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讲具体一点?” 李所长道。
“我用十万元买通了医疗设备生产厂的一个副总。” 宋德彪道。
“金鸡博物馆的青铜器失窃案是你作的吧?” 张科长又问。
“是秦人公司余总他们作的,当然了,这些人后来都听命于我。” 宋德彪道。
“那你就交待交待你和秦人公司之间的事吧?” 李所长
“那还得从青铜器失窃案以前说起……” 宋德彪又回忆了起来。
下午,金鸡市中心医院院长办公室,陈婕正在和院长交谈。
“陈女士,小宝这种病,面前国内确实无能为力,您也是学医的,现在这种情况,既就是送到美国也恐怕没多大希望。” 院长道。
“那就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品,全力抢救吧,一切费用我全包了。” 陈婕道。
“您放心好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谢谢您。”
躺在病床上的小宝又一次昏迷了过去。众人在喊叫着:“小宝,小宝。”
仪器的报警声不停地响着。值班护士急忙跑去叫医生。几位大夫急忙跑了过来。抢救工作在紧张地进行着。不一会主治大夫皱起了眉头。
“大夫怎么样,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芳芳急忙问道。
“大夫,你快想办法啊!小宝怎么还昏迷不醒啊?” 苏雪兰急道。
“人已经不行了。” 主治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宝,我的小宝。” 苏雪兰哭了起来。
“大夫,我的小宝他还能治啊,他还能治啊,大夫!” 芳芳仍相信小宝的病还能治。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这种病能维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主治大夫又道。
芳芳扑上前去抱住了小宝:“小宝啊,妈妈在叫你,你听见了没?我的小宝啊!”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在医院上空回荡着。
已经到年终了,灵山村的年终统计还没报到县上来,甘副县长又打电话催严民了:“严民啊,你们灵山村的年终统计出来了没有啊,…… 嗯,去年农工商总产值拿下了六百万,今年应该是一个亿,不知道现在完成了多少?下个礼拜我和洪书记去市里汇报工作,这个数据一定得带上,什么,你说估计差不多,芳芳可是下了保证的,……嗯,你说芳芳的儿子找到了,什么得病死了!什么病啊?……嗯,小孩子怎么得了这种病,你要好好的安慰安慰芳芳,让她节哀,过几天我去看看她,前面的有些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让她别计较,……嗯,好吧,就这样吧。”
下午,在阳县公安局刑侦科,张科长正在埋头写这起案件的的总结报告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急忙拿起了电话:“喂,阳县公安局刑侦科,噢,您是国家安全局的肖处长,嗯,肥姐的案子已经结案,您说什么?宋德彪并不是真正的肥姐!什么?可能与四OO一军事基地有关?嗯,知道了,嗯,好的,嗯,好吧!再见!”接完电话张科长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寒风使劲地吹着,芳芳站在灵山村山梁上的一棵老槐树下,她的头发和落叶一起在风中飘荡着,昨夜被风折了的那根树枝随着树冠也在风中飘荡着,看着那欲合不能欲离不忍的惨景,看着那断裂之处的深深绿色,看着老槐树那稳如磐石的枝干,芳芳突然感到了一种力量!顿时觉得她应该和老槐树一样地坚强起来,一样地去迎接风雨……
风依旧吹着,芳芳和老槐树并排站着,但没有靠着!
秋风瑟瑟花散尽
老树泣泣泪无痕
残叶飘落不了情
酣梦难救碎心人
霜来意乱魂独醒
细算浮生能几春
欲问芬芳何时有
孤枝断处绿深深
秋风扫过山梁,扫过山梁上那堆新坟,卷着满世界的落叶,卷着人们刚刚撒在坟头上的白色纸钱,吹遍了整个灵山,吹遍了灵山所有的沟沟叉叉,最后落在了灵山人留在路上那一深一浅的足迹上,落在了灵山人永远走不完的那条山路上。
尾声
时间在岁月中流逝,山梁上那棵古树依然在倚老卖老的讲述着沧桑,山间的风仍那么急,崖边的那朵野花还是那么艳丽,坡上那大片小片的山地里又长出了新意。
读完小说也许你会感受到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追求与强烈的生存欲望,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疼痛,还有一种不解的困惑与迷惘。
一百年之后,也许要不了一百年,当人们站在山岭上,看着满山遍野的绿色,面对那一堆堆新坟,还有那些司空见惯了的痛,再去回味过的是是非非时,已经觉得不足为奇了,那些原汁原味的人生秘密,已经打上了时代的印记,自然、合理的躺在了历史博物馆里。
让史学家去总结吧,让政治家去评说吧,让哲学家去证实吧!人类发展史本来就是一部众说纷纭的历史。唯有史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