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为然地点头。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要不然殷老在上头也不会遭遇到那么大的阻力,以至于让得我们来从下面入手了。眼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叶智明,他是智囊,脑子变态。希望他能够想个办法出来。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而这个时候,我从窗户看到,那些个楼下的警察已经跑到大楼里面来了。这让我很是焦急起来,要是再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叶智明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形。
他对我说:“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干了。”
我瞪着眼,问他想出什么办法来了。
他对我耳语几句,我听明白,连忙掏出手机给陈圣打电话。
紧接着,便接二连三的有弟兄跑到我的房间里面来,让得我房间外面的走廊都几乎水泄不通。他们把带来的枪都扔在我的房间里之后,然后就又急匆匆地回到他们自个儿的房间里面去了。
我们住在酒店的二十楼往上,电梯全部都被弟兄们给摁住了,那些警察只能爬楼梯上来。而且我也有安排弟兄在楼梯间拦着他们,所以在弟兄们把枪都放到我房间里来之前,他们都还没有能够冲上来。
不过也快了,我站在房间门口,能够听到楼梯口那里传来的纷乱密集度的脚步声。还有警察们那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了。我挥手催促着还留在我房间里的弟兄们赶快回到他们自己房间去,然后便带着张雷、陈圣往楼梯口走去。
在叶智明走前,我跟他说,要是我们出什么事,让他想办法捞我们。
他满脸凝重地说要我放下。
当我和陈圣、张雷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那几个被陈圣派去挡住警察步伐的弟兄恰好被警察给推到走廊里来了,还挺用力的,让得他们都摔倒在地上了。
警察们似乎也是火了,说他们妨碍公务,要把他们给铐起来。
眼看着他们就要被警察给揪住。我出声喝道:“住手!”
这些警察自然不知道我是谁,但见我这声喝声中气十足,动作也不禁是微微僵住,然后狐疑地看向我。我直挺挺站着,面对着还在源源不断从楼梯间跑上来,气喘吁吁的警察们,怡然不惧。
陈圣和张雷要去扶地上的几个弟兄,却被他们拿枪给止住。
我瞧着他们这种阵仗,要说心里丝毫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枪这东西可不长眼睛。要是他们真的把我们给崩了,那我们可就真没地方喊冤了。所以,我并不敢惹怒他们,只能就那么傻愣愣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的领导上来。
有警察跑到我的房间里。看到满屋子的枪。
他们如临大敌,叫喊着把我、张雷、陈圣都给铐住了,张雷是受不得这种气的,想要还手,但在我的示意下还是没有动手。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的身手再好,若是动手,那结果也只能是被打成筛子。
我们被铐住,并且被压得贴墙站着。
大概是有那么两三分钟过去后,才有个领导从楼梯间走出来。我偏头看着他。是个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警察,身高中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头发梳得很是齐整。特警们纷纷给他行礼,队长跟他说在我的房间里搜出来多少多少把枪。
他瞥我两眼。对那队长说谢谢你们的配合,然后便挥挥手,让他手下的那些警察把我们带走。我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他给带走,因为他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要是我跟他走。到他的地盘,说不定就被他给整死了。
但是,我却并没有什么法子。
因为我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机密三局的身份说出去,那样的话,我的身份就回彻底的暴露。到时候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再在道上混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玉石山庄给拿下,不想在这个时候失败。
于是,我最终还是只能乖乖地被警察们给押走。
说起来也是可笑,他们那么大的阵仗过来,到最后竟然也只是押着我、陈圣、张雷三个离开,好像我们能飞天遁地,以至于让得他们不得不如此对待似的。或许,也是这个领导知道我们已经把枪都集中在我的房间里,抓其他的兄弟也没有什么用,所以他才干脆懒得去管其他人吧。
他们最主要的目标。应该只有我而已。
到局子里,我还没有来得及跟陈圣、张雷他们说什么,就被分开了。我被押到审讯室里面,吧嗒声,明亮刺眼的灯被打开。直照着我的双眼,让得我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给眯了起来。
那个领导亲自审讯我,将我的底细说得清清楚楚。
我懒得跟他多说,也不想狡辩,只是问他是谁派来的。
他拍桌子,说抓捕我们这样的罪犯,是他们警察的天职。
我只是笑,说:“你应该收到上头的消息了吧?确定不把我放掉?”
他的眼神在此时也是忍不住地有些变幻起来。他的上头肯定是有靠山的,但既然殷老已经打招呼下来了,那他也不可能丝毫不忌惮。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加剧他心中的那份忌惮而已,让他不敢对我下毒手。
他说:“你走私枪支,铁证如山,以为谁还能够救得了你吗?”
我还是笑:“我敢保证。要是你敢把我怎么样,你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你信不信?”
他气得又拍桌子,说我冥顽不灵,还要我供出我的同伙。
我笑着不说话。
他跟我打心理战。诱导我,想要我交代更多的罪证,但我心里还是有几分底气的,所以对他的话完全是无动于衷,不搭理他。大概过去有十来分钟。我都已经被灯光照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了,他才叫人把给我给带出去。
出门,我没有见到陈圣和张雷。
我被押到公安局外面,有两个自称是看守所的干警过来接手,说要把我带到看守所里面去关押起来。然后我就被这两个干警给带到警车上去了。在车上还有两个干警,我刚被押上车,开车的那个干警就发动车子往公安局外面驶去。
我还真拿他们没有什么法子。
因为他们的行为是完全符合程序的,他们却是从我我的房间里搜出那么多手枪出来了,是证据确凿。要拘留我,我也没有办法不服从。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看守所的人会到公安局里面来接我。
当然,我对这个也并不清楚,所以也没有多想。
我双手被铐着,双脚倒是自由的,就坐在警车的后面,旁边还有两个警察看着我。我和警车的前座隔着钢筋栅栏,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大概是过去有半个多小时之后,路面有些颠簸起来。
我心里在想着,叶智明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救我们。
路面,越来越颠簸,摇晃得我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我问旁边的两个警察:“怎么看守所还没有到?”
他们两个却是冷冷地坐着,根本就不搭理我。
这让得我有些自讨没趣,但想想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现在是个阶下囚呢!正在自嘲着,突然车就停住了,紧接着,好似是前面坐着的两个警察下车了,然后从外面把车的后门给打开了。
472。 噩耗()
我身边的两个警察不由分说地扣住我的左右手臂,站起身就要押着我下车。
但是,我看到外面的情景,却立刻意识到不对起来。
外面是黑乎乎的,那两个开门的警察就站在车外面,神色有些肃杀,在暗淡的月光下,我看到成片的半人高的野草在随着夜风摆动。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看守所,应该是桂市的某个荒郊。
我没敢迟疑,当即就双臂猛地使力,并且人也朝着后面蹿去,这使得两个押着我的警察猝不及防的被我弄到我的身前。恰恰就在这个刹那,他们两个还没有来得及闪开的时候,外面响起枪声,接连四枪。
我看着这两个警察的眼睛瞪得滚圆,紧接着失去神采。
这不是警察!
我双手被铐着,手里头又没有武器,在这千钧一发间。只能双手用力,提住两个还没有彻底软倒下去的两个警察的裤腰带,让他们做我的人肉挡箭牌,然后便猛地双腿发力,朝着车外面瞪去。
枪声还在响起,我能听到子弹砰砰砰入肉的声音。
还好的是。这些子弹都被我身前的两个倒霉蛋给挡住了。
两步蹿到车外,我安然落地。因为提着两个人的原因,让得我落地的时候双膝也是不自禁地往下面沉去。这让我暗自庆幸这些年练功从来没有偷过懒,要不然的话,我估摸着就在刚刚,我可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被他们给用枪打死了。
我把手里提着的两具尸体朝那开枪的两人抛去,然后猫着腰蹿到草丛里,并且绕着警车转圈。他们经过最先的慌乱之后,继续朝我射击,有那么两次,子弹都是贴着我的身子过去的,划破我的衣服和皮肤,让我觉得火辣辣的疼。
我不敢接近他们,也不敢跑远,只能苦苦等待着机会。
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草地太过空旷,我要是跑开。那无疑是没了障碍物,反而会更容易被他们给打中。倒不如围着这辆警察转圈圈,和他们捉迷藏,这样我还有可能把他们两个给干掉。
在这个时刻,我的脑子是相当的冷静的。
或许,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在枪林弹雨中激发的天赋。
那两个人也不傻,分开包围我。
但是,这样也让得他们的力量分散了。
我虽然武功还没有强到变态的程度,但是说实在的,在五米范围之内,且对方只有单人单枪的情况下,我还是有极强的机会取胜的。因为我从陈圣那里学过如何从对方的眼神里面判断出对方什么时候会开枪,说得含糊点,就是杀气。
这东西无形无色,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此刻,我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人的杀起在这个瞬间凝聚起来,虽然夜色中我并看不太清他的眼神,但这种冥冥中的感应往往是要更为准确的。在枪响前的刹那,我陡然猫腰,双腿猛蹬,朝着他扑去。
他没来得及开第二枪,便被我扑倒。
我双手捏住他抓枪的手,随意将他的关节给卸掉。他惨叫着,枪跌落到地上。随即,他拿脚踹我,结结实实的顶在我的胸膛上,让得我也有些气闷,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两个人也是有些功夫的,只是他们的功夫并不是太好。
我咬咬牙,手肘撞在他的脑袋上,当即就将他打得翻白眼晕过去了,脖子上还传来咔咔的声音,估摸着是活不长了。我忍着胸口的闷头,右手握住地上的枪,忙不迭地懒驴打滚朝着右边滚去。
这些,说来话长,但其实也就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他们仅剩的那个人也跑过来了,在我堪堪滚到旁边的时候,他刚好开枪。子弹打在地上,溅起泥土并击碎颗碎石子,打在我的脸上,生疼。我没有再给他机会,双手握着枪,鼓着眼睛将弹夹里的子弹全部给打完了。
手枪传来咔咔咔的声音的时候。那个人也躺到地上了。
他的胸口上,满是子弹打出来的眼,汩汩流出鲜血。
我从地上爬起来,逐个的搜这四个人的身,但是并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搜出手铐的钥匙,至于证件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纯粹就是过来杀我的,身上除去枪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不过这事说起来也够好笑的,他们这样的人,竟然能够大摇大摆地到公安局里,并且把我给带走。如果我这样还想不出其中有什么猫腻的话,那我就是个大傻逼了。
我蹿上车。发动车子,慢悠悠往市区里驶去(手动挡,手被拷了,开起来不方便)。
因为我对桂市不熟,尚且还分不清楚哪边是出城,哪边是入城,于是我只能抬头看着脑袋上面的夜色里的天空来分辨方向。我想,哪边的比较亮,那应该哪边就是桂市。
还好,这方法虽然土,但着实是管用的。
我从颠簸的小路上误打误撞的开车到桂市外的国道上面,然后得以进城。
到城里后。我本是想找人借手机给叶智明打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的,但想到自己的手上还铐着手铐,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只能作罢。摇下半边窗户,时不时地跟人问路。朝着我们入住的星河大酒店驶去。
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大概离我从荒郊出发是差不多个多小时的样子,我终于到星河大酒店的停车场里。因为我的手机和钱包、证件什么都被警方给扣押了,所以我也不能准确地估量出我在路上到底是花费了多长的时间。值得庆幸的是,我机密局的证件始终都是由叶智明在保存的,要不然。这次我就暴露了。
我从车上蹿下来,再也顾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跑到酒店的大厅里面,然后就朝着电梯间跑去。大厅里面除去前台的服务员之外,还站着几个人,他们被我这风风火火的模样吸引我。看向我,随即看到我手上的手铐,脸上勃然色变。
当时,我也顾不得他们会不会打电话报警了,只想快点见到叶智明,所以并没有理会他们。我跑到电梯间。苦苦等着电梯下来,然后便直奔二十三楼而去,因为那些警察就是冲着我去的,所以他们在把我、张雷、陈圣押走,并且把我房间里面的枪都收缴之后,也没有继续在这星河大酒店里呆着。
此时,二十三楼的走廊里是空荡荡的。
我蹿到叶智明房间外面,敲他的房间门。
他从里面沉声问我是谁。
我说我是黄戚。
他很快将门打开,扯我进去,又连忙将门关上,嘴上却是说:“你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我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不低价,问他怎么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他看着我,说:“我刚刚收到消息,张雷和陈圣两个在公安局里企图逃跑、袭警,被警方给击毙了。”
“放你妈的屁!”我愣神之后,大声地吼。
眼泪,当时就从我的眼睛里面淌出来了。
我真不愿意相信叶智明这话说的是真的。但我却知道这真的有可能是事实,因为我自己也差点死了,那些人会对张雷和陈圣出手,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的,不会的,他们的身手那么好,怎么会死呢……”
叶智明叹息着说:“黄戚,节哀吧……”
我猛地瞪他:“节你妈的逼,死的不是你兄弟!老子不是让你想办法救我们吗?为什么他们会死,为什么你还呆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里面,怎么死的不是你?”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种极为讶然的光彩,然后慢慢转冷。
他说:“我尽力了!”
我冷笑,流着泪,“就是尽力两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吗?”
他皱着眉,“黄戚。你既然走上这条路,就应该早就知道,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我的心,在这个时刻都差不多全乱了。
我真的无法接受,无法接受陈圣和张雷会死,这让我有种不顾所有。给他们报仇的冲动。我凝视着叶智明,问他说:“现在陈圣和张雷两个人在哪里?”
他说还在公安局里面。
我冷冷地点头,转头往门外面走去。
我把东航、金东、安得客他们的房门给敲开,让他们通知弟兄们,立即准备离开这里。他们见我的手上还带着手铐,都很惊讶。问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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