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轻则挨个几十大板,重则废去全身功力吧!”如冰淡淡的答道。
“啊,这么严重啊?”云海棠娇柔的秀脸上,又闪出不忍的神色。
“嗯,郡主,走吧!”如冰仔细观察着她娇嫩如玉的秀脸,见她面上闪现出不似作伪的神情后,她似乎心情有点压抑,也不再继续说话了。
三人一起回到了怜花小苑,如冰见本来布置得雅致精巧的房间,果真被她给砸了个七零八落,地上四处都是碎木屑,无法立足,便只有一张新的大床是完好无缺的。
叹了一口气,如冰轻声劝道:“海棠郡主,你难道忘了在白玉冰床上的那晚,你服侍主公之前,如冰交待过你的话了么?”
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十九章 凝霜
“对不起,如冰姐,我只是,这些日子里,心情太郁闷,也太为父亲和大哥他们担心了!”云海棠想到家人,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委屈和伤痛。
“唉,郡主,你现今就算再担心,也对令尊大人他们无益…,还不如…”如冰欲言又止,见她娇艳的脸上泫然欲泣,珠泪在水眸中滚来滚去,也不忍再责备她。
转头命令跟在身后的魈奴和魃奴道:“魈奴,魃奴,你俩速去命令张总管,派人送来全新的家俱,把这里全都给收拾好!”
“是,如冰姑娘!”魈奴和魃奴这次倒听话的转身离去。
“如冰姐,你能告诉我吗?我的家人,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云海棠在魈奴和魃奴走后,伤心的偎到了如冰的肩旁,抽泣着问道。
“哎,郡主,令尊大人已经入狱,但入狱的起因,错综复杂,并不是你想像之中的那么简单,只是,郡主你现今只要能尽心尽力的服侍好我家主公,便可确保家人的平安!”如冰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奈,却是语气温柔的劝道。
“父亲大人已经入狱…”云海棠其实心中早已经猜出了这个结局,可乍听之下,还是心中震憾,父亲在朝中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势力,在他的面前,竟如此的溃不成军么?
“火鹫,你真的能确定,玄阴宫今天比武的这两位弟子,武功高深莫测,远胜于你们离火宫门下的弟子?”宽敞明亮的客房之中,摇曳的烛火,映照着黄金玉冠上的晶莹玉蚗,发出令人炫目的璀璨光芒。
只见今日为云海棠解围的那位青年男子落枫,懒洋洋的靠坐在一张舒适的兽皮围椅之中,俊逸的脸上,露出一脸闲适的微笑,正用一柄精致的银刀,在修剪着他光滑圆润,保养得极好的指甲,而他狭长的丹凤眼中闪出一丝不易捉摸的精光,然后,似乎是很随意的向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侍卫发问道。
“不是的,殿下,火鹫只是觉得,今天这俩人展露的武功,很是…奇怪…”答话的是一个一个身材魁梧,披着一件暗红色披风的青年男子,只见他长得高鼻深眸,浓眉大眼,而他虽然面上肤色稍显黝黑,五官英俊,一脸的英气十足,此刻他英俊的脸上,浓眉紧皱,脸上带着疑惑及不解的表情,沉吟着答道。
“噢,说来听听?”落枫轻淡疏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漠然,似乎他问的只是今天的天气如何?
可那位名唤火鹫的男子却是半分也不敢怠慢,思量了一下之后,才开口解释道:“玄阴宫虽素来与离火宫在江湖上齐名,但两宫由于地处南北,相距遥远,而两宫在成立百年以来,向来便只有俩宫的宫主有过几次较量,而两派的门人弟子之间虽然也有些来往,却碍于门规,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正式的较量!”
“哦,你是说,玄阴宫和离火宫成立百年来,还从未有过一次正式的较量?”落枫俊逸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玩味笑意,深邃的眼眸中星光点点,似在计量着什么?
“嗯,是的,殿下,火鹫虽是在离火宫宫主的门下,但对玄阴宫的武功也有几分了解,其实我们这俩派的武功,在弟子初入宫门时,每个弟子修习的方式和方法都是一模一样的,至于日后想出类拔萃的话,却必须要得靠自身的潜质、天赋以及机遇才行,等到修练到一定的程度后,没有天赋继续修习下去的弟子,便会在修练地过程中,便会被残酷的淘汰,而只有天资天赋都极佳,而后天又有机缘的弟子,才能得以继续修练,所以,玄阴宫的弟子,也像离火宫的弟子一样,只要能打出玄阴宫或离火宫的招牌的,必定都是宫主手下天赋极佳,而又出类拔萃的顶尖之材了!”火鹫认真的解释道。
“玄阴宫的武功…”落枫狭长的丹凤眼中又闪出一丝计量的精芒,却是一闪而过之后,又变得平静无波。
只听他身后那位名唤火鹫的青年侍卫又详细的为他解释道:“是的,殿下,据火鹫所知,玄阴宫所练的武功叫做冰魄神功,而这种冰魄神功,跟离火宫的烈焰神功一样,初始修练时简单易练,但却逐级递难,要达到出师的标准,能被宫主视为亲传的弟子,冰魄神功和烈焰神功都必须至少要在六级,而要达到第七级境界的,实在是凤毛麟角,相当的稀少!”
“那火鹫,你现在的烈焰神功,能达到第七级吗?”落枫仍旧专心致志的在修剪手上圆润的指甲,状似无意的发问道。
火鹫闻言后,脸上一红,他本就肤色较黑,这样一看,脸庞更是黑得发亮,落枫随意抬眼,望了他一眼,火鹫这才羞涩的说道:“属下不才,至今仍未突破烈焰神功的第六层的离火境界!”
“呵呵,火鹫,你别在意了,你对本王的忠心可表,本王心中可都记着了!”落枫亲切的安抚着有些羞惭的火鹫。
“谢谢王子殿下对火鹫的抬爱!”火鹫黑亮的脸上闪过一副感激的神色。
“那能得到玄阴宫宫主承认亲传的弟子,便都是能在武林中扬名立万的高手了?”落枫又闲适而随意的继续修剪指甲。
“当然,数百年来,玄阴宫中真正能达到第六级的化雪境界,从而出师的弟子很少的,百年以来,据说能出师的也仅只有寥寥数十个,而达到七级以上的,更是只听说过十多个,每届宫主门下,能有一、二个出类拔萃的弟子能达到第六层境界的都已是值得欣慰之事了!”
火鹫说到这儿后,眼见落枫虽不言语,却有继续倾听的意愿,便又接着说道:“这种冰魄神功修练的等级共分为十层,在第一到三层时比较简单,是最入门的境界,而在修习凝霜境界的第一层时,所有刚入门弟子的修习方法都是一样的,大家都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便是运用所修习的内功,把普通的冷水给凝结成霜,第一层时简单易练,大多数人都可以很轻易过关,可是,从第二层开始,就要把一定程度的热水给凝结成霜时,很多弟子便会因为天赋不佳,而没法继续再修习下去,而到了第三层,真正能把沸腾的水凝结成霜的弟子便已经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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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二十章 威慑
“而到第四层到第六层时叫做化雪境界,这化雪境界修练起来,便又要比凝霜境界要难上百倍,因为化雪境界,难得是要熟练运用内力,能把各种状态下的水化为霜,然后又能把霜给融为雪,这每一层修练晋级之时,都会因为内力控制得不好,而极易走火入魔,所以,要达到冰魄神功的第六层,可以随意运用内力来控制水的各种状态的弟子,都已是相当的稀少了!”火鹫详细的对落枫解释道。
“这么说,能达到冰魄神功第七级的,必定是玄阴宫宫主手下的顶级弟子了?”落枫闲适的脸上稍有一丝动容,又随口问道:“那,火鹫,你看那摧花公子姬无情,他的冰魄神功,达到了第七级没?”
“是的,殿下,可令火鹫感到奇怪的,不只是这摧花公子姬无情和那位如霜姑娘今日的表现!”火鹫纯真朴实的脸上,又显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沉吟着说道。
“哦,今日到底是哪些地方,能令你感觉到奇异的?”落枫俊逸的脸上终于闪现出一丝动容,追问道。
“呃,殿下,是这样的,火鹫是对今日之事,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对那位号称玄阴宫成立百年以来,由本届宫主水柔姬亲自所传的得意男弟子姬无情的武功,感到很是疑惑?”火鹫有些模棱两可的答道,心中仍旧对今日之事,感觉有些疑惑不解。
其实他本来是落枫的暗卫,今日本是为了保护落枫的安全,而隐在了树林之中,但是他也知道,树林中其实还隐藏有许多惜玉山庄内的高手,而那些人本来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严阵以待的。
可是令火鹫感到奇怪的是,就在那个娇俏美丽的小姑娘提着裙子,跑出来闹了一阵之后,宇文昊身边那两个阴鹫可怖的侍卫护着那个小姑娘回去之时,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倒似全都蓦然消失不见了,而他也才得以跟在她们后边,来到后山,观看到了温泉湖上空姬无情的如霜的那场大战的那一幕。
而更令火鹫感到蹊哓的是,依他的想法,姬无情乃是号称玄阴宫成立百年以来,唯一的一位天赋极佳,而又得以男儿身修练玄阴宫武功纯阴武功的男弟子,而且姬无情在这几年来,他在江湖上打出的名号,也是极为响亮,火鹫虽然说并没有见过他的本人,但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位姬无情的冰魄神功,应该至少是达到了第七层寒冰境界中层或以上的。
可奇怪的是,火鹫在今天观看了姬无情和那位叫如霜的玄阴宫女弟子在比拼内力之时,他的冰魄神功似乎才只刚突破第六层,他也仅只是能勉强化水为冰,能保持着冰墙不倒,而他的内力修为,据火鹫以离火宫亲传弟子的眼光来看,他似乎竟然还不如那位据说是水柔姬手下女弟子中,名次仅排在第二的那名名唤如霜的女子。
而就在姬无情和如霜在温泉比试之时,那分开她们俩人的‘魈魃双刹’所展露出的武功,却还更加可怕,似乎他俩的武功,都在姬无情和如霜之上,而且在这庄内,还有宇文昊身边侍候着的那位,据说是玄阴宫宫主水柔姬门下第一大弟子的如冰姑娘,她虽然外表看来温柔可亲,可她的武功,绝对在如霜和姬无情之上,在这个小小的惜玉山庄之内,卧虎藏龙,竟然隐藏着这许多武功一等一的高手,而他们却全都臣服听命于北陵王宇文昊,那么,这个宇文昊的武功,可想而知,会可怕到什么程度?
而这些,都令火鹫心中感觉到恐惧和疑惑,而他又一直是个行事严谨的耿直性子,因此,他一直迟疑着,要怎样,才能把这些恐惧和疑惑,完整的表述给王子知道?
沉吟了一会之后,火鹫还是把他觉得疑惑之处,一一的讲述给了落枫,不出意料,落枫听完之后,也是一脸深思的神情过后,却是面色凝重的问道:“火鹫你真的能确定,那如霜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冰魄神功的第七级,并且她还胜过姬无情?”
“回王子殿下,火鹫的确是有这种感觉!”落枫的眼中瞬间闪出的一抹寒芒,令得火鹫觉得空气都蓦然间冷了起来。
“啪”的一声,火鹫一怔,斜眼只见落枫在修剪着的左手小指上,一枝平日里保养得极佳的半寸长指甲,已是断为了两截,不由沉身瑟缩了一下,只见落枫俊美的脸上,虽仍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可勾起的唇角和眼角边闪出的一丝凌厉冷光,都令得火鹫感觉到寒气扑鼻。
却只听他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么说,今日的这一出好戏,倒并非是火鹫你无意中看到的表演,而是宇文昊想故意让你看到了玄阴宫门下据传闻并非是最出类拔萃的弟子的表演,而这俩人的冰魄神功都已经达到了七级,那么,他的目的,肯定是想震慑本王罢了!”
“回殿下,据火鹫的愚见,今天这一出,的确是宇文昊对咱们的震慑之举,只是…”火鹫的脸上又显出一丝疑惑,似乎在沉吟着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只是什么?”落枫斜眼一瞥,见火鹫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
“那姬无情的武功颇为令人生疑…”火鹫迟疑的说出了他的疑惑,谁知落枫听后,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易捉摸的微笑,却是转移话题道:“火鹫,你说,宇文昊他这次不惜花费血本,甚至答应帮助我们的条件,大量的从我们手里购买忘忧膏,他的用意何在?”
“这…”火鹫挠了挠头,落枫所提的这个问题,这也是令火鹫感觉到宇文昊的高深莫测,也是令火鹫万分疑惑不解的事件之一。
嗫儒了半天,火鹫才低声答道:“据火鹫所知,宇文昊在这座惜玉山庄的后山,有一处天然温泉处,大量的种植了许多制做忘忧膏的主要原料——罂粟,只是他既然已经大量种植了这种植物,为何又还要投入巨资前来购买?这,火鹫,可就实在是想不通了?”
“只怕,他在这庄园内所栽种的罂粟,在这个季节,是不可能会开花的吧?”落枫俊俏的脸上,又显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倒也是,只是,宇文昊,他为何会大量的需要这忘忧膏了,难道,他不知,这忘忧膏的害处?”火鹫依旧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火鹫,你想不通的事情,还多着了…”落枫狭长的凤眸中又闪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后,眼中浮现的却是今儿蓦然出现的那位提着裙摆,身着浅红色冰蚕丝衣的小美人,那张冰清玉洁、水灵玉露的芙蓉面。
“云海棠,海棠郡主,金裕皇朝艳冠天下的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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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二十一章 担忧
窗外高大的桂花树落下斑驳的树影,一阵微风吹来,树叶和着花瓣纷纷坠落,花雨纷飞中,有少许浅黄色的桂花花瓣随风飘进窗内,暗香浮动月黄昏,只见窗内隐约透出的一个窈窕女子苗条的身影,美丽的剪影在纱窗上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郡主,天晚了,快歇息了吧,主公今晚有事,也许是不会来了!”春奴低柔的声音,在寂静的小楼中悄然响起。
“唉,春奴,我实在是睡不着啊!”娇柔甜腻的嗓音中,隐含着一丝幽怨。
“郡主,你又在为家人担心了?”春奴温柔问道。
抬眼望了一眼趴坐在窗前梳妆台前的木椅上,那位身着白色纱质睡衣的绝美女子,只见她一身白衣胜雪,素颜如玉,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松挽了一个倭堕髻,而髻后垂下的如丝秀发,绸缎般披散肩头,发出润泽光芒,她身上的白色睡袍也只是用一根素白丝绢在腰间打了个结后系住,隐约可见纱袍下如玉的身体曲线玲珑,妖娆迷人,春奴不由得看呆了眼。
“哎,春奴,你说,据我被他强掳了来,到现在都已经过一个月有余了,而他既不杀我,又不让我见他,老是这样囚着我,他这样做,究竟是有何用意啊?”云海棠趴在窗前,眼望窗外,微微叹了口气,问道。
“主公有可能是因为喜欢郡主,而郡主又身份特殊,他不便现在就把郡主带入京城中的王府,所以,他才把郡主先安置在这儿的!”春奴在她身后轻轻答道。
“哦,春奴,你说,他在这段日子里,原来一直是住在京城内的王府中么?”云海棠心中又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惆怅,在心中暗暗想道,原来,在这段日子里,他把自己囚在这儿,而他自己,却是在京城中对付自己的父亲大人。
“嗯,是啊,听说,皇上为嘉奖主公,特意在京城中赏赐给主公一座特别气派、特别庄严的北陵王府,而京城中的达官贵客,以及各地州郡的地方官员和百姓们,也都有感于主公收复北方各部族联盟的侵袭,维护了国家和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大恩,因此,纷纷前来北陵王府参拜谒见主公,而主公也还有许多的政事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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