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傲笑了笑身后的拂梅立刻拿出了独孤云傲的法旨朗声念道:“三皇子瑱温恭有礼,上孝下悌,兄友弟恭,乃皇子之典范,四国祭之时扬皇威于宇内,名扬天下,特封汝为雍亲王,邑安阳郡!”
独孤瑱的手微微的颤抖,他不敢相信的望着独孤云傲,只感觉心口处微微的一疼,雍亲王!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了呢!
前世,没有成为帝王之前,好像他就是这个称号。
雍者,雍睦亲族。
与他现如今的做法恰好相当,而这个字是皇子之中最贵的称号!
陶夭站在独孤云傲的身后然后看着独孤瑱那受宠若惊的面容嘴角勾勒出了讽刺的微笑!
没有想到,他被封为雍亲王比前世早了两年,但是他的身边却并不是像云婉姐姐那样的女子,范柔歌只会拖了独孤瑱的后腿!
范柔歌,在前世的时候只能在盛世年华里做国母,这种时候在独孤瑱的身边只会带来无限的麻烦就因为范柔歌出身太好,容貌太美,所以所以太任性,太张扬,太需要人呵护与宠爱,甚至根本不知道隐忍与蛰伏为何物,这种女人只会将独孤瑱拉向深渊。但是如今,这情形可是比前世还要糟糕,如今的范柔歌已是白身,这也就罢了,而且人还不聪明!
陶夭嘴角上的弧度越划越大心中十分的兴奋,独孤瑱就是今世比前世走得顺利又如何,没有范云婉那样聪明的女人就是有了再好的先决条件也没有办法让独孤瑱登上帝位!
她就等着看着独孤瑱和范柔歌如何自取灭亡!
独孤云傲并没有多坐多久但是陶夭却是留了下来!
三皇子府底和几年前新建的二皇子府毗邻,与大气壮观的二皇子府相比,这宅子显得要简朴许多。陶夭记得,当年范云婉曾经对曾经说过,越是寻常的宅院看在别人眼睛里,越是会觉得他简朴、有德,而二皇子子的宅邸那么奢华,看在别人眼睛里,只会不自觉看低了。可是范云婉又说,虽然在有智慧的人眼里这种小计俩很容易被人看破但是在百姓眼里却是德行,一直以来真正主宰这片土地的人并不是帝皇,而是百姓,只有百姓真心拥戴的人才是真正的帝皇。所以独孤瑱才会那样表现的!可是既然长喜公主要嫁过来,皇帝自然命令将这座宅院重新修缮一新了,张灯结彩之下,也比往日要气派得多。
因为是婚宴,所以独孤瑱专门在花园里设下宴会。陶夭原本觉得,这样小的花园根本无法容纳数百宾客,然而独孤瑱却匠心独运,特地将原本种着花木的花园清理了出来,用松枝搭了数座花棚,棚子上安装了薄薄的珠帘,女宾们便是坐在珠帘后头,而男宾们坐的花棚里却是没有垂帘的。那棚子里面还燃着耀目的烛火,还是让人觉得一片暖洋洋的。
陶夭走进花棚,一个女子下意识的僵直了背,这样一个明显的动作自然是引起了陶夭的注意,陶夭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宁馨公主 !
当今四公主!
宁馨公主是皇上的第四女,他的母亲只不过是低级的妃嫔但是却是不知道是如何投了皇后的眼缘竟然是由皇后抚养长大,与大公主一向关系亲厚,只是这皇上一直是不怎么待见这位公主,所以就是婚事也是草草的下嫁给了薛家,之后便就不闻不问!
但是为了皇家颜面这位公主还是需要宴请大量宾客的,以示皇家的恩宠!虽说这个一直不受重视的皇家公主在这里出现并不稀奇的事情但是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陶夭看着眼前温和有礼又表现得落落大方的女子,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恶感!
这时的花棚里已经坐了十几位美人,春兰秋菊,环肥燕瘦,皆是寻常在宁馨公主府常见的高门千金。一眼望去,满室生光。其他人见到景莲县主陶夭,主动上前两步,行礼道:“给县主请安。”
陶夭点了点头,然后便在宁馨公主的身边坐了下来!
在座论身份那属于宁馨公主最高但是论辈分无人能及陶夭!
这时一个美人笑着说:“久闻景莲县主美聪慧,德才皆备,我一向在聊城养病,都没机会与您认识,今个儿见了,果然名不虚传。这般的好模样,真真令我等自相形秽啊。”此人是东平侯千金,身子一直身体柔弱,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美人前段时间得了风寒,总是在聊城别院养病,今天是第一回见到陶夭,当下真心赞叹道。其实她自己生得杏眼桃腮、明眸胜春,比一团孩气的陶夭看起来还要娇柔美丽,只是东平侯府这两年毕竟落寞,家中没有优秀子弟撑起门面,她自然不能跟话题人物的陶夭相比。
眼下除了无关紧要的恭维似乎也做不得别的事情了!
而且陶夭虽然说是一团孩气但是眉眼之间透露出来的贵气与举止间出现的威严已经是将人深深地压了下去!
在座的美人心下赞叹,不愧是摄政王,通身气派连身边的人都沾染了几分!
“景莲县主真是好福气,摄政王与您是表姐妹,兄长更是戍守边疆的名将,当真是皇恩浩荡!”这时兵部侍郎的千金徐晶儿笑着说道,但是笑容之中嫉妒多过了称赞!
陶夭冷冷的望着她笑着说:“听说徐小姐姿容出众,却想不到还这般伶牙俐齿。若是外人知道,当夸你一句敏言了。”
这是说徐晶儿说话嘴巴快、不知轻重,徐晶儿恼怒,想要反驳,却见到陶夭软若秋水一般的眸子向她含笑地扫了一眼,但是目光却是冰冷,让人心里莫名一寒,原本要反驳的话顿时有点说不出口。徐晶儿恼恨自己竟然被陶夭吓住,脸上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立马不说话了。
心中恼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懊恼,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惹摄政王身边的人?
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徐晶儿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没有看到宁馨公主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但是这一束目光却被陶夭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陶夭软软一笑,温婉的脸上尽是美丽的笑颜,让人烦躁的心理莫名的安定!
宁馨公主这才发现原来陶夭竟然有这等子的魅力,眼神不禁幽深然后变得晦暗起来,独孤云傲的身边当真是没有庸才,就是这通身气派也比自己这个正经公主要强得多!
花棚中安静了半盏茶时间,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气氛憋闷的过分。众人在宁馨公主和陶夭身上徘徊,虽说宁馨公主不受宠但是到底是正经的公主,陶夭的身份论起来比宁馨公主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是她的身后却是一个摄政王,这两人之间实在是难以取舍!
“景莲姑姑是否是不喜欢这里的气氛,认为这里实在是过于闷热了?”宁馨公主终于打破了僵局说道。
陶夭的笑容依旧和软,让人心下十分的柔软,几乎要化成水了!
这个女孩实在是太柔了,就是女子也忍不住的沉醉!
宁馨的眼中闪过一道嫉恨的目光。
陶夭笑着接下她的话说:“是呢,这里实在是太热了,本县主确实是感觉十分的不痛快,夜色甚好,本县主倒是不如出去透一下风,晚宴还有一些时辰呢!”
宁馨笑着点了点头,陶夭起身便出去了!
三皇子府虽说是不大但是也是颇具规模的,陶夭并没有来过三皇子府,再加上人来人往的,一下子便迷了路!
陶夭看着那精致的红色婚房,心下一惊,自己这是走到内宅了,连忙准备往回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堵人墙,正准备斥骂的时候,她的嘴被一只大手给堵了起来,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第六章 喜堂之乱()
“放手!”
陶夭气愤的挣脱开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来人!
那人的嘴角咧开了一道温和的微笑但是在陶夭眼里却是那样的狰狞!
“淑妃,如此怕朕吗?”独孤瑱捏紧了陶夭的下巴说。
陶夭的心登时紧绷了一下,面上的羞恼之意尽显:“三皇子这是魔怔了不是,没有想到三皇子竟然因为喜悦冲昏头了但是,大喜之日,人之常情,陶夭可以理解!”
“淑妃,没必要装,朕今日在这里戳穿你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独孤瑱的话语阴寒之气慢慢的侵入了陶夭的心房!
陶夭的背后一僵但是却是扯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说:“三皇子还真是会开玩笑,陶夭不疯所以就不陪三皇子了!”
独孤瑱慢悠悠的笑了一笑:“你的名字之所以叫陶夭,是因为她的腰间有一朵桃花的胎记,所以你的母亲便给你取名为陶夭,与桃夭同音意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陶夭慢慢回过头,心中惊涛骇浪一刻不曾停息,她抬眼望着前世的丈夫,虽然心中惧怕但是却依旧倔强的盯着他的眼睛,尽管腿肚子在发软!
她记得她当时连他的样子都不敢看,但是范云婉却无所谓的笑着说:“有什么可以惧怕的,脱去皇帝的外衣,独孤瑱不过是一介凡人!”
“三皇子,陶夭没有想到堂堂皇子竟然也作出这等子的窃人私隐的事情!”陶夭的腰杆子慢慢的挺直说。
“淑妃,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样子婉婉对你的影响实在是很深啊!”独孤瑱冷笑着说,“竟然敢直接与朕对视了!”
陶夭虽说是重生之人但是心中对于独孤瑱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独孤瑱一发怒,陶夭第一反应就是膝盖打弯,可是此时她的身体害怕到僵硬了!
陶夭努力调整好呼吸望着独孤瑱说:“没有想到陛下也回来了!”
独孤瑱微微一笑:“是啊,谁都没有想到是吗?”
陶夭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早就该想到了呢,从你开始展现你的才华开始就应该想到了!”
她重生了九年,却没有发现自己最恨之入骨的人竟然也重生了,而且一下子就看穿了她!
独孤瑱笑了:“到底是本事不够啊,这样轻易地就被看穿了,陶夭,婉婉在你身上花的心思还真是白费了呢!”
陶夭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不,殿下,没有白费,如果摄政王知道您是孤魂会如何处置您呢?”
独孤瑱的眼神暗了暗笑了:“没有想到,你的胆子倒是真的大了不少!”
陶夭也不再掩饰了,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是被拆穿了,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而且相对她的身份独孤瑱一旦被揭穿秘密才是真正身死的时候!陶夭说:“殿下,这是云婉姐姐教我的,反正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倒是不如一下子说个痛快!”
提到范云婉,独孤瑱的眼神就暗了下来:“她如今在哪儿?”
陶夭疑惑的看着他,独孤瑱咬牙切齿地说:“范云婉如今在哪儿?她是不是就在摄政王身边!”
这件事情虽然有死士帮他确定了,可是人皮面具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能保证,如果是假的混淆视听的方法,他可就亏大了,并且独孤云傲的贴身侍女之中年龄实在是不符合,所以由陶夭这个知情人确认自然是最好!
陶夭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划过一道不自然:“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独孤瑱冷笑了一声说,“既然你能活过来,她为什么不可以?”
“云婉姐已经死了,你不要忘了是你杀死了他!”陶夭咬牙切齿地说。
独孤瑱只感觉心中一痛但是却冷笑着说:“我可没有杀死他,你死的时候他还没有死呢!”
陶夭不敢相信的看着独孤瑱,独孤瑱发出刺耳的笑声:“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朕也是如此,可实际上呢,她婉转承欢在东晋摄政王长孙璟的身下,成为了摄政王妃,带着十万大军将北周覆灭!”
陶夭只感觉头脑嗡的一声被炸了开来之后便再也没有思考的能力,她似乎模模糊糊记起来了什么,但是一时半会却又记不清!
可是独孤瑱确实已经是红了眼了,“呵呵呵,独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一个轻灵的声音直直的钻进独孤瑱的脑海中。
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毁了,冷酷的无情的撕碎了他的山河,高高俯视着他,俯视着他所珍视的一切,在她的命令之下,化作一团灰飞烟灭!
“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苦!”
独孤瑱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陶夭被一阵刺痛将脑袋从混沌之中惊醒。
“婉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独孤瑱此时的眼睛已经被血色蔓布,他已经将陶夭当成了他的小妻子了,那个睿智的,坚强的小小人儿!
陶夭心中一惊,才恍然记得自己的模样与范云婉有五分的相似!
“啪!”陶夭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让两人的身体都同时一震,独孤瑱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此时衣衫已经凌乱的陶夭,皱了皱眉头,这个孩子只有十岁!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前世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人,今世只不过是提前了罢了!
独孤瑱的眼神暗了一暗,陶夭就是再被独孤云傲重视又如何身体只要背叛了就不会有人相信他了,陶夭恨的不过是范柔歌而已!
陶夭也曾经是独孤瑱的宠妃岂会不知道独孤瑱动情时候的模样,她的眼神是真的慌乱了,她没有想到独孤瑱竟然会作出这等子事情,她才十岁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她此时的大脑是真正的空白了,只感觉喜堂上的喧闹,嘈杂声再也听不到了……。
——这是独孤瑱已经连禽兽都不如的节奏线——
独孤云傲闭上眼睛安静的趴在独孤博的怀中,耳朵微微一动连眼皮也不曾动一下,只是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侍从没有犹疑一股脑的将喜堂的动静全部透了出来,独孤云傲的眼皮终于动了一下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将喜堂捣乱便是!”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独孤博的怀中,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陶夭终于从一身酸软之中醒来,发现全身并没有什么不适,抬眼一看眼睛微微发酸,他扶了扶自己快要裂开来的脑袋问身边服侍的宫女:“主上是何时发现我的?”
侍女微微一笑,陶夭这才想起独孤云傲是有派人暗中保护她的。
只是接下来的消息却让这喜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独孤瑱的脸上阴沉沉的,看着在他的面前低声哭泣的女子,他只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楚长喜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坐在那儿如同一尊菩萨。
“殿下,柔歌没有…”范柔歌死死地抓着独孤瑱的衣摆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自己昏沉沉的,然后…。
喜房之外,与独孤瑱…
范柔歌想都不敢想,若不是那衣服上的落红证明了她的清白或许他此时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独孤瑱只感觉心头闷上了一口血,自己明明是想将陶夭成为他的人,最后怎么会成为范柔歌这个他一辈子都不想碰的女人!
“法旨到,雍亲王接旨!”尖利的嗓音划破雍亲王府的阴沉,却带了暴风雨的惨烈。
十二个时辰前
陶夭正死命的挣扎,但是却听到了独孤瑱的一声闷哼声,紧接着是一阵眩晕将她直接弄昏过去了。
从暗处出来的两人摇了摇头,其中一人戏谑的说到:“没有想到三殿下竟然会这般饥不择食,一个十岁的孩子…”
“呵呵呵,兴许是由特殊的癖好也说不定!”另一人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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