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很感谢各位记者朋友能够在百忙之中参加我的记者招待会,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到,一切会发生得这么快,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有所不周的地方,还请给为记者朋友不要介意。”
她的声音,不缓不急,很好听,又不会显得太软绵绵,刚柔并存。
记者全部都安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你不知道何时,突然就焕然一新的陆漫漫。
“大家应该都知道,今天早上那一则新闻,说真的,我也是看到新闻后才知道,陆嫣然找到记者澄清了一切,我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我从那个罪魁祸首,瞬间变成了那个受害者。但不得不说,我为陆嫣然的勇气点赞,毕竟她从小就比较听话,父母的意思从来不敢违背,能够突然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让我真的很诧异,也很欣慰。”
“陆总的意思就是,陆嫣然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爷爷一家人,对你们一直都是,窥视已久,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一个记者,抓着要点,急切的问道。
陆漫漫点头,“到此刻,我把你们都叫来,如果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自己都会觉得虚伪。所以,我不妨大胆的告诉各位,我今天召开记者招待会,就是为了澄清我们一家的清白,以及对我爷爷以及我二叔一家的指控。”
现场记者一片哗然。
原本以为,以陆漫漫的情商,肯定不会和自己家人这么撕破脸皮,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禁让人,无限期待接下来的一些列爆料。
“从我曾爷爷将陆氏直接转交给我父亲后,我爷爷就对我父亲有着极大的怨恨。到最后,甚至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一心想要将陆氏企业转交给我二叔,从而最后让我堂弟陆轩然继承。而大家应该知道,陆轩然确实在陆氏实习,但却背着陆氏,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当然,他现在的情况,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大概,也算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教训。而我现在只说我爷爷的偏执,偏执的想要从我们手上拿走陆氏的股份,因为受不了当初曾爷爷架空他而重用我父亲,导致这些年对我们家处处刁难。而我父亲已在隐忍,只因为我爷爷是长辈,不想计较,直到现在,我父亲都不想出面,让爷爷的真明目公布于世,而我,却违背我父亲的意思,决定站出来。”陆漫漫说得直白。
记者听得,安静。
“我站出来,只因为我觉得,这是对我爷爷我二叔以及我们家,最好的方式。现在我爷爷能够想到利用陆嫣然来陷害我,因为没有得逞,以后,或许会做出更惊人的举动,导致最后,家破人亡。当然,我承认我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因为不想看到爷爷在晚年还走上一条不归路,我也自私的不想自己现在的发展,处处遭遇爷爷的刁难和阻止。所以,我在此,以陆氏企业的名义,当着所有记者朋友的面公布,从今以后,我们陆氏集团和陆勤政及陆子川一家人,断绝关系,以后,陆勤政的任何相关行为都和我们陆氏企业无关,我们以后能过做的只是对陆勤政的赡养,不会为他以后所有的一切行为,承担任何责任。”陆漫漫一字一句。
所谓断绝关系,不承担责任,实际上就是在告诉其他人,陆勤政在陆家已经没有地位,陆勤政做任何事情,陆家都不会再买账,那些巴结陆勤政得想要通过陆氏集团得到好处的人或者企业最好有自知之明。驱散了陆勤政身边的关系网,让陆勤在以后也将孤立无助,从而,没有能够兴风作浪的本事儿!
安静的记者会现场,因为陆漫漫霸气十足的一席话,怔得惊叹无比。
陆漫漫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完全撇清了陆勤政的关系,这分明就是,将这次陆嫣然的事情扩大化,甚至是严重化。
但不得不说,陆勤政能够这么的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去陷害自己的孙女,也确实让人,不可饶恕。
陆漫漫没有白莲花的用装可怜的方式或者,用常规的手段去挽救这段岌岌可危的亲情,而是非常理智的告诉大家,孝道不能盲目,这只会,助纣为虐。
陆漫漫看着下面的记者,紧抿着的嘴角,再次开口道,“做下个这个决定很艰难,但是我希望,通过这次事件,我爷爷以及我二叔一家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原因,当年曾爷爷既然选择了架空我爷爷的权利肯定有不是心血来潮,也希望他能够好好想想,为什么到现在,如此血浓于水的亲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不会轻易的鲁莽的做任何决定,只是因为,已到极限。”
“陆总说的极限,是不是在说,你爷爷对你们做过很多不好的好事情,陆总能够具体说说吗?”
“家常不可外扬,很多具体的事情我不想曝光在媒体之下,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陆漫漫说得诚恳,“今天让你们记者来处理我们的家务事,本来就是一个何其大胆的举动,或许就会千夫所指。而我愿意冒险,但也不希望被人一直做文章,请体谅我的难处。”
记者似乎也很认同。
陆漫漫今天的行为,在北夏国这个以孝为先的国度,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而也不得不说,她霸气,让人折服。
有些吵吵闹闹的现场。
陆漫漫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鞠躬。
记者看着她。
她说,“再次感谢各位的参与,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陆氏为大家准备了丰富的午餐,还请各位跟随工作人员一起用餐。同时,陆氏还为各位准备了小礼品,请离开的时候,在外面接待处领取,再次感谢。”
说完,转身离开。
记者也都不是一群人精,当然知道陆氏准备的小礼品,肯定和钱挂钩。
所以也都没有执着的抓着陆漫漫不放,有序的离开。
陆漫漫从另外一个通道走出去。
她走向电梯。
何欢按下电梯,按下楼层。
陆漫漫看着电梯数字,说道,“何秘书,确认陈秘书那边的公关情况,十分钟后给我汇报进度。”
“是。”何欢恭敬的点头。
从作为陆总的秘书以来,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陆漫漫如此霹雳的做事风格,且如此的一丝不苟,沉着稳重,霸气十足。
陆漫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新闻会在不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引起轰动。
她大概是文城第一个人,如此站出来,说和自己有些血缘关系的爷爷,断绝关系的人。
一不小心,就真的会被万千所咒骂。
骂她的不孝不义。
可如果公关做得好,被骂的那个人,只会是陆勤政。
她很庆幸,她有一个,比很多人都要高恨得平台。
不出所料。
新闻在2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全渠道全新闻的播报了出来,新闻内容基本还原了她说的事实,但语言就是有一个非常伟大的能力,就是稍微修改一些措辞,不着痕迹的就能够让看的人,自然的偏向某一方。
所以一时之间,陆勤政及陆子川一家,被所有人都不屑和辱骂。
好多人站出来支撑陆漫漫惊人的举动,认为她敢爱敢恨有血有肉,可以直面文赟的情感背叛,可以接受莫修远的深情相待,可以为自己的父亲挺身而出,而可以因为不能忍受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讨伐他爷爷的不对。这份气魄,不得不让人折服。
相对,陆勤政和陆子川的卑鄙,被扩大化的骂得很惨,甚至很多原本和陆勤政有着关系的一些老一辈朋友,都发声明说和陆勤政多年的友情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些破裂,连文家都在这个时候出面说道,之后的时间,不会和陆勤政有更加深刻的交往。
这分明,就是让陆勤政,处于孤立的状态。
陆家人除了愤怒,根本无法再有什么后背力量!
相当于,彻底的断绝了陆勤政的所有关系网络,所有,社交应酬,还让自己,一把岁数何其狼狈!
新闻后不久。
警方发表申明,将陆嫣然被人教唆诬陷陆漫漫一事进行了行政处理,因考虑其认错态度及当事人陆漫漫的原谅,进行为期三天的道德教育,同时,对教唆人陆勤政以及陆子川,进行警告及履予一周的行政拘留,因最后未过大后果,同时当事人陆漫漫在此表示不予计较,行政拘留取消,以罚款5万元,以此为戒。
事情,就这么在陆慢慢的芊芊素手中,翻云覆雨。
文赟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咬牙切齿。
他如此呕心沥血的拉拢了文家人,却突然被陆漫漫一竿子打死,不仅如此,还让她再次风光无限。
他咬牙。
仇恨让他整个人更加疯狂。
他拿起电话,拨打,“翟奕。”
“嗯?”
“实施计划,如何?”
“随时恭候。”那边一字一句。
文赟邪恶一笑,他在暗,她在明,他就不信,他斗不过,陆漫漫!
而此刻的陆漫漫。
就这么坐在办公室,一切尘埃落定。
她看着窗外已经西斜的太阳,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这一天经历的一切,让她真的有些身心交瘁,到现在,似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她看着来电显示。
电话上,是莫修远的名字,一直闪烁不停。
她站起来,站在落地窗外前,看着川流不息的接到,接通电话,“莫修远。”
声音,难以掩饰的疲倦。
“累了?”那边问他。
“嗯。”
“下楼吧。”
“嗯?”陆漫漫皱眉。
“我来接你回家。”莫修远说,声音很轻,很柔。
陆漫漫喉咙微动,鼻子很酸。
事情过去之后,很多人给她打了电话。
古歆,那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只会以她的观点噼里啪啦说一通。
她父亲,也会在第一时间对她关心,然后安慰和肯定。
却似乎都没有,莫修远此刻,那么云淡风轻的口吻说,我来接你回家,让她心动。
昨晚上,她的第一次,在他的身下绽放。
他们可以因为身体的亲密而打情骂俏。
但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心结,从来没有为对方敞开过……
她想。
或许,就这样,就这样,顺其自然,也能够,过得很好。
所以,她说,“阿修,我马上下楼。
那句,阿修。
真的很动听。
------题外话------
号外号外。
月票号外。
小宅飘走…
遁走。
那啥。今天大家守着群。
咱们,好东西,一起分享!
邪恶飘过。
没有进群的亲,看评论,先加入验证群,再加入正版群。
你们都懂的。
小宅邪恶飘过。
T
☆、第四十七章 至此终年,结婚就没想过离婚
陆漫漫从陆氏大厦的大门走出去。
门口处。
莫修远靠在黑色的轿车前面,等待。
似乎感觉到来人。
抬头,就这么看着陆漫漫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嘴角拉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在如是夕阳西斜的天空下,染上了昏黄而魅惑的色彩。
他伸手,将她自然的拉进怀抱里。
陆漫漫就这么任由莫修远紧搂着,两个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一声一声,怦然心动。
“累了吗?”莫修远问她。
“嗯。累了。”陆漫漫说,诚实的说着。
“我接你回家。”莫修远磁性无比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她点头。
有些感动,其实不言而喻。
莫修远放开她的身体,绅士的为她拉副驾驶车门,待她坐上之后,才转身走向驾驶室,开着车行驶在此刻因为吃饭高峰期而有些拥堵的文城街道。
陆漫漫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流利的景色,似乎是累得到,话都不愿意多说。
很多时候,就算是很早就考虑亦或者是理智的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的一件事情,但真的做出来后,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这或许就是感性,重生一世之后,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改变,但就是,不可能让自己彻底的脱胎换骨,所以终究会有一些上一世的秉性,所以真的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让她爷爷那一家人这么消停,心理上,也会有些隐忍。
只是隐忍,绝不可能改变什么。
这是理智的情感的矛盾,但人往往,不会因为情感而去做一件,明知道不正确的事情。
莫修远一边开着车,偶尔会转眸看陆漫漫两眼。
总是在人前装成了金刚,刀枪不如。
其实,终还是一个女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而已。
一个红绿灯停靠,莫修远转头,就这么看着她,直白道,“你今天所有的行为,做得很到位。”
突然响起的声音,陆漫漫眼眸微动,回头看着莫修远。
不知道为什么莫修远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其实他们两个人,很少谈公事,亦或者说,很少说对方私人的事情。
“孝道不能愚昧。”莫修远继续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物竞天择的世界,能够活下来的,就是靠自己不断的进取。”
陆漫漫还是这么望着莫修远。
莫修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所以,安啦。”
陆漫漫就是觉得,莫修远总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瞬间,把她当成了宠物。
她眨巴着眼睛。
却也知道,这个男人在给她灌心灵鸡汤。
虽然说得不够明白,但就是这么在给人安慰。
大概是发现了,她现在有些心冷。
在取得一件事情的成功背后,总是遭遇着有些感情的洗涤。
绿灯亮起。
莫修远握着方向盘,将车开得很稳当。
陆漫漫突然说,“阿修。”
莫修远嘴角一勾。
他喜欢她这么叫他的名字。
“你说,当我一天扫清了我所有的障碍,报复了我所有想要报复的人,完成了我的所有,那个时候,你还会不会这么坐在我的身边?”陆漫漫问他,深深的问他。
莫修远好看的唇角自然的轻抿着。
他没有回答她。
陆漫漫有些落寞的一笑。
莫修远说过喜欢她。
而他的喜欢,是建立在一时兴起上,还是说,喜欢,和长久相伴其实是两回事儿。
没有逼着他回答。
陆漫漫懒懒的靠在车座椅上,看着夕阳下的街道,带着柔和的色彩,一点点在自己眼前闪逝。
车子到达莫修远的别墅,停下。
陆漫漫准备拉开车门下车。
手臂却被莫修远突然一把拉住,阻止她的举动。
陆漫漫抬眸,看着他。
看着他帅气的脸颊逼近自己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间的距离很近,她能够感觉到他淡淡的呼吸,轻轻地打在他的脸颊上,而他好看的眼眸,深邃得仿若一潭永远都看不透的泉水,泛着神秘,他说,“我不轻易给人诺言,但我不想你胡思乱想。结婚是你突然说起,喜欢是我主动表白,婚姻是两个人一起才能成立。至此终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从你说,嫁给我那一刻开始。”
陆漫漫看着他的脸颊,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她纤细的手指主动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指腹在他好看的唇瓣上轻轻摩擦。
摩擦着,突然仰头,吻上他有些薄凉的唇瓣。
都是,薄唇的人,薄情。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适应所有的人。
但她现在,完完全全的相信,莫修远说的一切。
她的唇瓣,在他的唇瓣上辗转,悱恻。
他就这么沉默着,感受着她的主动,一点一点,深入。
两个人坐在车上,搂抱在一起,让如此狭窄的空间,染上了深深的**。
吻渐渐的变得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