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担忧地看着我说:“可是,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实在不宜于移动。”
勉强笑了笑,我道:“总比死在这里好吧……下一步我们应该怎样走?”
我又来了:^^
有人看了我的文后;竟说菲儿是小白;真的很白么?
她是爱哭了些,也确实总是无法看透事物的本质,不过她必竟不像她哥哥那样从6岁起就开始接受训练,而是10岁才来到那个黑社会家庭,又在她哥哥的保护下没有接触过多的黑暗事件,所以现在这样“小白”也是有情可原的吧.
其实我是很喜她的;想把她写得聪明伶俐一些;可是事得其反;竟然塑造成小白形象;真是失败啊!
以后一定要让她快速成长起来、脱离“小白”行列才是!
(十八)
雷微微沉吟了一下,说:“我已让杰维去察看情况,趁这个时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我感激地向他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我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大家的累赘呢。
大约过了10分钟,杰维回来了,他来到雷身边,低声说:“你让我去的那个地方果然有两辆车,你是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不知道?”
雷摇头道:“不是我——是少主临走前告诉我他将在那里留车,要我们在紧急时刻使用。”
杰维怔了怔,问:“少主?难道他走前便预料到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么?
雷不置可否,低下头问我:“奥迪尔斯先生,你感觉怎样?可以走么?”
扶着菲儿,我勉强站了起来。
刚才的晕眩已经微微好转,背部的疼痛也总算可以忍耐,只是胸口仍是闷闷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尖刀划过肺部,引起丝丝的痛楚。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很快就又风干在夜半的寒风中。
雷伸出一只手扶住我,说:“忍耐一下,车就在附近,我们很快就能到的。”
夜空中仅是稀稀落落地点缀着一、两颗星星,虽是满月,光线却极为昏暗,完全不足以照亮地面上的情况。
真是适合逃亡的暗夜呢。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看到那里果然停有两辆车,都是当地最常见的黑色别克。
雷扶着我上了其中一辆车的副驾驶位置,回头对杰维和菲儿说:“我们分开走,杰维,你带奥迪尔斯小姐走小路,我和奥迪尔斯先生走公路,一旦离开干扰区,就立刻与少主联系,汇报情况,请求支援。”
我抬起头看向菲儿,菲儿也正看着我,蓝色的眼睛折射着淡淡的月光。
我勉强笑了笑说:“菲儿,看来这次我们又得暂时分开……”
菲儿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平静地说:“哥,是不是无论将来如何,我们都一定要活下去?”
我的心猛地一痛——菲儿,你也感受到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吗?
看着她,我坚定地说:“是的,菲儿,无论将来如何,我们都一定要活下去。”
菲儿苦笑了一下,说:“为什么呢?哥,活着未必就会比死亡快乐得多,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生死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的。”
我伸手抚上她的长发,轻轻地说:“菲儿,生命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次,不到最后关头,我们绝不可以轻言放弃!”
菲儿摇了摇头,说:“可是,哥,怕是我们这次分开,就连死在一起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了。”
我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死的,这次只是暂时分开几个小时,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菲儿带着悲伤的笑容,俯下身子轻轻抱着我说:“那么,哥,我等着你。”
我轻吻她的额头,说:“好的,我们一会儿见。”
菲儿留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上了另一辆车,雷和杰维也交换了告别的眼神,各自发动了汽车。
我无力地斜倚在椅背上,看着菲儿的车融入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记得当年菲儿总是对电影中男女主角遭遇险境必须分开时的“哭戏”嗤之以鼻,说那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如果换成是她早就掉头走了,因为这样才不会成为对方的拖累,又使彼此都多了逃生的机会。
如今这种命运真的降临到我们身上,而菲儿也真就如她所说,毅然绝然地掉头走了——即使她也知道,这一次很可能便是我们的永别。
是不是奥迪尔斯家族的血液,已经使她继承了能够坚强面对命运的勇气?
那么,我心爱的菲儿,如果我真的永远离开了你,请你,一定要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当我们的车拐上公路的时候,已是凌晨1时许,接近山洞内40分钟的氧气极限。
可是依旧没有看出海因莱因采取了什么行动,这着实另我颇为不解——那个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呢?
雷将车开得飞快,引擎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夜中显得格外刺耳,很快我们便到了山脚处的公路口。
那里只有五、六个手持重型枪械的黑衣人把守,似乎没想到我们已经出了山洞并且还有辆车,所以他们只是在听到汽车引擎声音后,才临时设了个简单路障。
雷大声命令道:“趴下。”然后将油门一踩到底,全速冲了过去。
我俯下身子,连续不断的枪声,风挡玻璃的破碎声,车与重物的撞击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然后我便听到了雷的闷哼声。
吃惊地抬起头,我看到鲜血从雷的右胸口汩汩而出,他紧咬着牙,依旧保持着车辆的全速前进。
也顾不得太多,我立即脱掉上衣按在他的伤口上,尽量抑制血液的流出,同时回头望去。
公路口处的路障已被撞得七零八落,那些黑衣人纷纷进入停在路边的两辆车中,准备追赶,但是与我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握住方向盘,我说:“雷,我来开。”
雷面无表情,说:“不用,前面路口拐弯处你下车,那里石头很多,可以藏身……等追的人过去后立即离开这片干扰区,少主……知道你的电话号,到时会与你联系。”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双手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又一个人,要因我而死去么?
前面的拐弯处已经隐约可见,我默默地将上衣紧紧缠在雷的伤口处,说:“雷,多保重。”
雷的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微笑着说:“你也多保重……”说着急打方向盘,并踩下刹车。
我猛地一掌劈在雷的后颈上,雷没有料到我会对他出手,立刻昏了过去。
打开雷旁边的车门,我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他身子滚了几下,便隐没在乱石中。
重新启动汽车,我再度冲进前方无法预知的黑暗之中。
(十九)
没有风挡的车开起来真是凉爽呢,头发嚣张地在寒风中飞舞,仿佛整个人都可以飞起来似的。
要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我已答应过菲儿,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那么就算走到世界的尽头,就算只剩最后一分力气,我也绝不会放弃。
菲儿,你在哪里?是否和我一样在努力寻找清晨那第一线曙光?
后面的车越追越近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再开枪,想来是想将我活捉。
我轻轻地苦笑了一下,突然改变进入市区的路线,拐入一条岔路,向科西嘉最古老的山区驶去。那里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建设,上山的公路在半山腰处便到了尽头,剩下的全是狭窄崎岖的山路,而且一面是坚硬的石壁,另一面便是陡峭的悬崖。
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两辆车依旧紧追不舍,我握紧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在第3个拐弯处,追在前面的车刹车不住,翻滚着落下山崖,爆炸声处,火光冲天。而后面那辆开车只是稍做停顿,便又追了上来。
前面的路越来越颠簸,猛烈的振动使我胸口一滞,便又有腥甜的液体涌了上来。
视线开始逐渐模糊,我摇了摇头,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却毫无效果。
当黑暗即将覆盖我的眼睛时,我刚好转过第5个弯路。
用尽全身力气,我猛然踩下了刹车,突然停顿而产生的惯力使我从已经没了风挡玻璃的前车窗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我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震了出去,不过已经很幸运了,总算还是在山路上,如果掉到悬崖下面去的话,恐怕早已是见上帝去了。
追在后面的那辆车此时刚好拐过弯路,突见我的车正停在前面,想要刹车已是不及,于是猛地撞了上去,然后两辆车便一同坠下山去。
伏在冰冷的石路上,我感到刺骨的寒风透过我单薄的衣衫渗入我的肌肤,无边无际的黑暗汹涌着扑了过来,而我却无力挣扎。
对不起,菲儿,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了。
意识时断时续中,我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走到我身边,说:“哈,老子真是鸿运当头啊,全世界都在找的人,偏给咱们遇上了。”
声音颇为熟悉,我勉强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人,当前的一个正是保罗。
绝望地闭上眼睛——可真是霉运当头呢,全世界的人,偏偏来的就是他。
死在这人手里,真是让人不能瞑目呢。
保罗身边的那人也是兴奋异常,说:“我们快报告吧……我看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海因莱因说过要活的,如果死了,我们可要平白损失好多钱。”
保罗一脸淫邪之色,笑着说:“这个地方没的信号,怎么报告?再说这样精灵剔透的人儿,不先享受一番就拱手让人,岂不可惜?放心吧,他不是这么容易就会死的。”
另一人愣了一下,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终于也笑了起来。
全身血液一起涌向头顶,我轻轻合拢了右手,闭上了眼睛。
保罗将我抱起来放在车后座上,又把我的枪随手抛到山崖下面,然后对托尼说:“到仓库去。”
车子开得极为缓慢,不过倒也因此减轻了震动,也让我多些时间来想对策。
保罗所说的仓库建在这片山区的边缘处,似乎已经废弃了许久,四周荒凉得很。
保罗将我放在墙角的一堆干草上,说:“我等这一天已这么久,今天终于让你落到我的手上……”
说着他狞笑着撕开我的衣襟。
冰冷的空气让我轻轻一颤,我不由得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保罗眼中燃烧的欲火。
他粗糙的手在我的身体上下抚摸,喘息着说:“这个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你真是一个极品……”
他突然俯下头,狠狠咬在我左胸的突起上,并用力地吮吸着。
抬手抵住保罗的肩,我咬牙全力推拒。
可是保罗全不将我微弱的抵抗放在眼里,反倒露出十分享受的样子,说:“挣扎吧,你越挣扎我干得就越来劲儿……”
他压在我的身上,左手已经开始向下滑去。
我惊恐地抓住保罗的手,却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蛮力,不由得任他解开我的腰带。
放弃了挣扎,我叹息着道:“保罗……”
虽然完全沉迷在欲火之中,保罗仍是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不禁大为意外,他停止了动作,从我身上抬起头来,呼吸异常急促。
我平静地看着他,说:“如果你能在5分钟内赶到医院的话,也许还会有救。”
保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大笑道:“这回你又耍的什么花招?不过老子可不会再上当了,就算是死,我都一定先尝尝你鲜美的味道……”
我轻轻笑了起来——保罗这人是如何惜命,难道我还不清楚么?
也不解释,我将目光投注到他的左手腕上,保罗不由得顺着我的眼光看了过去,然后脸立即就全白了。
他的手腕处有一个小红点,周围肌肤高高肿起,并呈现出黑紫色。
保罗微微露出些惊慌的神色,厉声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勉强咽下喉间腥涩的液体,我笑着说:“我右手戒指里藏有细针,上面涂了蛇毒,虽不至于见血封喉,但发作速度倒还算快,痛苦也不甚明显,所以本想哪天留给自己用的,却不想你赶了来——看来你还真如自己所说的‘鸿运当头’呢。”
保罗跳了起来,大骂道:“他妈的,你个小兔崽子……我、我宰了你!”
我几乎已经没有力量再保持微笑,于是道:“不要激动,也不要剧烈活动,否则血流速度过快,怕是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你……现在你还有4分钟。”
保罗的意志终于垮掉了,一边用我的领带用力绑在左臂上,一边大步向仓库外走去,并对一直站在一边的他的同伙说:“托尼,快开车送我去医院……”
可那人却不动,冷冷地说:“保罗,你还是自己去吧……”
保罗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托尼,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托尼冷笑着说:“我现在不杀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快滚吧,不要等我改变主意……”
保罗的眼中似已能喷出火来,不过他向来是能屈能伸之人,自是深谙见风驶舵之理,于是不再说话,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我看见托尼拿出枪,对准了保罗。
只是未等托尼扣动板击,保罗便已似毒发,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我知道此毒真正发作大概要15分钟,刚才为吓退保罗,才骗他是5分钟,而现在这个场面想必是保罗猜到托尼有杀他之意,故意作出的假象以使对方放松警惕。
果然,托尼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枪。
保罗在地上挣扎扭曲着,一会儿便不动了。
托尼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终于还是转身向我走来,并在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我眼睛一闪,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同情——又是一个即将消失的生命。
托尼看见我的表情似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但一切都已太迟了。
枪声响起,这个小伙子身形顿了一顿,慢慢地扑倒在我的脚下,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保罗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不能剧烈活动的警告,飞奔上车绝尘而去。
嘴角不禁嘲讽地向上翘起,在这个所谓适者生存的社会里,只有如保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适应者吧。
喉间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不断从口里涌出。
吐出大滩鲜血,胸口竟不似之前那般窒闷,反倒感觉一片清凉。
我用极其缓慢的速度穿好衣服,又用极其缓慢的速度爬到托尼身边,将他的枪拿在手里。
靠在墙上,我喘息了一阵,从衣兜里拿出手机。
刚才托尼拨号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已出了干扰区。
呵呵,看来保罗总算做了件好事呢。
^^
大家好啊!
年就这样过去了呢,真是快啊!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晚年吧。
这两章海因莱因仍没有出来,连我都感到不好意思啦——写得也太拖遢了吧!有人说我写的如记叙文般平直,呵呵,自已也知道的,而且也想写高潮的,可是就是写不出来的啊,没办法。
下章海因莱因就要出来啦,不过我这长时间没更新,相信各位大人早已不看我的文了吧,可怜那位说放假就指望我这个文的朋友了——呵呵,下星期该开学了吧。
关于一位大人说石洞很容易被发现以及男主角自作聪明一贴,实际上我是有解释的,大概下一章就会出答案,如果您还在跟我这篇文的话,就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