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娘娘,皇上亲眼所见!”应公公说。
薛如意冷笑着说:“这容氏在皇上面前一贯摆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现在倒是好直接就将皇上的心尖宝贝给打了,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应公公陪笑着说:“那自然是了,长公主的出生高贵是皇上血缘最近的妹妹,皇上岂会让她轻易受委屈!”
薛如意说:“容氏虽然跟了皇上很久但是却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真是白投了一个好胎子占了一个好位子!”
应公公说:“可是娘娘,荣贵妃还有一个很的皇上喜欢的儿子!”
薛如意冷眼扫了应公公一眼说:“现在的容氏还是贵妃么?”
应公公垂下头来说:“是,奴才该死,可是现在七皇子也十五了!”
薛如意皱了一下眉头说:“是啊,是该好好考虑了!”
此时李贤妃的竹祥宫内,李贤妃听到这消息笑语吟吟的问独孤瑱:“瑱儿,这消息你听到了没有,你是什么看法?”
独孤瑱说:“不知道母妃是什么想法?”
李贤妃笑着说:“如果我们真的落井下石,你认为会是怎样的结果?”
独孤瑱说:“母妃,容氏比我们想的要强上很多,父皇不会轻易动他们!”
李贤妃笑着说:“瑱儿,你长大了,说的完全是对的!容氏掌控了北周朝的近四分之三的商铺他最怕的就是让容氏发作起来全国都会动荡不安!”
独孤瑱说:“这样的话那么容氏不会彻底败落只不过是暂时受到冷落而已!”
李贤妃说:“没错,而且容氏拥有一个皇上最喜爱的孩子!”
独孤瑱想到独孤珏,心里就一阵怒火,他想到了前世时独孤珏那张丑恶的嘴脸。
他想到了那时候为了自己帝位为了筹集那三十万两黄金,为了那更宽裕的时间,他跪下来求独孤珏,他永远都记得独孤珏那张令他厌恶的脸。
“三哥,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却要我来帮忙,我怎么记得三哥你一向是最不愿意求我的人呢?”独孤珏说。
“我求你,我只想多宽延一个月的时间,雍亲王府的人,云婉必须活着!”独孤瑱咬着牙说,“你提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
“是么?”只听他一声轻笑,“任何条件?雍亲王爷还真是大方,只要你能办到是么?”
独孤瑱点了点头说:“没错!”
“那我要婉儿陪我一个月!”独孤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
轰,独孤瑱当时就傻了,终于他涩声说:“你说的婉儿是谁?”
“她的全名是范——云——婉!”独孤珏慢悠悠的一个一个字的说道。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但是最后他还是照着独孤珏的话做了,他永远记得当时的范云婉是怎样的恐惧的送回来,害怕被人触碰,害怕一切,差点疯癫,到最后缓了过来对着他的眼神再也不见原来的温柔只余下冰冷。
就是独孤珏,那个贱人竟然将他一生最后的温暖尽数夺走,也是范云婉,是她自己太不自重才会引来独孤珏的注意,让他受到了最大的侮辱。
独孤瑱没有想太多只是问:“母妃,七皇弟确实是文武全才但是五皇弟也并不弱为何父皇对他的喜爱没有七皇弟那么多?”
“必须得说独孤珏和容氏是好命,因为独孤珏长得与那个男人有四分相似!”李贤妃眯起眼睛说。
“那个男人?”独孤瑱似乎找到了什么答案,“是谁?”
李贤妃感觉独孤瑱问的话有一些奇怪但是还是说:“先皇独孤博,陛下最为尊敬的就是他的父皇,所以对与独孤珏就有移情的态度吧!”
独孤瑱的脸色开始发白,嘴唇也哆嗦了起来,他感觉似乎找到了一些真相。
“真是奇怪,这雍亲王的小世子怎么与玉王爷这么像啊?”
“呵呵呵,雍亲王妃出身卑贱谁知道会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呢。”
……
“双生胎都是不足月生的,这皇后娘娘能够足月产子还真是奇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
…。
“当年的清水中,范贵妃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放入了清油,就是是亲生父子血液也不会相容!”那个太监临死前所说的话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独孤博,他的爷爷!
独孤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李贤妃还在说什么只是急忙问道:“母妃,您有祖父的画像吗?”
李贤妃愣了一下有一些不悦的皱着眉头说:“你问这一些干什么,这些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吧!”
独孤瑱抬起头来说:“母妃,如果独孤珏作出了与皇祖父不符的事情呢,有的时候期待越深伤害越重!”
李贤妃这才展开笑颜说:“你说得不错,但是先皇的消息十分难打听所以我尽量帮你吧!”
独孤瑱点了点头,很快就离开了,他现在无比希望独孤博的长相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否则的话他会崩溃的,会崩溃的!
独孤瑱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着那是范云婉说的话。
“求求您,放过孩子,不雅听信谣言好不好?”
“独孤瑱,你记着,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
“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苦!”
……
朝堂之上。
独孤昕曾经想过身为容氏的父亲容德会义正言辞的职责身为皇上的自己的不分黑白亦或是用自己以往的功劳诉说委屈以此来施压然后换得独孤昕对容氏的宽恕,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一上朝时见到的却是褪去上衣负荆请罪的容德。
他皱着眉头看着容德问:“爱卿为何如此?”
容德静静地看着独孤昕,他此时才发现自己是如何的愚蠢,他一直以为独孤昕的身后是有人指点才变得如此厉害,但是到了昨天他才确认一件事情,他们三大世家被独孤昕骗了整整八年。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永远都是一副一副温和懦弱的样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自负精明的他们完全错了。就单从昨日的观察来看,独孤昕已经是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隐藏的极好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亦或者是他想要做什么,他想到了昨日在容府受到的警告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独孤博从来都是精细人不会容许自己出一点错误,而今看来,独孤博的眼神与心机永远是那么好,永远是那么好。只是容德自己没有想到第一个吃排头竟然会是他。
容德苦笑着说:“陛下,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容氏犯下这等以下犯上的大错是我容府管教不力,所以臣特来负荆请罪!”
“呵呵呵!”独孤昕大笑了几声声音无比的酷寒,“负荆请罪,我兄妹二人受不起,想我兄妹二人无父无母相依为命到今天,其中这有多少不易朕都不知道如何说起,朕以为作为老臣你们会懂的朕,会支持朕,当时背地里做的都是一些阳奉阴违的勾当,而朕的妹妹,她才八岁还不到就要被你们的女儿欺负,朕倒是没有想到朕的独孤皇族还得受你们的欺辱!”
“皇上息怒!”所有人都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容德,如果是真的知道尊卑礼仪,那容氏应该在朕的皇妹面前行礼但是她没有反而还侮辱了朕的妹妹,他一个小小的妃嫔凭借的是什么,凭借的就是她的父亲,也就是你,朕的荣国公!”独孤昕一句句苦寒的声音发了出来一时间朝堂寂静无比,所有人都抖若帅康。
独孤瑱在下学堂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颤抖着手缓缓打开画卷,当他看到这个男人的容貌的时候。
“当!”画卷落了下来。
独孤瑱想起以前的那些疑点终于他的书房中传来如野兽般磨牙的嘶吼:“范柔歌,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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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宫中选秀(一)()
独孤云傲在独孤昕上早朝后就回到了未央宫中,看着这奢华无比的宫殿独孤云傲有一阵恍惚,前世虽说居住在凤栖宫但是呆在未央宫的时间还是多一些,因为这里是懿轩的寝殿,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曾经有他小小的脚印。
虽说前尘之事已经放下但是血缘上的羁绊,母子连心的痛苦是她永生永世都无法逾越的万丈澜海,她不想过也不能过,只愿让所有沾染他孩子献血的人生生世世永远挣扎在痛苦之中不得超生。
而此时的独孤瑱,在书房之中已经将自己关了整整一天了。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夏公公劝说道,但是独孤瑱一点儿也不想理会只是往自己的嘴里又倒了口酒,睁着赤红的双眼看向夏公公,夏公公看到如此凶狠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但是独孤瑱也没有再理会他依旧将就不要命的往嘴里灌。耳边依旧萦绕那道声音:
“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苦!”
“独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
“你注定是一个亡国之君!”
“咿呀,你看黄泉路上幽灵飘荡,冤魂哭枉,你听那奈何桥下魑魅尤唱,嚼骨魍魉,咿呀你听忘川河畔血婴诡笑猖狂,君何往,神祇已殁洪荒,谁人来葬?”
…。
他没有想到一语成谶,或许是忘了范云婉的能力,她能使自己贤名满天下让他不敢轻易对她动手,她能使他看似处于弱势实际上已经纠集了不逊于二皇子和七皇子的实力,甚至让他从最不受宠的皇子成为父皇最信赖的皇子。这样的女人岂会是等闲之辈,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能在脱身之后成为了东晋实际的皇后,成为长孙璟的摄政王妃。他更没有想到她会直接亲帅十万大军与守边陲重镇的将领里应外合破开北周最后的一道防御兵不血刃的直接进入了北周的腹地。
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想到,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他相信了从前叫范柔歌而今叫蒋静儿的女人的话,他亲手毁了自己的血脉,那是他的孩子,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为他诞育的骨肉,是他最骄傲的孩子全被自己的一时猜疑给毁了,最后国破家亡。而这一切都是范柔歌和独孤珏造成的,当时,当时只要他坚定一下就不会如此,他可能会成为天下霸主,甚至还会与她有更多的孩子但是一切都毁了。
而今的她在哪儿,他不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太子没有死,父皇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了蒋家不再是像原来那样风光无限了而且还背上了一个被俘的罪名,一切都让他措手不及,而楚国最近又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焱王,他醉意朦胧嘟哝着说:“变了,一切都变了,婉婉,婉婉你究竟在哪儿?”
……。
“朝堂之上有什么动静?”独孤云傲一边捻着一颗樱桃放进自己的嘴里一边问。
“容德负荆请罪,皇上例数着各大世家的罪过说是奴大欺主!”应钟说。
“负荆请罪,容德还真是一个聪明人,想来虽然明白用意但是却误会了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独孤昕身上,本宫才好在暗处做些什么!”独孤云傲又拿了一块梅花糕说。
“殿下,为什么容德丝毫不为容氏求情?”拂梅有一些好奇地问。
独孤云傲垂下了蝶翼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听她说:“容德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是一只老狐狸,现在在容德的心里独孤昕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君主,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在做些什么,为了家族,牺牲容嫔一个女儿不算亏了而且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容氏多的是好姑娘!”
所有人此时都明白了容德的做法,不免有一些齿冷,弄菊不敢相信说:“容嫔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容家的嫡出大小姐,而且还有一个皇子傍身,这样的人会被容德舍弃!”
独孤云傲说:“这有什么打紧,容氏将要送进来的好姑娘会将容嫔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的一切全部夺走。”
一向沉稳的培竹问:“他们就不怕七皇子心生怨恨等到有了实力的时候肆意报复么?”
独孤云傲笑了笑说:“你真的以为七皇子对于他的生身母亲的感情有多深,七皇子准确来说是由容家的老太君亲自抚养长大的嫌少出入后宫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是一年难得的见上一面,所以母子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而且马上送进来的容家女儿是与七皇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姑,两人之间的感情比那亲生母亲要强上许多。”
“容家主果然打得好算盘!”采兰感叹道。
“是啊,有一个备受皇上厌弃的母亲倒不如有一个很可能会圣眷浓厚的养母!”拂梅说,“这后宫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独孤云傲懒懒的眯起了眼说:“后宫这又要开始热闹了,本宫想来也要早一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沾了一身骚!”
“让康昭仪和柔淑仪最近想法子吹一吹枕边风让皇上对这后宫的情况多了解一番!”
“诺!”
独孤珏在接到外祖父传来的消息后很快就从在外游历的地方飞驰而回,虽说容嫔是他的母亲但是感情不深可是在皇宫之中母子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自己并不喜欢权力但是现在已经涉及到了他的自身的利益,他不得不赶回去,如果父皇真对他产生了厌弃那他以后的日子,独孤珏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想也不敢想。
“扑棱棱!”一只信鸽很快就落在独孤云傲的手边,看到这消息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回来的还真是快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民间尚且如此何况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皇家。
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说:“拂梅,去告诉全公公就说本宫要见哥哥!”
几大世家此时也在为选秀之事好好忙碌着,而与此同时独孤云傲正与独孤昕享用着午膳。
全公公越看独孤云傲越认为这个孩子聪颖无比,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害怕独孤云傲会在用餐上失了礼数没想到她没有非常亲昵地挨着皇上坐反而是坐到了符合他品阶的位置上,并且举手投足间的用餐礼仪比教导宫中礼仪的教养嬷嬷还要标准,而且没有那种苛刻的深硬呆板反而流露出了符合她身份的高贵典雅。这样的功夫没有几十年的熏陶是无法做出来。
独孤昕看着自家这个妹妹的举止神态,越看越喜欢没有丝毫的做做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这才是流着最尊贵的家族的血脉的孩子天生该有的仪态!
两人虽然恪守礼仪做到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弥漫着气氛却是十分的温馨。
“云儿,皇兄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你说!”独孤昕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独孤云傲将自己的手洗好后微笑着说:“哥哥有什么事情?”
独孤昕张了张嘴终于说:“虽然你也回宫了但是有一件事情真是让朕难以启齿!”
独孤云傲笑着说:“哥哥但说无妨。”
独孤昕叹了一口气说:“再过一个月就要选秀了,这件事情你也听说过是不是!”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自从七王之乱之后我独孤皇室子嗣凋零只余下兄长这一脉尚存,所以必须要充盈后宫使子嗣绵延!”
独孤昕点了点头说:“就是如此,后宫之中人心诡测,表面上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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