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九阳的一张老脸真是被他带来的两个徒弟给丢尽了，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清泉会趁夜里去雅心派的弟子院中偷东西。说白了。这就算被人当场抓住打死也不为过啊。雅心派的弟子各个会道法。清泉的做法就是在偷人家的门派心法，这是大罪，也是死罪。就算他是总坛长老。也没那么厚的脸皮求青楚真人放过自己徒弟。
所以九阳今天来，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来请罪的。徒弟偷人心法，他这个当师父的责任也跑不掉，他也只能彻底撇清与清泉女冠之间的师徒关系了，否则青楚真人一怒下来，迁怒他全门，他们苦心派可是要少好大一堆人手的。
九阳长老先是一通赔罪，语气诚恳态度认真，让乔雅心生满意，接着那九阳长老又老泪纵横的说自个徒弟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他立刻就将清泉逐出师门，并通告总坛，将清泉剥去女冠头衔，再不许她入道门。
乔雅假惺惺的劝道：“唉，小孩子嘛，不懂事也是正常的，九阳长老何必这么认真呢。”
九阳哪里不知道青楚真人这是在假客气，他虽不想太巴结青楚真人，可是这件事上，他也不会糊涂：“真人说笑了，这已经不是小孩子不小孩子的问题了。偷人心法，这是死罪。真人之徒没当场杀了她，还留了她一条狗命，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乔雅摸了摸下巴，突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长老平日修行，都做些什么功课？”
九阳怔了一下，忙把自己平日念得经书都说了一遍。乔雅听了笑着直摇头：“这些东西不过是给普通人做样子看的，贫道倒着背都能背的下来。贫道问的是，苦心派与清心派每日功课难道都只是念念经书而已？”
九阳长老欲哭无泪，你当人人都是你啊，走哪儿都能碰到个天师教你道法。早跟你说道法失传了失传了，你还跟人家炫耀。
乔雅似乎也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太伤人了，赶紧又补充道：“贫道这里倒是有道法入门秘籍，只是这道法也非人人都能领悟，要看各人悟性多少。不过就是……”
“不过什么？”九阳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他听出青楚真人话里的意思了，她难道是要把心法秘籍送给他？
“哎，怎么说呢。这道法自然是自幼时练起最好，年纪越大，成功的就越少。倒不是贫道故意打击长老，只是这道法入门需得先修自身，**强大了，引气入体才不至于自爆而亡。所以即便贫道想传授道法给长老，也怕长老的身子受不住。”
乔雅说得一脸真诚，九阳听得满心郁闷。眼看就有秘籍了，结果因为自个年纪大不能练？这算什么鬼，这比说‘我会道法我就不教你’还要郁闷人好吗！
“不过……”乔雅又开始不过了，本来还准备再吊吊胃口的，看到九阳一脸想死的样子，她也不好再作下去了，等会欺负哭了她还得负责安慰呢。“虽长老的身子骨不如幼童，长老门下应该有年轻徒弟。贫道这里准备了一本道法入门，长老可带回去让门下弟子都看一看，兴许有那领悟高的，也入门了说不定呢？”
九阳呆了好半天，突然站起来大叫了句：“真的？！”
乔雅抿嘴一笑，淡淡的点头：“当然是真的，其实贫道原以为道家总坛这回是想故意刁难贫道，觉着贫道年纪小好欺负。可没想到三位长老都如此亲切，贫道心知道如今的道家每日况下，贫道也不愿看着道家几百年后销声匿迹。这道法本就是道家的，自然要发扬光大出去。”
九阳又羞又臊又喜又愧，对着乔雅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说了句：“无量天尊，多谢真人赐心法之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留下
道家总坛几个长老虽然各有各派，但集体荣誉感还是挺强的，清泉偷东西，其他人也觉得羞愧没脸。所以九阳来了，其他两个长老没一会儿也来了。
当看到九阳已经在了，邱巾和绅礼都有些意外。不过很快这两人就被乔雅说出的大消息惊呆了。
邱巾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把运气术第一小节给收下了，而绅礼不出乔雅所料，他胆子最小，推脱了半天不敢要秘籍。
乔雅劝了很久也累了，有点不耐烦的说：“其实贫道也是看着这天下道家没落于此有些于心不忍。本是同根生，与其藏着掖着让其他同行妒忌，不如拿出来分享让道家全体受益。贫道毕生只倾心道法，不想那多余的俗事烦扰，如今这秘籍给了出去，才能还贫道一个清静。当然，这秘籍给出去也是有条件的。”
有条件就好，绅礼赶紧正了正衣冠恭敬问道：“敢问真人有何困扰？”
乔雅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道还是这孩子上道：“贫道一心只想修炼，可外界似乎并不知情，总以为贫道是个骗来的头衔，无论贫道去到哪里，总有那看不起贫道年幼，而对贫道百般刁难之人。所以，贫道想趁着这个机会，昭告道家全体道友，他们要招摇撞骗是他们的事，贫道没那心思跟他们抢生意。贫道的经济，凭自己的发明就能赚来，他们不必再来刁难贫道。但这一点，还希望总坛方面帮贫道知会一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绅礼恍然大悟。同时三个长老都有点羞愧，因为他们也在那一群“看不起青楚年幼，而对青楚百般刁难之人”里面。
“无量天尊，这事儿还请青楚真人放心，贫道保证一回总坛就宣布承认真人的头衔，让天下人再不敢质疑真人。”绅礼立下了保证书，这才敢接过运气术的第一小节。
“至于这秘籍，其实并非什么秘密，贫道只拿出三本，也是现在只抄得出这三本。请三位长老代为转告。不日后贫道将回访总坛。还劳总坛那边召集一下各地道友，并统计一下数量告诉贫道。贫道这里能拿出多少本秘籍来，就努力拿出多少本来。咱们道家也没落了这么多年了，想当年道家之人走到哪里不被人敬重？如今道家的地位愈发不如当年了。是时候东山再起了。”
乔雅这一脸‘我一心一意为道家着想’的样子。将三个长老心中最后一点轻视都打没了。三位长老都对自己曾经有过的偏见感到愧疚。又对乔雅这种“大无畏大慈悲”的精神感到钦佩。
“真人大善，贫道羞愧不已，羞愧不已啊！”九阳最后长叹了一声。又说了几句便提出要回总坛。
乔雅虚留了几句就没客气了，她知道这些人是迫不及待想回总台复命，然后回去拿秘籍给徒弟去练着试试看了。
只是走之前，乔雅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把清泉和三临留下。三临是因为腿骨伤未痊愈，所以要留下疗伤，而清泉则是因为她偷了雅心派的东西，乔雅不放心放她出去。
九阳长老自然一口就答应了，青楚真人一心为道家，甚至还把独门秘籍都送了出来，他的徒弟也只有雅心派才能治的好，当然要留他下来。
至于清泉，她做出这般丢人的事，早就被逐出了苦心派，没送她见官已经是便宜她了，留给青楚真人自行发落也是极合理的，于是九阳真人一个徒弟没带，跟着另外俩长老拍怕屁股就走了。
留下的清泉女冠被单独关在了南院，就是当初关那些聂云观里的间谍女冠的地方，而三临仍然被留在东客院里。
“老师，干嘛不干脆把那两人都关在一起？东客院本是工匠们住着的，这会儿他们走了，才好叫人家搬回去。”鄱阳对乔雅这种关法很是疑惑。
乔雅敲了敲桌子：“这里头有问题，我查过这两人的精神力，三临的识海里确实有个精神制点，但是清泉的识海里是干净的。这说明三临是遭了人控制的，可清泉为什么要来偷我们的东西。这两人应该是分属不同的人指示，为了避免这两人混淆过关，不能同时审他们。”
鄱阳恍然大悟，又道：“但那三临既然被人控制，他还留在我们雅心派里安全吗？”
乔雅笑道：“不碍事，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必种下精神制点的人早就知道了。而且当初你和玉钦动手之时，他脑海里就有了雅心派弟子会道法的记忆，所以我们不暴露也暴露了。”
鄱阳后悔不已：“那何如是好，都是学生不是，竟被这奸贼钻了空子。”
乔雅噗呲乐了，自己这学生好是好，就是太死板：“别担心，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妨让他再多知道一点。让他知道我不是孤军作战，他若是想对付我，就得面临几十个得道高人，那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所以我故意把秘籍放出去，也同时让那人知道，秘籍现在已经不是拿捏我的把柄了。”
“那……清泉那个贼女这边，怎么审呢？她既没有被人控制，会不会是她自己贪心，想要我们雅心派的秘籍？”
乔雅想了想道：“先待三临那边客气一点，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伤治得慢一点。清泉这边可能要花点时间了。”
清泉这边，果然花了乔雅不少时间。也是怪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明明一付绿茶婊的样子，却没想到拷问起来那么硬气。
乔雅这边问了整整三天都没问出什么头绪来，威胁也好，动刑也好全都用了，对清泉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乔雅曾经试过，将清泉折磨到半死，再让人吊着她一口气，以此来威胁她说出身后之人，可清泉竟企图咬舌自尽，吓得乔雅连用了好几个光系异能才救回来。
如今乔雅是头疼了，她不怕卑鄙狡猾之人，就怕这自以为正义的傻逼。（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彘
这天一早，乔雅先去东客院转了一圈，“探病”了一回，就又转去了南院。南院西厢一溜房间的其中一间门外站着两个玉字辈徒弟，看到乔雅纷纷行礼。
“今天情况怎么样？”
俩徒弟面面相觑，频频摇头：“师父还是别进去了，她只要一有精神就骂人，不如关她几天，让她骂累了再来。”
乔雅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直揉眉心：“还在骂？不累么她？”
许是听到外头有动静了，屋里又传来了叫骂声：“你这妖女，别以为人人都会怕你！我若是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正义之士来讨伐你！”
乔雅终于火了，这都几天了，她骂来骂去都是这些话，到底烦不烦啊？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以后不用再守着了。”
俩徒弟一走，乔雅就推门进去了，里头的骂声实在烦人，她干脆一张黄符贴了上去，世界立刻就清静了。
看着张着嘴喋喋不休的清泉，乔雅诡异的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来。“骂，继续骂，老子就看你还能骂多久。”
清泉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可也只有这一下，她又恢复成那怒目圆睁的模样嘴巴一张一合的干骂起来。
乔雅晃了晃手里的匕首，轻描淡写的说：“你知不知道，最痛苦的事，其实不是死。”
清泉骂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她停了下来。想听听这青楚真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吧，死不是什么难事。眼睛一闭，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痛也就痛那一下，实在有点不划算。”乔雅说着，冷笑起来，眉眼变得有些狰狞。“你听过人彘没有？”
清泉明显知道什么是人彘，身子猛然一抖，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再也不敢张嘴了。
“我呢，什么都有。就是少一个宠物。听说这人彘。其实就是把人当猪养。既然我舍不得杀你，那你就做我的宠物好了。等我回去翻翻古籍，看看人彘的做法，免得让你中途死了。倒还麻烦的很。”乔雅说完。冲清泉诡异的一笑。转身就走。
刚转身，清泉就扑了过来，拉住乔雅的袍摆。猛地摇头。
“你想说什么？你不想当人彘？不想当人彘你也要告诉我啊，虽然你用很真诚的眼光看着我，可是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啊。你真的不想当人彘？不是真的吧，我很希望有个人彘做宠物耶。”
一番“唐僧”话，说得清泉脑子都涨了，她一想到自己貌美如花的面孔要被挖去双眼，剃光毛发，她就恨得不行。可她口不能言，想扯掉那黄符又发现自己怎么扯也扯不掉，只能拉着青楚真人的衣摆不停的在地上磕头求饶。
“怎么，人彘也是活物，你瞧不起人彘？你放心，当我的人彘，我每天好吃好喝给你供着，保准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是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罢了，你既然都这么坚决了，连死都可以，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乔雅说着，轻轻拽了下自己的衣摆，清泉吓得又抓紧衣摆，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指着自己头上的黄符。
“你想说话啊？”乔雅笑眯眯的问，可是这笑容，怎么看都让清泉毛骨悚然。“晚了！”
乔雅一把抽出自己的衣摆，为了防止清泉再来抓，她一脚把清泉踢飞到墙脚，接着冷哼了一声：“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浪费我那么多天的时间，还对我口出恶言，然后再来求我饶恕，那我都要饶恕他们，我岂不是成了白莲花？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若是一开始就招了，后头就没那么多事了。只可惜，你当定人彘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得那么丑，我的宠物，我当然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走哪都带着你！”
清泉听完睚眦欲裂，却还来不及求饶，就见青楚真人走出了房门。清泉正欲咬舌自尽，却想起自己因以前咬舌自尽未遂，已经被扒光了牙齿。她一头撞上墙壁，却发现墙壁上头软软的，一撞就被弹了回来。
难道真是天不要她亡？清泉两行眼泪流了出来，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这般刚毅固执，她宁可死，也不愿变成人彘那样丑陋的东西。
听说人彘是要被砍去四肢，挖掉双眼，再拿铜水灌进耳朵丧失听力，然后毒哑喉咙切掉舌头，最后剃光身上的毛发，再涂上一层药让毛发再也不会长出。整个人光溜溜的只能趴在地上，就跟真的猪一样。
清泉自诩生得美貌，从小就对自己的长相很骄傲，如今让她变丑，真的比杀了她还难以接受。
可是，那该死的青楚真人竟然不给她求饶的机会了。难道她真的要当人彘了？想到这里，清泉生无可恋的瘫倒在地，无声的哭泣起来。
乔雅这边回了主楼，就开始找东西，玉劫正在实验室里赶制水箱盖呢，被乔雅翻的脾气都炸了：“师父你嘛呢？！别翻了行不，一会儿我东西都找不着了。”
乔雅回头就是一毛栗子：“死孩子你凶谁，老子心情不好别逼逼啊。”
玉劫一怔，赶紧问：“怎么了师父，谁惹你了？又是那个清泉？”
乔雅气得把手里的匕首一摔：“没完没了的骂老子，真当老子没脾气啊！老子给她做成人彘，看她幕后之人忍不忍得住！”
玉劫眉毛一跳，赶紧上来一把抱住乔雅：“师父你傻啊，做成人彘，她背后的人还认得出她来吗？就算事后知道是她，师父也错过看当场反应了。”
乔雅一想也对，自己是气昏头了，人彘那么丑，万一别人认不出来，岂不是错过了好戏。
“那咋办，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这小娘皮骂了我那么多天了！”
玉劫这黑心孩子眼珠一转：“要不师父你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弄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又能当宠物，又能拿来看别人的反应。”
乔雅一愣，马上欣慰的抱着玉劫蹭了蹭：“好孩子，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