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邮箱里了,如果你有感兴趣的角色可以稍微去试一下。”
嗯,不得不说陆影帝将分寸把握得特别好,既热心帮忙推荐了苏寒,又表现得只是随口举荐了一下,不是很热络,这样一来,倒是让苏寒自在了许多。
苏寒于是领了他的好意,点头道,“行,宋勉导演的大名我还是听过的,那我先回去看剧本,到时候去试镜看看运气如何。”
回家后,苏寒看了陆一航发过来的剧本,再次意外的,她居然很喜欢这个剧本。
初步读了一下,苏寒很轻易就了解了宋勉导演的意图,里面的某个角色就好像为苏寒量身定做的一样,苏寒决定必须去试试。
既然是动作戏,相信只要她去试镜,估计也没有人可以比她表现得更好。
说起来,宋勉导演其实并不是一个发挥很稳定的导演,有口碑和票房皆爆发了的高质量电影,也有沦为商业圈钱的烂作。
《绝地反击》这部电影就是在宋勉导演在扑街了一部电影之后,重新回归自己风格的一次尝试。所以,他不在意主角的人气,也不准备被投资商制衡,这么多年存下来的资本,够他去拍一部自己想拍的电影。
据说先前已经海选了很多人,却都不满意,仍然没有挑中心目中的男主角。
苏寒打算下点功夫,试镜时一举将男主角拿下。
休息的这两天,苏寒在家着重推敲了一遍《绝地反击》这部电影的剧本,每一行字都能成为一段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似乎已经可以看到最完美的成片。
至此,苏寒已经胸有成竹。
*
还没等苏寒去试镜《绝地反击》,很快,《我的青春我的城》先杀青了。接下来会进行后期、剪辑、配音等方面的制作,预估将在寒假期间登录荧屏。。。
在杀青宴上,也不知是看重她这位男主的身份,还是看重君千墨当初在微博上公然向她告白、现在又重金为她专门打造多部影视剧的这层关系,许多工作人员都过来向苏寒敬酒。
以前虽然说了不再喝酒,可这种场合,实在不好拒绝,况且也不是小白爱喝的那种甜酒,苏寒比较放心,就喝了。
但哪怕苏寒每一杯酒仅仅只是浅尝了一点点,还是被灌了不少。到后半段的时候她就开始觉得头晕了。
纵然如此,她表面上却看着无比清醒,就连一路把她送回家的夏沫都没有发现她喝醉了。
告别了夏沫之后,苏寒站在家门口,也不掏钥匙,只一遍又一遍地按着门铃。“叮咚,叮咚……”好像在玩着闹似的。
在她按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之后,自家的门没打开,倒是对面的门开了,君千墨一脸关切地站在门口,“……小家伙,你……怎么了?”
苏寒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脸色微红,挥了挥手,“嗨,邻居,我回来了。”
“……”君千墨扶额,小家伙这明显是又喝醉了。
他不是特意跟夏沫说过么,任何场合,只要他不在场,永远不准苏寒喝酒。
别人不知道,他却再清楚不过,苏寒醉酒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太迷人。
君千墨收敛了表情,走过去,嗓音沉哑,轻声问,“你忘记带钥匙了吗?”
苏寒靠在门上,用脚踢了一下门,估计脚趾头踢得有点痛了,门却纹丝不动,这让她有些不满,皱着眉,抬头,想抗议一两句,却直直盯着君千墨的面容看。
这样的苏寒,从身体动作到眼神,萌得人心肝胆颤。
“我帮你开门好么?”他伸手扶住了她,“难不难受,等会儿给你煮杯牛奶?”
在苏寒这儿,君千墨这一世是完全把她当最珍贵的娇宝宝在养,每次给苏寒喝东西,必然是温热的牛奶,跟喂孩子似的,宠溺不言而喻,对外人他哪里会有这一份耐心,可却因为做得私密,做得不动声色,没人看出来。君千墨安静地看着她,有些难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喂,再看我,”苏寒一把捧住他的脸,轻轻地撞了下他的鼻子,“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她的手指温热,她的嘴唇红润,她的睫毛卷翘,她的脸颊绯红。
君千墨喉结滚动,这张脸如此近距离地撞击在视网膜上,他全身紧绷,身体炽热,猛地朝后一退,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直接敲击在耳膜上:“小家伙……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苏寒笑了笑,站了起来,转身一脸镇定地往楼梯走。君千墨微微松了口气,就看见她的路线越来越偏,越来越偏。
“哎!”他连忙过去拉住她的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跟着我走。”
她凝视着他的双眼,歪了歪脑袋,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一路把她拉进房间,她乖乖地跟着,这次因为喝的不是特定的甜酒,苏寒和前几次醉酒不一样,没有摇摇晃晃,也没有撒泼吵闹,不知道的人一定看不出她喝醉了酒。
但,她确实醉了。
坐在床上,苏寒低头脱了鞋,又脱下外套放在一边,自己把被子盖好,然后对着君千墨眨了眨眼睛,脆生脆气地说:“你是我的佣人吗?哎呀,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聘请了这么帅气的一个佣人管家啊,我平时有没有付你工钱啊?不管啦,现在主人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哦,晚安!”“嗯,晚安,仆人自愿终生为您服务,终生不收费。”君千墨看着她,目不转睛。
他们的声音一个甜美懵懂,一个低沉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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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顺序出错了,传错了,后续会更改的。
番外三()
【单亲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敏感而尖锐,一度缺乏关爱使苏羽落缩在自己的壳里,冷眼看世界。这时,神秘的网络动画王子闯入她的生命,那难言的默契开启了第一道曙光之门。那些心跳的回忆,像一枚静放在手心里的叶子,脉络分明,不容忽视。当她与同样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外表温暖却内心阴暗的少年梁非凡告别,当嚣张跋扈的叛逆少年枫慕尘干净的白衬衣上染满血渍,当他那一吻落下来的时候,所有的痛苦与挣扎全部尘埃落定,她含泪的眼神终于亮如往昔,清澈透明,耳畔只剩他痛苦呢喃:“爱,就勇敢活下去……”】
初见,她就像寂寥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撕心裂肺般的美丽。
十六岁的枫慕尘第一次见到十四岁的苏羽落疑是天使。可是一想到这个女孩子是父亲在外偷欢所得,即将以他妹妹的身份强行涉入他的家庭,分享并打破他原本安宁美好的一切,就不免皱了皱眉,恶声恶气地丢下一句简短的话之后拽拽地撑伞离开,任苏羽落被暴雨淋了个湿透。
“我没有妹妹!”他这样冷硬地说。
苏羽落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长长的乌黑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很不舒服。她浑身瑟缩,冷到不行。
嘟了嘟嘴,她忍不住眨了眨那双清澈如琉璃的大眼睛,仿佛刚才看见了一只妖精,一只英俊无比却嚣张跋扈的妖精。
“啧啧,这家伙性格很臭屁呢!一看就不太好相处呢!”这是苏羽落对着枫慕尘的背影所说的第一句话。
前方的高个子少年脚步依然稳健,背影挺拔,很显然没有听到她对他的最初评价。
那年盛夏,梅雨时节,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
母亲酒精中毒死亡,沦为孤儿的苏羽落用校服外套紧紧裹住旧书包,她没有打伞,苍白的脸上全是隐忍妥协的神情,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心有不甘地握着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条,那上面写着她将要奔赴的地址,某高级住宅区。
她走了很久,已经脱了边的帆布鞋子里全进了雨水,冷得刺骨,寒意顺着脚底一点一点侵蚀到已经湿透的全身上下,她咬了咬嘴唇提神,微微颤抖着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
抬头,她看到一段大理石铺砌的楼梯,楼梯旁边是从地面延伸而上的高高的电子活动栅子栏,方便车辆通行,此刻却门扉紧闭。
可以透过栅栏的缝隙看见大大的院落里养殖的各种花草,冷风一吹,有微微的清香扑面而来。
院落里最醒目的就是一棵高大的枫叶树,树影摇曳,像一面归家的旗帜。
就是这户人家。
苏羽落抱着书包将两只冻僵的手搓了搓,考虑要不要上前去按门铃。这时,门却似有感应一般,应声而开。
少年枫慕尘撑着伞走了出来。苏羽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明显大不了自己几岁的男孩子,他如雕刻般的脸上有一对漂亮至极的妖气丹凤眼,那眼神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仿佛与身俱来的尊贵与霸气。
他似乎要外出,冷冷看了她一眼,那双深邃的丹凤眼穿透阴冷的天气,就那样霸道的冲进了苏羽落的眼睛里,一瞬间霸占了她所有的视线,突兀地闯进了她的生命,甚至……让她有片刻忘记了来此地的目的。
“不要每天放学都来我家门口,我爸妈出国旅游没回来。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枫慕尘紧抿着薄唇,年轻的脸上微微显示着不耐烦。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他说,他不承认有妹妹。他,没有妹妹!
那年多雨的夏天,生命中有些纠葛仿佛是命中注定的。
她固执的单方面以他妹妹的身份出现,进入他的视线,步入他的生命。
但,只是妹妹,不被承认的妹妹。仅此而已。
后来苏羽落常常会想,如果她不是苏羽落,而他不是枫慕尘,又或者她不是身份不明、见不得光的枫家私生女,那么是不是彼此的生活会更简单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可是,可是。
如果,如果。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那个时候的她还未成年,是必须找到经济依靠,将书继续读下去的,那是她唯一的出路,她没有选择!
很久以后,苏羽落每次想起这可笑多变的际遇,想起那场夏季绵绵不绝的雨,想起那个大大的院落,以及院落里那棵招摇的枫叶树,就会想起歌手许嵩《毁人不倦》的歌词:
几片,来自松岛的枫叶
堆叠,魅惑血红的感觉
少年,从这里开始新的体验
最后,造了孽
一月,当半数生命终结
付钱,付到忏悔的境界
蜕变,洒下了一滩碎片
它毁人不倦,
初夏的雨点落得太敷衍,
……。。
*
又是酷热难耐的一天。
破旧的屋子里没有电风扇,十四岁的苏羽落刚做完饭,热得满脸通红。她小心翼翼抓起一本没多大实用性质的课外书,左手拧着老旧绵布裙的圆领领口,一边热得微微喘息,一边往领口猛扇风。
自苏羽落七岁起,每一年的暑假似乎都是这样度过。她用她那双瘦弱的小手洗衣,做饭,做作业,然后饿着肚子等母亲回来一起吃饭。整个过程一直很安静,超乎她年龄的沉默。
此刻,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恍然之间记起了初二教科书上的一篇文章《骆驼祥子》来,那里面描写的天气可不就是如同现在这般么!
天气热得像发了狂,地上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的慌。
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动也不动,无精打采的低垂着。
马路上一点水泽也没有,干巴巴的发着些白光。小道上尘土飞扬,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恶毒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屋瓦就像烧透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
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散热,小贩们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吆喝,柏油马路好像也要被晒化了……
——原话苏羽落是背不下来了,大抵就是这样吧,八九不离十,她想。不过,看今天这天气如此闷热,多半是要下雨了吧,真希望快点下,即便家里连把雨伞也没有。
又擦了擦汗,她独自小声嘀咕了一句:“初二结束了。”
于是,心里一鼓作气的在加油,告诫自己初三一定要再加把劲,考个一流的好高中,让一直不怎么乐意供她读书的母亲乐上一乐。
环顾四周,家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间房,约四十平米的小单间,屋子的中央是一张小小的矮桌,不知道是什么朽木做成的,桌面已渐渐发黑,被苏羽落整齐的铺上了报纸,她在心里戏称它是“万能桌”。既用来摆菜碗,也挪用一角给她做作业。
除了做饭菜用的灶台,家里最醒目的就是一张大床,中间用叠好的衣服隔开,每天晚上如果母亲不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客人回来,她就可以睡在靠墙角的那一小块地方。不过,她更喜欢睡在柜子里面。
檀木柜子摆在床尾到墙壁的一段地方,刚好够横塞进去。柜子下面垫着一些烂衣服,母亲有特殊的事情,需要她不在家的时候,她最习惯闭着眼睛躲藏起来的地方。
由于母亲有特殊事情的时候比较多,苏羽落躲在柜子里的频率就很高,因此她常常觉得柜子更像她的床。
每天要上厕所就必须离开家,七拐八拐转到一条偏僻的街道那里,在那有一个肮脏的公共厕所。也正因为上厕所很不方便,所以即使家里常年没有电风扇,没有取暖器,却一直有手电筒供晚上照明使用。
这样的日子就算再愁苦,小小的苏羽落也能够坚持!因为她心里有梦,知识就是她梦想开花的地方。
她发誓绝对不向命运妥协,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凭借聪明的头脑赚钱养活虽然不堪却从来没有抛弃过她的母亲,让那个半疯癫半肮脏半可怜的女人脱离苦海,摆脱贫困。
这样有所希冀的生活,是既悲惨又幸福的。*
母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即便全身狼狈不堪,醉意醺醺却不忘对苏羽落冷眼相看,活似她如今混到这副田地全败她这个女儿所赐一般。
她眯缝着眼,歪歪倒倒含疯带刺地笑骂道:“都是你要读劳么子书!读书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过是把老娘当初好不容易讨回来的钱用光了!我上哪再去找枫老板那样……财大气粗的混蛋去!”
苏羽落忍不住皱眉,今晚母亲的话好象特别多。
“臭丫头!你那什么表情?啊?嫌弃我一身酒气回来了?也不想想,当初若是老娘自私一点,把刚生下来的你给扔了,独自享受那笔钱,你能长这么大么?过来!热死了,过来给我扇扇风!”
苏母说完竟然开始当着女儿的面扒自己衣服,那举止十分不雅,很是粗俗。
苏羽落看得愣了愣,隐隐觉得今晚的母亲很是不同,除了多话,更是疯癫,连眼睛也是赤红的,莫非在外面受了什么打击?
“妈,您别说了,先吃晚饭。”一天没开口说话,苏羽落稚嫩的声音有些干哑,沙沙的,伴随着饥饿透露着无法掩饰的倦意。
可是就在这时,母亲竟然开始抽搐,翻白眼,甚至口吐白沫!
这样的状况不在小小的苏羽落可以承受范围之内,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三两步跑到母亲身边,顾不得母亲吐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污秽物,也不再觉得母亲身上那种混合着糜烂暧昧气息的味道刺鼻难闻,更竭力忽视她身上丑陋的吻痕,哭喊着:“妈!您怎么了啊妈?您别吓我啊,您……您怎么了?我立刻送您去医院!您挺住!”
“妈妈,。我有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