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姑娘自小生长在怒龙族内,必也是精于这树叶吹奏的绝妙之技了?”嘉禧帝见众臣俱受到宇文昊冷酷如刀的眸光所威慑,纷纷低下头后,明亮深邃的眼眸中微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光芒,却是面色温和的向那红纱女子发问道。
“回陛下,我…,我…”众臣只见那红纱女子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秋水双眸,闪现出一丝惊惧及慌乱之色,就连回答嘉禧帝的提问,也是语音颤抖,躲躲闪闪的,在众臣的心中,对这红纱女子如棠的坏感又多了一分。
“呃,咳,皇上,请容许落枫帮如棠解释一下,我的表妹如棠她,虽然的确是怒龙族族长利阁逻的女儿,可她自七岁起,便是跟在我母妃的身边长大,因此,她对这种用树叶吹奏之技嘛,是技艺不精,更兼她未见过世面,生性拘谨,内向胆怯,因此,她才会怯场的!”落枫王子见了如棠尴尬的神色之后,又望了望宇文昊变得愈加阴冷的幽寒双眸,忙出口为如棠解围道。
“哦,这位如棠姑娘,你到底是因为生性拘谨,因而怯场了,还是因为…”金花公主虽没有明言,可娇媚的眼眸中,却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紧盯着眼神显得越发慌乱不已的如棠,一句句逼问道。
“金花!别太无礼了!”坐在右边宴桌上的烈琰太子,眼见金花公主有点得意忘形的态势,忙出声呵斥道。
“昂里马多,啦哑咕吃亚力,麻棵里嘎多—宛柔,莫西亚西达嘛加索啦?”谁知金花公主却是丢给烈琰太子一个不屑的眼神后,蓦然转头,却是微笑着对着如棠,开口说了一串,让众人听得云山雾罩的话来。
“金花!如棠现今已是北陵王爷的爱妾,你可别太过份了!”听到金花公主这明显便是想当场揭露出如棠身份的话后,烈琰太子只见对面宴桌上,虽表现上依然不动如山,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宇文昊,狰狞面具下的幽冷寒眸中,却蓦然间涌现出一股骇人的滔天杀气,不由得脸色一变,却是怒声呵斥了一声金花公主。
在听到烈琰太子这声带着严厉警告意味的呵斥声后,金花公主一双露在面纱外的水灵大眼眨了几眨,显现出无比纯真,而又特别无辜的眼神,倒娇声的对着烈琰太子反问道:
“嗯,大哥,落枫刚才不是说过,如棠她自小便是跟在落枫王子的娘亲,也就是我的宛柔表姨娘的身边长大的吗?如今,金花只不过是用怒龙族的族语,向如棠问候了一下宛柔表姨娘的情况而已,这,又有何不妥吗?”
“呵呵,烈琰储君,金花公主的性情活泼可爱,她只不过是对如棠姑娘比较好奇而已,相信昊也是不会介意的,你就不必对她太过严苛了!”嘉禧帝黑亮的眼眸中,转瞬即逝的闪过一丝复杂光芒之后,俊逸的脸上,又呈现出那副温和可亲的神态,笑呵呵的替金花公主解围道。
“呵呵,皇上所言极是,只是,金花这个丫头,在南苕国国内时,便已经被父皇给娇宠、溺爱过度了,已至到如今,都还未觅得佳婿,可如今,皇上若是再护着她的话,她更是眼高于顶,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烈琰太子虽是在回答嘉禧帝的话,便在说完这些语带双关的话语之后,黝黑的脸上,一双精光湛然的明亮双眸,却是很随意的瞟向了对面桌上的宇文昊,眼见他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已逐渐淡去之后,烈琰太子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哦,金花公主如此绝世美貌,竟然还未觅得如意郎君么?”嘉禧帝深邃的眸光一闪,也抬眼瞟向了右下方宴桌之上的仍旧搂着红纱女子的北陵王宇文昊,却只见他微低着头,手上拿着一柄精致的银刀,正在仔细的把豪华宴桌上摆放着的一只颜色被烤得金黄色的乳猪,给切成小块小块的,看样子,他是想要把肉切成小块之后,再喂给怀中的红纱美人吃。
“呃,皇上,你看,北陵王爷,他对如棠姑娘,好温柔,好体贴哦,真是让人又羡又妒啊!”坐在嘉禧帝身旁的郑湘玉,随着众人的眼光看过去后,也立即娇声对嘉禧帝撒娇道。
“哎,如棠,马嘎亚西那多,米奇嘛枯噜西亚,阿加哈里多,亚呼亚西?”而金花公主在见到宇文昊对她这么美貌迷人的美人视若无睹,冷若冰霜,一直都当她如空气般,似不存在似的,却屡次在她的面前,对那红纱女子如棠,表现出一副宠爱怜惜,体贴温柔的模样,这让金花公主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无比的打击,心中的怒气,不可遏止的升腾而起后,金花公主用怒龙族语,大声对着宇文昊怀中搂着的如棠质问道。
而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只见本来偎在宇文昊怀中,局促不安的低着头的如棠,听了金花公主用民族语大声的逼问她之后,却蓦的抬起了头,剪水双眸中闪出动人的神采,也用适才金花公主提问的,那种众人听不懂的语言,大声的回应她道:“亚西亚达噢米加,呼马里麻果里沙呀,嘛说西,马枯不西达里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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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六十三章 醉酒
“你…,你…,你不是…”金花公主一时之间,被如棠顺畅的怒龙族语,给惊得面色发白,用手指着如棠,漂亮的丹凤眼中,闪出不敢置信的疑惑光芒。
“金花,你又再造次了!”烈琰太子冷冷的呵斥声,又再次从身后想起,金花公主全身一颤,微转过头,眼角余光,只见到烈琰太子阴霾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残忍狠戾的冷光。
“大…,大哥…,对不起,金花下次再也不敢了!”而这次,金花公主似乎真的被烈琰太子眸中凌厉的冷光给震住了,有些惊魂未定的连声道歉。
“呵呵,金花,如棠已经答应给你伴奏了,你还这么客气干啥,快快下场准备表演吧!”就在金花公主对着烈琰太子恐怖的眸光,吓得全身汗毛直竖,正不知该如何下场时,落枫王子懒散的声音,悠然在金花公主的身后响起,但此时,听在金花公主的耳里,简直就跟天籁之声般美妙了。
“哦,是吗,如棠,谢谢你了!”金花公主又转过头后,便见到落枫王子俊朗的脸上,露出闲适的微笑,向她眨了眨眼,金花公主心中明白这是落枫在为她解围,忙顺着落枫王子的话,向如棠道谢。
“咦…,金花公主,你跟如棠姑娘说的是南杞国的民族放言吗,你们,这到底是说的什么意思啊?”郑湘玉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贵妃娘娘,金花公主是太想为大家表演孔雀舞了,所以,她才用民族语请如棠为她伴奏啊,只是,她说的话,有点过激…,咳,咳,是有点难听…,所以,才惹得他哥哥烈琰太子不高兴了!”落枫王子又笑眯眯的向郑湘玉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郑贵妃点了点头。
只见身旁的嘉禧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芒,冷冷的从宇文昊所坐的宴桌之上扫过之后,俊朗的脸上,倒又像适才一样,浮现出一副对舞蹈赶兴趣的眼神,忙又催促道:“那,金花公主,你们就别耽误时间了,快快为皇上表演吧!”
“如棠,来…,就让咱们兄妹俩,一起来合奏一曲!”落枫王子俊朗的脸上,又呈现出阳光般的温暖笑容,却是踏上玉阶,亲自来到如棠的身边,风度翩翩的屈身一躬,行了半礼,做了一个极其优雅的邀请姿势。
而如棠则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刚才还在众人面前,对她温柔体贴的男子,却只见他微微颔首,点了点头,而他面具下的幽寒的眼眸中,却再也找不到一丝适才的柔情蜜。意。
如棠心里一酸,却又很快的调整好了心情,盈盈站起身,把手中的柔荑递给了如阳光般温暖的落枫王子,俩人手牵手,赤着足,一起步下了玉阶,在锦绣宫大殿中明亮的灯火映照下,男的俊,女的俏,便如天上下凡的金童玉女般,珠联璧合,令得殿上众人,看花了眼,有些老臣,心中疑惑,偷眼朝北陵王宇文昊看去,却只看到面具下幽寒的眼眸中,冷漠依然…
直到此时,那些正直的大臣心中,这才终于泄下了一块大石,这才是他们心目中如神祗般威严冷酷、心怀天下的北陵王本色,他怎么可能会为如此轻易的便会为了女人而动?
这时,众臣们也终于放下心中芥蒂,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在落枫王子和如棠姑娘用象脚鼓和树叶伴奏之下,金花公主所表演那一曲充满异域风情、娇媚迷人的孔雀舞。
而嘉禧帝宇文博,也始终面带微笑,神色不变的欣赏着歌舞,只是,无意中,在和北陵王宇文昊,以及烈琰太子那略带嘲讽的眸光相遇,三人眼神交汇之时,却总会有那到一丝激烈的火花闪现。
可一闪而过之后,这三人便又会向多年不见的好友般,相互劝酒,把酒言欢,觥斛交错间,不知不觉,已是将近凌晨子时,在喜公公轻声的提醒下,嘉禧帝才醉意迷蒙的对殿上众臣宣布:“众位爱卿,凌晨子时,将在月华殿中燃放烟花庆祝,待会众卿全都移驾月华殿,继续饮宴!”
“北陵王爷,如棠姑娘,你俩等等!”就在众臣得旨之后,纷纷站起身来,依序退出了凤仪殿后,烈琰太子和落枫王子也站起身,而宇文昊也搂着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如棠,刚站起身,便听到郑湘玉娇媚的声音在后边轻声唤道。
“哦,贵妃娘娘,有何吩咐?”宇文昊转过身来,冷凛的眸光,平静的扫过仍坐在嘉禧帝身边的郑湘玉娇艳的秀脸。
而郑湘玉在他这种波澜不惊的眸光之下,也还是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定了定心神,又见身旁的嘉禧帝眼中闪现出鼓励的眼神,郑湘玉才娇声说道:“噢,王爷,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她,自从八月十五那日,海棠郡主被掳,出事之后,她便因为思妹心切,而忧虑成疾,而适才,湘玉看到如棠姑娘面纱下的容貌,长得确实与海棠郡主有八分的相似,因此,湘玉才斗胆,想请王爷应允,让如棠姑娘跟湘玉一起到昭阳宫,去探视一下皇后娘娘,以解皇后娘娘思妹之苦!”
“噢…,湘玉此举,颇得朕意…,昊…,皇后她…,虽然由于那逆贼云天罡的缘故…,暂时被朕给软禁了…,可在朕的心里,她一直都是温柔贤惠,母仪天下的皇后,是朕…,最…,最…深爱的女人…,她现在思妹成疾了,昊…,你…,你…就把你的这位…爱妾,暂时…,先借给你朕的爱妃用一会,如何…?”
嘉禧帝似乎也喝得多了,俊朗的脸上,面色通红,却是带着一丝醉酒的戏谑微笑,迷蒙的眼眸,盯着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双眸,似是酒醉吐真言般,结结巴巴的说道。
“棠儿,你意下如何?”宇文昊幽深的眼眸中,微闪过一丝星芒,却是柔声对着怀中的佳人,轻声问道。
“贱妾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身心都归属于王爷,自然是听从王爷的指令!”面蒙红纱的如棠,如小鸟依人般的倚靠在宇文昊的怀中,露在面纱外纯净清澈的水眸中,流露出对宇文昊无比的崇敬、仰慕和依恋的神色,娇媚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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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六十四章 玩笑
“呵呵…,小…,如…棠…,你…,你…就放心去吧,朕的…爱妃,只是暂时…,暂时借你…,去用一会,朕…,朕…是不会,横刀夺爱的…,待…你去探望皇后过后,朕…,朕…便会立即,差人…送你回来…,你…和昊…俩情相悦,情深意浓…,你…就不用担心,朕…,朕…又哪会,行那棒打鸳鸯的…可恶…之举了…”见了如棠这般的神色,嘉禧帝似酒醉心明白般,大着舌头,断断续续的解释道。
“皇上,你今儿,实在是喝得太多了!”见嘉禧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郑湘玉也忙跟着站起来,搀住了他,口中还微微埋怨道。
“爱…,爱…妃,朕能和昊…,把酒言欢…,朕…,朕,今儿晚上,很…,很是高兴…”
嘉禧帝迷蒙的眼眸,又再次盯住了宇文昊平静如昔的幽冷冰眸,见到他依然云淡风轻的,似没有半点醉意,嘉禧帝又有些不大高兴的高声嚷道:“哎…,昊…,这…,这…,明明你喝得比朕多…,朕…,朕…都有三分醉了,为何,你…,你…却半点醉意也没有,这…,这…太不公平了,朕…朕…不服,待会,你…,你…还得陪朕…拼,拼…酒…”
“棠儿,你就跟贵妃娘娘去吧!”事已至此,宇文昊也只得对怀中的如棠柔声说道。
“那贱妾先行告退!”如棠乖巧的给宇文昊行礼过后,便跟着郑贵妃,往皇后云紫薇所居的昭阳宫走去。
“哎…,如棠…,如棠…,你…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带…我跟你一起去…”
此时正在台下,金花公主和同样被喝得醉眼惺忪的落枫王子俩人,不顾仪态的在大跳着贴面舞,可蓦然间抬头,见到身着浅红色冰蚕纱衣的如棠,跟在身着凤袍的郑湘玉身后,在宫女的引领之下,往锦绣宫的内宫而去,金花公主使力的想甩开落枫王子的搂抱,在后边高声叫道。
“金花…,你…,你…刚才不是说,本王子…英明神武,英俊潇…潇洒…,善解人意…,你…已经喜欢上…本王子了吗?”谁知落枫王子却纠缠不清的使力拽着金花公主的衣袖,口齿不清的嚷嚷道。
“哎…,谁说我喜欢上。你了…,落枫,你快放开…我…”金花公主不理醉眼惺忪的落枫王子,还想追着如棠而去。
“咳,金花,人家如棠是跟贵妃娘娘去探望生病的皇后娘娘,你又在跟着瞎胡闹些什么?”见到金花公主又开始不顾仪态的瞎胡闹,烈琰太子脸上一暗,又沉声呵斥金花公主道。
“谁瞎胡闹了,啊…”
金花公主有些不悦的想挣开落枫拉扯着她的衣袖,却听得嘶的一声,她蒙在脸上的绿色面纱,本来就被落枫王子给拉住了一角,而在金花公主这一挣之下,面纱便被撕裂开来,露出了金花公主娇艳美丽的秀脸。
“落枫你…,你…,你这登徒子…”金花公主一怔之下,怒气上涌,自小便养成的公主脾气一上来,抬起素手,便想往落枫王子俊朗的脸上挥去。
“金花,住手!”却冷不防,金花公主娇嫩的素手,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给钳住,动弹不得,金花公主斜眼一看,烈琰太子黝黑的脸上,黑亮深邃的眼中,又显出阴霾狠戾的光芒,金花公主不由心中一跳,只觉得现在的这个烈琰太子,与往日在国中的那个,对她宠溺有加,待人温顺谦恭的大哥,颇有不同,可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烈…,烈…琰,你…,你…这是在干嘛?”
而此时嘉禧帝也步下了玉阶之后,来到了烈琰太子和落枫的面前,本来他是想来拉他们一块到月华殿中去继续拼酒的,却蓦然看到金花公主面纱下的秀脸,娇艳明媚,白晳粉嫩,嘉禧帝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酒意似已醒了大半,又对着烈琰太子劝道:“烈琰储君,快放手吧,别…,别…这么唐突了…佳人!”
“哦,是,皇上说的极是!”烈琰太子轻轻放下了抓住金花公主的那只手后,黝黑的脸上,又显出了那副温和谦恭的神情。
“唉…,金…,金…花公主,你…可真的是,伤了…本王子这颗,对你…仰慕已久的纯情少男心啊!”落枫王子此刻脸上,虽然未被挨打,可一张俊逸的脸上,却不知是被烈酒,还是被羞赧给烧得通红,而这时,他却又厚着脸皮,不知死活贴了上来,继续纠缠金花公主。
“哎…,落枫,难道,你…,你是…真的喜欢我么?”金花公主看了一眼烈琰太子后,心中虽疑惑暗生,却也装做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装醉和落枫俩人胡闹。
“那…,那…是自然,本王子…对公主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