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宾看到独孤云傲涣散没有丝毫光泽的眼神大急下意识的掐紧了独孤云傲的手腕,独孤云傲涣散的眼睛似乎终于有了一点聚焦。
司马昱看到独孤云傲羊脂玉般的手腕被掐的红肿连忙喝住蕤宾:“你干什么?”
独孤云傲终于回过神来了,冷冰冰的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盯住了蕤宾,蕤宾下意识地一松手,虽然平时独孤云傲也会有这样的眼神,但是却不会带着这样的冰冷,那至少还有一丝人性,但是现在呢?现在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了,一切都可以毁灭,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剩余的只剩下,或许只剩下令她心情愉快的掠夺了。
“放手!”独孤云傲的嘴角依旧噙着一丝微笑说。
蕤宾的手一颤,独孤云傲顺势抽回了手。
然后
小小的身子,像一朵怒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在半空中怒放。
“主子!”慧远大急刚想扑出去却被玄静拉住了。
“你干什么!”慧远怒声吼道,却见玄静苍白着脸向他摇了摇头。
独孤云傲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巨人,巨人也好像看到她一般头朝她的方向望去,如同独孤云傲朝他走来一样,他也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惧怕看到这一幕。
“胜邪剑,不是你这样的忠犬所拥有的拿过来!”独孤云傲冰冷的开口。
尸傀似乎并不知道独孤云傲要干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独孤云傲在打着他手中要守护的东西的主意。他后退了几步死死地拽紧了那柄剑。
“真是不听话呢!”独孤云傲摇了摇头,她用傀儡丝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只见殷红的血豆子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傀儡丝上将傀儡丝染成了蔷薇色。
“主子这是要干什么?”司马昱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中的血液似乎在加速流动,他的脸慢慢地变得苍白,他看着独孤云傲滴血的小手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要吸干她的血的冲动。
这时应钟抬头一看大叫不好只见司马昱的脸色呈现病态的嫣红,并且司马昱那双眸子充满了贪婪的神色,而他望着的方向分明是独孤云傲。
“司马昱!”与司马昱同一只大雕的林钟一间应钟的脸色就明白发生了极为不好的事情,他连忙大喝一声,死命的将司马昱摁住。
“他的血毒发作了!”离他们最近的白宁的脸色最不好看。他望了望独孤云傲迅速作出决断直接就朝司马昱的大穴再次射去,愣生生使得司马昱再次陷入昏迷。
“好险!”白宁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说。
慧远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为什么没有落下来这自然是不必说了,他家的小主子还在下面呢,心要是能落下来,那慧远立马就会被其他的家人立马抹杀了。
“为她放弃梦想成为武将,为她违心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妻子,为她几次被废去武功,最后为了她成为尸傀不活不死的守了三百余年的墓!”独孤云傲冷冰冰望着他说,“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主子在干什么?”白宁有一些不明白,“那个活死人可是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令白宁的眼珠子掉下来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尸傀可以称为嘴巴的地方瓮声瓮气的吐出一个字:“值!”
“真是悲哀,连独孤家的女人没有心都不知道!”独孤云傲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傀儡丝直接就打中了尸傀不易察觉的已经腐烂的手臂。
尸傀也不避不闪只是闷哼了一声,接着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尸傀庞大的身躯开始掉落,好像石雕被人一层层剥落一般,直到露出一个真正的人形。
最后一阵蠕动,有一个人形破茧而出,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的在尘埃中显现。单看背影就觉得好像是不为天帝所喜贬入凡尘的谪仙。
只见这个人相貌清秀,周身泛着难言的气韵,大有随云心而动,红尘过眼烟的出尘气质。真的很难想象就是这样出尘的人竟是独孤瑚琏手下被人称为魔将的男人。
他的皮肉在空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但是他依旧努力蠕动着嘴唇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应当不朽,你也要做到!”
独孤云傲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说:“我更想做的是将她埋没让所有人都只记得我!”
“呵呵呵,曾经也有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过!”刑天的声音很沙哑,就像风吹落叶一般,让人听的实在难受。
“独孤清玥!”独孤云傲非常肯定地说。
“她的力量不如你,血液的味道也只与你有三分相似,她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老妪了!”刑天笑着说,“但是她却告诉我,她统一了天下!”
“他没有说错,但是她还是没有进入到里面不是么!”独孤云傲笑着说,“而我将成为这里的主人。”
刑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他的脸已经变得黑皱黑皱像极了烧焦的树皮,想来他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现在我的任务也是一统天下。”独孤云傲拾起被刑天扔在地上的胜邪剑,他一边在剑身上轻轻地摩挲一边说,“以独孤家的血液为誓!”但是她很快发现这手中拿着的根本就不是胜邪剑,她的脸色有一些不好看了厉声问:“胜邪剑在哪儿?”
刑天依旧不言语,他已经没有办法言语了,他的脑袋已经消失了一半。而身体也已经短了半截。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痱粉。
胜邪剑颤抖的剑身已经逐渐开始平静,然后发出一声温柔的低鸣。
独孤云傲也不往上看一眼,径直的走进那扇门内。
她非常清楚里面有一些什么东西,或许比她想象的东西要多一些,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一些东西难免会消失无踪就像刑天一般,当初她见到他时丝毫没有在意,因为它已经变成了这里一堆不起眼的石头。
独孤云傲平静的望着这一个巨大的山洞。
只见里面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晦暗阴森,相反,在那里有五彩缤纷的光芒在整个山洞里跳跃,巨大的宝石镶嵌在墙壁上闪烁着有人说我光芒。那些跳跃的光芒十分不安分的打在一尊约三丈高的白玉石像上。
只见那石像栩栩如生,连身上的衣袂在光芒的跳跃下仿佛都在飘动,那手持长剑的女子当真是美,虽说不是绝色佳人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韵味,让人一见就想亲近所有的心声。
眼中光芒一转,都会让人以为这尊石像活了将要朝你走来,实际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她的眼珠是用黑曜石制作的。
独孤云傲看着这尊价值连城的石像并没有丝毫惊奇,她只是走上前去抚摸着女子手持的宝剑说:“都拿了三百多年了,不累吗,该我了吧!独孤瑚琏!”
石像好像听懂了一般,身躯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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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所爱不得()
“嗡嗡嗡”
“噼啪,噼里啪啦。”
两种声音不断交杂着,只见独孤瑚琏手中的石剑正不断出现裂痕,珍贵的白玉石不断的掉落,很快就露出了石剑的冰山一角,进来的人都看到那一抹不易察觉的黑。
“终于还是要出来了,这家伙吃素了这么久,独孤瑚琏你还是真的忍心呢!”独孤云傲甜软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诸人中除了十二律制都不禁恶寒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由得感到一种恐惧。此时的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主子不是正常人。(事后独孤云傲翻白眼:我有说过我是正常人吗?)
“真是还卡在里面不肯出来么?”独孤云傲有一些不耐烦的说。
但是眼前寒光一闪她连忙躲了过去,不知何时一柄黑色匕首就朝她的面门袭来直接就定在了墙壁上。这座山洞倒不如说是宫殿,它的周身都是用极为坚硬的花岗岩制成,可以说是金石不破,而今却被一柄短剑像切豆腐一样直接利落的就插进里面,足见这柄短剑非同一般的锋利。
独孤云傲擦了擦被短剑划破的手冷哼了一声:“被封印了三百多年,脾气倒是挺大。”
其实胜邪剑已经算是收敛脾气了,想当年它遇到独孤瑚琏的时候,它是直接将独孤瑚琏的头发削去一半,而且差点就将独孤瑚琏破相。至于为什么不敢动独孤云傲,死后的独孤瑚琏问已经成型的剑灵为什么对自己的子孙那么客气。
剑灵的回答直接就让她吐血:“那小丫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人,而且比你要强,当初折腾了一下你你就没日没夜的折腾我,现在这家伙明显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一旦惹毛了以后的人生就悲剧了。”
恃强凌落,欺善怕恶,这练剑都懂了,人还不懂那不就连剑都不如了吗!
独孤云傲也不管那剑还在岩石中插着,只是继续看着那个独孤瑚琏的石像良久突然笑了一下,而后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孩童般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主子?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揪心的看着独孤云傲,但是谁都不敢踏向前一步,谁都不敢贸然前进,因为主子没有发出任何指示。
独孤云傲突然登上那座石像,借着力抚摸着独孤瑚琏的脸轻轻的说:“你认为你真的成功了吗,你连你最瞧不起的人都不如,她至少还得到了那个男人的爱,你呢,你剩下的是什么,只剩下掠夺。你凭什么说独孤家的女帝永远都得不到所爱,凭什么?”
“嗡嗡!”胜邪剑发出抗议,似乎在提示着它的存在感。但是独孤云傲却不在意只是盯着独孤瑚琏石身上的文字。
良久,独孤云傲闭上眼睛,眼神中的冷漠比原来的眼睛中增加了更多她勾唇冷笑:“也罢,如你所愿!朕本就是无情之人,何求所爱!”
“嗡嗡”,“嗡嗡”胜邪剑叫得更加起劲了。可惜这细微的声响除了独孤云傲之外谁都没有听到。
独孤云傲反手一招,透明的傀儡丝直接就缠上胜邪剑,轻轻一用力就将胜邪剑拔了出来回到了她的手边。
独孤云傲看着短剑模样的胜邪剑皱了邹眉头,她记得很清楚,越绝书有言:欧冶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
明明胜邪剑是长剑怎么这会子反而是短剑了。虽然她可以辨别胜邪剑的真假但是却不本办法参透其中的奥秘,乍看之下分明很是普通凭什么它被称为欧冶子毕身的心血。
手中的胜邪剑似乎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不解,冷哼了一声只见黑光暴涨,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柄长约三尺的长剑。
独孤云傲手轻轻抚过剑身,鲜红的血液慢慢渗进里面,慢慢的剑身发出兴奋的低鸣,周围出现了美丽的暗红血纹。这种血纹像极了坟墓旁那绽放极致的曼珠沙华的花瓣。
这柄剑是胜邪剑又称为磐郢,所有人都认为它是残剑只因它每铸一寸,邪长三分,故只铸半截,却已邪气凛然欧冶子怕它为祸人间无法掌控所以只能放弃给它半截长身,可谁都不知道这柄魔剑在未铸成形时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就已经能够掌握自己的形态,天地邪气所凝怎会在意他人的看法。就是一直被用于祭祀当成佩剑也难掩它的肆意枉然。
“主子!”翟墨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接近,在这里只有他的武功最高,所以最为保险。见独孤云傲没有理他他更是小心谨慎深怕踏错一步惹得独孤云傲直接进入魔道。毕竟独孤云傲刚才的癫狂样子实在是让他们心惊肉跳。
“翟墨!”一道稚嫩却透着冷漠的声音从独孤云傲的喉中发出,“除了这里的石像以及那张寒玉床不要动之外其他的带人进来分门别类的装好带走!”
这句话一出,翟墨高悬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醇厚的嗓音明显透着喜意:“属下谨遵法旨!”
余下的事情让玄门一阵忙碌但是到底是安静下来了,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独孤云傲手上的伤没几天就已经结痂了倒是没让司马昱这个有恋童癖好的人心疼太久。
算算日子,独孤云傲来这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因为事情忙所以就没有关注过多的消息,但是歇了几天后独孤云傲从繁多的卷宗中发现了一条让她皱眉的信息:“翟墨,近些天来,我们对周朝的控制太松懈了!”
翟墨一听就明白发生了何事他有一些讷讷的说:“主子,虽说范家回到了九大世家之位但是也影响不了大局吧!”
“小小的范家看上去是影响不了大局,可是就是这一颗不起眼的小棋子把我布置一切都毁了!”独孤云傲语气十分平静但是翟墨却听出来独孤云傲的语气中有着浓重的不满。
“一切都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知道么!”独孤云傲说,“表面上是容家在帮他们,实际上容家也在帮他们,看上去范蒋两家因为那桩婚事已经闹崩了实际上都给他们瞒天过海过去了!”
翟墨品味着独孤云傲这句话脑袋转了几转才明白意思:“您是说,容家和蒋家已经结成同盟了!”
“可是主子不应该呀,容家把握着北周的近四分之三的商家,蒋家又是手握重权的将领,这军钱结合最是让帝皇疑心,这样做无异于是踏进雷池!”司马昱有一些不解了。作为再世孙膑司马昱虽然不了解北周的情况但是却深知帝王之道,也非常明白帝皇的可怕。所以他很清楚作为皇帝最忌讳的是什么。可惜他不了解独孤昕。
“你以为独孤昕有什么力量能够压制得住那九大世家?”独孤云傲吹了一口一直冒着热气的芝麻糊问。
“这,如果他没有实力那比狐狸还精的独孤博会选他么?”司马昱有一些不解。
“呵呵呵,我这位哥哥,任性,自私,有一点小聪明,但是为人却是偏听偏信若是这般倒也罢了,偏偏这个人又极为多疑,一切事情只相信自己的直觉。”独孤云傲喝了一口芝麻糊说。
“这一切到都是小毛病,但是一旦到了大事决策上那这一些都是致命伤,独孤博看人极准怎么会选择他当皇帝!”司马昱有一些吃惊。
“因为没有人可以选了啊!”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说,“七王之乱,有出息的全都死了只剩下这一个最看不上眼的留到了最后。也得亏独孤昕娶了一位能干的妻子!”
“林馨苑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甚至有人称她为女中诸葛。当时也是诸位皇子中最属意的正妃人选谁知道她竟然会要死要活的让圣上给独孤昕与她赐婚!”慧远不屑的冷哼一句说。
“就此打住!”独孤云傲打断无意间聊起的话题,“先说说这一个烂摊子敢怎么办吧,真是洞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这才短短几天什么事情都变了!”
“主子,当初对范家出手本就是五一起意而今贸然出手恐怕不妥!”翟墨说。他虽是最后加入但是孝陵卫有极为强大的情报网到底还能知晓一二,再加上后来独孤云傲有意让他参与,并将原来的事情告知了十之**,也不难猜出其中的关窍。而今主子的力量还在壮大虽说不容小觑但是也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眼下可是偃旗息鼓培养势力的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了。
“我岂会不知道这一个理儿,但是八荒那小子给我留下了一个麻烦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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