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洲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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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洲巨头-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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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是总统。”

    “天哪,你不是。对于这一点,你我都应该感到万分庆幸。”

    这是很严重的侮辱,但是恩布里奥尼忍了。

    搜救队员的弧光灯所及之处,废墟下出现了一只小手。人们愣了一下,满怀希望地一阵乱刨,希望又瞬间破灭在烂泥塘中,只是个洋娃娃。

    “阁下,我必须要确保你听清楚我所说的话,”旁边有砖石滑坡的巨大响动,但两个人都不为所动,“……未来不管你发出什么样的公开言论,您的政府,还有党派都会将其视为严重的挑衅。

    您现在要做的,就是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要知道,萨尔瓦多自从独立以来的历史上,失去大多数力量支持的总统,可没有一个能够赢下去的。”

    这个该死的老混蛋,近亲结合的产物,二十世纪的弗兰肯斯坦……

    何塞内心在疯狂的咒骂,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太多的表情。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何塞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不到党主席胆敢公然的将两个人之间的一些“小矛盾”上升到了党派的高度?

    这是党总部要和独立宫公然的决裂,也是党主席和领袖之间的摊牌。

    “真有趣。我都忘了你以前是个学者了。”

    “政治就是对权力的研究和运用。这个竞技场太粗野、太残酷,孤身独行的人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党主席昂起了头,语气中充满了骄傲。

    雨水沿着他们的脸,流成一条小溪,顺着鼻子滴到地上,蜿蜒到衣领后面,钻进脖子。两人都全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总统和党主席都不再年轻,这样糟糕的一个天气里,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避避雨。

    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行动。

    远处的的观望者不可能涉入两位大佬之间的对话中,而且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的,加上营救现场那轰鸣的电钻声,他们也不可能听到什么。

    所有人一边听着现场指挥官的怒吼,一边注视着两个男人面对面的站着。

    都是统治者,又是死对头。

    雨水冲刷着救援的灯光,各种颜色都暗淡下来,仿佛天地也变成黑白,两个人的轮廓却异常清晰。

    不过,他们自然是看不到党主席恩布里奥尼脸上的傲慢无礼。

    也看不到另一个人脸上,经年累月执掌权力所形成的,专属于上位者的轻蔑。

    也许有目光敏锐的人,看得出总统先生正在不露虚弱的强撑着挺起胸膛。

    不过,大多也都会认为,他应该是受不了眼下这恶劣的天气,觉得自己倒霉,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吧。

    “主席先生,我是不是忘了提醒你,人是要讲道德的?”

    最终,何塞只能这样虚弱的反击……

    

第一百零四章 这是我的王国!() 
“道德?哈哈,总统阁下,”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恩布里奥尼主席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乐的直不起腰来。

    良久,他才一边咳嗽着,一边抹去眼角边出现的一滴泪水,大声的说道:“……道德不过是那些索然无味的人闲来无事的独白。

    是那些没能成功的可怜虫们心怀愤懑的复仇口号。

    是那些屡战屡败的人接受的惩罚。

    或者是那些从未有勇气尝试的懦夫寻找的借口。

    唯独不是你我这样的人挂在嘴边的,当成是上帝的光辉的理由。”

    现在轮到恩布里奥尼来激怒何塞了,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主席先生,我可以祝贺你吗?你成功的让我把你这个人看透了。”

    “我也不想给你留下什么疑问。”

    “你没有……”

    “那我们就达成一致了?什么话都不说?”

    还是沉默,长久的。

    等到何塞终于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很轻柔,恩布里奥尼必须竖起耳朵,排除掉旁边那些干扰的声音才能够分辨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请你放一万个心,我会惜字如金,就像你似的,字字如剑,直刺人心,”顿了顿,总统先生说道:“你今天说过的话一样,我永远不会忘记。”

    ……

    一声惊呼打破了两人的对峙,人们急匆匆的从那边的瓦砾堆跑过来。

    那个危险的木平台在风雨中颤抖多时,终于垂死一震,倒塌了。那张床在空中做了一个缓慢优雅的死亡翻滚,轰然倒地,成为了那堆废墟中的又一堆废木头。

    翻滚中飞出来的一个枕头在风中被湿透了,插在一块斜指朝天的、尖利的玻璃碎片上。早上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孩子简陋却温暖的小床,床栏上挂着的一个塑料拨浪鼓还在风吹之下嗒嗒作响。

    恩布里奥尼再也没有同何塞总统说一句话,踏着淤泥,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的往回走。

    驱车回独立宫的路上,政务秘书门迭塔和总统一起坐在后座上。

    一路上何塞都很安静,他双眼紧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陷入深思不能回神。

    门迭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一定是刚才看到的景象让总统不舒服,觉得惨不忍睹,而根本想象不到,总统和党主席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面,都快要走到彻底决裂的地步。

    等到何塞终于开口的时候,声音很轻柔,几乎就是在对门迭塔耳语了,好像他们是在中央大教堂做礼拜,或者是去某个死刑犯的囚牢参观。

    “一句话都不说,门迭塔。有人命令我闭嘴,否则就要承担后果,”他的双眼仍然紧闭着。

    门迭塔的心里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有人居然胆敢命令总统?这让他不敢相信,好半天,他才结结巴巴的,语气干涩的说道:“不接受任何采访?”

    “除非是要对他国宣战,”总统的嘴边有一丝苦笑。

    情势不知不觉间,怎么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呢?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这句话的意义。何塞仍然闭着双眼,沉默一会儿之后,门迭塔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可能可以开口了。

    “也许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但是总统阁下,永远也没有什么真正合适的时候。不过,我觉得,我休几天假可能好一些,如果您这几天没有那么多公开活动的话,我可以悄悄的替您打探一下,看看其他人究竟是什么态度。”

    总统的头还是靠在靠背上,双眼紧闭,语气平淡单调,不带感情:“我必须要感谢你,门迭塔。我可能是太习惯你的身影了,所以平时有些忽视你的存在,觉得你理所应当的该陪在我身边,我太专注其他的问题了,”他叹口气,“虽然很多事情都焦头烂额,我还是应该分些精力注意一下党派内的动向的。

    不过现在还不算晚,那些暗地里的人应该还没有胆量敢正面挑战独立宫的权威,我要你这几天把眼睛睁大一点,好好的探探其他人的口风,我想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是我能够信任的。”

    “请放心吧,总统阁下,我一定不辱使命。”

    “唔,”何塞一边揉动着自己的眉心,一边点头,“……我相信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让你再安排一次小小的出游。”

    “去哪儿?”

    “三天,门迭塔,就三天,也不去很远的地方。我在想,就圣萨尔瓦多周边,像巴兰,内科科里,卡拉马尔还有奥利托这几个贫民窟和棚户区走走看看。

    比如说第一天在巴兰棚户区的施粥现场用晚餐,第二天就去当地的天主教区那里吃早饭,然后和某一家以政府福利为生的人们喝个茶,和他们一起烤烤火,再见见那些露宿街头的难民。你明白了吧?”

    “您不能这样做!这样太不安全了!”

    他靠在后座上没有动弹,眼睛没张,语气仍冷,“我能,而且我希望走到哪儿都有摄像机跟着。也许我应该整整三天和那些靠教会救济生活的人们吃一样的饭菜,并且要求和我一起去的随员们做同样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是要保持曝光度,这样的新闻会比任何的演讲都要轰动的!”

    “我一句话都不会说,”他大笑起来,仿佛只有通过幽默才能释放他内心交集的各种情绪。这些情绪太强,斗争得过于激烈,让他甚至有一点害怕起自己来。

    “您不用这么做的,只要您出现在那些地方,那些照片每天都会变成头版头条的。”门迭塔劝解道。

    “不,要是能够给每个内阁成员都来这么一篇报道就好了,”总统的语气越来越疯狂,开始有些异想天开了。

    “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这是对党总部的公开宣战,恩布里奥尼主席一定会报复的……”

    听到别人提到党主席的名字,总统仿佛全身通了电,头抬了起来,眼睛张开了,血红血红的,他的愤怒在燃烧,下巴收得紧紧的,仿佛电流刚刚通过。

    他的内心翻滚着岩浆一般的热浪,“我们先出手!恩布里奥尼那个老家伙就不能阻止我。他可以反对我的演讲,可以欺侮我,威胁我,但是这是我的国家,我是总统,我他吗的无论什么时候,想去哪里都可以。”

    ……

    

第一百零五章 DEA探员() 
“那么你想什么时候挑起这场“内战”呢?”门迭塔想要总统制定一个时间表,他看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会很忙、很忙。

    何塞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冷酷的幽默,“我在想……下个星期吧。”

    “那您就是在开玩笑了,要组织起这样一场出游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我无论什么时候想去哪里都可以,门迭塔。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组织,我又不是特意去见什么人。

    不需要提前给通知,不管怎么说,要是给了时间给他们做准备,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陷阱在前方等着我们。

    所以,悄悄的,我要来一场突然的袭击,门迭塔,不要通知,不要有准备。

    我已经厌倦了一直扮演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时候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那么多人都在过着凄苦的生活,我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同样的过上三天,看看我能不能甩掉那些沉重的枷锁,直面我的灵魂。”

    “安全呢?安全问题怎么办?”门迭塔绝望的最后警告道。

    “最好的安保就是出其不意,”相反,何塞显得有些得意,他的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没人知道我要去,也就没人提前策划什么阴谋。如果我必须自己开车,也可以的,请上帝见证这一切。”

    “您一定要想的很清楚,就算我们前面瞒过了恩布里奥尼主席,但是您要求的摄像机一直都跟着您,藏不了,也躲不掉。

    之后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妥协和让步来安抚党总部那边,这是对党主席发起的一次最直接、公开的挑战,相当于公开的宣战了。”

    “不,门迭塔,我不是这么看的。当然,党主席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公开的威胁,这个老家伙如果说了什么的话,那么他就会那样做,我也不会低估他的决心。

    但是我这样做,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需要把自己找回来,回答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疑问,看看我是否不仅仅能够做好一个好的领导人,还能做好一个男人。

    我不能再回避我自己了,门迭塔,不能再对我以往的信念不闻不问。

    这不仅仅是对党主席的挑战,也是对我自己的一次的挑战,你明白吗?”

    ……

    总统的话一字一句的打在门迭塔的心上,让他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垮了下来,好像上面承担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跟着何塞奔波了好几年,从他回到萨尔瓦多担任外交部长开始,门迭塔看着对方一步步的从军政府内阁中排名最为靠后的位置上,直到现在成为“国家第一人”。

    他筋疲力尽,也无计可施了。

    坐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国家的总统,还是个坚持要做自己的男人。

    门迭塔理解他的感受,并为他的勇气感到惊讶。他转过头回复道:“既然如此,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

    “吱”的一声,这是飞机的橡胶轮子和地面接触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在发动机持续的轰鸣声中,一架由纽约飞往萨尔瓦多科玛帕拉国际机场,美国大陆航空公司的民航班机缓缓减速,然后慢慢的停靠在四号跑道的尽头。

    当竖梯最终靠拢到机舱门口以后,稀稀拉拉的二、三十名乘客,顺着机舱走了出来。

    “上帝啊,我们怎么会来到这个狗屎一样的国家?”步出机舱的凯文·劳伦斯看着眼前这座破破烂烂的,和它那个国际机场名号根本不匹配的萨尔瓦多首都机场,就忍不住发出一阵哀叹。真不明白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人来。

    “别废话了,我们快点去大使馆吧,”相比起自己的搭档,杰弗里·道格拉斯却并没有因为从繁华的纽约DEA分部被调到萨尔瓦多这个中美洲国家而显得有什么沮丧。

    相反,他感觉到了一种更大的挑战。

    杰弗里·道格拉斯这个人在别人,包括看好他的上司眼中,都一直是一个让人觉得有些头疼的家伙。

    他喜欢剑走偏锋,想别人不敢想的,做别人不敢做的。

    五年前,杰弗里从匡提科的缉毒局训练学校毕业之后,就被安排到了纽约这座国际性的大都市,和那些隐藏在这座城市中的大大小小的毒贩子们打交道。

    几年时间过去了,杰弗里成为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缉毒局探员,升职在望。至于他出现在萨尔瓦多,则是一个体制上的麻烦。

    就在前一段时间,杰弗里依靠一个线人提供的情报,发现了一个名叫巴里·希尔的美国航空公司的客机飞行员,为南美的贩毒集团工作,通过飞机返航的便利,为这些贩毒组织将毒品带入美国。

    杰弗里没有多想,直接将巴里·希尔抓捕,但是没想到,他却捅了一个大麻烦。

    被DEA抓捕的巴里·希尔很干脆的把自己干的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他除了帮哥伦比亚的贩毒集团偷运毒品以外。

    早在79年的时候,他还被CIA招募,成为了中央情报局的秘密情报员,为其在南美洲进行情报搜集工作,并且还担任了中央情报局和巴拿马的曼努埃尔·安东尼奥·诺列加将军之间的联络员。

    后者时任巴拿马国民警卫队情报局局长,最高司令部成员之一。并且随后在83年,在美国的支持下,诺列加迫使国民警卫队的司令鲁本·达里奥·帕雷德斯·德尔里奥退休,自己就任了国民警卫队司令,成为巴拿马共和国的独裁者。

    巴里·希尔一招供,杰弗里的上司,DEA纽约办公室的蒙蒂·谢弗局长就知道杰弗里惹上了大麻烦。

    相比起CIA,ATF以及FBI这些老牌强力部门,DEA这个新生的小老弟现在根本上不了什么台面。

    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会相信,缉毒局刚刚成立的时候,其总部的驻地是在一家脱衣舞酒吧的楼上,成员也只有小猫两三只。缉毒局的探员拿着自己的证件走出去,也毫无后世那种威慑力,许多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个部门的名字。

    许多毒贩子在被抓捕的时候嘲笑缉毒局“是不是抓鱼的部门,”由此可见,当时的DEA有多弱势。

    比起其他,美国政府内部的各个机构之间同样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摩擦和斗争。

    现在DEA捅破了CIA在美国国内的秘密情报任务,根据部门职责:DEA是美国执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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