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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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常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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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说,“你叫我回来,我就回来,你当我傻B啊?擦!”

欧阳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笑了笑,也不看我,仍是对着鸟笼自说自话,“你不回来也得回来,不过倒时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梦醒了。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越南战争片,敌方将俘虏的士兵抓了去,让俘虏们不停的干活,不给饭吃,有的被累死,也有的被饿死,少数几个顽强地活下来,但仍然被敌方的士兵当成表演道具,几十个士兵围着一个俘虏将他全身扒光了,用硫酸泼,泼过又用石灰淋,接着用冷水稀释,我只记得那个俘虏再倔强的站起来骂人时,浑身是褐红色的血,那种血液是不健康的红,被剥夺力量的红,让人胆战心惊。那时我看完以后头皮发麻直接扔了,末了经济学导师却貌似高深的教育我们,“同学们,你们必须记住,战争虽然能养肥少数金融家,但却能直接剥夺无数人生命。”

我们那时一个劲点头,说明白,说谁会蛋疼到挑动战乱,后来朝鲜和韩国争了起来,我那帮学金融的哥儿们一个个都不老实,把能想到的点子全部搬到朝鲜要“强国”要“夸过鸭绿江”要“守卫国门,赶走老美!”

那时真是年轻气盛,可现在好了,朝、韩战争没看到,我直接穿越到架空时代了。

我真担心欧阳会像对待俘虏似的对待我,我感觉特不安全,我就开始怂恿欧阳鹏,在他吃饭时,有意无意说哪儿风景漂亮、哪儿容易赚钱、哪儿有商机而且市场前景好。。。。。。

最后欧阳鹏望着我喷笑,“木兰,你是说服我带你一起私奔么?”

我X!我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你丫脑子里怎么会联想到SO黄SO暴力的画面?

他眼神一黯,小心谨慎道,“那你是想我给你个名份?”

“名份是神马。。。。。。”等等,名份这东西对戚木兰说太重要了,不管将来怎样这件事说出来都会不堪,但如果连带上他这个皇子,事情就不一样了。

要丢脸?两个国家的皇族一起!

我考虑真是太周到了,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我真牛X!

我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不快摆在脸上,就继续嬉皮笑脸,“反正你也不是原装的,配我这个二手货也没什么不好。”

欧阳鹏抬眼问我,“你这是求婚?”

“呵呵,”我为正义而奸笑,“是的!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又才会画画又疼我给我买好吃的好看的衣服穿,你比我爸还好,我有什么理由不嫁给你?”

他说,“你有过四哥和三哥,还有苏饮歌,我不信!”

…_…|||我想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和你四哥、三哥JQ过,我一直都是被逼的!

这种话我说不出来,我十分腚疼的抓耳挠腮,“你怎么才信?”

欧阳鹏踱步到我面前,望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欧阳鹏长高了,其实他原本就比我高,但对我用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眼神是头一次,再说他的脸部线条也不再是过去的稚嫩,兴许是外出多了,脸庞的线条变得生硬许多,眸子里仍是我见犹怜的天真,但唇形紧抿,隐忍怒气不发时,让人感觉相当具有震撼力和威吓小朋友的大灰狼气场。

他澄澈干净的眼神转向别处,不看我,唇线紧绷,声音偏冷而声音,“你吻我,我就信。”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会过去,明天各人又将各奔前程。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欢乐哀愁,无所谓爱恨得失……一切都要过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

————by 三毛

今天是三毛逝世二十周年,2010年12月31日,《我与地坛》和《命若琴弦》的作者史铁生脑溢血死亡。同时我大姨妈又来了,唉~痛经,真上不了台面,擦!

但我哀悼我心爱的作者们,生如琴弦,洋洋洒洒,轻轻漫漫,似癫如狂。

26

26、丹青不知老将至 。。。

他澄澈干净的眼神转向别处,不看我,唇线紧绷,声音偏冷,“你吻我,我就信。”

我抬头重新审视欧阳鹏,他却别过脸望向别处,我明确这厮是认真的。

就像我曾经亲吻过小眼睛却异常闷骚的女孩,那个吻确实是一时冲动,可我又不愿承认自己是精。虫上脑,只能不自在的看着其他地方,语气生硬地推脱说,“谁叫你勾引我?”气得她哭笑不得却束手无策。

但是欧阳鹏让我吻他时,我心里有些排斥,比排斥欧阳更排斥他。

同时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一个极其深刻的现实:我他妈除了是个伪淑女,还是个伪玻璃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心里却想:去你娘的!死就死!不就是亲一下麽?全当踩到屎了。

我心里发狠,咬牙闭眼,朝他腮边一凑,啵了一下,然后忘记唇边的触感,心里特不是滋味的望着他。

欧阳鹏捧腹大笑,“哈哈!戚木兰你竟然当真了!哈哈!”

MB!不知为猫这话翻译到我耳里就是:哈哈,戚木兰你个傻逼!老子开玩笑你丫竟然真亲劳资!你不嫌别扭劳资还嫌你脏呢!哈哈!你个呆逼!

我擦!我怒了:“难不成你丫把自个儿嘴巴当成菊花,说出来的话全部放P?”

欧阳鹏见我面色不善,于是绷着脸不笑,眉毛异常纠结地拧在一块,“不过是开个玩笑嘛!”

靠之!我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我想像拎小鸡似的抓紧欧阳鹏衣领,但竟然够不着他,我只能假装气焰嚣张地指着他鼻尖,“你个死不要脸的!老子第一次主动吻男人,竟然是你丫个混账!你给我记住了!”

欧阳鹏好整以暇地问,“我记住了,你想怎样?”

我气势蔫了,小媳妇似的抹鼻涕抹眼泪,“我能怎样?认栽呗!”

欧阳鹏不说话了,只是站在我身旁,望着我龇牙咧嘴地傻笑。

我想,我今天真是太杯具了。

我恨杯具!

晚上,我又做梦了。

夜色深沉,欧阳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反复在磨刀石上蹭,发出刺耳的嘶鸣。

欧阳转身,目光幽幽地望着我,道“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我浑身直冒汗,二话没说,转身就逃。

七公主上前一把抓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揪住我衣领,“你把木兰哥哥还给我!快还给我!”

我赶紧澄清事实道,“戚木兰是母的不是公的啊!”

七公主脸部线条慢慢扭曲,面目狰狞道,“快把木兰哥还给我!不然我灭你九族!”

这时太白老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快,召唤黄瓜附体!”

我擦!“猫黄瓜附体?”没有黄瓜,怎么附体?你丫能不能换个别的?

七公主突然安静下来,两只手掐着我脖子,恶狠狠地问,“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急得口不择言,一时又犯了嘴贱的毛病,冲口而出道“我把你当成我的奥利奥啊,”我十分恶寒的假装温柔,将她手拨开,继续十分肾疼的装X,“那样,我就可以把你,扭扭,舔舔,泡泡!”

太白老儿的声音继续纠缠我,“召唤黄瓜附体啊,大圣君!保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全部交给你了!”

我不甘不愿地哼一声,“黄瓜附体!”

然后我成功从七公主手中逃脱,隐身飞走。

第二天,我试了N遍“黄瓜附体”都没效果,只得放弃。

吃完早饭后,我看欧阳鹏又收拾字画准备上街,我明知故问,“上哪儿去?”

欧阳鹏觑了我眼,“赶集卖画。”

我匆匆忙忙地将两只碗扔到水里随便洗了洗,擦净手,说,“我也要去!”

欧阳鹏上下打量了眼我全身女装后,说,“可以,先去换衣服。”

我了解,连连点头,走到隔间快速换衣服,将张婶给我破皮帽朝头上一戴,往他面前站好,“好了,我们走吧。”

他看了眼,不甚满意的直摇头,又伸出手解了我腰带,俯身重新系好,旋即将自个儿的玉佩解下来,缠到我腰带上。

轻嘘口气,这才眯着眼看我,“嗯,好俊俏的公子。”

我嘿嘿的傻笑,大咧咧的将胳膊朝他肩膀一搭,笑嘻嘻道,“哥儿带你到醉花楼泡妞去!”

他突然脸色不好看了,我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自己讲错话戳着我们共同的痛处,表情讪讪的闭嘴。

我们骑上小毛驴去赶集,走到柏木桥时看到桥洞下有对情侣在野战,我两眼乍放绿光,拽着欧阳鹏就朝前凑。

“嗯。。。。。。”

“唔。。。。。。”

“呜。。。。。。”

“嗯~噢~噢~~”

“呃~~哦!哦!哦!哦”

“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

Boom——

此刻我异常不满 ,我觉得在这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刻如果能插播CCTV,那么这个世界就彻底圆满了。

欧阳鹏满脸潮红地转过脸去,不愿面对我欲求不满的眼神,我没趣地拍了拍衣摆上的泥,招手,说,“你还走不走?”

欧阳鹏直直地望着我,突然说,“我觉得你就像蒸笼里大馒头,时时刻刻不忘引诱我,迫不及待希望我早点吃了你。”

我哽噎,“哎,不是,不是,”我连连狡辩,“你这就不对,这个社会多么和谐多么可爱,难道你不想和我聊聊三个代表、马列主义和科学发展观神马的?难道你不觉得此刻我教你学会了某些生理卫生知识?难道你不觉得我让你深刻意识到社会现实的一面和人性丑陋的一面?”

他歪了歪头,示意说,“不懂。”

X!神马是代沟?这就是代沟啊!

到了广陵镇集市,欧阳鹏摆摊卖画,我就站他身旁埋怨说,“酒香也怕巷子深,你明明就是出来做生意的,怎么不替自己吆喝吆喝?”

欧阳鹏说,“不过是几幅丹青罢了。”

我撇嘴,“这可就不对了,你没听过,'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你这种闷骚的作风就该拿出来标榜给那些屁民看看,何为高风亮节,何为鬼斧神工。”

欧阳鹏眯细眼,呵呵地笑出声。

一个穿白衫皮肤苍白坐轮椅的少年被两位人高马大的家丁推过来,慢悠悠的开口,声音清润悦耳,“浮云公子,找了您三次,您何不到我那儿坐坐?”

浮云公子?谁?谁是浮云公子?我无声地望着欧阳鹏发出求助信号。

欧阳鹏将我挡在身后,说,“他把过去的事都忘了,你们请回吧。”

那白衫少年盯着我,也不挪动半步,“浮云公子。。。。。。。”

我拉了拉欧阳鹏,小声问,“谁是浮云公子?”

他皱眉说,“你不要插手。”

白衫少年径自冲我道,“在下吴非。”

我点头,“哦,吾乃NB春哥。”

欧阳鹏扑哧笑出声,“她确实忘了以前所有事。”

吴非的脸色立即变得比纸更加单薄、苍白,他有些嗫嚅地开口,“她忘了所有事,那我们怎么办?”

唉,谁会和残疾人过不去?我说,“吴非,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吴非冲我皱眉道,“罢了,我只希望您承诺我们的能够兑现。”

我囧:我到底承诺过你什么?你用得着这么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吗?

27

27、重量级小丑 。。。

下集市时,吴非送我们回家,欧阳鹏异常尴尬地望着我,让我骑毛驴。

我见地摊上还有一片纸,扔在那儿挺可惜,就又爬下去夺过欧阳鹏手中的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朝驴P股上一贴,十分满意自个儿的作品。

欧阳鹏哭笑不得的望着我的原创书法“大修缺钱,欢迎追尾,”冲我纠正道,“木兰,你这个字错了。”

我撇嘴,“你懂什么,这是草书!”

“可你‘尾巴’的‘尾’明明少写了一个横。”

我勒个去,还真错了,顿感无力,“有没有搞错?何必这么较真呐!”

欧阳鹏说,“你又不是没读过书,这年头没参加过科考的都是十足十的文盲。”

我还真没参加过科考,我郁闷了,“那我是十足十的文盲二代,”不对,我摇头,“我是农民工二代加十足十文盲。”

吴非就望着我们不说话,直到送到家门口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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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欧阳鹏,“你说浮云公子到底欠他什么?”

欧阳鹏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发誓,我不知道。”

“你许了他们一个未来。”

“什么未来?”

“商人与贵族享受同等社会待遇。”

“原本不平等麽?”

欧阳耐心道,“无论是在连泽还是连夜,国本之制度难以改变,国民分三六九等,皇帝、皇族、大臣、武士、文客、手工业者、农民、奴隶,最底层才是商人。”

我惊讶,“不是吧?没有商人就没有交易,没有交易就没有货币流通,没有货币流通,你们喝西北风去?怎么还把有功的人降低到最底层?”

欧阳鹏望着我道,“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你这么容易进关,轻易说服粮帮交粮三十万担的原因了。”

我了个擦!你丫意思就是我形象亲民,承诺提高他们地位,给他们一个高标准小康化的未来,那时他们才答应借钱给我的,“要是我没办到,他们会怎样?”

欧阳鹏斜睨我,“你说呢?”

我飙泪,“至少欠债还钱吧!”

总之得知吴非作为我的债权人且出身粮帮后,我彻底断了和他交好的念头,他偶尔会过来和我聊聊诗词歌赋,也会时不时旁敲侧击地提醒我兑现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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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如流水,我迎来了穿越后第一个新年,纪元二十六年的春节。

那时候正下雪,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我忙着在外面堆雪人,吴非和欧阳鹏在屋子里商量些要事,吴非出来时脸上多了些笑容。

我说,“吴总管呐,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吴非点头,唤人取伞过来。

他被人推过来,轮椅压在雪上发出“咔吱、咔吱”丰盈的响声,他将伞撑到我们头顶,许久才说,“我要走了。”

“哦,去哪儿呀?”

“回连夜。”

“可是连泽不是你故乡吗?”

他目光望向远方,“当初帮主答应了浮云公子,还有些未尽之事。”

我望了眼他单薄的身子,说,“凡事你都要亲历亲为吗?你们帮主呢?”

他看着茅屋的门槛,犹豫不决,不肯开口,正巧欧阳鹏走出来,问我,“木兰,我上火啊!”

擦!你上火,等等,我奸笑,大声回道,“嘿嘿,去吃黄瓜,清热去火!”

“哼!你们一个个把我当成傻逼,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不甘心,我必须多找几个傻逼陪着我,才不孤单!”

欧阳鹏在那边笑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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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我们一起到柏木桥看烟花,满天的烟花像火树似的铺在天边,一个个湮灭,又一个个升空,我冲欧阳鹏道,“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混乱啊?”

欧阳鹏望着一个个升空的烟火,眼中似有火花闪耀,却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因为有很多人太混蛋。”

我囧。

过了很久。

我小心翼翼的问,“欧阳鹏,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欧阳鹏继续面无表情,“你肚子在叫。”

“对啊,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我肚子也唱起了黄河大合唱,”我笑眯眯地继续说,“你去买点东西给我吃,等会儿我给你报销。”

“好,你等我。”欧阳鹏嘱咐道。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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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欧阳鹏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看着突然出现的欧阳和他身后的影卫,吓到尿失禁,我感到我那根断了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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