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克的少女就是独孤珣,当孟克一进来的时候独孤珣就忍不住心里怦怦直跳,她一直以为可汗是一个膀宽腰圆的鲁莽大汉却没有想到是这般模样。
只见他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着一头栗色的长发却也不是披散开来而是束了起来露出俊美的容颜,只见他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当真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男人。独孤珣见了忍不住面红耳赤低下头来。
独孤云傲眼角的余光看到独孤珣的反应顿时有一些哭笑不得起来,她以为这一次见面,应该是一出大殿上勇敢拒婚,独孤珣被皇帝重责,甚至谈判几近破裂的结果才是,怎么反倒变得独孤珣芳心暗许了。这样一来,不就变成了一出闹剧了吗?真是算来算去算不得人心,可是倒也无妨独孤云傲本来的打算就只是将独孤珣远远地打发了去,这样她不哭不闹心甘情愿嫁出去到时也是极好的结局。
独孤昕见独孤珣这般小女儿娇态也只是为了哪般,当初他被孟克俘虏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个男人的长相,如今一见这男子当真是长得极好比之北周世家子弟丝毫不逊色反而要超脱许多,虽然独孤昕早已做好了要将独孤珣贱卖的准备但是看到买主不错的时候心里也是极为欢喜的,虽然他不喜欢独孤珣但是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如果真的嫁给了一个肥头猪脑的人就是他心里再愿意也是会有一些不舒坦的。
独孤昕乐呵呵的将独孤珣拉出来说:“这是朕的女儿,就交托给可汗了!”
孟克看了一眼含羞带怯的独孤珣微微一笑说:“公主如此美丽,在下就谢谢周皇割爱了!”
独孤昕举起酒盏说:“愿我两国世代友好!”
孟克也举起酒杯说:“愿我两国世代交好!”
就在两人觥筹交错间,薛如意微笑着拍了拍手,丝竹声响起,两队曼妙宫娥身着轻纱翩然起舞起来。
独孤云傲看着那些男人露出丑陋的痴迷之色不禁莞尔,如果单凭好色来评价男人的话那独孤家的皇子除了五皇子独孤珩不合格之外向来都是极为出色的。
独孤云傲朝独孤昕的那一片皇子中一瞥微微一笑哦啊,只见独孤瑜明显是被孤立的一个,二皇子独孤琮虽然被冷落多时但是实力到底是摆在那儿的也无人敢瞧不起,独孤瑱一直是以依附独孤琮而存在的表象来迷惑世人,虽说有一点难堪但是不得不说他的长相极为俊美,比独孤琮要强上百倍!独孤珩此时正色迷迷的看着那群身着轻纱的宫娥,似乎想将她们身上的轻纱剥去就地正法一样。虽说他的长相亦是不差但是这一副模样实在是让人恶心。再看独孤珏只是冷冰冰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表情,就是在看到独孤珏时独孤云傲也不得不说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他的五官与她和独孤博有四分相似这也是为什么独孤昕对他如此疼宠原因之一,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时眼睛微微一抬但是独孤云傲微不可查的将眼睛移开倒也没有让人发觉。
独孤珏心里感到奇怪但是注意他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谁也没有察觉独孤云傲眼中泛过的一抹狠戾。
推杯换盏之后独孤云傲借口空气有一些闷想要出去透透气,独孤昕见独孤云傲似乎有一些不悦于是就答应了。不久之后孟克借着不胜酒力要如厕暂时离开了宴席。
孟克借着夜色跟随着那一道影子样的存在来到了一个极为幽静的地方,看到月光下那道负手而立的身影孟克跪了下来:“神主!”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孟克你很不错竟然能够认出本主来。”
孟克笑着说:“神主寄居的每一具皮囊孟克都记得很清楚。”
独孤云傲慢慢开口说:“本主在传达给你的意思上已经很明显了,开通互市对你们来说是利大于弊,但是你们到底是不如中原人聪明在经商这方面很可能会吃亏,所以本主会处理好这一类事情,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
“谢神主!”孟克说。
独孤云傲继续问:“对于你那新婚妻子你是如何看待的?”
孟克说:“奴才不知,望神主示下!”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但是本主提醒你如果她说动你对北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亦或者是损害了北周的利益,到时死亡之军将会出现在你的国度,孟克本主从来不威胁人本主向来说到做到明白了吗?”
孟克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上然后将头埋了下来说:“神主,您的奴仆孟克永远忠诚于您!”
独孤云傲说:“孟克,本主希望不要让本主失望,本主从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对于你,本主已是破例一次了!”
孟克浑身一颤终于说:“神主,孟克绝不会做让族人受苦的事情。”
独孤云傲自己先走了说:“国宴上少不了你,你先去吧,本主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是!”
孟克恭敬地退了下来,这时一道黑影飘忽而至手里提着一个东西,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上。
独孤云傲说:“让孤看看这个人是谁?”
独孤云傲一挑眉说:“孤的亲戚还真是多啊,这样都能撞上一个!”
拂梅用密音说:“主上要不要…”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说:“将他弄醒吧!”
陶无殇迷迷糊糊的感到身体一阵刺痛然后就感到自己的头似乎被人揪住一样,这时候他才稍微有一些清醒,睁开眼睛,只见一张绝美至极的脸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她不是飘然若仙脱俗的绝世容颜,而是一张无法形容的面容,知道这张面容的主人只需要轻浅一笑就能让众人癫狂。而此时这个孩子正在冷冷的望着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抓住他他只是见到不常出没的地方有人影闪动而已还未看清是谁就被人击晕了。
“你为什么跟踪孤?”独孤云傲说。
“孤?”陶无殇震惊了,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称孤,那就是摄政王!他怎么也想不到摄政王竟然会在这里,此时她不是应该在宴席之上的吗?
陶无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自己的清白,在她的面前他感觉自己连说话勇气都没有,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一说话就会惹得她不高兴,他可不想这样。
“呵呵呵,表哥还真是有趣!”独孤云傲看着陶无殇一脸纠结腼腆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说。
这一声笑声让陶无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回王爷草民只是不喜欢那宴席的气氛所以就出来溜达溜达。”
独孤云傲说:“孤明白,到处都是虚伪逢迎看得确实是让人作呕!”
“王爷也讨厌那些人?”陶无殇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问。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讨厌,但是那又如何这是朝堂的本质。”
陶无殇无奈的笑了笑只听独孤云傲问:“你的志向是什么?”
陶无殇说:“其实我一直想当一个将军,这是母亲的梦想也是我从小的愿望。”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这志向到是不错,可是你懂兵法吗?”
陶无殇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就听独孤云傲继续说下去:“打仗虽说不能死靠兵法但是却也不能丝毫不懂,你也知道以你的身份就算是再不济也能做一个校尉,那么多的兵的性命握在你的手上你就不感到发怵吗?”
陶无殇不再言语稍后就涨红着脸说:“未必只有兵法才靠谱只要我有实战就可以胜过那些读兵书的人百倍甚至是千倍。”
独孤云傲看着他笑了一下:“你是想求孤给你一次机会,一次到军中历练的机会?可是孤的军队从来不收庸才,论武,你的武功只是平平而已,论智谋你也比不上任何一位,如果你想进入孤的军队就必须从小兵做起,你是一个世家公子虽然不受宠但是却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大的,孤的那些兵犊子们可是从刀山火海中滚下来的你确定你能够从他们的肩头爬上去?”
陶无殇苦笑一下说:“摄政王就这般瞧不起在下吗?”
独孤云傲抬起头来说:“不是看不起,而是你必须证明你的实力,你到西楚防线去吧!”
陶无殇愣了一下,独孤云傲说:“只有战争才能证明你的能力,现在犬戎议和,东晋已败,只有西楚那边最不安分。”
陶无殇没有明白独孤云傲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却也知道这是为了他更好的体现自己的才能。只听独孤云傲说:“只有证明了你的实力孤才会考虑将你收入阵营。”
陶无殇有一些激动正当他准备感谢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已经走远。
独孤云傲再一次回到席上,独孤昕正与妃嫔们谈笑风生好不自在。独孤云傲看着众生丑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眸之中划过了一道不屑,而这儿恰到好处的为一直留意着独孤云傲动向的独孤瑱所发现了。
独孤瑱自从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周围一切都改变了不少,他本以为这一次蒋国公再一次挂帅出征会重振蒋家声威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蒋国公不仅全军覆没打了一个败战而且在东晋的军权全被自己这位皇姑姑给正大光明的拿了过来。更可怕的事是这位皇姑姑不仅拿下了东杰十城而且拿下了东晋大名,霸州,崇明三郡直接就将东晋赖以生存的防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一举动使得东晋防线至少十年不会有大的战事,而如今犬戎议和不再给蒋家养匪自保的机会。只有战争才能体现将领的作用,现在除了西楚防线上会有一些小动作外,北周目前是极为安全的。现在武功已经不行了只能是文治了。对于文治这一块独孤瑱是很有信心但是作为曾经的帝王他很清楚没有军权的支持做得再好也是没有丝毫的作用,而如今掌握军权的就是当今摄政王独孤云傲,而且父皇对于薛家明显是不满已久如今有一个声名赫赫战绩不凡的摄政王,想来薛家在西楚防线上的兵权不日就会被夺回。所以他很明白只有讨得了独孤云傲的欢心才能有问鼎皇位的资格。独孤瑱看到独孤云傲那一抹不屑的眼神心中暗喜,想来自家这位皇姑姑是非常讨厌好色之人,独孤瑱看了一眼那陶醉不已的独孤珩和微微露出痴迷神色的独孤琮露出一丝冷笑。
就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际,独孤昕看着薛如意和喜笑颜开的独孤珣不由有一阵恍惚,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到了嫁女儿的年龄了。看到薛如意眼角上出现的细纹,独孤昕不由得感叹一下后对全福说:“去将朕的禹龙酒取来给皇后斟上!”
薛如意微微一愣但马上笑容满面,薛如意笑着接过酒盏,谢恩,正准备饮下时,独孤珣见端酒的太监的手有一些微微颤抖眼神也有一些不对立马打翻了酒厉声说:“母后,不要喝,有毒!”
酒落在地板上冒出大量的白泡,发出滋滋的响声。只见地板腐蚀严重,由此毒性可见一斑。
有毒一词一出现,主座上立马出现御林军,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而端酒的太监则见势不好准备咬舌自尽之时却被人擒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独孤云傲没有再动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说:“皇兄,禹龙酒乃是皇上御酒,只有皇上一人能喝,出现这码事,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独孤昕的眸子危险地一眯怒声说:“查,给朕好好查,这些个脏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朕的饮食之中!”
这时御医院首判李院判很快来到了主座上一一检查着独孤昕的饮食终于说:“陛下,你的禹龙酒中银壶中没有任何毒物有毒的只有皇后娘娘的杯子。”
薛如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眼神中露出一丝后怕:“皇上,臣妾…”
薛如意与独孤昕相伴已有二十余年,虽没有什么爱意但是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是在那里摆着的,再者薛如意在后宫一向不以柔弱示人,如今看到自己的妻子露出此等柔弱的神态,独孤昕再硬的心肠也得柔软起来。于是柔声安慰说:“朕在这儿,不要怕!”独孤昕柔声安慰道。
这时容嫔身边的一个宫女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容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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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你这是给独孤珣找幸福的节奏。”
小妖:“我这是挖坑埋她的节奏好不?”
第二十四章 容嫔之死(下)()
容嫔看此情景,头脑立时“轰”地一声,心中叫苦道: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嫔的贴身侍女绿芷。
独孤云傲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角余光看向独孤珏,只见独孤珏一直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独孤云傲勾唇冷笑,容嫔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连亲生儿子都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这样的母亲做得还真是悲哀。
薛如意见到这样的场景如何还不能明白有人想要设计容氏,容氏有一个皇子傍身而且这个皇子最讨皇上喜欢已经是对二皇子独孤琮产生了威胁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她岂会不推波助澜垂下眸子只是柔柔轻轻地说:“皇上,这是臣妾的不是,平白的惹人厌弃,还将妹妹的接风洗尘宴弄得这般不愉快。”
这不提还好,这一提独孤昕的脸就可以滴出墨汁出来了,独孤瑱看到这般情形心下了然,但是他乐得坐山观虎斗,不管是谁,在后宫之中李贤妃少一个对手比什么都好。而且他看到独孤昕这般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善了,要知道独孤云傲是皇上的心尖儿,容嫔只一句顶撞就被从一品贵妃打落到嫔位,现在又有人扰了这独孤昕十分重视的洗尘宴?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独孤云傲没有吱声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独孤昕皱着眉头大声斥问:“这是怎么了?”
绿芷一听皇上如此凶狠的语气,身子抖得比筛糠还厉害,只是颤微微地说:“陛下……陛下,这毒药……跟奴婢无关呀!”
容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滚下去!”随后她赶紧回头道,“陛下,这丫头最近心神不宁,可能是被什么魇着了——”
只听刘德妃慢声细语地说:“容嫔,这宫女是你身边的人,莫不是有话要说吧!”
容嫔矍然变色,怒意浮上眉间,只得强压了怒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这毒是我做下的吗?”
刘德妃说:“容嫔,本宫可是什么也没说但是这洗尘宴是我和李贤妃辛辛苦苦操持了好久才办下的,如今除了这档子事,本宫责不可待自然是要查清楚这件事,你迫不及待的否认,难道是心虚了?”
容嫔怒声说:“德妃,你话里话外都是说这下毒一事与我有关不是么?”
刘德妃说:“容嫔,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这般紧张又是为何?”
独孤昕不耐烦用眼神制止了刘德妃然后冷眼望着容嫔道:“住口!让这个宫女说下去!”
刘德妃亦是冷眼瞧着那叫绿芷的宫女,一字一句道:“刚才你殿前失仪,早可以乱棍打死,若再不实话实说,就等着宫规处置吧。”
“奴婢——奴婢,奴婢求皇上饶命!”绿芷突然直起身子,咬紧牙关大声道。
容嫔几乎在这一瞬间跳了起来,厉声道:“你这丫头疯了不成,还不滚下去!”
“你到底想要说一些什么?”独孤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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