是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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