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疑惑,回眸一笑,泛起的一对梨涡当真是醉人。
长孙敬没有理会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颤抖着双后打开了一个暗门,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个一个大箱子,挂满墙面的是画像只有一个女人的画像,画像中的女人表现的风情很多,或妩媚,或慵懒,或者
或冷淡,或懒散,或逍遥,或文雅,或婉约,或婀娜,这一些只需寥寥数笔就将女子的神态勾勒的淋漓尽致。可见此人的画工极佳但是可惜的却是无法点出这个女子的神韵。画作最追求的就是传神,虽然将女子的神态很好的勾勒出来但是眼睛却无法画出,这是长孙敬最大的遗憾,那个女人的眼睛他试过无数回但是怎么也画不好,凤目灼灼惊天下,她永远也画不好,那个女人的眼里有太多的东西,太多让他看不透的东西,他唯一清楚地就是恨,但是他不会将这种情感让他表现出来,她对他只能是爱意,只能是爱意!
“云儿!”长孙敬将自己的薄唇覆在画中女子巧笑嫣然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滴泪:“你永远都是我的,死生相随,永生永世无法挣脱!”
“东晋摄政王的职位由世子接任!”应钟禀告独孤云傲说。
独孤云傲将一本奏折搁了下来疲倦的挥了挥手说:“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独孤云傲呼出了一口气,额间曼珠沙华妖娆的绽放开来,艳若血可以刺目的扎疼别人的眼,独孤云傲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安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一朵曼珠沙华,这是她的秘法转入九重高阶的象征,等到到了大成之时她将不会出现任何异状。独孤云傲闭上眼睛,终于开口说:“姑洗,且再观察一段时间吧,楚焱那边的战报如何?”
“焱王将防线推进一百里!”
独孤云傲呼出一口气说:“是吗,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谁都不知道独孤云傲有什么打算,但是就在独孤云傲得知长孙敬成为摄政王后按下了两道旨意,以三道金牌召回蒋涛回去驰援东晋防线,第二道旨意与犬戎谈判开通互市并决议为表诚意两国和亲,而和亲公主就是景荣公主独孤珣。可想而知这两道旨意会掀起了多大的轩然大波。
独孤瑱在朝上没有理会那些大臣们的反对声但是一下朝就直接奔向了独孤云傲的未央宫。但是因为皇上经常在未央宫中用膳所以谁也没觉得奇怪。
独孤昕大步迈进独孤云傲的寝殿此时独孤云傲正在闭目听着采兰弹奏瑶琴。这琴声实在是好听琴音如水,不染尘埃。独孤云傲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停下来!”独孤昕冷声斥责说,采兰虽是奴婢但是却也只是独孤云傲的奴婢,所以独孤昕的话她根本没有听在心上只是继续弹奏着。
“停下来,给朕停下来!”独孤昕大声说,采兰依旧没有理会如水的琴音倾泻下来似乎能将人的急躁抚平但是却增添了独孤昕的浮躁,他怒极了冲上前去,一把抢过采兰的那把琴,重重地掷在地下,琴陡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声音,立刻摔成了两半。
独孤云傲睁开眼睛叹息一声说:“可惜了一把好琴,皇兄可知这是蛇腹琴,价值连城您的国库就这么一把摔坏了实在是可惜!”
独孤昕冷哼一声说:“你倒是还有时间来可惜一把琴!”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那皇兄认为本宫应该可惜什么?”
独孤昕怒声说:“这么大的事情你商量也不跟朕商量就擅自做主,谁给你的权力!”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自然是皇兄给的权力,否则本宫哪有那么多大的胆子敢拟诏书下这两条命令!”
“你!”独孤昕刚想怒斥独孤云傲但是想到独孤云傲近两个月来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的尴尬的局势有了很大的改观也没有真的说出训斥的话,他只是想知道独孤云傲为什么这样做而已。
“算了,旨意是不可能朝夕令改的,说说你这么做的理由吧!”独孤昕说。
“金衣卫传来了消息,东晋易主不日将会将北周防线向前推进五十里,这意味着什么想必皇兄一定是十分清楚的!”独孤云傲说。
独孤昕的脸色变得开始有一些难看了说:“消息准确吗!为什么朕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独孤云傲轻嗤了一声说:“皇兄最近沉迷于温柔乡中,哪里还看得到这些?”
独孤昕的脸色有一些赧然说:“这不是你办事朕放心吗!”
独孤云傲继续说:“与犬戎互市,和谈本就是势在必行的事情,长期驻守在犬戎防线上的驻军每一日的开销都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实在是劳民伤财,而且最近犬戎国主已经发来了和谈书,意在议和!这些皇兄你全都送到了本宫的桌面上了!”
独孤昕开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发出一声咳嗽声问;“好吧,这些是朕疏忽了但是为什么要将景荣打发走?”
独孤云傲说:“将不将景荣打发走得看皇兄而不是看本宫,其实皇兄也不想将独孤珣留在京城吧!”
独孤昕咳嗽了一声说:“没错,景荣的婚事是为朕的二儿子独孤琮拉上一个不小势力的好筹码,而且景荣为人嚣张跋扈,又好招蜂引蝶所以朕不想她败坏皇家的清誉!”
“孟克在国书上声称如果我北周有诚意结盟并派公主和亲那么他们将每年进贡大宛良马一百五十匹,这些马意味着什么皇兄应该很清楚!”独孤云傲说。
独孤昕的眼前一亮:“这就意味着我北周可以组建一支比原来更加强大的骑兵。”
独孤云傲说:“没错,现在皇兄还认为本宫做事又是妥当么?”
独孤昕微微一笑说:“怎么会呢,皇妹你做事一向是极为妥帖的,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
独孤云傲说:“如果皇兄实在是不放心你可以去问你的金衣卫,想来他们作为皇兄的心腹是绝对不会欺骗皇兄的,而且皇妹的一切都是皇兄给的想来也没有机会笼络他们!”
独孤昕呵呵一笑说:“妹妹,你说这话就实在是与哥哥太过见外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皇兄,景荣公主如果哭闹不止本宫想这种事情由您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独孤昕也明白,依照薛如意和独孤珣的性子是肯定不会乖乖就范的,所以也就点头答应了,自家妹子大事全部给自己料理妥当了,这点小事他要是不处理好那真是惹人笑话了。
独孤昕正准备往外走时却被独孤云傲叫住了。
“皇兄!”独孤云傲唤道,独孤昕转过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独孤云傲说:“用完午膳再走吧,还有记得赔妹妹一把好琴!”
独孤昕看着那裂成两半的蛇腹琴一下子就心疼起来了,深深懊悔自己的莽撞,这蛇腹琴可是当世一等一的奇琴,最善制琴的大师何远就赞叹过这把琴声称近世百器惟新,惟琴器略无华饰,以最古蛇腹文为奇。当世唯一一把好琴就这样被自己摔碎,怎么能不令他捶胸顿足呢?
一餐饭下来,独孤昕吃的是索然无味,为自己摔碎了一把旷世好琴深深自责着,独孤云傲算是看明白了独孤昕对待独孤珣的态度,或许这个女儿在他的眼中连一件物实都不如。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第一道圣旨一下,蒋国公府那是喜气洋洋,因为这一道圣旨的到来就意味着蒋家的声名重新震立,虽说战场凶险,刀剑无情但是蒋家历代出将早就已经习惯沙场,与此同时二皇子府,薛国公府正愁云笼罩。
老薛国公阴沉着脸听完这消息后一声不吭,他没有理会自己夫人的苦苦哀求,只是将自己关起来,整整三天,而景荣公主独孤珣更是求救无门被人是牢牢地看着,连房门都不得踏出更别说是大闹勤政殿了。
薛如意到底心疼自家女儿,找皇上理论但是连独孤昕的面都没见上一面就被独孤昕一道圣旨架空了:皇后薛氏,身体违和难堪重任,今令德妃刘氏暂代六宫事宜,贤妃李氏协理!
二皇子独孤琮得知到了独孤昕的决定后,跪在勤政殿三天为独孤珣求情但是于事无补,换来的只是独孤昕因小失大不顾国家安危的斥责声,被罚禁足皇子府。
这一切的种种都表明了独孤昕一改之前对薛家的扶持政策转为打压的迹象。
三天后,老薛国公踏出了房门,本就斑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他看向自己的家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的打算是注定要落空的。
独孤云傲是不会放任自己被一个不稳定因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薛家人并不知道,孟克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他们也不知道孟克已经得到了景荣公主独孤珣的画像,他们更不知道孟克是属于死神之主的最忠实的仆人,所有的计划都注定落空。
------题外话------
独孤云傲:“夺兵权,夺兵权,姐要将北周的兵权全都攥牢了!”
小妖:“妞,我们的经费不足啊!”
独孤云傲:—_—|||,钱跑哪儿去了。
小妖:“被盗版的给抢走了!现在只要你出现十分钟就会被人给复制了。”
独孤云傲……
第十二章 巧夺兵权(二)()
独孤家族或许是最为奇特的皇族,在三百余年的时光里,它出了三位女帝,十六位女摄政王,政绩显赫,维持了北周的繁荣相比之下当政的男子就显得极为平庸。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而这恰也是独孤云傲想要解开的谜题,为什么云族会以女子为尊又为什么独孤皇族产下的最杰出的血脉都是云族与独孤族的结合?她真的不明白。
“主上,独孤珣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你说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弄菊说,“孟克见到面容憔悴的公主可是会心生不满的。”
独孤云傲无所谓的说:“只要人活着就行了,御门的医术你不必操心,本宫现在等的是独孤昕早朝的结果!”
朝堂之上
独孤昕看着手执先帝玉牌,强自入殿的老薛国公脸不自觉的就黑了一把,独孤昕沉声问说:“薛老国公有何事?”
薛言跪了下来说:“草民听闻陛下要与犬戎联盟和亲特来阻止!”
独孤昕微微一挑眉问:“为什么,薛言,难道你对于朕的旨意也敢忤逆不成!”
薛言说:“陛下,景荣公主是你的嫡长女,您当真舍得将她和亲犬戎吗?”
独孤昕说:“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说了景荣是朕的嫡长女,朕还会亏待他不成?”
薛言连忙说:“草民不敢!”
“不敢?”独孤昕轻嗤了一声说,“朕倒是看你敢得很,皇后尚且没有说什么,倒是没有想到薛言你这个外祖父竟然擅闯太极殿!要不是你有先帝的玉牌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薛言连忙说:“草民只是一时心急而已,请皇上恕罪!”
独孤昕冷声哼了一声说:“没想到一向以国家为重的薛老国公竟然为感情所左右当真是让朕失望!”
薛言咬了咬牙发现自己完全是被皇上牵着鼻子走立马高声说:“陛下,草民之所以擅闯太极殿是因为想祈求皇上容皇上准许草民披挂上阵不破犬戎势不还!”
独孤昕冷冷一笑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擅闯太极殿的么,薛言你的胆子十月火越大了。”
薛言说:“陛下,不是草民胆大而是我们没有必要,曾经一统天下的清玥女帝当时也说过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我北周与犬戎小国不是打不起!”
“嘭!”独孤昕直接就将一本奏折刮在了薛言的脸上怒声说:“你自己看看…”
薛言拂去脑门上的血珠子打开一看,脸色立马黑了他颤着嗓音说:“陛下,草民,草民…。”
独孤昕冷声说:“你们当朕不知道北周可以与犬戎决战而且可以大胜,但是现在不是打不过而是打不起!”
众臣一片鸦雀无声,只听独孤昕说:“薛言,你认为你的领兵能力与蒋国公相比如何?”
薛言低下头说:“草民不及。”
独孤昕说:“蒋涛是当世名将尚且无法奈何犬戎,你们谁能比得过他,东晋易主,晋军朝我朝推进五十里用意是何你们应该很清楚。”
“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独孤昕的脸色稍霁说:“薛言,景荣是朕的第一个女儿,朕当然不会薄待她,孟克可汗主动交好已属不易,并已提出为使两国结盟稳固希望公主下嫁,这一点无可厚非!”
薛言低下头来但是还是咬牙说:“陛下,可汗孟克为人狡诈,阴险实非公主良配!”
独孤昕冷冷地看了薛言一眼说:“我朝公主只有景荣一个适龄,否则的话朕又何尝舍得?”
薛言一时情急大声说:“陛下,琳月公主也已经是及笄之年了呀!”刚说完这一句话,所有人想看着死人一样看着薛言,薛言也懊恼自己的莽撞,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独孤昕冷笑一声说:“原来薛老国公心系天下是假不想让景荣和亲才是真,但是朕可从来没有听过妹妹比姐姐先出嫁的道理!”
“陛陛…下!”薛言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就听独孤昕说:“薛言擅闯太极殿,殿前失仪但念其昔日劳苦功高没收先帝玉牌,降爵三等!”
独孤昕甩袖就离开,独留下一脸呆滞的薛言。
“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流云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凤翔宫,薛如意此时正在观赏一柄玉如意见到流云这般慌张皱了皱眉头说:“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什么事情这般大惊小怪的!”
“老爷,老爷,被降爵三等没收了先帝玉牌!”流云慌张地说。
“不可能,皇上怎能这样做!”薛如意一时慌张将如意掉在了地上,如意发出一声惨叫声,碎成了几段。
薛如意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流云攥了起来厉声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老爷闯入太极殿为景荣公主求情,亲自令兵挂帅征讨犬戎,被皇上斥责心怀不轨!”流云急忙说。
薛如意的脸色变了变跌坐在地上:“好端端的他为那个没头脑的外孙求情做什么呀!”
“娘娘,老爷也是为了二皇子有一个助力啊!”流云连忙解释说。
“自从景荣被禁足了就意味着她已经失去了圣心,皇上怎么可能将她嫁给好人家为瑜儿添助力呢!”薛如意绝望地说。
“娘娘,您快要想想办法啊,要是皇上真的不改变心意那么老爷的牺牲就白费了!”流云急忙劝说道。
“不中用!”薛如意怒吼着说,“皇上一向薄情,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只有林氏那个贱人,他只会对林氏所出的子女挂心,他怎么会在意我的孩子。”
“娘娘,娘娘,难道现在真的没有能改变皇上心意的人了吗?”流云焦急一下子就泣不成声的问。
“没…。”薛如意刚想说没有的时候,脑海里划过一张魅惑的脸庞,她似乎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说:“不,还有,在皇上的心里头还有一个人比林氏重要多了。”
流云有一些迟疑,就听薛如意说:“给本宫梳妆,快,立刻摆驾未央宫!”
独孤云傲听到薛言的表现将手中的奏折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果真是一只老狐狸,演戏演的可是真够像的!”
“主上难道薛老国公不是真情流露为景荣公主求情的么?”培竹皱着眉头说。
“你当真以为薛言是一个性情中人不成!”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