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女等恳请娘娘严惩祸乱宫闱之人,以正宫规!”张颖缓缓地从队列中出来声音字正腔圆的说出一句让薛如意想要将他杀死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令薛如意痛恨不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后姐姐,这是在干什么呢?”
薛如意冷声说:“德妃妹妹怎么也出来?”
刘德妃正想答话听到这声音似笑非笑的说:“姐姐一向是严守宫规,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怎么会有这种声音?给本宫打开,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还没有等薛如意表态,刘德妃身边的太监就将宫门打开,众人都紧盯着裸露大片大片肌肤,衣衫凌乱的薛灵儿,雪白的皮肤上那暗红色的守宫砂端的刺人眼。薛如意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但是名声却已经坏了大半了!
“哟?这是怎么了?”刘德妃美目流转着问。
这时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缓缓朝他们走来,只见独孤珏赤红着双眼,手掌心上一没有一片好肉,尽是伤口,深可见骨,他的面色潮红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七皇子被人暗算了!
独孤珏恍若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是愣愣的走着,朝前走着,他一身是血的样子很可怖,再加上那一身煞气导致没有人敢接近他。
独孤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前走,他只知道往前走就是未央宫,至于为什么要去未央宫,他自己都不清楚。手掌心滴落的血珠慢慢的打在石砖上,留下一片蜿蜒的血迹,当到达未央宫的大门时,独孤珏这才感觉到安全,倒了下来!
独孤云傲微微挑了挑眉毛轻笑一声说:“独孤珏还真是会晕地方啊!”
弄菊轻声问独孤云傲:“主子要不要将他带进来?”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派几个人将七皇子抬进太医院,越招摇越好!”
弄菊没有多问:“诺!”
而与此同时洛湖
独孤瑱看着羞涩低下头,脸颊绯红越发显得迷人的蒋静儿心中的怒火又上高了好几层,这个贱女人!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接替我位置的是范柔歌还是薛灵儿?”清冷的女音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独孤瑱的心里一阵慌乱。
独孤瑱勉强吸了一口气说:“蒋小姐,你在这儿来到底是何事?”
蒋静儿这才反应过来:“三皇子,难道不是您邀约我来得么?”
独孤瑱的眉毛轻轻一抬,不怒自威的气势直接就朝蒋静儿压来,蒋静儿的脸色一白:“我们中计了?”
独孤瑱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淡淡地说:“在未央宫外不远,三皇子与蒋家大小姐幽会当真是一段风流韵事啊!”
蒋静儿的脸色一白,他虽说不是很了解独孤瑱这个人,但是也知道这个人极重名声,现在他还属于蛰伏期不容许有人来玷污他的名声!何况这是在未央宫不远的洛湖,未央宫啊!那是当朝摄政王的寝宫!
蒋静儿的眼睛含泪说:“三殿下,臣女自知是高攀了您但是臣女绝不会让三皇子的名声有损,但是臣女有一句话要说!”
独孤瑱没有反应依旧是背对着蒋静儿,蒋静儿的脸色苍白但是语气坚定的说:“臣女对三皇子的爱慕之心苍天可鉴!”
独孤瑱没有回答,嗤笑了一声,苍天可鉴?只有婉婉才对他是真心的!耳畔仍是范云婉及笄之礼上所唱的那一首曲子: 愿得一心,执手与君吟天涯边
白首不离,一线三世的缘牵。
想到这儿,独孤瑱终于忍不住口吐鲜血,栽进了洛湖之中!
“三殿下?”蒋静儿这下子是彻底愣住了。
正准备冲出来指责蒋静儿与男子私会的人,这下子是彻底傻了眼,刚刚还看到独孤瑱与蒋静儿交谈甚欢,怎么这会子三皇子倒是坠湖了?
但是那人却灵机一变冲出来大声指责蒋静儿说:“蒋家大小姐,就算三殿下拒绝了你的示爱您也不至于推三皇子坠湖啊!”
蒋静儿的脸色一白大声说:“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做?”
那人的声音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李贤妃面色苍白的赶了过来虽然慌乱但是没有凌乱自己的衣饰她的嗓音十分尖利刺耳的问:“瑱儿呢?瑱儿怎么样了,救上来了没有?”
李贤妃身边的女官连忙安慰着李贤妃说:“娘娘放心,三殿下已经有会凫水的太监和侍卫下去救三殿下了!”
李贤妃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指责蒋静儿的那人说:“娘娘,我们刚好路过就听见蒋小姐说什么对殿下的爱慕之心苍天可鉴,然后三殿下就坠湖了!”
这话说得倒是事实,令蒋静儿稍稍舒了一口气。
李贤妃说:“可是本宫明明听见你叫嚷着蒋小姐将我儿推坠入湖的。”
那人说:“当时两人站的近,蒋小姐觉得被三皇子拒绝肯定是很丢面子才气愤难当啊,虽说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但是属下很清楚的听到三皇子说什么自重之类的话啊!”
李贤妃死死地盯住蒋静儿问:“蒋小姐,这人说的话可是真的?”
蒋静儿此时被李贤妃的架势给吓傻了,而且这人说得的确是真话,再加上如果自己狡辩反而会更糟,因为那人身边还有好几个人呢,所以无奈的点了点头。
李贤妃立马就火了说:“我儿命单福薄受不得蒋小姐如此厚爱!”
蒋静儿立马急了说:“贤妃娘娘,这人所说虽是真话,但是静儿心系三皇子岂会为了一时气愤将三皇子推下水呢?而且静儿对三皇子一见倾心,早已立下誓言此生非三皇子不嫁,岂会做出此等鲁莽之事?”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之声响起,所有人朝咳嗽声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独孤瑱脸色青白的被人搀扶了上来,李贤妃心疼的走上前去说:“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独孤瑱咳嗽了几声说:“只不过是呛了几口水而已,不牢母妃挂心,今日之事不怪蒋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李贤妃这才将脸色缓和过来,独孤瑱勉强站起身来朝蒋静儿做了一个揖说:“蒋小姐受惊了,我在这儿赔一个不是!”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独孤瑱更高看了几分,进退有度,谦恭有礼当真是皇家典范。
柏梁台上
“哎!”独孤云傲长长叹了一口气。
“主子怎么了?”采兰问。
独孤云傲语气不无失望地说:“好不容易孤有一个好心情边看戏边吃点心,倒是没想到这戏有好的开头,结尾却是不如人意!”
翟墨笑了说:“虽说不知道是谁设计但是从此事看来,这两位皇子的心性坚毅,而且足智多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是啊!独孤家的孩子要是这么容易被人设计了怎么配姓独孤?倒是可惜了两位佳人了,这下子声名可是尽损了,也不知道是惹谁了?”
------题外话------
小妖肿么感觉独孤瑱和范柔歌(蒋静儿)才是真爱呢?(⊙o⊙)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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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前世之友()
紫宸殿中
独孤昕的脸色铁青的看着薛如意终于笑了说:“皇后,朕怎么不知道薛家的女儿如此大胆呢?”
薛如意脸色苍白没有说一句话为薛灵儿辩解的话,只是低声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南康县主?”
“南康县主?朕怎么听说过朕册封了这样一位县主!”独孤昕冷冷的说。
薛如意抿着唇说:“是,臣妾即刻下旨废除薛灵儿南康县主的封号?”
独孤昕冷声问:“仅仅是这样而已么?”
薛如意说:“臣妾会令薛灵儿前往家庙,从此青灯古佛长伴一生!”
独孤昕说:“既然皇后这么识大体那么就以皇后的意思办吧!”
薛如意突然说:“那皇上蒋家小姐如何办呢?”
独孤昕皱了皱眉头说:“蒋家小姐不过是情之所至这倒也无可厚非,但是皇子的正妃绝对不能是这样胆大妄为的女子!”
薛如意有一些不自在地说:“可是蒋家小姐已经放言此生非瑱儿不嫁了!如果不给他正妃的位份话蒋家那边说不过去吧,毕竟那是琳月要嫁的夫家,就是不看在蒋家世代功勋的份上也要看在琳月的面子上不要给她难堪啊!”
独孤昕淡淡地说:“没有正妃还有尊妃侧妃的位置不是么?无论是哪个皇子娶妃只要是蒋家的女儿绝对不能是正妃之位!”
薛如意惊讶的看了独孤昕一眼,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这样不给蒋家的面子,独孤昕淡淡地说:“怎样推拒蒋静儿成为瑱儿的正妃的位置由你说了算,就算她蒋静儿已经改姓改名,她依旧是范柔歌,范家的女儿绝对不能为正妃!”
薛如意此时明白了独孤昕为何针对蒋家了,蒋静儿就是在改名改姓也无法改变她留着范家血的事实,范家的名声已经烂得够彻底了,无论是哪个皇子都不能娶一个名声极差的家族的女子为正妃。这样实在是有损皇家的尊严!
薛如意点了点头说:“陛下,臣妾谨遵圣谕!”
皇后的懿旨很快就下达到了蒋国公府:
兹闻蒋国公之女蒋静儿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上与本宫躬闻之甚悦。今皇三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蒋静儿待宇闺中,与皇三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三子为侧妃。于及笄之礼后完婚!
侧妃?
蒋静儿的满腔热情一下子就像是被兜头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怎么会这样?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正妃才对啊?
独孤安也看出了蒋静儿的震惊,见颁懿旨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应公公便塞了一块上好的翡翠笑着说:“应公公您是皇后娘娘当前的红人,老身想要问一下静儿的身份…。”
应公公看了一下这翡翠,颜色极正,分量不轻便露出满意的笑容翘着兰花指说:“南安郡主,您是独孤皇族的老人,咱家看在您的面子上冒死说一句,您这孙女虽然是极好的但是可惜了,到底是流了范家的血,如今这到哪个皇子那儿都是忌讳了…”
独孤安的脸上的笑容差一点就挂不住了,但是仍腆着笑脸说:“难道没有一丝可能么,毕竟蒋国公府…。”
应公公笑着说:“三皇子虽说不受皇上重视但是却是咱家娘娘和贤妃娘娘的心头肉,南安郡主是瞧不上三皇子么?”语气中已是带着威胁了。
独孤安连忙将笑脸绽得更开了连声说不敢,就将应公公送出门去了。
蒋俊看着一脸失望的蒋静儿说:“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拒婚好歹你的手上还有皇上的圣旨呢!”
“不!”蒋静儿立马回过神来坚决地说,“我嫁!”虽说是侧妃但是来日方长,只要自己有手段,有美貌,这后位还是她的。
蒋逸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家妹妹,等到蒋静儿走远了,他才讷讷的开口说:“这还是我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么?虽说蒋家现在在与三皇子合作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啊?”
蒋俊没有说任何话,他很清楚就是这个妹妹太心高气傲才会选择嫁给独孤瑱,因为那个男人会成为一代帝皇,蒋俊响起独孤瑱弯起一道戏谑的笑容,只不过可惜是一位亡国之君!
陶夭从李贤妃的竹祥宫跑了出来,正跑着的时候,一个小宫女鬼鬼祟祟的在他的前面走着,陶夭只觉得好奇便跟着那小宫女一直走,直到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陶夭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这里是未央宫!虽然前世自己一直在这里逗弄太子独孤懿轩与云婉姐姐说笑,但是现在可不是前世,这里住着一位谁都摸不清底的摄政王啊!
陶夭强自镇定下来,想着范云婉前世时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平心静气打算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就在这时她转过身一下子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陶夭捂着自己撞得通红的鼻子,眼泪汪汪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帘。
无射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看着他的小女童冷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陶夭刚想要解释,就发现自己身子一轻,随之地面离她越来越远,陶夭刚想要挣扎却被人点住了大穴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就这样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人拎着走了。
“无射,你这是在干什么?”一个温婉的女声传进了陶夭的耳朵里。
只见一个静谧温和的美人款款走来,陶夭刚想要说话,但是她张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出不了一时间急得抓耳饶腮,无射的脸微微有一些红说:“采兰姐姐,我刚从宫门外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鬼头!”说着还将陶夭晃了晃,晃得陶夭直想吐。
采兰淡淡一笑说:“没想到你竟然抓了景莲县主,这倒是省了我一回事,主上对景莲县主可是很有兴趣呢!”
陶夭惊奇地看着采兰一眼,无射也是莫名其妙,主上一向是不喜见人的人为什么会对这个小丫头片子感兴趣真是想不通?
陶夭被无射解了穴之后就被采兰带到了独孤云傲的内室,此时的独孤云傲只是一身家常衣服,一头墨发一如以往一样用墨玉环松松的扣住。此时的她刚刚处理完公文。陶夭看着眼前这张脸呼吸下意识的急促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痴迷更多的是恐惧,这位摄政王的容貌实在是不应该属于人间。
独孤云傲笑了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但是眼睛中有稍纵即逝的水光快得没有任何人发觉,现在的陶夭已经不是当初的陶夭了,那个单纯的会维护人,一切事情都往好的方向看的陶夭早就已经被丑恶的后宫给毁了,现在她面对的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鬼!
独孤云傲懒懒的笑了站起身来,这时陶夭才恍然发现摄政王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一个大她两岁的孩子,可是就算是有这样的认知,陶夭也感觉这里的空气压抑得厉害。独孤云傲笑了:“这倒是一个有趣的人,无射,采兰你们下去吧!”
两人对独孤云傲行了一个礼,很快这诺大的内殿就只剩下两个孩子,看上去气氛极为诡异。
独孤云傲笑着说:“不必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也不必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孤从来不认为能对搜查的人说出陶谦那些肮脏证据从监狱中走出来的六岁小女孩会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
陶夭的眼里闪过一道惊讶,只见独孤云傲已经倒在了软榻上招手让她过来,陶夭咬了咬唇顺从的跪下来,这是必有的礼节,独孤云傲已经将她的本性看得一清二楚,那么她就应该表示顺从。
独孤云傲将陶夭的下巴抬了起来,微微一笑,果然与范云婉很像,独孤云傲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报复了自己的父亲,惩治了自己的二娘,毁了自己异母兄妹的前程,这一些别人以为是结束,但是在孤看来一切只是开始,你还想要什么?”
陶夭的眼中闪过一道狠戾,既然独孤云傲已经看穿了她,她就不必要在掩饰一些什么了,她冷静地强迫自己勇敢的看着独孤云傲的眼睛:“我只求今后无人欺我辱我,只求范家之人生不如死!只求兄长平安顺遂!”
“呵呵呵呵!”独孤云傲轻笑出声,看着陶夭的眼中渐渐泛起泪花,懒懒的说:“陶夭,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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