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电源火花四起,王母惊叫了一声,玉帝猛地回头,只见大屏幕上又出现了画面,却不是牛郎织女,而是一个梳着怪异的阴阳头的民间男子在滂沱的大雨中狂奔——
“啪!”
门被重重推开,屋里唯一亮着的小火苗被突如其来的风瞬间扑灭。
“谁?”一个华丽地转身,他定定地看着门边黝黑的人影,一手撑着陈旧的门板,一手覆在胸口上,连声喘息着。
“祯祯,是我。”站在门外的胤祥缓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进来。
胤祯一见,忙说:“祥祥,你不要过来,让我飞奔过去,我跑的比较快……”
(胤祯慢镜头奔跑ing……胤祥心道:“他吃了十香软筋散吗?跑得比蜗牛还慢……”)
“祥祥!”胤祯终于跑到胤祥面前,大呼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祯祯,我的腰——”胤祥大恸,晃了几下身子,勉强被胤祯扶住,连拖带拽的扯进了屋里。
往床上一撂,胤祯转身就拔了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坐到床边,修长有力的手在胤祥被雨水淋湿的背上轻轻游移,惹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快脱了,免得着凉。”
胤祥侧过头笑道:“看你那急不可待的样子,可是在府里没吃饱过来的?”
胤祯瞪他一眼,手脚麻利地扯去他的衣服,“紫鸢现在有着身孕碰不得,更何况——”他转了一个身坐在胤祥面前,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胤祥的心口上一掐,“最能喂饱我的,还是我的祥祥。”
闻言,胤祥满意地一笑,一双完美的桃花眼流露出醉人的情谊,他低头吻上胤祯柔软的唇瓣,从右至左,辗转流连。
倏地,胤祯一把推开他,受伤地盯着他从梦境般勉强醒转过来的脸,愤愤地握紧了双拳。
“你的身上为何会有女子的味道?”
胤祥一怔,痛苦地垂下眼睛捂住头,“祯祯,我……我对不起你……刚刚我碰到了弄玉,我们……”
他不敢再说下去,胤祯已然愤怒地转过身去。
“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即将过门的福晋?”
胤祥默默点头。
胤祯转过头,语气更加怒不可遏,“你知道你还去招惹她?你可曾在乎我的感受吗?我最爱的人和我的福晋……呜呜……”
胤祥轻叹了一声,从后抱住他,胤祯开始还挣扎了一下,随后也顺势倚在他怀里。
“祯祯,我要你记住,你最爱的人是我,我最爱的人也永远是你!”
“祥祥……”胤祯眼波一转,在他怀中蹭了蹭,“真不知道,皇阿玛将她赐给我做福晋,是对我的救赎还是煎熬,我知道她喜欢你,她不在你身边,我很开心。可是要我整日面对一个深爱着你的人,我心痛地快要死掉了。”
他倚在胤祥的怀里,盈盈泪水溢出眼眶,“祥祥,一个即将成婚的我,如何拯救一个已经成婚的你?”
胤祥亦是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祯祯,山无棱,天地和,才敢与君绝!”
随即手腕一转,将他按倒在床上,三两下剥去了他身上的衣服……
“唔……”
窗外的暴风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而屋内,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紧紧相裹在一起的二人贴得越发紧密,久久不曾分离。
……
披散下来的青丝半遮住身子,胤祥一手搂着胤祯,一手把玩着他的发梢,柔声道:“我为你梳发结辫吧。”
胤祯似仍在气着,翻身不理他。
胤祥一笑,覆身过去伸出一指挑起他略显尖瘦的下颚,深情款款地说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胤祯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手劲儿灵巧地一翻身将胤祥反压在自己身下,细细抚摸着胤祥的眉眼,又顺着脸颊下移,锁骨……
他看着胤祥在自己的手下一点点迷醉,笑地越发妩媚。
胤祥感叹一声,双手紧紧搂着他的细腰,赞叹道:“祯祯,你的美,柔情似水。”
胤祯伏在他的胸前笑得“咯咯”作响,凑到他的耳边补充道:“祥祥,你的媚,别有滋味。”
闻言,胤祥身躯一震,将他重新压在身下,兴奋地说道:“那就再让你尝尝我的滋味吧!”
胤祯轻吟一声,手上却加了力道,反推倒了胤祥,压向他,“这次我要在上面。”
“放着我来……”胤祥卯足劲儿又一次将他成功压倒。
“不,还是我来……”胤祯不甘示弱。
“我来……”胤祥加大力道。
“我来……”胤祯很倔强。
“我……”胤祥再扑。
“我……”胤祯反扑。
“……”
“……”
……
天庭,趴在屏幕上的王母在胤祥与胤祯的不断压倒与反压倒中苦苦坚守了一夜,直到天亮也再未看到激动人心的镜头。
而玉帝呢?
早在王母花痴两位美男的当口,偷偷跑到广寒宫和嫦娥约会去了~
正文 暖心人
一路上他再未放开我的手,紧紧握着生怕我会飞走不见似的。
我知道他的脾气,即使我们这样有违礼法,可是只要他想要,没什么能阻止他的。
虽然刚刚他回来找我时,我装病是为了不让他对我发脾气。可是他对我的关心程度却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不由自主说出了那句话。
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他吗?还是害怕失去那份他带给我的包容,和温暖。
现在的我,和这皇宫大抵是相冲的,原本。太后便不喜欢我,德妃虽然不待见我,倒也没旁的缘由。现在,我却毁了她一心期盼的姻缘,我不能给予胤祯丝毫的实质帮助,却反倒因为我和胤祥的关系让其成为了宫中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原来疼我的皇上,现在看到我,虽不再像赐婚时一般嫌恶,也有如陌生人。
遂,在宁寿宫也不敢多停留,循例听太后嘱咐了几句,便带着赏赐出来,前往永和宫。
等候德妃出来的光景,我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四周,上一次来这里还是那年德妃寿辰。虽然德妃视我如不见,一心称赞着兆佳•;韵雪,那一顿家宴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然现在,倒真应了“物是人非”那四个字。
齐嬷嬷伴着德妃从里屋出来,她先我们一步入宫,又是直接来的永和宫,想必昨晚的事德妃都已经知道了。
同胤祯行过礼,德妃便赐了座。她依然有意无意地无视我,只关切地问着胤祯,继而又问起紫鸢母子,要他们常常入宫走动走动。
胤祯是她最宠爱的儿子,紫鸢是她亲自为他挑的人,又争气地生了一个健康的孙子,德妃会惦记着也是人之常情。
我正走神着,胤祯悄悄握住我的手,欲起身告辞,不防德妃却说道:“祯儿,昨儿个你大婚,皇上赏了很多东西过来,我一个人也用不上那么多,你去挑几样喜欢的回去吧。你媳妇就留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胤祯一愣,不放心地看看我,德妃又忖道:“怎么,难道额娘还能吃了她不成?”
他讪讪地一笑,继而撒娇地说道:“儿子怎么会那么想?玉儿是儿子的妻子,额娘疼我,自然也会疼玉儿。”
德妃没接他的话茬,对身边的一名宫女道:“云瑛,带十四阿哥去库房吧。”
胤祯跟在云瑛身后,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才离去。
待他走了,德妃便收起慈爱的笑容,语调冰冷地对我道:“祯儿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从未受过什么屈,他喜欢的,想要的,我都为他争取来,可唯独对你,我不喜欢。在我眼里,你配不上我的祯儿。”她的开场白很直接,直接到当着永和宫的嬷嬷、宫女和太监的面对自己新进门的儿媳说出不喜欢、配不上的话。
我强自笑了笑,想必笑得很难看。
而她一眼都未看我,兀自用碗盖轻捋着茶杯中的浮沫,继续数落道:“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可是即使你没做祯儿的福晋,怕是依然要做我的儿媳,这一切,也是命里注定的。既是如此,我也不强求别的了,只要你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一心一意对祯儿好,帮他操持府里的事儿,别出什么岔子,也就够了。如果你做不来这个,紫鸢倒是可以帮你分担一些,她在我身边呆得久,是个能承事儿的,你们相处好了,才是对祯儿好。身为嫡福晋,就要有胸襟和气度,让祯儿雨露均沾,子孙绵延也是你的责任,知道吗?”
我虚心地点点头,“额娘教训的是,媳妇都记住了。”
“不光要记住,还要做到,做好,”德妃似是认为我在敷衍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挥了挥手道:“用心做好,齐嬷嬷会看着你的。还有,我平日里喜好清静,你宫里宫外地两头跑也麻烦,若是没旁的事,每月除了初一、十五,其它时候都不用入宫来请安了。”
我惊讶地抬头,随即应道:“媳妇明白了。”
“嗯,你们回去吧。”
出了正殿,宛澜一直撅着的嘴已然翘地高高的,不服气地嘟囔着:“小姐,德妃娘娘也未免太偏心了些,三句话不离那个紫鸢,您才是大红花轿抬进府的嫡福晋,她凭什么?”
“澜儿,”秋蝉捂住她的嘴,训道:“你想给福晋惹祸上身吗?”
我回过头拍拍宛澜的手,摇头道:“之前教你的规矩都忘了?紫鸢好歹也是十四爷的人,是府里的半个主子,她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宛澜低着头认错,“澜儿知错了,澜儿只是为小姐不平——”
“怎么都站在这儿?”胤祯从后殿拐过来,见了我们,上前问道,“澜儿怎么不高兴了?”
我笑道:“没事,这丫头住在宫外那么久,难免惦记着之前在承乾宫相处地好的姐妹,刚才跟我说想回去看看呢。”
胤祯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承乾宫也不远,过去就是了。”
我伸手拉住他,“今儿就不过去了,改日我带了她进宫给额娘请安时再去,我累了,咱们这就回吧。”
胤祯闻言立即打消了去承乾宫的念头,挽着我一路出了东六宫朝神武门行去。
许是昨夜没睡,又心惊胆战地入宫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回程的马车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直到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才醒。
“都挑了什么宝贝回来?”甫一进屋,我想起刚刚胤祯是去拿赏赐了,倒也有些好奇。
“我哪知道,惦记着你,随便捡了两件就出来了,”他似也有些累,歪在榻子上,想了想又道:“小丁子,去叫陈富把我从宫里带回来的赏赐,还有昨日各府上送来的贺礼都拿过来给福晋挑。”
小丁子领命而去,我讶然地看着他,“弄这么大阵仗做什么?我自己去看看就好,何苦折腾他们?”
说着我欲起身叫回小丁子,腰上一紧,跌进他的怀里,手肘不经意撞在他的肋骨上,惹得他闷哼了一声,我忙转过头紧张地问:“可是撞疼了?”
他默默望着我,似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无所谓地一笑,“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般不经磕碰?”
我不信他的话,虽然知自己没多大力气,可是有时赶上寸劲儿也不是开玩笑的。侧过身子伸手去揉被我撞到的地方,揉了几下抬头对上他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目光,手瑟缩了下,正要收回,却被他一把握住。
“玉儿,你如此紧张我,说明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他直起身子,慢慢靠近我。
有吗?我的心里……有他吗?
眼前不断放大的面孔突然变成了很多的碎片,每一片都承载着一个模糊的画面,中秋、木槿、谈笑、醉酒、纸鸢、草原、骑马、西郊、武昌……
呼吸逐渐变得很重,我僵直了身子,微微向后一倾,他落下来的吻轻轻擦过了唇角。
“主子——”小丁子刚迈步进来,见状忙停了话儿侯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胤祯放开我,我连忙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摆弄着头发和袖口。
相比我的局促,胤祯倒司空见惯似的,“东西都搬来了?”
小丁子回道:“搬来了,陈管家问是抬进屋子还是主子和福晋出屋看?”
“不用不用,我出去,抬来抬去的挺费事的。”我不待胤祯说话,已然转身迈过门槛。
屋外的石桌上、空地上,此时摆满了高矮不齐、大小不等的各色礼盒。陈富跟在我旁边一一介绍,都是何人送来的,我的眼睛瞄向哪个,旁边的小厮便动作麻利地拆开盒子给我展示。
一开始倒还有些兴趣,可是看得多了,也不过如此,不是金银玉器,便是古玩字画,没一丝新意。我免不了泄气,意兴阑珊。
“可是有什么看好的?”胤祯见我看了大半,不免问道。
我摇摇头,指着它们说道:“我这个半吊子,也看不出好坏,不过既然是你的兄弟和王公大臣们送的,想必都是价值连城,可惜对我来说,似乎没什么用。”
他笑了笑,随手拿起一个方形的红木盒子。我走过去,他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只碧玉通透的镯子,不由分说地套在我的腕上。
“玉养人,这镯子不错,别摘下来了。既是‘弄玉’,身上怎好一件玉器都没有?”
话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当着下人的面真的摘下来,驳了他的面子,只好听之任之,对陈富道:“别的都收起来吧。”
胤祯目送着他们将东西收好搬回库房,空地一下子重归宁静,他转头对我道:“别人的礼物都看了,还没看我的呢。”
“你?”我忍不住失笑,“咱们成婚,你还送我贺礼吗?”
他故作神秘地一笑,“其实也不能算作贺礼,陈富,带她过来吧。”说完,丢下我傻站在原地回了屋。
他?她?还是它?
我刚回屋坐下,陈富便带了一个同我年纪相仿的女子进来。
“这丫头是陈富的远房表妹,叫绮色,家里是开武馆的,功夫还不错,保护你绰绰有余了。以后你要出门的时候就带上她。”
原来是给我找个保镖,我感叹着他的细心周到,打量着那个叫“绮色”的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眉宇间却难掩英气。
我一看便喜欢上了,假意咳嗽了两声,问道:“你叫绮色?多大了?”
她福了福,起身道:“奴才原名玉莲,‘绮色’是十四爷给奴才改的名儿,下个月满十七。”
我点点头,看向胤祯,“好端端的给人家改什么名儿?”
他看着我的表情,似乎认为我很笨的样子,对陈富和绮色道:“你们先下去吧。”
他们刚走,我似想起了什么,唤秋蝉进来,“前些日子我准备的坠子呢?”
秋蝉想了想,“好像和福晋的嫁妆都放在一起了,奴才这就去拿。”
“什么坠子?”胤祯好奇地问道,继而又有所期盼地看着我,“送我的?”
“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儿子……对了,你儿子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我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了,对着镜子略整理了下发髻和衣服,半晌却没听见胤祯的回答。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我走过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没事,”他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你这就要去紫鸢那儿吧?我去书房了。”说完,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径直出去了。
秋蝉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屋,担忧地看着我,“福晋,您又和十四爷吵架了?”
“没有啊,”我摇摇头,“哪儿来那么多的架可吵,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是他莫名其妙才是。别管他,坠子找到了?”
秋蝉点点头,将手中的荷包递给我,我查看了一眼,带着她前往紫鸢的小院。
紫鸢不料我会过来,起身相迎。我在床边坐了坐,四处张望着,摇床里是空的,紫鸢见我似在找孩子,便告诉我说孩子由乳母抱去喂奶了,要过会儿才能回来。
我掏出荷包里红线系着金佛的坠子放到她的手里,紫鸢不好过多推辞,谢过我便让石兰收了。
一时无语,我也不愿多留,嘱咐了石兰几句,仔细照料着,便回了。
用过晚膳,我早早上床歇了,忙活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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