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而来的是一场盛大的游行,超过二十万首都的民众走上街头,庆祝这场代表了“人民掌握国家权利”的一天的到来。
维克托冷眼旁观这一切,这些可悲的人认为这是一场属于他们的“胜利”,认为这场由民众直接选举国家的领导人的选举活动是一场代表了“自由、进步”的象征,从此以后,国家权利掌握在全体国民的手中。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为了赢得这场选举,究竟投入了多少资源进去。
如果他们知道,何塞为了这次选举,前前后后一共投入了高达2000多万美元,并且同类似于博萨诺·布尔内斯这样的资本家做了大量的利益交换的话,他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难怪在国会的选举委员会宣布了最终的投票结果之后,反对党的副总统候选人,阿尔弗雷多·克里斯蒂亚尼酸溜溜的向媒体表示,“这不是基民党的胜利,而是美国政府的胜利。”
为了支持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赢得这次选举,安德伍德政府指示cia替他的这次大选买单1050万美元。
其中600万美元通过西德的阿登纳基金会洗钱后,转入委内瑞拉的一个私人基金会——大众教育机构,这个基金会是属于何塞的一个“超动委员会”,负责在外围为何塞的竞选做民意调查,电视,电台宣传,攻击最大的竞选对手反对党的罗伯特·达布松。
还有450万美元,美国政府公开的通过美国国家发展署,提供给萨尔瓦多国际贸易联盟,让他们为何塞助选。
在美国政府不遗余力的帮助下,何塞轻松的以53。6%的支持率赢得了这次的选举,而这背后来自于美国政府的支持力量,在一些党派高层成员中,几乎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同时为了防止游击队在大选期间搞破坏,安德伍德政府下令在萨尔瓦多的美国军事顾问督促政府军加强巡逻和扫荡,由美国空军的飞机进行侦查和提供情报支援。
从2月开始,美军和萨尔瓦多政府军联合举行了代号为“国王卫队”的军事演习。2月15日,美国、萨尔瓦多和洪都拉斯又在洪都拉斯境内举行为期一个月的,代号“大松树”的军事演习,假想敌就是萨尔瓦多的游击队。
另外,在选举期间,以“美国号”航母为首的海军舰队还开近了萨尔瓦多海域,以防止游击队发动攻势。
面对这种情况,马蒂阵线控制下的游击队也没有办法动弹,他们的势力范围被挤压到了以森孙特佩克为中心的北部山区地带,政府军实行了几乎算作是残酷是“屠村围剿”的措施,大肆破坏游击队控制区内的乡村,以这种方式拔除游击队生存的土壤。
民众已经对内战感到了厌烦,普通人是战争最大的受害者,多年的战争让100多万人成为了难民,他们背井离乡,生活困苦,全国经济崩溃,75%的人民在贫困中挣扎,所有人都迫切的期望结束这场战争。
………………………………
不过短短的大半年的时间,整个梵迪诺贫民窟已经完全改变了,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破败混乱,和垃圾堆没有区别的贫民窟了。
曾经狭窄的街道变成了宽阔的水泥局面,那些用破木板、铁皮修建而成的棚屋也被上百栋坚固、式样统一的安置房取代。
同时,一个占地巨大的工地旁边倒是还有一些木板房和过去一样的破旧,不过这些倒不是如同过去那样是民居了,而是一个个做着各种营生的店铺。
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经营着烟酒之类的小店铺,还有一些露天的小饭馆,服务的对象就是那些修建商业街的工人。
贫民窟里面的人生命力总是最顽强的,当初条件那样恶劣的时候,他们都能够像一只蟑螂那样想尽办法的活下去,没有道理现在条件变好了,他们反而活的更加困难了。
所以,维克托只需要提供一个机会给他们,他们自己就会生活得更好。
塞尔达已经打来了电话,绿湾基金投资宝岛市场进行得非常的顺利。
就在萨尔瓦多经历全国大选的时候,“台北十信案”爆发了,一开始这不过是一次挤兑事件而已,在政府的紧急资金调配下也已经平息,但是谁也想不到,这场事件重创了金融市场的信心,冲击了宝岛的整个金融体系,并且产生了连锁反应,波及到了十信的母公司,宝岛国泰集团。
而国泰集团是宝岛五家顶尖的工业和商业集团之一,涉及产业领域包括保险、建筑、塑料、信托以及租赁、食品等,由号称“新五大家族”的富邦蔡家掌控。
1979年,蔡家的掌门人蔡万春因中风患病,采取在家族内以交换股权方式分家分业,国泰集团一分为六:二弟蔡万霖、三弟蔡万才、小弟蔡万德、蔡万春长子蔡辰男、次子蔡辰洲、其他儿子等各分得一些企业。1982年,蔡辰洲当选台湾增额“****”,大搞政商勾结,利益输送,同时大规模挪用所控制的十信与国泰信托资金进行投资扩张。
1982年,财政部进行一般金融事务检查时发现台北十信有不正常贷款现象,因此派员进驻辅导,并给予警告后情况有所改善。
但是现在十信再次出现违规操作的迹象,从84年1月中旬起,“十信”便有计划地大量放款给蔡长洲个人经营的“国塑”企业,前后共套走资金高达154亿台币,贷款总额超过存款总额的102%。这让时刻关注十信经营情况的财政部立刻勒令十信“停业整顿三天”。
消息放出,“十信”立刻发生前所未有的挤兑风潮,对老百姓来说,他们才不会管你们这些上面的大人物斗得多么的凶狠,他们最关心的是物价的波动,还有就是银行内自己干了一辈子存下的一点养老钱。
所以当天一大早,第十信用合作社的大门就被蜂蛹而来的老百姓给围住了,到了上午10点,31。5亿现金即刻告罄,这个消息迫使“财政部长”陆润康立刻与“中央银行”协调,宣布马上从“合库”调拨15亿元支援十信,并且由合作金库暂时接管第十信用合作社,进行清查整顿。
原本政府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保障储户的合法权益,稳定金融秩序。
但是消息出之后立刻遭到社会舆论的抨击,认为“合库”拿民众的纳税钱,无限制地代弥“十信”亏空,将来若发生呆账,这笔巨款垫付势必转嫁给所有纳税人负担。
而克里斯·弗洛尔斯不愧是纵横华尔街的老牌投资者,他很敏锐的抓住了市场的脉搏,宝岛虽然号称“亚洲四小龙”之一,但是金融体系仍然相对落后,银行体系极大受制于政府管制,整体金融体系效率低下。
再加上因为台币升值带来的股市和地产泡沫,整个市场呈现一种虚假的繁荣,于是弗洛尔斯认为时机已至,开始下手做空宝岛股市。
第三章 绿湾投资银行()
弗洛尔斯基金和绿湾基金在宝岛股指8700点时开始大量买入宝岛股指期货的看跌合约,然后开始了一系列的操作。
首先国际金融市场上面开始响起唱衰宝岛经济的声音,而且还不是胡编乱造,每一项都有详实的数据来支撑这些声音的论断。
紧接着《华尔街日报》上面著名的金融类专栏,刊登的一条“宝岛金融市场泡沫——拐点何时出现”这条专栏分析报道更加剧了市场对于宝岛投资的担忧。
多家机构都纷纷开始抛售自己手中掌握的宝岛企业的股票,原本一些谈妥的投资意向也没有了下文。
外国投资机构的撤离动作引起了岛内的恐慌,就算宝岛政府立刻出面安抚市场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作为经济繁荣象征的加权指数开始出现波动。
到3月2日,宝岛加权指数从最高峰8782点开始下跌,短短一天时间,就跌落了752点,让人不敢相信。
而原本由合作金库接管的台北第十信用合作社再次爆出“跳票事件”,而这些支票几乎全部属于“十信”理事会主席蔡长洲的关系企业——国泰集团所有。
原本已经平息的“十信案”,开始波及到兄弟公司——国泰信托。
克里斯·弗洛尔斯这些眼花缭乱的操作看得塞尔达是叹为观止,他在电话中将最近克里斯·弗洛尔斯的所有行动和计划的细节通通报告给了维克托,并且用钦佩的语气说道:“老板,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金融从业者都想去华尔街了……”
维克托微笑了一下,克里斯·弗洛尔斯手中控制了大量的资源,这个老头子别看年纪一大把了,但是长期担任高盛金融机构投资银行集团的一把手,让他积累了大量的关系和人脉,这是绿湾基金这个窝在萨尔瓦多,名声不显的小型基金所不能比拟的,所以这次的操作维克托完全交给了弗洛尔斯基金,只是派了塞尔达作为他的代表,负责监管绿湾基金的资金安全。
既然宝岛的投资情况正在顺利的进行,那么他就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着手把绿湾基金转变为一家开放型的、具有风险投资性质的商业投资银行。
莫塔已经把格列夫家族的收益报告提交给了维克托,通过提价,组建联盟,就算有另外几个帮派,共同分享了这个蛋糕,外加贿赂打点的消耗,格列夫家族去年一年的收益还是高达7亿美元。仅下半年的收益,就超过了往常的一年。
难怪在拉美地区,就算美国政府再怎么联合各个国家打击各国的贩毒集团,无论是支持出钱,出物,飞机抛洒干草灵这些,或者干脆直接上阵,还是无法铲除这些贩毒集团,仍然有无数人提着脑袋,前赴后继的踏入这条路。
DEA的局长兰纳兹·格雷斯就曾经哀叹,“看起来我们开启了一场永远也打不赢的战争。”
除了越是经济混乱,贫穷困苦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犯罪的原因以外。
这种普通人一辈子想也想象不到的财富的诱惑力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原因。
不过维克托现在面对着这笔能让所有人疯狂的巨额资金,却大感头痛。
如果少一些,一两亿的话,格列夫家族以往建立的洗钱系统还能够消化,但是谁也想不到提价之后,居然能够获得高达7。6亿美元的巨额资金。
莫塔报告,这些钱现在全放在梵迪诺贫民窟的一个仓库内,他安排了人日夜把守,但是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啊。所以需要维克托尽快拿主意,这笔钱应该怎么处理。
这些钱通通都是来路不明的,如果少量的话也就算了,可是这样大量的资金,那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可就有些烫手了。
因为来路不明,所以这些资金经不起追查,也就没有办法进入合法的流通领域,甚至不能够存入银行,这样一来,这些钱就成了所谓的“死钱”了。
除了拿去放高利贷或者从事非法活动以外,这些钱就只能放那里,不能产生任何的增值。
这是维克托所不能忍受的,而且如何安置这笔钱也是一个大问题,财帛动人心的道理放在哪里都有效,大家在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出路的时候,知道一个地方存放了这样一笔巨款,哪怕明知道是死路一条,恐怕也会有人铤而走险,继而蠢蠢欲动。
维克托可不想用金钱来考量人心,这种方法太愚蠢了,但是他也不可能就这样挖个坑把这些钱埋起来,这样和那些傻兮兮的土财主有什么区别。
要想处理这样一笔巨额的资金,最好的办法还是拥有属于自己的银行,这样一来,就能完美解决这些钱的出处,而且随着格林纳达金色海湾油田产生收益以及阿卡胡特拉炼油厂的落成投产,能够为自己的正规产业提供资金上的支持和管理,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既然决定,维克托立刻行动起来,将绿湾基金转变为具有风险投资性质的商业银行的手续只不过短短的三天时间就办下来了。
在如今这个内战横行,政治经济混乱的萨尔瓦多,商业性银行的出现尚且算是一个比较新鲜的话题,更何况是一个具有吸纳社会闲散资金权利的开放性投资型的公司银行了。
可以想见,如果维克托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哪怕是申请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恐怕这一套手续根本就不可能申请下来。
所以“权权交换”、“权钱交易”、“官商勾结”走到哪里都天下无敌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维克托创建绿湾投资银行这一点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做什么样的生意最赚钱”,这个问题如果问其他人的话,也许他们会给出很多答案,但是让维克托来回答的话,他会面带微笑的回答“做你拿手的生意最赚钱”。
但是,这句话是说给别人听的,维克托心中自有另一个答案,那就是“做国家不允许做的生意最赚钱”。
这个答案初初听起来有一些滑稽,但是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这其中渗透着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那就是国家不允许做,那么就没有几个人会去做。
那么没有人就没有竞争,而没有竞争的生意还不赚钱的话,那么你就得去验一下你的智商了。
而绿湾投资银行这个对于萨尔瓦多的土财主们来说,尚算新鲜的事物一出现,就面临着没有丝毫竞争者的局面,自然是局势一片大好。
第四章 暗箱分配()
在所有手续全部下来之后,维克托没有急着宣布投资银行的成立,而是对投资银行的远景利益做了一个暗箱分配。
作为绿湾投资银行最大的股东,绿湾基金将会占有新成立的投资银行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作为对于萨尔瓦多中央银行行长马杜罗·卡维松所给与的支持的感谢,维克托将百分之三的投资银行的股份划分到马杜罗儿子瓜伊多的名下。
同时,成立了一家名叫“布拉沃”的俱乐部,将占有银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个俱乐部即将吸收的人员都是圣萨尔瓦多官场上面的一些上层人士,这是维克托进一步的拓展自己的关系网,发展利益网络的利器。
而军方维克托也没有忘记,一家公益性的“退役士兵福利基金”将会由萨尔瓦多政府军前退役的奥斯卡·阿曼多·皮内达·纳瓦斯少将担任基金会的理事长,将同样拥有百分之十五的投资银行的股份,为军方退役的“官兵”提供福利保障。
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将会推向社会,以吸纳更多的资金。
从股份的分配上就可以轻易的看出来,所谓的绿湾投资银行从一开始成立,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利益瓜分的工具。
它的成立照顾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将会为维克托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正所谓“有钱大家赚,有肉大家吃。”
但是就在这群食肉动物大快朵颐,吃得口圆肚圆的时候,可能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第一部的股份分配完成,维克托除了将格列夫家族的七亿美元全部投入了银行内,同时也开始了第二步的大规模的“圈钱活动”。
从三月中旬开始,萨尔瓦多各个主要城市的街头、广播、电视和报纸上,都刊登了绿湾风险投资银行的广告。
这些广告中用并不是很生动的需要,向所有的萨尔瓦多民众宣扬这样一个道理,“把钱存进传统的银行,然后眼睁睁看着银行的利率跑不赢通胀的速度,自己的钱一步步的贬值,还不如放到风险投资银行。
今天你购买了五千元的风险投资银行的股份,明天你就能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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