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枫王子脸带不郁的说完之后,伸出大手,就想来拉如冰娇嫩的素手,做出了现在就要带她回南杞国的架势,而如冰姣美的秀脸上,却立时露出了惊惶的神色,连声讨饶道:“二哥,如冰知道错了,如冰,不想回去!”
“嗯,如冰,你真的决定了要跟着宇文昊,不跟我回去!”落枫王子故作严肃的表情,正经的问道。
“嗯…”如冰微微瞟了一眼,仍坐在窗台边上的那个冷漠英挺的身影,心中又升起无限情意,姣美秀丽的脸蛋微微发红,低下头,轻声的应道。
“呵呵,如冰姐,恭喜你了!”如霜也故作姿态的对如冰福了一福,又接着笑道:“哎哟,如冰姐,日后霜儿可要称呼你为主母了,而再过一段日子,再见如冰姐,则更是要行参拜皇后娘娘的大礼了!”
“呵呵…,呵呵…”落枫王子开怀的大笑起来,可笑过之后,忽又脸带严肃的转头望着宇文昊,大声说道:“哎,宇文昊,你到底决定了没有啊?”
听到落枫问出这句话之后,如冰也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宇文昊,只有如霜疑惑的出口问道:“主公,是要决定什么啊?”
“哎,宇文昊,你若再不决定,过几天我们可就要启程了!”落枫王子见宇文昊仍旧气定神闲,波澜不惊的样子,又有些心急的追问道。
而在落枫王子的追问下,宇文昊银色面具下的幽冷双眸中星光一闪,刚想答言,眼波一扫间,却在无意间,从敞开的窗户外,瞥到了流花阁外的红墙边上,那株高大的梨花树上,一枝粗壮的枝条上,此刻,正晃晃悠悠的斜挂着一抹熟悉的娇俏身影,看样子,她是想要从那棵香梨树的枝娅上,滑入到水中逃跑。
她…,还是,想要逃离他…
宇文昊冷酷的心,无来由的怦然一紧。
却只见舱外一金一白两道明亮的光芒,先后迅即向那个挂在树上的娇俏身影射去。
“啊…,呀…”一声长长的惨呼声乍然响起过后,紧接着“卟嗵”一声,那原本挂在香梨树上的娇俏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的掉落到了清波荡漾的碧波池中。
“呵呵,魃奴,这回,你可别想耍赖啊,是我的寒玉冰镖先扎中她的,我赢了!”耳听得舱外的船舷头上,传来了魈奴兴奋难耐的大嗓门儿高声叫道。
“胡说八道,明明是我的离火金镖先扎中她的!”魃奴也毫不意外的耍赖道。
“魃奴,你…胡说,你…的离火金镖…,根,根本…就没扎中她!”魈奴气急败坏的大声争辩道。
因为魃奴素来脑子灵活,口角伶俐,魈奴和他在一起时,每每都被他的伶牙俐齿,黑的也给它说成白的,魈奴向来争不过他,每次都会被他给气得马脸通红,然后,忍无可忍之下,魈奴便会跃上前去跟魃奴狠狠的打上一架,之后,俩人又会和好如初。
“是你的寒玉冰镖没有扎中她吧?”魃奴仍旧不依不饶的耍赖道。
“魃奴,你…,你…”魈奴每次都被他给气得哑口无言,这一次,魈奴魁梧的身材一纵,又想跃上前去,甩给魃奴一拳之时,却冷不防,金光闪烁间,一袭修长冷酷的黑色身影,突兀的挡在了魃奴的身前,而魈奴甩过去的拳头,则收手不及,硬生生的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冰凉内力,给震得“噔,噔,噔”的倒退三步后,手臂“咔嚓”一响,脱臼了…
“主…,主公…”待看清面前那人脸上所戴着的银色面具之时,魈奴惊得全身发~颤,惊得张大了嘴,嗫儒说道。
“闭嘴,还不快去,救她上来!”略带薄怒的声音,从银色面具下的薄唇中吐出,冰凉刺骨,魈奴浑身一颤,感觉如堕冰窟。
魃奴忙连声应道:“是,是,属下这就下去救人!”
就在魃奴“卟嗵”一声,跃入水中之后,魈奴这才心惊胆颤的请罪道:“属下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谁知宇文昊银色面具下的幽寒双眸中,却是闪出一丝复杂难辩的冷光,却是倏地上前一步,抓起魈奴那支脱臼的胳膊,一使力,魈奴惨叫一声后,却又发现,手臂活动自如了。
“下次,招子,放亮点!”一句冰冷的话语说过之后,魈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高贵霸气的身影,在扔下一瓶伤药之后,转身消失在了舱内。
魈奴不由疑惑的挠了挠头,他不过是给了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房里,想要私逃的小丫头,扎了一支寒玉冰镖而已,他冤啦…
“主公…,没事吧?”在宇文昊修长冷凛的身子,又出现在了船舱内之后,如冰姣美清丽的秀脸上,微闪过一丝苦涩笑容,却又出于本能的迎上前来,轻声问道。
“一个想要出逃的小丫头而已!”低沉磁性的声音,发出一如既往的清冷语气,如冰也只得酸楚一笑。
“呵呵,宇文昊,真没想到,在你的北陵王府,竟然也会发生小丫头不堪受辱的逃跑事件,看来,你对待下人,很是苛刻嘛!”落枫王子用安慰的眼神,无声的安慰了一下面色复杂的如冰之后,为了活跃气氛,转移话题,兴致盎然的打趣道。
“冰儿,你与落枫先行一步,三月之后,南杞国遮雾山落日峰上相聚!”
谁知宇文昊却冷漠的背过身去,落枫和如冰只听得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适时的响起之时,落枫王子和如冰只来得及见到他黑色的身影一闪,舱内便空空如也,而碧绿澄澈的湖面上,金光点点,波光粼粼,平静如昔,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十六章 寝殿
云海棠头上脚下的被人像倒物品般,从一个黑色的布袋中,给抖落了出来,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玲珑有致的柔软娇躯上,凹凸起伏,风情别显,只是在浑身尽湿之下,冷得全身颤抖,牙齿打架,云海棠很努力的睁大了一双惊惶失措的秋水双眸,惊异的打量着这间布置得富丽堂皇,宛如宫殿般豪华舒适的宽大寝殿。
金碧辉煌的金顶下,悬吊着一大盏金色莲花宫灯,内有光华流转的夜明珠,在放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宽大的殿室内,铺着名贵华丽的织锦精美地毯,而云海棠很清楚的知道,浅红色的纱帘背后,乃是一张由千年沉香木精雕细刻而成的雕花大床,而这间寝殿,分明就是…
而此时,殿室中雾气蒸腾,水汽氤氲,云海棠定睛一看,只见飞扬的纱帐后面,隐约可见有几个身着浅红色宫装的美丽少女,正在往一个极大的檀香木浴桶里,注入一桶桶温热的热水。
“咦,这里不是王爷所居的凌宵阁么?”云海棠转动脖颈,往四处张望了几眼,确定这儿正是宇文昊所居的凌宵阁寝殿后,不知不觉的,便问出了口。
“哼,看什么看!”一声如夜枭啼叫般沙哑难听的冷哼声,在耳边乍然响起,云海棠抬眼便见到那位面上有恐怖刺青的黑衣男人,那张凶狠扈厉,如黑白无常般可怕的马脸,立时又被吓得全身抖~颤起来。
慌乱的收回了目光后,云海棠想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脚,却惊诧的发现,自己的四肢冰凉麻木,根本就动弹不了,而她一抬头,又在屋顶明亮的琉璃瓦上,看到了自己被冻得苍白的秀脸,以及乌青发紫的樱唇,而她此时才发现,她不仅手脚动弹不得,在她的体内,还有一股极其冰寒刺骨的寒气,在她的经脉之中游走,而那股冰冷的寒气袭过之处,血液似乎都已经凝结成了冰。
云海棠不由心中万分诧异,这是因为自从在义良小镇上,被装扮成姬无情的宇文昊给她戴上了那条其色如墨的玄玉冰琏之后,无论天气如何变化,她都不觉寒冷,可今儿个,这股刺骨的寒气…
想到自己被抓住了,出不去了,而她的身上,还有着那种要命的毛病,看来今天,她是不可能见到沈娘了…,那她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啊…,啊…”云海棠心中一慌,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长惨呼声。
“哎,你这死丫头,是死了爹娘吗,这么鬼哭狼嚎的,叫得这么凄惨做什么?”魈奴心里原本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又听到云海棠发出这么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心中更是火上加油,他本是江洋大盗出身,出口成脏,这时心中气闷,说话更是难听。
“呜…,呜…,你这个死无常鬼,你可害死我了…”而云海棠在心中伤痛愤怒之下,顿时忘了恐惧,也对着那个恐怖狰狞的黑衣马脸男人魈奴,高声骂道。
“什…,什…么,死无常鬼?”
托她进来的魈奴,原本就因为已经反映了过来,适才在船舷之上时,自己做了傻事,竟然没有看出这个穿着普通丫环服饰,挂在树枝上,想要潜水逃跑的女人,原来是她…
这个小惹祸精…
因而,魈奴在被主公责罚过后,想到魃奴那个家伙,又赢了他一次,而他以后愈发的在主公的面前,抬不起头时,心里就憋着老大的一股火,这时,又听到云海棠骂他为无常鬼,不由气得鼻孔喷烟。
魈奴一怒之下,大掌举起,刚想吓唬她一下,却冷不防,见到她那张清新美丽的芙蓉秀脸上,冻得乌青发紫的樱桃小口,使力的张大之后,她原本亮闪闪,水盈盈的秋水双眸,忽的变得炽热激烈,黑白分明的水眸中,竟然有一丝丝如烈焰般跳动的火苗在闪现…
可她却又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对他说道:“啊…,啊…,我就快要死了…,无常鬼,求求你…,行行好…,让我见见沈娘…,让我见沈娘…,最后一面吧?”
“哎…,哎…,你这死丫头,你别再装模作样来吓唬我啊,你只不过是中了我的一支寒玉冰镖而已,可你的身上,却带着玄阴宫的宝贝玄玉冰琏了,有那宝贝在,你根本就不会怕冷的,你连解药都可以不用服的!”
魈奴虽然脾气暴躁,可却事主最忠,他知道这个容貌美丽而又奸诈狡猾的云家小丫头,现今乃是主公最宠爱的心上之人,虽然明知她戴着玄玉冰琏,就算中了寒玉冰镖,对她其实也问题不大,可是蓦然见了她晶亮的水眸中,闪现出那种暗红烈焰,以及她脸上出现的那副不对劲的模样时,心中也还是颇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嘴硬的说道。
“我…,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今天,不让我见到…沈,沈娘…,我…,我…就死定了…”
云海棠颤抖着,断断续续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感觉得到,在那股极其冰凉的寒气在全身经脉中游走之际,她全身处在冰冷麻木当中之时,忽然间,又有一股极为狂燥的火热真气,由她下腹的丹田中,冉冉升起,顺着经脉,也在她的体内反向游走,而这两种相反的真气,同时在她的身上快速游走,一边是至阴至寒,一边是至阳至刚,让她全身颤抖,难受不已,同时处在寒冰和烈火中交替炙烧,让她全身忽冷忽热,痛不欲生。
“哎…,你,你这小丫头,你可别吓唬我啊!”
魈奴此时,见了云海棠平素里娇俏美丽的芙蓉秀脸上,忽的变得面青唇白,似冷得不可遏止,忽的又变成赤红似血,犹如在烈焰之中灼烧,额头上汗如雨下,身体痛楚的蜷缩着,痛苦得满地打滚,这时,魈奴这才相信她所言非虚,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哎…,丫头,你…,你…别急,我来救…,救你啊…”看云海棠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魈奴一边在心中暗想,他娘的,他只要一碰上这个丫头,怎么就会这么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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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十七章 血符
这个小丫头要是出了事,那他魈奴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还给主公的了,看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魈奴一边想,一边惶急的伸出手,便去拉她纤细的手臂,想先把她拉起来之后,再行禀报主公。
“滚开!”
蓦然间,一阵冰寒刺骨的寒风袭过之后,身材高大的魈奴,被一股势不可当的力量,给猛然掀翻在地后,魈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素日里威严冷酷的黑衣男人,银色面具下的幽寒双眸中,显出惊惶失措的光芒,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拥起了地上蜷缩翻滚着的那个娇柔的身体,口中惶急唤道:“棠儿…,棠儿…”
云海棠的身体,处在两种不同截然相反的真气的炙烤中,全身冷热交替,一会全身血脉贲张,滚烫似火,一会又犹如身堕冰窟,血液仿佛凝结成冰,全身疼痛难耐,犹如身处地狱,云海棠痛得蜷缩在地上打着滚,迷糊中,还只一心记得,沈娘温和慈爱的笑脸,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痛,好痛,沈…,沈娘,救…我”
“棠儿,棠儿…”宇文昊一把抱起她蜷缩的身子后,看着她平素里娇俏美丽的芙蓉秀脸上,忽红忽白,而柔如锦缎的发丝上,也全都沾满了汗水,而她清澈的秋水双眸中,蓦然现出了一片迷蒙的暗红之光,心下一惊,忽的转头,眸中精光暴射,却是对着身后的魃奴。
“主,主公,属下的离火金镖,只是击落了姑娘手中所握的衣带,并未真正的伤到姑娘!”魃奴在他那凌厉的眸光盯视之下,一时也有些结巴的解释起来。
“那她…,为何又会如此?”宇文昊虽然明知魃奴所言非虚,可地蓦然看到怀中的佳人表情痛楚,蜷缩着的身体时,心中急怒之下,大声的吼了起来。
魃奴虽然容貌长得狰狞恐怖,可他素习做事沉稳,心思缜密,他略微观察了一下宇文昊怀中抱着的那张娇嫩美丽的秀脸,只见她的脸色忽而苍白如纸,忽而又赤红如血,秀眉痛得拎在了一起,全身也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头发和秀眉都湿漉漉的,整个人,宛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可奇异的是,她整张脸,虽然痛苦的扭曲着,可她那微张的红唇,却又异常的粉嫩娇艳,鲜艳欲滴,犹如刚刚成熟的樱桃般可口诱人。
“主公,别急,你看,姑娘,她,这…,这般的反常,似是她体内,中了什么妖邪的毒物?”
魃奴蓦然间想起了一种只在传说之中,听说过的那种妖邪毒药,心中一动,忙轻声提醒宇文昊道。
宇文昊闻言一颤,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眼怀中搂着的佳人,果见她似乎忍过了一波冰凉刺骨寒气的侵袭疼痛过后,略微平静,纤柔的素手,依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可呼吸却平稳了下来,如玉的芙蓉秀脸,在缓缓褪去了寒气侵袭过后的青白之色,汗湿的双颊上,呈现出淡淡的粉红之色,犹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可那微张的红唇,丹红娇艳,鲜嫩诱人,而她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下,半睁的水眸,迷离似雾,秋波涌动,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媚。力,令他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动,体内热潮升起,控制不住的俯身,低下头,就想要去采撷那红唇上的芬芳。
“主公,不可,你快看,姑娘的眼睛!”魃奴见宇文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明亮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暗深邃,似已有一丝情动的想要俯身吻去,魃奴顿觉不妙,忙大声提醒他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宇文昊心尖一颤,心头立时清明,冷汗涌出之时,在心中暗道惭愧,可是心底,却升出了一丝疑惑,他这么多年来,受尽苦难,艰苦训练而出的超卓定力,在她的面前,似乎不堪一击,并屡屡失控?
难道,他的心,真的,已被她蛊惑不成?
深吸一口气,缓缓压下。体内奔腾而起的情~欲,宇文昊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睛,只见她本来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之中,此时,迷蒙似雾,娇娆媚惑,波光潋滟,却隐隐透露出一股暗红之光,宇文昊心中一惊,又伸手握住她纤细手腕上的脉搏,细细探查之下,宇文昊不由脸色大变,蓦地抱起云海棠娇柔的身体,站起身来。
转头,低声对还坐在地上发呆的魈奴沉声吩咐道:“魈奴,你速去惜玉山庄的丹岩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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