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不担心他!”司马昱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讽刺说,“你就不担心九幽因此寒心!”
“九幽选择这一条道路就意味着残酷的现实,所以你与其担心九幽会死倒不如担心他会活下去!”独孤云傲手指划过棋盘突然发力,将其中一个格子压碎!
司马昱大骇:“你想让他死吗,现在的阵法就压根就不受我控制了!”
“如果他一心求胜的话那么阵法变不变换对他都无所谓!”独孤云傲淡淡地说,“桂花糕不错,以后那个厨子就让给我吧!”
司马昱实在受不了独孤云傲一会关心正事一会关心不起眼的小事的模样:“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既然这么想知道,你一看下面就清楚了!”独孤云傲摸着手中的傀儡丝笑吟吟的说。
司马昱往下一看惊呆了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他所培养的人傀现在已有三个成为了一堆碎末,而且他可以看得出来那三个人不是被利刃砍碎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撕碎的,若不是九幽的手上还残留着敌人的血肉,司马昱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少年竟然打败了三个人傀!
这时独孤云傲的声音从司马昱的耳边响起。
“九幽从小就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所以剑道,武道对他来说都不起任何作用!”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真正能让他成长的只有濒零死亡边缘的恐惧,所以他追求的是死道!”
“孩子,你认为这对他来说公平吗?”司马昱闭上眼睛闷声说,“这根本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承受的!”
“你或许认为他非常的痛苦但是这是一个冥卫首领必须得到锻炼!”独孤云傲轻轻的说,“再说了你成为玄门门主时这样的场面不是小菜一碟吗?”
“我是二十六岁时成为玄门首领,接受历练时我二十岁!”司马昱闭上眼睛说,“那些经历,那些只有兽性的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不就得了,我之所以派出九幽就是因为他必须面对比这更残酷的环境,不过你真的认为这三个人都是他杀的吗?”独孤云傲笑着说。
“这些傀儡虽然身体保留了原来招式上的记忆但是到底是死物不懂变通而九幽却是一个极为敏捷以及聪明的人,就算你将这阵法磨合的万无一失但是死物之间一定会有破绽!这就是你最大的败笔!”独孤云傲拢了拢风吹乱的头发静静地说。
“所以你故意破坏掉了我的控制权!”司马昱咬牙说,“一旦控制被破坏阵法的威力会发挥大最大但是却不能灵活运用,而如果控制权掌握在我手中就可以及时发现弊端纠正这虽然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是却能将他困住,两相比较之下取其轻!”司马昱阴沉下了脸。
“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认为你就这么简单派出傀儡代替所以我一直在找你身上控制阵法的机关!”独孤云傲抚摸着怀中的小玄笑着说,“九幽是我的防御线中最重要的一环我岂会拿自己冒险?”
“你真是一个魔鬼!很难想象你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司马昱撇撇嘴,“而且心对谁都狠!”
“不狠就活不下去,这是我第一任师傅教给我的,那个师傅让我付出的代价还真是够大的呢!”独孤云傲勾了勾唇但是很快就不谈这件事只是换了一个话题,“第二局的战局被我毁了直接就来第三局吧,这一次算我一胜一平!”
司马昱阴沉不定的看着她:“剑阵那一战还没完呢!”
独孤云傲的唇角越划越大的说:“是吗?”
司马昱只感觉后背一凉,只见一只血淋林的手指朝他后背袭来,司马昱十分危险的避了过去但是俊俏的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多了一道划痕,司马昱危险地看着九幽:“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但是九幽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袭击。
司马昱正准备袭上去的时候,九幽却直接扑倒在了地上,他的背后是独孤云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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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壳了,—_—!
第八十三章 置之死地()
“为什么帮我?”司马昱不敢置信的王这独孤云傲,“如果我跟九幽两败俱伤的话你应该很占便宜才对!”
“九幽现在靠的是自己的身体记忆在对战,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再跟你打的话他一定会受到很大的伤害!”独孤云傲不紧不慢的解释,“两厢厉害取其轻是个人都应该明白!”
“你会武功!”司马昱诧异的问。
独孤云傲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强行破开守门机关,这样的话可以让我直接成为你的属下!”司马昱不解的问。
“我要的是臣服不是屈服!”独孤云傲简简单单答了一句。
臣服是无条件的服从于对方永生不悔,屈服直至暂时的服从随时可能反噬,前世她吃这种亏还不够吗?
独孤云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臣服,心甘情愿的臣服,屈服则是养一条随时会反过头来咬你一口的蛇。司马昱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是一个非常圆滑的聪明人,要获得他的效忠非常的不易,虽然他不像一般聪明人那般不愿屈居于人下但是要让他心悦臣服却是难上加难。
司马昱这个人实在是难以揣测,即非君子又非小人说他是君子偏又耍奸溜滑,说他是小人偏又光明磊落做了是绝对会承认甚至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他做的!这种让人捉摸不定的人实则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要让他们臣服你就必须得让自己变得更不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们猜不透,引起他们的兴趣,这样才能收服他们。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
“你的胃口还真是大!”司马昱苦笑了一下,“真是难以想象你只是一个孩子!”
“很难想象是吗?其实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我于这天下又意味着什么?”独孤云傲慢悠悠的抚着小玄身上柔软的毛发淡淡地说。
“你竟然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在这里真是讽刺,难道你就不渴望那象征着绝对权力的宝座?”司马昱擦去脸上的血迹语气止不住的嘲讽。
独孤云傲愣了一下,象征着绝对权力的王座,说实话她还真是不在乎了她在乎的是能否绝对自由的活着,能否不受任何人控制,虽说她身上流的血统高贵无双但是只要不被人承认她就是一介连县丞都可以宰割的草民。所以她必须站在最高处,哪怕她已经尝遍了那高处上彻骨的寒冷与凄凉。
“你贪恋的难道不是权势吗?那你在这天下就有意义不是吗!说什么迷茫的话,要打就打!”司马昱恶声恶气地说。
“我贪恋的不是权力而是得到绝对权力后那无人制辖的自由!”独孤云傲懒懒地说,“不了解我的想法就不要使用激将之法!”
“啪!”独孤云傲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跟随她的冥卫将九幽抬下去,然后转过头来说:“你还是休息一下,我向来是公平的!”
“那么就谢了!”司马昱擦了擦嘴角边因为气血翻涌涌出的血液说。他的眼中倒是没有出现寻常人不甘心而流露出来的怨毒反而多了跃跃欲试的神色,显然现在他对独孤云傲的兴趣比任何时候都要浓了!
待到司马昱走了以后,白宁颇为不赞同的皱着眉头说:“主子,你这样将司马昱对你的心思一点一点改变实在不好!”
“有什么不好只是猎人想要的猎物变成了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而已,而且这个对手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独孤云傲漫不经心的说,“你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猎物可以活着,对手只能死去!主子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差别,你也知道我们宁愿你活着哪怕是屈辱的活着也不愿你还未完成心愿死去!”白宁有一些气急的地说,“主子,玄门与我们的三部不同,他们已有一百余年没有接受任何人的统治了,这样的暗部就是没有背叛的心理但是也已经超出掌控范围内了,我们这样完全就是打一场没有任何准备与胜算的仗!”
“白宁,有的时候你不觉得死亡渐渐向你逼近的时候,那心脏跳跃的快感,那令人窒息的痛苦是非常美味的体验吗?”独孤云傲不知为何笑了起来说。
白宁惊诧的望着眼前他奉为主子的孩子,不敢相信这么令人不解与疯狂的话语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的。
“有的时候只有死亡的来临的时候才会让你觉得你还活着,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独孤云傲的整张脸都在笑。凤上挑张扬化成一个极为妖异的弧度。
白宁只觉得她的笑容十分的恐怖,就像是一朵妖娆的曼莎珠华吸取灵魂最后的美好记忆后绽放出来的最恶毒的微笑独孤云傲浑然不觉白宁的恐惧与不安渐渐的走开嘴里轻轻的鸣唱:
“咿呀,君可见战场上幽灵飘荡,冤魂哭枉,咿呀,君可望漫天战血染霓裳,咿呀,君可知神祇已殁洪荒,无人来葬…。”
那诡异的旋律直钻入他脆落的神经,直让他打了一个寒战,他望着那衣袂飘飘的墨色身影不知为何低下了头颅。叹息一声,罢罢罢,无论这个孩子是闯九幽黄泉还是攻碧落九霄。他只需要站在那个孩子身边给与他最强大的保护就是了!
远方飘渺诡异的歌曲再次钻入他的耳中:“咿呀,无心者何往,神祇已入洪荒…。”
白宁不懂独孤云傲的意思,或许终其余生也不明白主子当年为何选择这种法子,但是他却牢牢的记得那个孩子一路鸣唱着不知名的戏词,她的脚边是冥河畔最诡异的妖艳之花!
三天后,九幽终于睁开了一直压着他的眼睛的沉重眼皮:“主子呢?结果怎么样?”
“你昏迷的第二天,主子与司马昱比了两场,一句是平局,另一局…”白宁叹了一口气,“主子败了!”
“怎么可能?”九幽大吃一惊挣扎要坐起身来,但是极度疲惫的肌肉已经支撑不起这力道,九幽只觉铺天盖地的伐筋砭骨之痛向他袭来,他的眼前一黑不由得又倒了下去。但是他没有立即晕过去,只是咬碎一口钢牙问:“主子怎么可能输?这样一来…”
“你不要担心,这四场都是平局,你的那一场剑阵是你赢了,而与此同时主子与司马昱比了第二局打成了平手!”白宁忙稳住九幽说,“你半条命都去掉了还是好生的养着吧!”
“主子呢,主子有没有来看我?”九幽不知为何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这下倒是让白宁有一些哑然,他实在受不了九幽刚才还一副关注全局,这一会又关心这一些细枝末节!这思路跳得太快了让他有一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他仔细想了想说:“主子到底年幼,每一次比完都是人背回来的,所以得歇上好久,因此倒是没来,可是玄门的一个小丫头倒是来了还几次!”
“玄门的小丫头?”九幽听到独孤云傲一次也没有来心中莫名有一些失落,但是另一人倒是引起他的注意,“谁啊?”
“司马昱的小徒弟,听说是最受宠爱的!”白宁不以为然地说,然后想到什么笑得一脸奸诈,“小子,你该不会是想使用美男计让那小丫头当间谍吧!”
“我连那小丫头的面都没有见过!”九幽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块脸说道,“你别为老不尊!”
“小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没发现,现在这个局面实在太过巧合了吗?”**不知从何处出来说。
“大长老请说!”九幽一脸正色的望着他一直尊敬的冥卫大长老**语气不复平日的呆板冰冷带着尊敬的热度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焦问。
“白长老请先行一步!”**毫不客气的撵人走说。
“**,你怎么能这么不礼貌?”白宁瞪着眼说,但是看到**拿出一片花瓣立马噤声了,灰溜溜的跑了出去。那家伙飞花如刀,百发百中,谁敢触他霉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有来日一定让他好好尝尝蛊毒的滋味!
等白宁走远,**才缓缓开口:“我感觉这是主子故意造成的局面!”
“主子虽然不喜欢事情的发展超过她的掌控,但是更不喜欢将自己置于死地,而且玄门的阵法的精妙主子是看在眼里敬佩在心里也直接说了她不能完全破除,这局面或许是巧合!”九幽不知为何不等**解释急忙打断说。
“九幽,你的强词夺理已经很牵强你不觉得吗?”**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首领说,“你已经说了主子不喜欢事情超出她的控制范围!”
九幽不知为何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说到:“玄门已经超脱世外一百余年,谁都无法掌控,主子会出这样的意外,巧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见九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知他不可能让九幽相信他的猜测只好叹了一口气:“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是我要提醒你,现在主子已经处于死地了!”
九幽眉头轻皱,喃喃自语:“是啊,该怎么办呢?”
第八十四章 葬魂冥卫()
**看着九幽全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反而不断地转移话题,无奈之间只好微微叹了一口气安慰说:“主子一向是极有分寸的人不会将自己的路堵死的,你现在要做的只有安心养伤了!”
九幽闭上眼睛不答,只是重新躺了回去但是眉间的担忧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发的浓重了,**见他没有一丝将自己的话放心上的样子又气又伤心但是也不好指责九幽,因为说到底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主子的心思作为仆从怎能妄加揣测。本就已是大不敬,这会子又叫主子的贴身侍卫对主子堤防一些更是不该。但是看到九幽这样难过的样子,他准备好了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到底还是吞了回去。
**又照顾了九幽一阵子后出了房间。迎面走来一个人,看着那人**有一些不敢置信了:“南吕?”
南吕,是冥卫十二护法之一,是近来独孤云傲用来顶替九幽位置的人。如今他出现在他的面前,之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主子找我!”**一副肯定的语气说。
“大长老,说一句不恭敬的话,冥卫的规矩您比我熟多了!”南吕只是简单的打了这一句话,**的脸微微发白,他强自镇定下来:“带我去见主子吧!”说完明眼人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的脸已经惨白成了一片!
独孤云傲的房间里很静,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余下的只有独孤云傲在棋盘上落子的声音,独孤云傲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盯着一个子皱起了眉头,好像不知道怎样下才是最好的,但是接下来她却做出了令人吃惊的举动,她将白子所有的活路封杀连一丝余地都没有。眼看着白子都已经陷入死局却没想到独孤云傲最后一枚子落下,本应该完全死去的白棋却令人惊诧的活了一大片,再落子时,白子已经占据了最好的优势,最后赢得胜利。但是没有人会为独孤云傲精湛的棋艺欢呼赞叹。他们只是静静的像雕塑般立在那儿。独孤云傲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一局棋摆好,才缓缓的抬起眸子:“**,看懂了吗?”
“主子,**已老脑袋早已不灵光了!实在不明白主子这一局棋的意思!”**想了一会说。
“**长老,你是少有的聪明人,我一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知道为什么吗?”独孤云傲从椅子上下来躺在软榻上懒懒地滑动着茶盅上的茶盖说说。
“属下一向都不是聪明人,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一滴冷汗悄悄的滑落膝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但是他仍硬着头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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