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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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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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手道:“我何是想暗探破阵要诀,不想一到少林寺,就被他们当奸细抓了起来。”

  金童转向铜菩提道:“你怎也被他们抓起来?”

  “俺向一个武当道士询问破‘南斗阵’的决窍,!那道士不肯告诉俺,并反问俺是不是你的奸细,俺一时发火,狠狠地劈了他一掌,不料,那小子倒也有几手,没有将他劈倒,便与俺打了起来。”

  “后来,到来很多人,一问情由,立即七手八脚,将俺抓住,关入那鸟‘洗心阁’,足足受了三天的活罪。”

  金童叹道:“作探子工作就是要忍,你一言不对就光火,怎么成呢?”

  “俺说过俺不能作探子工作嘛。”

  金童看了一眼锅菩提胁下的摘星手,道:“吴前辈患的是什么病,我看不轻嘛,要不要让他休息休息?”

  流星手道:“大概是寒热症,不要紧,下山后再说吧。”

  众人一面谈,一面走,卯牌时分,既已返回登封城。

  金童道:“胡玉莲姑娘和柳姑娘老疑心我行为不轨,到客栈时,你们帮我一个忙,让我开她们一个玩笑。”

  铜菩提道:“开什么玩笑?”

  “你们在店堂稍待一下,让我先去见他们。”

  流星手道:“你是谎报你已被少林寺和尚捉住了?”

  “不是的,我另有方法。”

  “这又何苦呢?”

  “你们不知,我实在受够了她们的气。”话毕,抢先进入嵩山客栈。

  一个伙计连忙迎上,道:“大师是否要歇脚?”

  金童模仿和尚的动作,道:“阿弥陀佛,不错,请领贫僧到二十号房间,那房间比较清静。”

  伙计忙摇手道:“不行,二十号房有女客。”

  “那么巧,请领我去看看。”

  “隔壁二十一号房也很清静,大师就住二十一号如何?”

  金童一想:二十一号是罂粟花住的房间,急道:“二十一号是不是也有女客么?”

  “二十一号的女客昨天就走了。”

  “好!领我去看看。”

  伙计领着金童向二十一号走去。

  到达二十一号房门前,伙计将房门打开,道:“大师看这房是不是很清静。”

  金童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故意声音压得又低又苍老,道:“不行!不行,还是开二十号给我吧。”

  “不行呀,二十号有女客。”

  “有女客有什么关系,请他们搬走就是。”

  “我们店里规矩先来先住,怎么能请人搬走,而且她们也不会搬走的呀。”

  “她们若不肯搬走,我就与她们同住一房。”话间,向隔壁房门走来。

  金童与伙计争吵,二号房内的胡玉莲、柳绛珠和红儿,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气又恼。

  红儿冷笑道:“这和尚好可恶,让我给他点苦头尝尝。”欲开门走出。

  胡玉莲拦阻道:“慢点,他来了,这和尚大概是不怀好意,让他进来再揍他吧。”

  金童不理伙计的劝阻,大摇大摆地走至二十号房门前,双掌合什,低宣了一声佛号,道:

  “女施主,贫僧有请。”

  伙计站在金童身旁,搓掌搔头,十分为难。

  “哎”然一声,房门开后,胡玉莲盈盈下福,遭:“大师有何贵干?”

  金童将头压低,又宣了一声佛号,道:“贫僧在这房间住过好几次,每次住这房时,必有一个美丽的梦,施主等可否让一让?”

  胡玉莲佯装惊讶道:“那怎么行呢?”

  金童又宣了一声佛号,道:“若女施主等也认为此房有一种温馨的情调,不愿迁离,那……那我们就住在一起好了。”

  胡玉莲双目一转,暗骂道:“好哇!你这该死的和尚果然不怀好意。”

  当下嫣然一笑,道:“自古道:男女授受不亲,恐怕不太方便吧。”

  金童见胡玉莲似有答应的意思,也暗骂道:“你们老说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原来你们才是不正经,女人真是不可靠!我得小心一点别让她们识破,好好调戏她们一下!然后再狠狠地教训她们一顿,看她们还敢对我怀疑吗?”

  心念甫落,将头压得更低,轻声宣了一声佛号,道:“只要春光不外露,没有什么不便的。”话间,己自动走入房中。

  胡玉莲忙一侧身,顺势向柳绛珠和红儿使了一个眼色,伸手让客,道:“大师请坐待茶!”

  话一说完,将伸去让客的右手,借缩回之势,“啪”的一声,掴在金童脸部。

  金童武功虽高,却未想到胡玉莲会刹时变意,出手打他,相距又近,闪躲招架都来不及,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胡玉莲这一记耳光,出手甚重,打得金童耳鸣眼花,头脑暴胀,打了一个踉跄。

  他步履还未站稳,柳绛珠和红儿已经晃身跃上,柔荑一扬,各发出一道柔劲,一道拍中金童哑穴,一道拍中金童的麻穴,顿时他浑身发抖,动弹不得,说不出的难过,欲表明身份而求饶,即又不能开口说话。

  胡玉莲连声冷笑道:“你不睁开狗眼看看,你姑奶奶算是何等人物……”

  红儿道:“莲姐姐与他罗嚓什么,将他废掉不是干净利落么?”

  “唔!这等恶僧,不废掉他,必然遗害人群!”

  柳绛珠道:“怎么毁他呢?”

  红儿道:“割掉他的脚筋……”

  胡玉莲连忙摇手道:“不行,割他的脚筋,不能走路,还要我们费一番手脚,我看还是去他一臂吧。”

  金童只是被点了麻穴和哑穴,三女的话都听清清楚楚,内心急得要命,却又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暗付:“完了,这个玩笑开坏了,若被她斩去一臂,岂不要残废一生么?”

  红儿碎步走至胡玉莲身旁,道:“莲姐姐,你的剑借我一用,让我来……”

  房外忽然传入沉重的步声,胡玉莲“咦”的一声,拔出长剑,交给红儿,道:“有人来了,快!”

  柳绛珠急道:“莫非是童哥哥回来了。”

  红儿道:“要是哥哥回来,就让哥哥来处置他吧。”话落,疾步走至门前,将房门打开……

  陡见一个凶神般的和尚,胁下挟着一个黑衣老者,和尚身后还跟者一个老者,正站在她们的门口。

  红儿不认识他们就是铜菩提等三人,心头不禁一震,喝道:“你俩站在这里干吗?”

  柳绛珠忙走了前来,一看,即惊喜地道:“啊!是吴前辈和李前辈回来了,童哥哥呢?”

  胡玉莲也忙走至门口,道:“三位都回来了,没见到金小侠么?”

  铜菩提道:“他已先回来,没有到你们房中?”

  胡玉莲道:“没有啊。”

  “这就怪了!”话音,探首房中一看,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流星手也探首房中看了一下,禁不住也笑了起来;但倏然笑声收敛,惊慌万分,急道:

  “你们伤了他?”

  “他?”三女同声惊问。

  “他就是金小侠,你们都未认出是他?”

  “啊!”三女同时疾步走回金童身旁。

  红儿一把将金童翻转,细目一看,果然不错,这和尚就是他义兄。

  红儿将金童的身子翻转后,胡玉莲和柳绛珠也同时认出,柳绛珠即欲替金童解穴,却被胡玉莲一拉,柳绛珠迷茫地看着胡玉莲,冷笑道:“莲姐,你……”

  “他疑心我们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故意装成这个鬼样来调戏我们。”话毕,气冲冲地返身在窗下一坐,一言不发。

  柳绛珠点头道:打真的,想不到他竟有这样卑鄙的念头,将来我一定告诉姑姑,狠狠地教训他一番。”话毕,也气得走了开来。

  红儿本不在乎这些,但见胡玉莲和柳绛珠气得脸包发青,也不敢擅自替金童解穴。

  可怜金童被点麻穴,浑身麻痹,度日如年。

  铜菩提哈哈笑道:“小伙子,你也太不像话了,有这等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不知好好敬爱,竟存不良之心,受点罪也是应该的,忍耐些吧,俺和尚要找酒吃去了!”回身高声叫道:

  “伙计,俺和尚的房间在哪里,快拿酒来。”

  流星手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转对胡玉莲道:“你姑娘就是古道前辈的孙女儿?”

  胡玉莲忙站起一福,道:“正是,前辈请进来坐,小女子一时气恼,怠慢之处,尚祈原谅。”

  流星手忙还礼道:“不客气,不客气。”走入房中,瞟了金童一眼,笑道:“姑娘可否看老夫薄面,就饶他一次?”

  锅菩提急嚷道:“老李,你也太不懂事了,人家小夫妻的事,要你多甚鸟嘴,咱们喝酒去吧。”

  流星手摇头道:“金小侠被点了麻穴,如不及时解开,恐怕伤元气。”

  红儿接道:“是呀,二位姐姐就饶他这一次吧。”

  柳绛珠和胡玉莲也恐时间久了,有伤金童元气,且见流星手和红儿求情,立即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红儿征得二女同意,立即蹲下替金童解开被点穴道,-道:“哥哥,以后可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

  金童坐了起来,将僧帽取下,尴尬地笑道:“谢谢你们没有斩掉我的手臂!”说时,乱揉被胡玉莲打得红肿得老高的脸颊。

  此时,伙计已来至铜菩提身旁,道:“大师等既是这房中女客的熟人,就住隔壁房吧!”

  “最好!最好!快拿酒菜来,多拿点。”

  “要多少?”

  “越多越好!”说着即同伙计走向隔壁房间。

  流星手对胡玉莲道:“你们谈吧,让我去看看老吴的病况。”点头为礼,退出房门。

  柳绛珠走至金童身前,嗔道:“你为什么还赖着不起来?”

  “我身上还有些酸麻。”伸出一只手,笑道:“请拉我一把!”

  “鬼话,解开穴道那么久了,哪还会酸麻,我才不呢。”说时,一扭娇躯,返回床沿坐下。

  红儿笑道:“我拉你一把吧。”将金童拉起。

  金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还是兄妹之情,比较真挚。”

  红儿道:“你向两位姐姐赌个不是吧,我去叫伙计拿饭来吃。”说着,出门而去。

  红儿出房后,金童忙嬉皮笑脸向胡玉莲和柳绛珠合作了一个揖,道:“豪你们原谅,在下实感激不尽。”神态十分诙谐滑稽,引得二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满房的云雾立即消散罄击。

  胡玉莲收敛笑声,嗔道:“你这玩笑开得不小,若铜菩提大师等来澡一步,将你的臂砍了下来,你看怎么办?”

  金童淡然一笑,道:“也只有怨命了。”

  柳绛珠道:“你自己居心不正,以为人家也像你一样,若砍你去你的手臂,也许真对你有益呢。”

  “你对我也越来越不客气了。”

  “唔!以前我不懂事,天天被你欺负,现在可不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几时欺负过你?”

  “你自己知道。”

  胡玉莲道:“哪里弄来这身僧衣?”

  金童将偷听到清风真人等商议再次约会的话,及救铜菩提等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并道:

  “若非这套僧衣,哪能如此顺利地救出三人。”

  胡玉莲屈指一算,道:“今距明年正月十五,仅有五个月,如能顺利地救回三老及姑姑,尚有充裕的时间,若中途发生意外,可不一定能谁时赴约了。”

  金童沉思了一会,道:“我们去隔壁与南华双星及铜菩提商量商量再说吧。”

  话毕!与二女同时来至隔壁房间,三人刚一进房,红儿带着二个伙计,捧着许多酒菜,也入房而来。

  铜菩提忙在伙计手中接下酒壶,往口中就倒,三女见情,就直皱盾头。

  金童帮助伙计把洒菜摆桌上,转向靠在床栏的摘星手道:“吴前辈好些吗?”

  摘手星道:“好多了,谢谢你冒险相救。”

  “哪里话,要吃些什么吗?”

  “你们吃吧,我待会再吃。”

  “你也坐上来,我有事同你们商量。”搬了一张太师椅放在上首,然后将摘星手按坐在椅上。

  七个人一张八仙桌,慢慢地吃喝起来。

  酒至三巡,金童道:“就是清风真人邀约冥谷之事,我想请教各位前辈。”

  流星手道:“冥谷之事,你尚未得到邀约,毋须急着商量,让我们赴庐山救回五岳神丐等再说吧。”

  金童道:“有道理,我们得马上赶往庐山!”

  铜菩提喝干一杯酒,道:“这一次可别派俺当探子了。”

  “这一次不要探子,直接向庐山独翁交涉,只是庐山地形不熟有些困难。”

  流星手道:“你不要将庐山之行看得太轻易,据我推测,除庐山独翁外,一定尚有高人的。”

  “不错,就是利用庐山独翁俘我姑姑的那人,只要不中他的计,不相信他能胜我们。”

  “据理说,那人之能利用庐山独翁,别说他的武功高低,其心计一定超人一等,他明知你身怀绝技,而敢动你的脑筋,心中必有预谋,你如轻敌,就必遭陷害。”

  “我不相信他心计能超过清风真人、阴府圣君。”

  “嵩山之会你所以能胜,是因派有探子,了解他们的情况,所谓:知已知彼,知天知地,百战百胜。你现在连利用庐山独翁者是谁都不知,且庐山地形复杂,终年多雾霭重重,人家略施一计,即可置我们于死地。”

  金童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转对正狼吞虎咽的铜菩提道:“大师,你再帮我这次忙好么?”

  铜菩提将筷子狠狠往桌上一放,巨目圆睁,怒道:“你又要俺作探子?”

  金童翘起一个指头,道:“就这一次,冥谷之会时,再不派你了。”

  “不干!打死俺也不干探子了。”

  流星手道:“我们就那么几个人,你不干谁来干,帮人就帮到底吧!”

  铜菩提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为什么不干?”

  流星手笑道:“我的江湖经验比不上你大师呀!不过……”

  “混帐,贪生怕死;投机取巧,暗盗义气,你不配说话。”

  流星手仍笑着道:“大师不贪生怕死,暗盗义气,何以不肯再帮金小侠这次忙?”

  “俺情愿同庐山独翁一拼,不愿做鬼鬼崇崇的勾当。”

  流星手脸容一整,道:“不是我李某说句不好听的话,凭大师与我李某的这点能耐,再修行苦练一百年也非庐山独翁对手,别牵累金小侠吧。你若有心助金小侠,就再替他作次探子工作。”

  “你李靖既强不过俺!自也不能与庐山独翁硬碰硬撞,为什么你不作探子,光叫俺作探子?”

  “只是你不肯走,我李某绝不落你之后。”

  “好!我们就走,哼!你李靖敢去的地方,俺铜菩提也敢去。”话毕,就欲起身。

  金童忙拦阻道:“大师且慢,你先将酒喝够再去。再说,我还有几件事要奉告大师。”

  “酒俺已喝得差不多了,有什么话说吧。”

  “你此次庐山之行,任务比嵩山之会犹重数倍,要知嵩山之会是明的,而又是我一人赴会,可以与他们硬打硬拼;即使失败,也只是我一人的生死关系,而庐山之行就不同了,家姑及五岳神丐等六七人已被他俘去,万一不慎,不但我们性命难保,家姑及五岳神丐等的性命也休矣。”

  “你是叫我不要发火?”

  “这是请你注意事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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