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云霄再一次将冰冷的剑贴上了云婉儿的脖子,锋利的剑峰割破了云婉儿细嫩的肌肤留下了淡淡的绯红。
“什么,查出来是我玉山动的手脚!”云婉儿的眼睛已没有初见时的痴情而是冷静,她很清楚现在云霄随时会处于暴怒状态下甚至会一剑杀了她,所以他必须先放下情感。
“什么都没有,暗卫,死士的尸身,他居住的客栈,与什么人打过交道一点信息都没有,就像我九弟根本没下过山一样!”云霄吃吃的笑着说,“你说神奇不神奇!”
“你是说就像世间上压根就没有九弟这个人一样,什么都没有了!”云婉儿有一些难以置信的问,“这怎么可能做到!”
“怎么不能做到,你们云族的天湮军就可以做到不是吗?”云霄冷笑不已,“我的族中尽是被你们驱赶出去的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你们最为核心的秘密但是有一个秘密还是九十年前一个前辈留下来的,只有你们云族嫡支能指挥的天湮军!”
“云霄你别开玩笑,现在玉山上根本就没有云族嫡支一脉,而且就是因为他们长久的销声匿迹所以长老们才会决定在年轻的一辈中选出优秀的人来继承!”云婉儿着急地说。
但是他的话中已经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了,云霄不是一个傻子:“所以才会有了你们所谓的试炼!”
“没错!”云婉儿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但是还是咬咬牙承认,“云族最后一位嫡女云芳是周国皇后已经陨落四年之久他的血脉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便决定从旁支中筛选!”
“哼,想要撇清关系吗?”云霄冷哼了一声说,“天湮军一直不都是云族嫡支的正面力量吗,不就是一直存在于玉山内部吗!”
“你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云婉儿不敢动但是却厉声说,“云霄你醒一醒吧,现在玉山上的云氏一族是被战争冲散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秘辛!”
但是一阵兵器狰狞的撞击声将他们从争执中唤醒,两人惊讶的抬起头,只见玉山云氏的兵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云海满意地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笑了笑:“本来是想将云霄抓来做人质,没想到还听到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秘密,小妹真是功不可没啊!”
“你背叛我!”云霄厉声说,云婉儿在电光火石间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痛苦的摇摇头眼泪也流了下来:“云霄你相信我,我谁都可以背叛,但是绝对不会背叛你!”
“是吗!”云霄慢慢的笑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面对他的兄长厉声问,“那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我真的不知道哥哥会背叛我,你相信我!”云婉儿被云霄拽的生疼杂夹着哭腔说,“云霄你冷静一点!”
但是无意间看到云霄的眸子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镇定,云婉儿立马明白了云霄的意图。她被云霄拉了上马一把长剑直接比住了她的咽喉,只听云霄厉声说:“放了我,否则立即杀了她!”
云婉儿也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的亲哥哥云海带着无声的祈求。她相信云海对她的感情,他认为云海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但是下一刻云海说出的话将她打落进了谷底。
“一个女娃而已,杀了就杀了!”
她瞪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不敢相信这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说出来的话,只见他凉薄的一笑取出后背的箭矢:“如果云霄三少下不了手,那就我来下手,这么近的距离射箭是轻而易举能要人命的!”
“哥哥?”云婉儿不敢置信的呢喃,眼泪也在脸上僵住了,看上去呆愣无比,云海鄙薄的一笑:“婉儿,你与云家三少可是情投意合,虽然你们刚刚争吵过产生怀疑但是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切断的,演戏太过了的效果适得其反!”
云婉儿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一直耿直有一些傻傻的兄长,忽然之间她感觉他很陌生,刚才虽说演戏的成分居多但是他们两的争吵是真的,他们快要分道扬镳是真的,他们只是掺了一点夹在里头为什么这个一直木讷的兄长会看穿?
“小妹,想要逃命是不可能了,将功赎罪还可能不被驱逐出族!”云海好心的劝说,“你一向是聪慧的怎么抉择你应该明白!”
云婉儿闭上了眼睛她已经不想再看到兄长那一副看上去良善的丑恶面容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哥哥与云族那一些淡漠亲情的畜生是不同的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是他给了她最大的绝望。
“你们果然是一群没有情感的魔鬼!”云霄垂下了手中的长剑自嘲地说,“云氏这种家族果然连一点温情的血脉都不会产生啊!”
“云霄,要怪只怪你太儿女情长了!”云海笑着嘲讽说,“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三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难道认为云霄真的是什么人都没有带吗?”云婉儿再次睁开眼睛说,手紧握着情人的手问。
“五百米外有一队伏击,我已经将她们处理,你的部属很精密,云霄!”云海笑着说,“不愧为渺尘山第一人!”
云霄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了,早已无平时的意气风发,他将长剑重新提了起来,准备最后的一搏,但是云婉儿却一转身越到了他的身后用短匕首扎进了马的屁股上,云霄立马明白了云婉儿的用意调转马头,马长嘶了一声夺命而逃。
一察觉到不对劲的云海在云婉儿转身时就已经下令放箭但是却被云婉儿用匕首格挡了下来,看着冲出包围圈的两人,他大急“轮番三连射,我不喊停,谁也不准停。”
漫天的箭雨朝两人袭来,云霄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大腿上中了多少箭矢,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希望,逃,就算方圆五里已经被云海清场还有就在十里开外的大营,只要逃进那儿,一切就好办,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这是马一个蹶劣就倒栽葱似的倒在了地上,此时他才发觉那箭上抹了迷药,模模糊糊他强自将长剑扎在了自己早已麻痹的大腿上希望保持清醒,扭头一看,他看到了已经成了刺猬再也醒不过来的爱人,然后眼前一黑。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云霄俊逸的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让他从昏睡中醒来只见云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捏着一封像信一样的东西。
云海捏住他的脸,一寸一寸的看着嘲讽似的笑:“果然有一副好相貌,难怪能让我妹妹对你一进倾心连命都不要了!”
“你就是为了问这些?”云霄冷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严刑逼供让我交出布防图呐!”
“你一向是一个硬骨头,不管用多重的刑罚你都不会说,所以我也没有要费这功夫的意思,我只要把你作为人质就行了!”云海笑了笑说。然后将一张纸扔在了云霄的脸上,“自己好好看看!”
云霄定睛一看只见是爱人娟秀的字迹: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一向聪慧的云霄苦笑着说:“他早就准备好了是吗!”
“是啊,如果你在族人和他之间选择了她,那么她将会把玉山的军事布防图和她自己一并奉上,如果你选择的是族人那么等待你的就是这一纸诀别书桥归桥路归路!”云海笑着说,“可惜她太自信了!”
“不,可惜的是她有你这么一个无情的兄长!”云霄冷哼一声说,“结果真是功亏一篑!”
“云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就算你对云婉儿有情也抵不过你所谓的雄心壮志!”云海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就能保证在知道她身份是什么时没有产生过利用的心理,而且如果你真的信任他就不会再四处埋伏不下两千人。谁都不比谁高尚,云霄!”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不救她!”云霄有一些难以置信的问。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貌似处在玉山的权力中心实际上她获得不了任何重要的信息。”云海说,“反而通过她还可以间接知道属于你的消息,何乐而不为?”
“云宸误袭大营也是你策划的吧!”云霄想了一会说到。实在无法不怀疑他因为这中间能得到最大好处的只有他了。
云海却摇摇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策动云宸的亲信来将他引入敌营之中!”
“呵呵呵呵呵,果然你们玉山云族比我渺尘山还要一盘散沙!”云霄突然大笑着说。
“那又如何?”云海笑着问,“就算是一盘沙子也有聚集在一块的时候不用您担心。”
“真正应该被驱逐出族的应该是你们玉山这一群无情败类!”云霄愤怒的说。
“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渺尘山的人有情的话,那我就看他们会如何救你这位大少爷吧!”云海冷笑着说。说完扬长而去。
阴冷的风在地牢中慢慢的走过给云霄带了同族人凄苦的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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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一章,有一种感觉,好像聪明无耻的人要把这篇文都给淹没了,有木有(*^◎^*)
第六十八章 开战之谜()
“云霄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渺尘山云氏族长在大营中听到属下禀报叹了一口气说。
“要不要我们奇袭大营将少主抢回来!”一个莽直的汉子问,“少主作为这一辈的佼佼者,如果损失了实在太可惜了!”
云老族长摇了摇头说:“现在的局面已经是生死局了,谁还管得了谁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族长,你是打算…。”一个精瘦的男子眼睛泛着精光暗地里比了一个手势,云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我累了,此事容后再议吧!”
“是!”众人犹豫着退下,就在所有人都准备迈出营帐时这时云老爷子叫住了一个人:“云中兰你留下!”
一个外表儒雅的相貌观之可亲的中年人停下了脚步退了回来:“家主!”
云老爷子疲倦的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云中兰说:“拖后腿的玩意儿还是早些处理得好!”
云中兰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一定不负家主重托!”
玉山之主云瑞晨捏着酒盏将向他禀报的属下打发了下去眼神有一些迷离的望着正在欢歌载舞的美人唇角上勾起冷冷的讽笑:“云绥远本来以为你是一个重情的没想到也是一个狠心的呢!”
相比云瑞晨的悠闲自得,云海就有一些不淡定了,他自认为守护完备的监狱竟然被渺尘山的人钻了空子将所有俘虏全部毒死了。这种打脸的行为这怎么不让他恼怒异常!
“三公子,家主召见!”就在他生闷气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纷杂的思绪,云海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思路,展开一朵笑容整理了一下着装,就随来人来到了那幢装饰奢华的大帐之中。
云海皱着眉头看着那全身**的身体满是青痕的美人在族长身下娇鸣不止,而那张大床上还横卧着不少已经昏迷过去的浑身伤痕累累的美人,他的双手推开了跟没有骨头一般攀在他身上的舞女,破碎的衣裙撒的遍地都是处处充满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他看着眼中充满着**却带有一丝清明的族长叹了一口气。这种苦中作乐的方式他倒是有一些明白了。现在的情形实在是不容乐观双方都处于胶着状态,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头颅被冷箭射穿,亦或是自己斩下敌方将领的头颅。因为彼此的实力相距太近而且就像下棋一般对方出一步棋自己知道如何应对,自己落哪一子对方也清楚用意,打得实在是让人心焦不已,于是从最初的冷静全部转为了近距离的贴身肉搏,拼的全是蛮力,于是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来了!”云瑞晨一边折腾着身下的美人一边打着招呼说。
“族长,明日还要领兵出战,你需要保持体力!”云海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说。
“腰抬高一点,会不会伺候人!”云瑞晨似乎没有听到云海的建议,只是在美人的臀上拍出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身下的美人痛苦的婴宁了一声努力配合着身上男人野蛮粗鲁的动作。
云海看着那凌乱的被褥上点点的红梅心里叹了一口气,族长已经快被这看不到胜利希望的压抑给逼疯了。在最开始陷入这种局面时族长还能冷静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已经疯了的人恐怕都不能在这种压抑的状况下活下去。思前想后恐怕云瑞晨只想到了这种解闷的法子了!可是现在云瑞晨已经是变本加厉的,原来还是军妓后来渐渐演变成了普通人家的处子,再到后来,云海眯着眼看着云瑞晨身下的女子,发现这个女孩是一个将领的女儿,她只有十三岁。
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这个男人已经变态到要以别人的痛苦作为自己的快乐了!云海见云瑞晨有停歇的迹象他才缓缓开口:“族长,您这样很容易让众将士寒心!”
“这有什么?”云瑞晨带着**的笑容说,“我叫你来这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族长传唤小子是为何请族长示下!”云海将想要说出的话吞了下来,换了一句话问。
“云霄那小子死了,看样子这大牢中混了不少奸细,你有没有把这些桩子给拔了!”云瑞晨从已经支持不住的美人身上起身随便罩上了一件袍子问。
“已经细细的筛了一遍可并是没发现多少细作!”云海皱着眉头说,“族长,这件事外人潜入进来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一些吗?”
“是啊,我也知道,可就是这样才叫你严加防范!”云瑞晨一边说,一边来到了地图前指着一处要塞说,“内部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即意味着我们的防范出现了一个大口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云海垂下了眸子:“族长现在来一批大换血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不仅没有充分可信任的人手来替代这群人,并且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当前的战局,这一切都是我们无法掌握的,而且再过三天不管是哪一方坚持不住发动大规模攻击的话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先动手谁就先输了!”
“这是一场生死局,要的就是一场豪赌!”云瑞晨的眼中迸发出了赌徒般的狂热,“两山之间,就是对对方太过了解才会有了这一场无法挽回的赌局,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人羊试炼或者是那一颗颗挑衅的头颅引起的,可谁知道这是一场约定好的战争!”
云海听到这一句话吃了一惊:“两山之间达成协议已经有了五十年再有什么矛盾都应该…。”
“云海,我告诉你!”云瑞晨咧开了嘴笑着说,“你当真以为我们是云氏一族吗?”
云海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脑袋有一些发懵,他开始有一些不明白云瑞晨的话了,什么叫他们不是真的云氏一族?
“我们其实是和渺尘山一样被放逐的败类!”云瑞晨说出了令云海震惊不已的话,“一群被放养的畜生!”
“族长,你是疯了吧!”云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跟云瑞晨所说的一样那么他们自以为高贵的出生算什么!
“五十年前,天下四分,我们就被云氏嫡支抛弃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还坚持着努力保持着优秀吗?”云瑞晨笑着说。
“族长?”云海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一刻他希望时间停住,希望族长永远不要说出真相。但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只觉得残忍。
“云落尘与我们双方约定,五十年为期,谁若胜了则会有进入天湮军的资格。”云瑞晨说,“你们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