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7崛起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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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崛起南海- 第7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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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似乎有点不太值得。

    这个时候上前与其交涉的人员便使出了杀手锏,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地塞进了对方的手中。那带队的军官暗暗掂了掂分量,便下令开城门放这队人出去。

    高桥南一行与城门守军交涉完毕出来的时候,先行出城的廖训一伙已经抵达了钱塘江边的码头。万也提前就候在了这里,看到廖训从轿子里下来,连忙迎上去道:“廖大人,船和人都已就位,您可要亲自去看看?”

    廖训点点头道:“前面带路。”

    万这几天里联系了好几处地方,但由于时间紧迫,其实很难凑出廖训所需的移民人数,后来还是找到余杭县大牢,又从牢里提了二十多人出来,才勉强凑出了八十人。当然了,这种临时抓人头的手段肯定是得拿钱去换人,为此万也是花销出去不少银子,好在这笔开支已经得到龚十七的肯,倒不会有什么后续的麻烦。

    而承担这批人员运输的船只,则是从廖训指定的一间船行雇的一艘大福船,这也是廖训避免万在这个环节里耍手段的预防措施之一。不过对于万在仓促间征集招募的这批移民,廖训就没有办法也没兴趣去挨个验证其身份了,所以龚十七很大胆地安排了一队人混在移民里反正这些移民互相之间也不知道底细,既然锦衣卫要掺沙子进来,那你混我也混,看谁的套路更深了。

    廖训登船简单查看了一下船舱里挤得满满当当的移民,并没有再做进一步的盘查。这些移民在登船时便由他的手下进行了最基本的搜身检查,确定没有携带可疑物品和武器,这对廖训而言就已经足够了,当下便命令岸上的人手也下车上船。

    高桥南一行人这时候也已经追踪到了码头,将马车远远停下,由高桥南藏在车里,利用望远镜观察移民船这边的状况。

    廖训的手下在从城内出前就已经换上了百姓服装,而且还故意弄得又脏又旧,乍一看之下倒的确很难将这些扮作贫苦农民的家伙从人堆里挑出来。

    (本章完)

第1065章 面对面() 
廖训听万发这么一说,一颗心也沉了底。他作为情报机关的官员,行踪也一向比较隐秘,今天来成丰行办事就只带了六个手下,加上部署在成丰行外面监视的两队人,一共也才十来人。本来这些人手用来监控一个小小商栈,加上护卫自己的安全已经完全够用,毕竟这里紧邻着杭州城,一般人可不敢在这种地方跟锦衣卫过不去。但万发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这里调侃自己,想必自己带的这些手下都未能幸免,也全部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廖训对万发的身份也有了新的认识。敢于对锦衣卫官员下药并实施监禁,而且在此之前的接触中没有露出过任何破绽,这可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商人能干出的事。廖训身为专业人士还上了这个当,主要因为还是对万发缺乏防备,但现在结合前因后果,他也不难推测出万发对自己下手的原因。

    “所以从头至尾,你都跟海汉人是一伙的?”廖训咬牙切齿地问道。

    万发并没有否则他的猜测,点点头应道:“廖大人,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想找海汉人吗?其实小人就是其中之一,你找上门来要封了小人的生路,也就别怪小人奋起反抗了。”

    廖训听了这两句话,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明白了七八分。这万发是海汉人派到杭州来潜伏的人员,以商栈老板身份作为掩护,暗地里替海汉组织移民、收集情报,但因其掩饰手段做得到位,竟然让自己误以为他只是因为贪图钱财才会替海汉人做事,还指望靠着锦衣卫这个身份能吓唬住他。但对方在这个过程中显然是在跟自己虚与委蛇,还提前挖好了这么一个大坑等着自己跳下来,也足见其心思之沉稳。

    不过廖训并非菜鸟,处于这种不利情况之下也没有乱了方寸,他判断对方既然只是拿绳索绑了自己,想必也是有所图谋,要从自己身上获取某些信息或是威胁自己答应其某些要求,否则就该直接了断自己的性命以绝后患。既然对方没有直接下重手,那就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能否安全脱身,得看自己能不能弄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了。

    廖训道:“万老板,既然你不惜暴露身份也要绑架本官,想必是有所求了,那不妨说来听听,若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本官说不得也可以为你网开一面。”

    万发嘿嘿一笑道:“小人只是个跑腿做事的卒子,上面怎么说,小人只管照做,不问原因。廖大人这么想知道究竟,还请稍等片刻,待小人上司来与大人面谈。”

    万发说完之后,也不待廖训发问,便又退出了房间。廖训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眼前大门敞开,门口房梁下挂着两盏灯笼,屋内却没有掌灯,门外的院落中毫无响动,视野所及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人,他也只能从房间布置判断这就是自己昏迷之前所在的屋子。他虽然也想大声呼叫,但心知对方既然敢就这么放着自己不管,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控制场面,而且肯定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若是尝试呼救,只怕接下来连嘴都要被塞上了。

    廖训的感觉倒是很准确,在万发跟他对话的时候,龚十七就在隔壁通过墙上的观察孔看着他。如果廖训表现出恐惧、慌张等情绪,他就可以借此对其心理状态有所判断,做出更有针对性的应对,这一招也是他从何夕那里学到的审讯技巧之一。不过廖训好歹也是从业多年又受过专门训练的军官,虽然事发突然而且处于不利局面,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慌乱,起码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比较镇定的状态。

    不过龚十七对于自己所指定的计划也很有信心,只要城内的高桥南能依计行事,他相信自己击溃廖训的精神防线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在使出杀手锏之前,他得先跟自己的对手碰个面,尝试从对方口中掏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廖训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也许已经有一两个时辰,突然间便听到了外面传来密集而整齐的脚步声,这让他精神一震,心道或许是自己的手下脱身出去,搬了援兵赶来救援了。

    然而最终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并非身穿曳撒公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而是十余名黑布蒙面的汉子。这些人除了脸上那块只露出双眼和口鼻的黑布一模一样,服装却各不相同,打头的几人进屋之后,便在屋里点上了灯。这种新式油灯廖训倒也认得,是近一两年开始在浙江市面上出现的海汉油灯,其特点是在灯座上方加了一个防风玻璃罩子,可用机括调节燃烧的灯芯长短,而且外面还可以加一层半封闭铁皮罩用以聚光。廖训如此熟悉,是因为他自家的宅子里就有两盏这样的油灯。现在其中两盏油灯就摆在廖训对面,灯光正好对着他的的脸,让他连睁眼都有些困难。

    廖训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几乎全是粗布衣料,有几人的裤腿和衣服下摆甚至还沾有土痕污迹,看样子都是扮作了干粗活的下等人。不过这些蒙面人都没有携带刀剑之类的兵器,只有几人手里提着根两尺多长的短木棍,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动手厮杀的模样。

    从眼前所见的状况,廖训至少判断出了两件事情,第一,这些人统一遮住面目,大概是为了防止被自己记住面孔,从这点来看,自己的确还有生还的希望,因为要是对方安了心干掉自己,就不需要忌惮身份暴露的后果了。当然了,已经暴露的万发肯定不在此列,如果廖训能够活着离开,那万发肯定不会再踏入杭州府了。

    第二,这些人没有随身携带刀剑,看样子也是对这里的环境十分放心,笃定不会有廖训的救兵从天而降,才会如此轻松地出现。

第1066章 屈服() 
身为一名指挥官,最可怕的不是在与敌人的对局中走出错招,而是现自己已经无招可使,甚至连犯错的机会都不会有,廖训很悲哀地现自己就正处于这样的境地中。 这次带出来的所有手下都已身陷囹圄,而现在又没有办法从杭州城内召唤援军,更无法阻止对手将主意打到自己家人身上,廖训竭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在脑海中思索应对之策。

    龚十七经验丰富,见廖训脸色连变,便知道自己这一招是击中了对方的软肋,当下继续趁热打铁道:“廖大人,事情并非毫无回转余地,一切皆在你一念之间!”

    廖训没有作声,他虽然知道对手敢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多半已经是把握十足了,但心里始终还是存有一些侥幸,毕竟城内会有宵禁,海汉人想对自己的府邸下手,大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要能拖到天明,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更不好动手了。而自己带着一帮人若是消失一两天,锦衣卫衙门里的人肯定也会察觉到情形不对,届时或许就会有人联想到成丰行这边。

    龚十七见他默不作声,也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摇摇头道:“廖大人,你不要对现在的局势还心存侥幸了,我既然在这里把计划给你听,那自然是已经有人在动手实施了。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我已命人收走你的腰牌,送到城里去了,届时便会有人扮作锦衣卫去你府上报信。想必你的家人看到这腰牌之后,一定会对我们言听计从。你若犹豫不决,不但会害了你自己,也会连累了你的家人!”

    廖训终于开口应道:“祸不及家人,你们想要寻仇,冲本官来便是!”

    “勇气可嘉,但也的确够傻。”龚十七道:“我若是要寻仇,刚才一刀便结果了你,何必等到现在?留着你的命,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有足够大的利用价值,但你如果一心要寻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只是为了打击你的政治主张,我只能把你的名声搞臭,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不要紧,你的家人可是要受苦了。”

    廖训听得后脊背一阵凉,要如何搞臭一个人的名声根本无需龚十七明,他也是个中行家,随便就能想出十七八种办法。而且可怕的是对手这么做的时候自己早就死得硬邦邦,死无对证的事情就很难再洗白了。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去年莫名其妙死在海上的海宁卫指挥使马越,明明是冲着海汉人的商船去的,但死后却有种种传言,声称马越是与倭寇勾结在先,因为分赃不均起了争执,在火并中被倭寇所杀。虽然后来靠着于平风从中运作,浙江都司还是强行将马越算作了为国捐躯,并且还以此法上报兵部为其请功,但马越的名声终究还是臭了,因为的确没人能够解释,一个堂堂指挥使为什么要乔装打扮出海,最后死在了一艘倭寇船上。

    虽然并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但廖训笃定此事肯定与海汉人有关,自那之后他便对这胆大妄为的对手多了几分心,但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状况最终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他突然很好奇马越当初的遭遇,对龚十七问道:“去年海宁卫指挥使马越在杭州湾出事,可是你们下的手?”

    龚十七道:“马越出之前,我去过一趟嘉兴府,不过在海上动手的人并不是我,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调动战船执行任务。”

    龚十七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其实这番话也已经得很直白了。廖训叹道:“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我大明指挥使也敢动!”

    龚十七道:“我不动他,他就要动我了,若不是马越存心要来与我们作对,我们又怎么会在在海上截到他?你们鼓动他出兵,不也有一定的责任吗?他的结果,终究也是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我们下手太狠。廖大人,你若是在杭州城外出事,我们可不会再给你留下什么洗白的机会了。”

    廖训干脆就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龚十七。他知道自己若是继续跟对方交谈下去,心里的防线只会一点一点地被对方击溃,但在目前的状况下,他还不打算放弃自己的立场。作为没有任何反击办法的一方,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时间,或许拖到天明之后,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转机也不定。

    龚十七见状道:“廖大人,既然你觉得事情还会有变化,那我就陪你等等看。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越到后面,留给你谈条件的空间就越,你现在不肯跟我们合作,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机会。”

    廖训这次连哼都不哼一声了,对龚十七的劝只作充耳不闻。龚十七倒也不生气,留了两个人在屋内看着廖训,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万在旁边的屋子里也目睹了两人交锋的过程,见交谈结束,连忙出来与龚十七会面。

    “老板,为何对这姓廖的如此客气?”万对于龚十七表现出来的态度不太理解,一见面便主动问道:“他既然不肯合作,那不如对其施以刑罚,想必这家伙也只是表面硬气,不定上刑就马上软了。”

    龚十七解释道:“他现在是心存侥幸所以还不肯降服,等天明之后自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我接下来要利用他实施后面的计划,留着他的性命还有大用。万,你可是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万连忙躬身应道:“的不敢,只是刚才心头疑惑,不吐不快。”

    “无妨,有疑虑出来是好事,你虽然只是在安全部兼职,但安全部可没有把你当做外人。”龚十七微笑着道:“你此番表现不错,等行动结束之后,我会为你请功。”

    “谢老板提拔!”万赶紧又再次躬身道谢。他知道龚十七的承诺跟廖训的空头支票不一样,这个兑现的几率可要大多了。

    本书创世,为防盗以下内容稍后重新编辑

    身为一名指挥官,最可怕的不是在与敌人的对局中走出错招,而是现自己已经无招可使,甚至连犯错的机会都不会有,廖训很悲哀地现自己就正处于这样的境地中。这次带出来的所有手下都已身陷囹圄,而现在又没有办法从杭州城内召唤援军,更无法阻止对手将主意打到自己家人身上,廖训竭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在脑海中思索应对之策。

    龚十七经验丰富,见廖训脸色连变,便知道自己这一招是击中了对方的软肋,当下继续趁热打铁道:“廖大人,事情并非毫无回转余地,一切皆在你一念之间!”

    廖训没有作声,他虽然知道对手敢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多半已经是把握十足了,但心里始终还是存有一些侥幸,毕竟城内会有宵禁,海汉人想对自己的府邸下手,大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要能拖到天明,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更不好动手了。而自己带着一帮人若是消失一两天,锦衣卫衙门里的人肯定也会察觉到情形不对,届时或许就会有人联想到成丰行这边。

    龚十七见他默不作声,也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摇摇头道:“廖大人,你不要对现在的局势还心存侥幸了,我既然在这里把计划给你听,那自然是已经有人在动手实施了。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我已命人收走你的腰牌,送到城里去了,届时便会有人扮作锦衣卫去你府上报信。想必你的家人看到这腰牌之后,一定会对我们言听计从。你若犹豫不决,不但会害了你自己,也会连累了你的家人!”

    廖训终于开口应道:“祸不及家人,你们想要寻仇,冲本官来便是!”

    “勇气可嘉,但也的确够傻。”龚十七道:“我若是要寻仇,刚才一刀便结果了你,何必等到现在?留着你的命,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有足够大的利用价值,但你如果一心要寻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只是为了打击你的政治主张,我只能把你的名声搞臭,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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