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二叔啊,春节快到了我刚上完坟回来。您这是上哪儿去啊?” 宋平问道。
“你岳母让我给她带几斤年糕过来,正好你来了,你就给她送去吧。” 宋德彪道。
“您和她认识?” 宋平问道。
“老熟人了,原先在一个医院呆过。” 宋德彪道。
“那您自己送去吧,她就住在灵山招待所。” 宋平道。
“我想现在去坟地,给你爹妈烧几张纸,还是你去吧。” 宋德彪说着从篮子取出了了烧纸后,就将篮子交给了宋平。
“那好吧。二叔我走了。”宋平提着篮子走了,宋德彪向坟地方向走去。两个便衣公安分别跟了上去。
李所长和小王在离灵山村乱尸坟不远的一个土塄后面守候着。
“看,有人过来了。” 小王道。
“是宋德彪。” 李所长看了看道。
宋德彪到了坟地后就取出了拿来的纸烧了起来。烧完纸后,他别的什么也没干,又转身原路返回。
“怎么搞的,他啥也没干啊!” 小王问道。
“走,我们跟回去。” 李所长道。
宋平和陈婕正在灵山招待所陈婕办公室里间说话,薛婷、许键把陈婕办公桌上的篮子拿进了另外一间房子打开检查,篮子里只是两份年糕,别的什么也没有,突然薛婷在年糕下面分析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的关心,托你的事取消。
薛婷拿着纸条在思索着。
第七十章
夏雨住进了金鸡市河滨医院。在人生最冷的季节里受到如此伤害,无疑是雪上加霜。可夏雨却并不是这样想的,虽说当时面对歹徒的匕首她挺身而出是处于本能,但毕竟保护了凌云飞,她的心到现在还热乎乎的。
有一种感觉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
说它是爱情
可相互却把对方丢在了半路
让心灵去承载孤独
让痴迷去忍受陌生
有一种感觉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
说它是幸福
可各自却偏偏独处风雨之中
让忠诚去拥抱冰冷
让感情去经历伤痛
有一种感觉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
说它是美酒
可怎么只让我喝不让我醉倒
让泪洒在十字路口
让思永远没有尽头
我在爱的辞林里抽签
怎能抽到海枯石烂!
我在情的海洋里扬帆
何时驶到爱的彼岸?
此时她正躺在病床上,医生过来给她挂液体。
“大夫,她伤的怎么样,严重吗?” 坐在床边的凌云飞问道。
“不要紧的,只是皮肉伤,真悬啊!”医生挂上针后就走了出去。
“夏雨,伤口疼吗?” 凌云飞问道。
“有一点,不过比开始好多了。”
“我这个人真没用,不但没有保护得了你,反而还让你给救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也许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
“这种冒险行为以后可不能再有了,吓死人了!”
“你真的在乎我吗?” 夏雨问道。
“我的心到现在还在跳着呢!”
“是吗?那我就再多吓你几次!”
“那你还让我活吗?”
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陈婕、许键和夏雨的父亲夏大夫突然走了进来。
“爸爸,您怎么跑到金鸡来了?这不是陈总裁吗?” 夏雨问道。
“伤的怎么样,严重吗?我刚才去报社找你才知道你受伤了。” 夏大夫道。
“没事的,爸爸,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老夏,夏记者就是小雨?” 陈婕吃惊的问道。
夏大夫点点头。
“爸爸,您和陈总裁认识?” 夏雨问道。
“何止是认识,她就是你妈妈临终前提起的陈阿姨,你的亲生母亲!”
陈婕上前搂住了夏雨声泪俱下:“小雨,我的小雨,我可算找到你了,妈妈对不起你啊!”
“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 夏雨大吃一惊。
“夏叔叔,陈总裁你们坐下谈。” 凌云飞道。
“这位是?” 夏大夫问道。
夏雨擦了擦眼泪:“他叫凌云飞,是我苏叔叔的另一个双胞胎儿子。”
陈婕上前仔细看着凌云飞:“你就是凌云飞,老夏啊,他本来应该是我的儿子,可……”
“别伤心了陈婕,这阴差阳错的事谁也没办法。” 夏大夫安慰道。这时凌云飞的手机铃突然响了。
凌云飞拿起了电话:“噢,是雪兰啊!什么爸爸下午要来。嗯,小宝现在怎么样了,嗯,好吧,我下午过来。”
“怎么,苏叔叔也来看小宝了。” 夏雨问道、。
“小宝是谁啊?” 夏大夫又问。
“小宝是苏雪兰老师的儿子。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住院。”
“我和苏文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下午我也去看看他们。” 夏大夫道。
“小雨,你说的苏雪兰是不是阳县的那个苏校长?” 陈婕问道。
“是啊!听说是您点名让她当实验中学的校长的。” 夏雨道。
“她就是苏文的女儿?” 陈婕吃惊的问道。
“是啊!” 夏雨道。
“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陈婕的眼眶里又有了泪水。
“怎么啦?妈妈!” 夏雨问道。
“她就是你的亲妹妹啊!” 陈婕道。
“什么?苏雪兰是我的亲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雨这时也被搞糊涂了。
“陈婕!你就给孩子讲讲吧?” 夏大夫道。
“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陈婕又回忆了起来。
案件的侦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原来模糊不清的线索现在也开始清晰起来了。可对手也越来越狡猾了。下午,在阳县公安局王局长、薛婷、张科长、李所长等人又在研究着案情。
“看来我们这次还是低估了对方。”王局长说到道。
“宋德彪上次在陈婕那说他有的是办法,这话是不是说明除了走陈婕这条路以外他还有其他路子吗?” 张科长分析道。
“他还可以在陈婕不知道的情况,让陈婕把东西带出境。” 李所长补充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找陈婕可能是另有目的。” 薛婷插道。
“陈婕运的是什么货啊?” 王局长问道。
“听说是几套我国最新研制的医疗设备。还是我们金鸡医疗设备厂生产的,仪器的体积不大,挺值钱的。” 张科长道。
“货现在在哪儿儿?” 王局长又问。
“可能现在已经运到机场了。明天早上的飞机。” 李所长道。
王局长思索了一会道:“你们几个马上赶往机场,我现在就和省厅联系,详细检查这批设备。”
芳芳正在农工商公司二楼董事长办公室看报纸,娜娜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芳芳,快,快跟我去金鸡!”
“娜娜,你怎么了?来喝点水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芳芳不解地问道。
“你儿子小宝找到了!” 娜娜道。
“你说什么?小宝找到了!他在哪儿里啊?” 芳芳大吃一惊。
“他就是苏雪兰在八年前从孤儿院领养的儿子苏小宝啊!” 娜娜道。
“苏校长的儿子不是从孤儿院领养的吗?他怎么就成了我的小宝?” 芳芳问道。
“别犹豫了,他就是你的儿子小宝!现在在金鸡市中心医院住院,我们快去看看吧!” 娜娜急道。芳芳立即拿起了电话:“喂,刘主任吗?请你让司机马上把车开到我的楼下来,我现在要去金鸡。”
芳芳穿上了风衣:“娜娜,我们走。”
芳芳的奔驰小轿车在通往金鸡的公路上像风一样行驶着。芳芳仍觉得不够快:“小王,再开快一点。”
小王又加大了油门。不到一个小时车就到了金鸡市河滨医院门口 ,芳芳和娜娜立刻下车走进了医院。
小宝刚刚挂完液体仍在病床上躺着,苏雪兰和苏文在旁边坐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娜娜领着芳芳走了进来:“苏老师。”
“芳芳,快进来,娜娜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苏雪兰道。
“他就是小宝!”芳芳看了看小宝,眼睛突然落在小宝手腕的那块疤痕上。
“是小宝,真是我的小宝,小宝啊,妈妈总算找到你了!” 芳芳扑到了床边。
小宝用力睁大眼睛看了看芳芳,有气无力地道:“妈妈,你是妈妈,我可找到妈妈了,妈妈,小宝再也不离开你了,妈妈!”
“刚刚挂完针,让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吧。” 苏文在一旁道。
“您是……” 芳芳问道。
“他是我爸,今天专程赶来看小宝。” 苏雪兰道。
“伯父,谢谢您!” 芳芳道。
陈婕、夏雨、凌云飞一行人的两辆小车从河滨医院已经开到了市中心医院门口,他们下来后就立即进了医院。夏大夫第一个走进了病房。
“老夏,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苏文起身招呼道。这时陈婕一行人跟着走了进来。
陈婕这次来大陆的确是不虚此行,几乎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几个女儿。她的心情十分激动,想立刻和苏雪兰相认,进门时被放在门口的垃圾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夏雨急忙跑过来搀扶:“小心点,妈妈!”
“陈总裁。” 苏雪兰招呼道。
“妈妈。” 芳芳叫道。
“妈妈。” 娜娜接着叫道。
“陈婕?您也来了。” 苏文招呼道。
“孩子怎么样?” 陈婕问道。
“刚刚睡着了。” 苏雪兰心里纳闷,陈总裁是娜娜的妈妈这她已经知道了,怎么突然又成了芳芳的妈妈了呢?刚才进门时夏记者也又把总裁叫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陈婕仔细地打量着苏雪兰:“你就是兰兰?”
“陈总裁,您不认识我了?” 苏雪兰更莫名其妙了。
“兰兰啊,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的陈院长啊!” 苏文解释道。
陈婕一下子搂住了苏雪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妈――妈妈。”苏雪兰一下子愣住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会是陈总裁。
“别哭了,孩子。今天我们全家总算团圆了。” 陈婕道。
又是一个清晨,在省城国际机场的货运处仓库,李所长,张科长和小王及一位专家正在检查陈婕的那批医疗设备。
“看来设备里面没什么异常的东西,除了中心控制器其它的部分都能一眼看穿的。” 专家道。
“中心控制器能打开吗?” 李所长问道。
“不能,这是国家的一个专利产品,为了保密,我们把它设计成了一个连体结构,一旦拆开,里面的数据会自动销毁,导致整个设备报废。” 专家道。
“离上机只有三十分钟时间了,怎么办啊?” 小王问道。
“也可能东西根本就在这里,入库时听说机场安全部门要进行两次扫描检查,老李,我们撤吧!”张科长刚刚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是薛婷啊,什么,嗯,还没查到。好吧,再联系。”
“有情况吗?” 李所长问道。
“宋德彪也到了机场了,薛婷也跟过来。这说明宋德彪想逃跑。” 张科长道。
“也说明东西就在机场。” 李所长又看了看中心控制器问道:“王总,这个中心控制器怎么这么大啊,和这个设备配套起来怎么看也不协调?”
“中心控制器并不大,外面是个保护器它是防辐射的,外壳做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散热。” 专家道。
“这个外壳能不能打开?” 张科长问道。
“这只有我们的设计人员才有这个能力!” 专家道。
“王总,请您协助我们取掉外壳看看,我觉得如果有问题,肯定就在这个外壳里面,机场安全部门的两次扫描检查,对这个防辐射的外壳是没用的。” 李所长道。
“那好吧,我来试试。” 专家道。
王总在小心翼翼地拆卸着,小王不时的看看表,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走着,所有人额头上都急出了汗来。王总终于打开了保护器,却发现在中心控制器的左侧的空白处用螺丝固定着一个金属盒子。
“这个金属盒子是什么装置?” 张科长问道。
“这好像是设备以外的东西。” 专家指着金属盒道。
“马上打开。” 李所长道。
王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金属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纸盒,纸盒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商代古铜鼎,所有人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这不是那个商代铜鼎吗?” 小王大吃一惊。
“金鸡博物馆的失窃物原来在这里,小王,你马上去候机室,配合薛婷扣住宋德彪。” 张科长立即道。
“是。”
接着王总从另外两台设备中取出了一尊金佛和一尊玉观音。
众人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阴了好些日子的天终于晴了,四海媳妇还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打扫自家门前的卫生,这时二怪走了过来。
“哎,二怪,走那么急干吗去?是不是又要去找秀娥?” 四海媳妇问道。
“是啊,可秀娥今天不一定在,我想还不如找你算了,反正是找女人,四海不在家,咱俩凑合凑合,槽里没了马,驴也能顶差啊!” 二怪故意打起油来。
“好你个死二怪!还敢绕着圈骂我,我打死你。”四海媳妇用笤帚追打着二怪。
“好了,好了,大妹子,打伤了,我怎么去参加婚礼啊!”
“谁结婚了?” 四海媳妇问道。
“小刚和大元媳妇啊!”
“这小刚不就是电视上说的那个第三者吗!他们如果能结婚啊!那你也就可以和秀娥结婚!” 四海媳妇道。
“人家是金法官给判到一块去的,这是法律,你们老娘们不懂!”
“那金元保懂什么法律,他自己就是个第三者!听说已经让人家给停职了。”
下午,在阳县公安局,张科长、薛婷、李所长正在对宋德彪进行审讯。
“没想到吧,宋德彪,尽管你机关算尽,终久还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张科长道。
“胜者为王,败者贼。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 宋德彪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宋德彪,我想问问你,灵山村的快嘴和你又无仇,你为什么要加害他?” 李所长问道。
“那是因为我当时的东西就放在吊死鬼崖的那个枯井里,我以为他已经认出我来了。即是没有认清,我的个头和体态是瞒不了他的,他的那张嘴迟早会坏我的事,我取了东西后,就让他永远闭住了嘴。” 宋德彪道。
“你给快嘴的烟里面是不是有麻醉剂?” 张科长问道。
“是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宋德彪反问道。
“因为快嘴被我们给救了。你为什么让宋平给陈婕送纸条取消你原来的计划?” 李所长又问。
“这个你们也知道?那是因为我对宋平产生了怀疑,想用他试探一下你们对我的反应,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东西给陈婕,只是想提一提这事,出境后好取货。” 宋德彪道。
“那你为什么要给陈婕送回那两千万元?” 李所长问道。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应该大度一些,何况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灵山开发的事我根本就没兴趣,只是想在陈婕面前证明一下我的能力,我都这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何况我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我想和她一起在美国安度晚年。” 宋德彪道。
“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东西放在医疗设备的保护器内的?” 张科长问道。
“只要你有钱,总会有人来帮忙的!” 宋德彪道。
“你能不能讲具体一点?” 李所长道。
“我用十万元买通了医疗设备生产厂的一个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