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二楼!”
服务员向他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大家随服务员一起上楼,在临窗的一张餐桌上坐了下来。
坐在这里,可以一边用餐,一边欣赏楼下旖旎的风光——
楼下有一块盛水的池塘,池塘四周树木繁多,枝叶并茂,参差不齐,树木倒影在清澈的水里,微风吹来,一群群鱼儿在水面上游荡,掀起层层涟漪。
如此良辰美景,总会令人心旷神怡,食欲大增。
陶玲和陈冰两位大美女坐在楼上,更是秀色可餐,有人在池塘边驻足观望,有人在那里吹口哨,有人在池塘边唱歌。
这是一副多么优美的人间风景画啊!
餐厅里人声鼎沸,香风淼淼,每张桌子上都热气腾腾地布满了香气。
有人坐在餐桌旁开怀畅饮,有人狼吞虎咽,有人细咽慢嚼,各种各样的吃相,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吴波和女儿坐在陶玲和陈冰的对面。
吴波这才体验到什么叫做艳福不浅,面对面地望着两大美人的笑脸,看着四周投来羡慕的眼神,仿佛掉进了幸福堆里。
饭菜上齐,大家开始动筷子。
吴波一会儿替女儿夹菜,一会儿招呼陈冰和陶玲用餐,他在大家面前显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时不时借着眼角的余光,偷窥陈冰的表情。
见吴波这么会照顾人,陈冰开始对他开始另眼相看了,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对老婆和孩子有如此细心和体贴,这样一个绅士般的男人和自己那位混蛋老公自私自利的行为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陶玲一家的生活这样幸福美满,陈冰暗自为自己不幸的婚姻感到惋惜,满脸忧郁,无比痛心,悲从心来,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出来,挂在脸上。
陶玲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陈冰用餐巾纸擦了一下眼泪,说:“没什么,见你们一家人幸福、开心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劝你还是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一家人过日子才有乐趣。”陶玲根本没有理解她此时的心情,误以为她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落泪。
“陶姐,你根本不了解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压根儿不想要孩子,”陈冰从餐桌上扯了一张卫生纸,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我现在已经够痛苦了,如果再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到世上,我都不知道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子……”
“这么说,你现在的生活真的很不幸?”陶玲见陈冰一副伤心的样子,并非在和她开玩笑,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嗯。”陈冰含泪点头,说:“我丈夫不是人,他是畜生……”
陈冰再也控制不住了,“哇”地一声地哭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告诉我,我替你做主,”陶玲自己亲人一样将她搂在怀里,见有人朝他们这张餐桌望了过来,不便多问,劝慰道:“别伤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你就离婚好了,我支持你……”
“呜呜……”陈冰一个劲地抽泣。
陶玲将自己的手提包交给吴波,说:“你先去把帐结了,我扶她下楼。”
吴波从陶玲手提包里掏出钱包去收银台结账。
“陈老师,你怎么了?”吴小茜见陈冰哭得很伤心,急忙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说:“老师,别哭,别哭嘛……”
陶玲提醒女儿说:“小茜,快叫你干妈别哭,让她和我们一起下楼。”
“好的,”吴小茜点了点头,轻捶她的后背,轻声说:“干妈,别哭……”
“走吧,别让这些人看笑话了。”陶玲看见四周有人瞅着她们,提醒她一句,便在人们惊愕的目光中,扶起陈冰下了餐厅的楼。
吴波结完帐,生怕陈冰会出什么意外,紧跟在她们身后。
一起下楼,走出了雅园酒楼时,吴波脑海里闪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陈冰不小心晕倒了,他将奋不顾身地背着陈冰前去医院,陈冰醒来的时候,被他这种英雄救美举动非常感动,一头扎进他的怀抱,向他诉说起自己心中的委屈。
然而,故事并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方向发展。
离开酒楼后,陈冰觉得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擦掉了眼泪,说:
“陶姐,你看我这样经不住事情,动不动就只知道哭,像不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这很正常,”陶玲安慰她说:“每个人都要经历过一些伤心的事情,心里有委屈,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换成我,也会和你一样……”
“谢谢你理解我。”陈冰报以感激一笑。
“千万别这么说,你要知道,咱们是闺蜜女友,是好姐妹,你有难处,我应该义不容错地想办法帮助你。”陶玲意味深长地说。
一行人来到一个公园的僻静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吴波,你带小茜去那边玩,我和小茜的干妈说点私房话。”陶玲知道有丈夫和女儿在场,陈冰不好开口,便故意将他们支开。
吴波会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女儿去池边看水里游动的鱼群了。
021 故伎重演()
“陈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陶玲见老公和孩子在池边玩,无意中发现陈冰的脖子上有受伤的痕迹,急忙掀开她的衬衣领子,惊叫一声:“啊,你怎么满身是伤?”
“我老公不是人,是畜生……”
陈冰将丈夫平时是如何虐待她,昨天晚上,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又是如何强迫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可恶,”陶玲义愤填膺地说:“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你把他叫出来,让姐替你出口恶气?”
“我看还是算了吧,”陈冰茫然摇头,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夫妻间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如果让他知道我让外人插手,揭露了他的**,往往会适得其反,把问题弄得更糟糕,再说,你也是女人,他强迫我的事情,你怎么好开口问他?”
“你说得也对,”陶玲想了想,觉得陈冰的话很有道理,担心着说:“你要保护好自己哟,你要知道,身体是自己的,千万别为了不值得自己爱的男人把身体搞垮了,或者,逆来顺受,让自己的身心受到伤害,夫妻之间能过就过,不能过下去了,尽早分开,不能因顾及脸面,勉强凑合到一起,必要的时候,应该学会拿起法律的武器,通过法律手段去捍卫自己的尊严……”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经陶玲这样点拨,陈冰好受了许多,对她报以感激一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不能再让那个流氓、畜生胡作非为了……”
放下思想包袱后,陈冰很快就与陶玲一家人谈到一块,玩到一起了。
由于吴波夫妇很少带吴小茜出去玩,现在陈冰又成了她的干妈,自然是兴奋不已,大家在一起陪她,更是非常高兴,嚷着要去儿童乐园和动物园。
在儿童乐园里,父亲带吴小茜去坐碰碰车,母亲带她乘海盗船,干妈和她一起坐飞车等等。
在动物园里,吴小茜看见老虎、狮子在笼子里是那样的温顺,大熊猫非常可爱,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小女孩亲自给猴子喂食,看见孔雀开屏的时候,伸手去触摸它们的羽毛。
……
今天上午,上班时,杨建设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呆,脑海里时不时闪现陶玲曼妙的身影,开始想入非非。
突然,他想起昨天晚上对老婆强迫的事情,觉得有些愧疚,便拨打她的手机,却被电脑提示音告知对方关机,打电话到家里也没有人接。
杨建设顿觉有点不妙,以为是老婆想不通,会去寻短见什么的,急忙离开办公室,走出鑫源房地产公司办公大楼,乘坐一辆出租车回家。
出租车将他拉到紫荆花园门口。
车刚停稳,按照计价器付完车费,急忙下车,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用钥匙打开客厅的房门,冲进家里,却发现陈冰将自己关在卧室里。
杨建设扭了两下门锁,发现房门已被反锁。
“陈冰,你在里面做什么呀?”杨建设反复敲了几下房门,里面始终没有人应,正准备将房门撞开,破门而入。
这时候,陈冰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你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一听见老婆的声音,杨建设终于放下心来。
然而,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女人婆婆妈妈的责骂,却不能忍受女人死气沉沉的沉默,甚至拒之门外。
杨建设本来想好好哄哄她,可陈冰像仇人一样敌视他,连卧室的房门都让他进,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我应该怎么做才化解夫妻之间的矛盾呢?”
正犹豫之时,放在客厅里的座机铃声响起来了。
他急忙拿起座机话筒,一听是一个女人来电话找陈冰的,便贴着卧室的房门让她出来接电话。
陈冰接完陶玲的电话后,连正眼也不瞅他,把他当空气一样晾在客厅里,又回到了卧室,并将房门关闭。
杨建设偷听了陈冰的电话,知道家里要来客人,生怕自己卑鄙的行为暴露在陈冰的朋友面前,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老婆,别生气了,我去上班了!”
杨建设贴着卧室的房门对陈冰说了一声,急忙离开家门,准备再次折回到鑫源房地产集团上班。
可曾想,他这一走,正好避免了和陶玲见面时的尴尬。
杨建设走出紫荆花园小区,来到了人海如潮的大街上,在就近一个公共汽车站牌前站了许久。
终于,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单身女子随着拥进的人群一起挤上公共汽车,便从她的身后跟了上去。
杨建设趁车上人多,大家拥挤的时候,故伎重演,难以控制地对她动手动脚起来,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突然,他发现自己身体一空,身子往前倾倒,差点摔了一个跟斗。
啪、啪、啪!
几声脆响,脸上已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
杨建设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痛,急忙睁开眼睛。
那个女人怒目圆睁,指着他的鼻子高声叫骂道:“你这个变态,你没有见过女人吗?竟然敢在公交车上耍流氓?!”
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公交车上的乘客将他团团围住。
有人大声喊:“司机停车,赶快把这个流氓扭送到派出所!”
有人怒吼道:“打他,揍他,打死这个坏男人!”
……
一个个乘客义愤填膺,大家一拥而上,将杨建设按倒汽车里,有人向他身上吐唾沫,有人抬起脚,拼命向他踹去。
一个公交车站台到了。
公共汽车还没有停稳,杨建设挣扎着从车版上站起来,被一个虎背腰圆的男人一脚踹下了公共汽车。
噗通!
一声闷响,杨建设在重重地摔倒在站台上。
“流氓!”
“畜生!”
“变态!”
在车上的乘客们一阵辱骂、唾弃声和议论声中,公交车重新启动了,很快汇入了茫茫的车流之中。
022 大英雄()
一个人夜路走多了会撞到鬼,在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在所难免。
杨建设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才发现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到处已是遍体鳞伤。
站台上的乘客见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均向他投以好奇的目光。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杨建设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满腔怒火发泄到这些不明真相,看热闹的人身上,对着大家骂骂咧咧地吼叫道。
众人毫不理会,仍旧像是看耍猴戏似的,站在一旁,对着他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杨建设顿觉脸颊发烫,拨开人群,跳上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将我送到紫荆花园。”说出到达的目的地之后,坐到后座上的杨建设才从口袋里摸出卫生纸,擦拭他身上的血迹。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见他这副模样,关切地问:“兄弟,你怎么受伤了呢?不要紧吧?”
杨建设急中生智地说道:“没事,刚才在公交车上撞见几个小小偷摸包,我抓小偷的时候,和他们打了一架……”
“兄弟,现在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人不多了。”出租车感慨一声,对这样的大英雄投以敬佩的目光。
幸好出租车司机不在事发现场,要是他知道坐在自己车上的是一个专门在公交车上骚扰女性的变态,肚子气爆不说,还会笑掉几颗大牙。
没多久,出租车司机将车停靠在紫荆花园门口,杨建设付费下车。
“兄弟,以后小心点,千万别去惹那帮小偷了,他们都是一些亡命徒……”出租车司机比较热心,好言相劝一句,驾车离开。
“我靠,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杨建设自嘲道。
心里有点郁闷,便去就近的小卖部,卖了一箱青岛啤酒扛回家,他要趁自己光荣负伤的时候,把自己灌醉,好在老婆面前耍耍酒疯,让老婆误以为他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在外面见义勇为的。
陈冰很晚才和吴波一家人分手。
临别时,陈冰依依不舍地说:“陶玲,我丈夫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根本配不上做人,只是一个畜生,我不想和他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陶玲告诫她说:“你可要想清楚,婚姻不是儿戏,不是想结就结,想分就分的,如果觉得他还有回心转意的可能,就凑合着过吧,如果你铁了心不想和他过了,就要快刀斩乱麻,千万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存有恻隐之心?”
“嗯,我听你的!”陈冰感激地点了点头。
陈冰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紫荆花园门口,沿着小区道路走到他们家楼下时,夜色已经笼罩到了这座城市的上空。
夜色宜人,路灯闪耀,灯火辉煌。
陈冰往楼上观望,她家的窗户紧闭,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出门时,我为了让房间透透气,不是将所有的窗户打开了吗?”她意识到杨建设已经回家了。
一想到这个变态在家里,她就感到有点心惊肉跳,然而,她和杨建设还是法定的夫妻,两人在一起共同生活是难以回避的事实。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单元楼梯,到自家门口时,硬着头皮将房门打开。
房间里黑漆漆地,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陈冰将电灯开关打开,一道耀眼的光线立即照亮了客厅,客厅里七零八落地摆放了几个空啤酒瓶子。
杨建设醉醺醺地斜躺在沙发上,地板上被他呕吐了一地。
落地窗帘完全合拢,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让她眩晕,她赶紧将窗帘拉开,打开玻璃门窗,让外面的空气飘进来。
陈冰在窗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慢慢地缓过劲来,怒视着和衣而卧的杨建设,发现他满身污垢,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粘着一条条干枯了的血迹。
发现杨建设身体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被人抓破的痕迹,陈冰马上意识到杨建设是被人打了,而且伤势不轻。
尽管陈冰对丈夫怨声载道,可他们毕竟一起生活好几年,现在有伤在身,出于道义,不能坐视不管。
陈冰似乎动了恻隐之心,来到杨建设跟前,摇着他的身子,大声问:
“杨建设,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是谁呀?”杨建设睁开醉意朦朦的眼睛,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酒气,“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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