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正得意之间,言语谈笑无忌,惹得一旁的吴藩醋意勃发,骂道:“不知死活的蠢材,如今大敌当前,你等还有心嬉笑!回头禀报三宫主和冬姑,定叫你等好看!”
杨鲤不愿与他冲突,只作不闻,金萍自恃有金姥姥罗紫烟撑腰,不把他放在眼里,冷笑道:“我族太祖母金姥姥,如今在外御敌,凭她功力,有何可患?况且便是到了紧要关头,我也有保命的手段!”
说罢,怀中拿出陆蓉波的元命牌,得意地一扬手,嘲笑地看着陆蓉波,转而笑靥如花对着杨鲤道:“杨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杨鲤有心夺回,又怕打草惊蛇,适得其反,满面含羞恼怒,又不敢发作。陆蓉波的元命牌被金萍捏在手中,暗运魔法,略一摇晃,便是面容苍白,头晕眼花,难以自持,也是有心无力。
这被石生看在眼里,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暴起发难,剑光、法宝一股脑往金萍而去。司徒平也急忙将双斧神令催动,吴藩避之不及,当场身死道消。其余值守弟子,也砍瓜切菜一般,被司徒平杀了个干净。
金萍被石生飞剑此中,怀里飞起一道金光挡了一挡,原来身上揣着一张金姥姥暗中给她的护身灵符,暂时避过一劫,忙拿住陆蓉波本命元牌,死命不放,作为人质,要挟石生。
陆蓉波被人制住要害,空有一身道行、术法,无可施展,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石生无奈,对金萍喝道:“妖女若是见机归降,完璧奉还我母亲的元命牌,便饶你一死,若是再不知道顺逆,负隅顽抗,便与宫中其余妖人一般的下场!”(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 紫云宫诛邪血战()
金萍早得了指点,知道五台之人对自己投鼠忌器,稳了稳心神道:“那你等先闪退一边,等我去往衡山,安全无虞,自然将元命牌奉上如何?”
诸人哪里能答应?石生看着一旁的杨鲤,以目示意,请其谋个两全之计!
杨鲤担忧陆蓉波,也正焦急,无奈只得苦求金萍道:“事已至此,你何必冥顽不灵呢?为衡山派卖命,或是为初凤效力,均属不智!不若献出元命牌,五台派诸人自是感激,我也必全力维护你的周全,你道如何?”
金萍虽是无奈,想要保命为重,可惜金姥姥罗紫烟所赐的那保命灵符,还有别的邪法在内,早已制住她的心神,口中所言与心中所想,迥然不同,当即便要将元命牌毁去。
石生一看,已无转圜可能,与杨鲤几乎同时祭起剑光,将金萍手臂砍下,元命牌落在石生手中。不过便是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功夫,陆蓉波的元神还是受了些损害,僵立无语,连气息都已渐渐不闻。
石生保住乃母恸哭,司徒平便要将金萍铲除,被杨鲤拦着道:“先前若非她心存私念,未将此事报之初凤等人,怕还有些难为,也算是她无心之功,便放她一条生路吧!”
司徒平忙收起剑光,依命行事。金萍自去逃命不提。
石生这才背着陆蓉波,与诸人出殿,请赵坤元解救。
等石生按照赵坤元指示,上前刺破中指,挤了一滴精血,谨谨地将血滴在元命牌心肉钉之上,然后行法。
这面元命牌,也不知什么所铸,一番行法,只见上面精光一闪,顿时将禁制破去,陆蓉波哎呀一声慢慢醒转过来。
这时宫中魔阵已破,石生母子团聚,众人均是十分高兴。
赵坤元带着诸人入黄晶殿中,殿中迎面便是一座水晶大屏,宝络珠缨,五色变幻,光彩迷离,耀眼生辉,一时也无心观赏,只看正中殿顶,悬着一片极淡的黑影,这便是初凤预先埋伏的诸天五淫脂魔网。如非赵坤元有先见之明,预知埋伏,诸人哪里想到这还有初凤等人埋伏的魔网。
赵坤元不令诸人动手,亲自将清平剑飞起,绞碎黑影,将埋伏禁制尽去,大殿内方真正化险为夷,魔法无功。
当下除石生护着母亲,又由杨鲤带着司徒平,一同飞向后宫而去,助先行诸人。
再说许飞娘、宝相夫人等人赶至后殿,初凤正欲行魔法,想要将黄晶殿中诸人一网打尽,哪知舞弄了半天,不见动静,正奇怪间,五台诸人已经飞至。
事已至此,初凤等知道事已危险万分,哪敢丝毫怠慢,虽有脱逃之心,到底舍不下紫云宫这般大的家业,还想着负隅顽抗。她受七魔反攻,迷了心窍,发起狠来,下令诸人死战,不得后退。
只见紫玲一马当先,剑光飞来,初凤还有些迷糊,丝毫也未在意。多亏金须奴一旁提醒,二人双管齐下,抵住紫玲。
其余诸人也各寻对手,斗将在一处。许飞娘、宝相夫人自恃身份,只在后面掠阵,未曾当即出手。
寒萼姐妹情深,见紫玲以一敌二,忙将新近练就的白阳针诀使出,抢身上前,乘初凤失神落魄之际,几道针光,将她双臂刺中。好在初凤所得紫云宫中天一金母藏宝甚多,双臂上金钏飞起,挡住飞针,被当即刺穿,化为凡铁。
金须奴护主心切,一面使法宝敌住飞针,一面已存了退却之念,将月儿岛火窟中得来的绿云仙席取出,时刻准备带上初凤逃命去。
再看场中,胜负之势已定。
慧珠在紫云诸人中功力最高,对上新近修道有成的雷起龙,倒也游刃有余,只是被雷起龙得自烈火祖师的烈火雷音剑缠住手脚,一时不得脱身。
灵奇这里拦住二凤,陷空岛的寒碧剑,丝毫不逊色天一金母遗珍,他还有寒霞障护身,二凤也是无可奈何。
三凤一见五台诸人已然杀到,最厉害的几人还未动手,自己这里已是捉襟见肘、无以为继了,心中早生怯意,忙一边虚晃一招,与冬秀便要转身而逃。
许飞娘见了,只将手一指,剑光直取后心,吓得三凤将璇光尺死命挥舞,飞起无数层的五色光圈,电转急飞,护住后心。
璇光尺这般天府奇珍,许飞娘不愿糟蹋这件至宝,止住剑光,运用真元,把所炼的先天太乙津气,聚在左手中指之中,凝练成一粒黄豆大小,其红如火,光明透亮,口诵真诀,猛地一扬手,使中指弹了出去。
便见有一点红丸,飞入璇光尺光圈里面,忽地涨大有千百倍,闷雷也似一声爆炸,璇光尺光华尽散,还了原形,坠于地上。被许飞娘用手一招,摄将过来。
三凤知道许飞娘仙法厉害,顾不得将尺取回,索性舍了,与冬秀一起往外急忙逃窜,别人也顾不上了。
哪知迎头正遇着赶来的司徒平、杨鲤等人。
杨鲤最是痛恶三凤、冬秀,如今见二人惶惶如丧家之犬,也不多说,飞剑祭起,直取二人。
三凤还待挣扎,被司徒平双斧神光将她飞剑斩落,只剩一团光华护身,用两柄飞戈苦苦相持,业已不支。
冬秀不是杨鲤的对手,转眼便已受了重创。
三凤见来人越聚越多,实难求活,索性祭起魔法,口中喃喃诵念魔咒不绝,朝着四外挥了几下。立时愁云惨雾,连绵不绝,满室飞箭飞刀之类密如暴雨,夹杂毒火煞气当头打到,声势甚是骇人。
司徒平有辟魔铠护身,毫不畏惧,双斧令上寒光一闪,霎时圈住三凤,只一落一绕,便将他斩为两段,尸横当地。
冬秀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乏力,杨鲤也趁机急催动剑光将她斩杀。
二人顷刻建功,又往里间继续冲过。
金须奴一见,心若死灰,知道再不外逃,必是死路,忙将绿云仙席往空中一掷,便化成丈许方圆的一片绿云,与初凤两人飞身云上,招呼慧珠一声,往殿外飞走。
二凤见三人往外而逃,心中大惊,呼喊求救已然不及,心神一分,斗志全无,再也不是灵奇对手,被寒碧剑刺中右腿,觉着裂骨般的奇痛,知道不妙。咬牙切齿,当机立断。不俟灵奇二次再下毒手,暗运玄功,施展魔教中解体脱身之法,将手一拍胯间,起了一片烟光。一条白生生的大腿横在地上,一声爆响,震成粉碎。借着天魔解体之法,也往外飞去。
金须奴在绿云仙席上,一手架着初凤,迎面遇着司徒平、杨鲤等人,知道二人均非弱手,只得将清宁扇朝着二人一挥,当下便有百丈寒辉,带着罡风吹来。
司徒平正杀得兴起,哪管厉害,忙一涨剑光抵挡。
幸亏赵坤元随后也已到了近前,知道此扇厉害,忙运玄功,将手一搓,朝着前面一推,口中喝道:“已是最后关头,还不知道归降吗?”
那罡风眼看吹到,被这一推,突又回向绿云仙席吹去,疾如奔马,将二人去势止住,从仙席上跌落下来。金须奴连清宁扇也把持不住,飞将出去,落在杨鲤身旁,被他捡到。
随后赶至的慧珠、二凤二人,忙上去接住初凤、金须奴,四人又聚在一起。
此刻初凤等人已是毫无希望逃生,被诸人团团围住。
赵坤元当先一指,斥道:“尔等不体念天恩,窃据仙府,贪得无厌,居然想着依借外力,与我五台抗衡,将紫云宫正主挡在外间。不过我念尔等虽有大罪,恶行尚少,此次不应折在我五台之手。只三凤与冬秀二人,惹下诸般罪业,气数已尽,合该身陨,形神齐消。”
二凤听罢,心中悲痛,止不住哭号。
初凤已然被魔头反噬,龇牙咧嘴,犹自冷笑。
赵坤元叹息一声道:“你施展这般邪法,时候再一拖延,走火入魔也算是轻的了,也罢,我便救你一救!”
说罢将太平清宁剑祭起,一道拇指粗细清光,直入初凤关窍,倏忽而出。再看初凤耳鼻口舌中袅袅飘出几率黑烟,随风而逝,正是她行魔法所请的天魔七圣,被太平清宁剑斩为灰烬。
慧珠、金须奴护着初凤,不住唏嘘,相对无言。
初凤回过神来,四下望去,知道能保存性命已是万幸,哪里还敢强为?对赵坤元略施一礼道:
“掌教真人在上,如今我姐妹也是无话可说了,当日还在望海峰时也得真人指点,可惜命运多舛,受人诱骗,闹得这般惨淡下场。能饶我等不死,已是不敢再强求什么。”
许飞娘想到昔日相处,一时心软道:“你如今虽受重伤,道行还在,余下几人能互相扶持,寻一海外荒岛潜修,未必没有来日!随身诸般法宝也可悉数带走,日后还望好自为之!”
赵坤元也略一颔首,由着四人爬上绿云仙席自去。
初凤忽又回身禀道:“还有一事忽然想告之掌教真人,我虽拜在衡山金姥姥罗紫烟门下,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谈不上什么师徒情分。前次去白雀洞参拜,倒是发现一件怪事,必有蹊跷,不敢不实情相告!也算是聊补歉疚!”(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 回 黄晶殿推衍天机()
赵坤元心中猛一激灵,诧异不已,缓缓道:“你便说来听听!”
初凤道:“上次在衡山,遇着司徒道友伉俪,前去打探动静。金姥姥带着我等本要追赶,忽听山谷中有人出声,居然她舍了二位道友,转身而往谷中发声之处连施展法诀,应该是禁制封印的手法。
金姥姥言语支支吾吾,我当场便也没有多问,等在白雀洞中得空,见机我一人溜出打探,被金姥姥弟子美仙娃向芳淑所阻。我禁不住好奇,向她打探。
她受过我不少好处,不好推脱,只得略一表述,说是昔日里罗紫烟有一位旧友来此游玩,不知因为何事,起来冲突。那来访之人勃然大怒,正欲转身而去,被随后赶至的峨眉派几个好手拦住,走脱不得,又被白眉禅师用佛门禁制之法,就地镇压!
向芳淑一再对我叮嘱,此事事关机密,也是金姥姥的心中最为忌讳之事,不可轻易提及。我虽不知那人身份,可是能有这般施为,必非凡人。
如今衡山派已然与五台为敌,此事若是为金姥姥所忌,必然对五台有利,是故报与掌教真人知晓!”
司徒平忙道:“这么一说,果然有些奇怪。那日金姥姥穷追不舍,忽然转身离去,我与紫玲还自庆幸,原来事出有因呢!”
赵坤元心中默算,一时激动,没有头绪,只是隐隐觉出一线曙光,先挥手叫初凤四人自去,这才定了定心神道:“若真如初凤所言,倒有一桩蹊跷之事,能解开我心头萦绕多年的困惑,便是叶缤师妹的下处!”
许飞娘也是一惊道:“掌教师兄是说,那里衡山禁制之人或是叶缤师妹吗?”
赵坤元颔首道:“当日叶师妹外出访友,期至而人未归。后来五台发生诸多大事,她均未见出面,令人琢磨不透。我与极乐道友还曾联手推算,也是毫无头绪,自然是有人故意施法,掩盖天机了!等此间事了,我再试一推演吧!”
说罢,命诸弟子将宫中各处略一打扫,聚集在金庭说话。
轻云搬动冬秀尸骨时,见一对金连环,上面刻有朱文古篆,乃是龙雀二字,知道是件异宝,忙交予赵坤元。
赵坤元一看,笑道:“你倒是好机缘,此乃月儿岛火海之中连山大师所用的宝物,唤作龙雀金环。原本是子母两副,母环早已为嵩山二老初入时取去。专为仙家成道时抵御天魔之用,善能护定心神。可笑冬秀不知用法,白白地糟蹋了!
我虽也可一上清仙法祭练,到底不如连山大师自家用法来得便捷,日后得空,你去月儿岛火窟之中,参看壁间符偈用法,定会大有裨益。你新近入门,没什么法宝,这对龙雀金环便交你所用吧!”
许飞娘也笑道:“索性我好事成双,成全了你!这璇光尺本就与龙雀环配合施用,更有灵异,也一并赐予你,小心祭练,日后可护你成道!”
轻云喜不自禁,只是诸多师兄、师姐均立下大功,也未见祖师赐宝,自己如何敢僭越,忙要推辞!
宝相夫人劝道:“你莫要违背了二位祖师的美意,你也是紫云仙宫正主,怎么可以没有几件像样的法宝呢?我那大丫头身家颇丰,你无需多虑!”
周轻云只得谢过,上前接住,自有许飞娘传她祭练之法。
赵坤元又对诸人道:“此间金庭中六根玉柱便是昔年天一金母藏珍之所了!便是此庭也属不凡,乃天一金母运用天、地、人三才真火,采取西方真金熔铸而成。尤其当中这根主柱,更是难得,乃是当初大禹镇海之宝,被金母移来此地镇压其下的海眼火穴。
如今五台正在用人之际,所需法宝、飞剑诸物均不在少数,金母藏珍正好派上用场!不过紫玲、轻云乃是宝物正主,我不过在旁襄助,还是看她二人如何取用!”
说罢手指一团清光,往那中间玉柱上照射,那玉柱霞光万道,瑞彩缤纷,抵住赵坤元那一道清光。
好一会见那些玉柱光华渐渐退散,高大莹澈,通明若晶,真是瑰丽庄严,奇美无朋了。玉柱彩光已敛,地底海眼,风雷之声却越来越盛。接着玉柱忽然转动起来,由慢渐快,倏地柱础上一道金光闪过。
赵坤元又是一口真气喷向玉柱,轻喝一声:“止!”那柱立时停住不转,风雷之声全歇。方笑道:“禁制已破,大功告成。紫玲、轻云,便由你们二人下去取用法宝吧!内里线香一燃尽,便玉柱与地穴海眼合拢起来,无可分隔,切切小心。”
二女谢过掌教祖师,然后走近前去,翻身拜倒,跪礼通诚。合力将两手捧住主柱下端,往上一提,那重达一万三千斤的定海神柱,居然轻若无物,随手而起。
捧离地面约有三尺,柱础下现出一个深穴,里面彩气氤氲,奇香透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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