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她是被你不知死活、索求无度的强暴,给弄伤了呗?”青衣男人肆无忌惮的话语刚刚脱口说完。
“啪”的一声,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青衣男人头上所束的紫青色玉冠,被白光打得断为几截,叮叮当当,零零碎碎的碎落在地。
“哟…嗬…,哟…嗬…,你…,你…这冷酷残忍的暴力冰山男,你快还我的紫青玉冠!”青衣男人怒气冲天,站起身来,伸手便指着黑衣男人大声叫道。
却被那冷酷冰山男冰冷的眸光一扫之下,青衣男人似记起了什么,忙捂住了嘴,用手摸了摸臀部,又眉眼弯弯的陪笑道:“嘿嘿,别动怒,别动怒,开个玩笑嘛!”
见黑衣男人俊俏冷漠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耐烦之色,青衣男人忙又急切的讨好道:“今晚我替她切了一下脉,她身上被你弄的那些外伤嘛,其实,早已经无碍,只是……”
青衣男人想故意卖个关子,却见黑衣男人又是冷冷的一撇扫来,青衣人忙又接着说道:“她之所以到现在都还不醒,原因并不在她现在的伤处,而是在她的…内心的伤痛!”
“内心的伤痛!”冷酷黑衣人默默念着这句话,深邃的眼眸中不经意的也闪过一丝伤痛。
“是啊,她似乎是在年幼之时,心中曾经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并且她还受过很深的刺激,而这种痛苦,超出了她对痛苦的承受能力,她应该至少是在十年,或者更早之前,是得过一场危及生命的大病的!”
青衣人接口说道,见说到这里,黑衣人俊美的脸上又微微显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咳了两声后,他又接着说道:“而她在当时大病初愈之后,也就是她死里逃生之后,她便在脑中自发的封锁了那段痛苦的记忆,也就是那部份造成她痛苦根源的全部记忆!”
青衣人说到这里后,眼见黑衣人冷峻优美的俊脸也在瞬间显出一丝痛苦难耐的神色之后,脸上又在瞬那间恢复成冰冷严峻、冷酷无波的模样,可他眼底悄然滑过的一丝痛苦之色,却也没能逃脱青衣人凌厉的目光。
青衣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她一直把那段痛苦的记忆,封存在了脑海里的最深处,可能她自己都早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了,可是,这段记忆是一直存在过的,而且,就是在前天夜里,她在被你冷酷无情的强暴过后,可能她是被你给刺激到了,或者是由你激发她想起了,她以前封锁起来的那部分痛苦记忆!”
青衣男人说到这里后,冷眼旁观只见黑衣男人幽寒深邃的星眸中再也掩饰不住痛苦难耐的神色,而他的眸中不仅有着痛苦记忆,还有着仇恨烈焰在燃烧,忙又接着说道:“所以,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见黑衣人似有些不解,青衣人眸中光芒一闪,又继续解释道:“这是因为,她对以前的痛苦记忆实在是太过深刻,而她的天性活泼开朗,她讨厌痛苦,向往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因此,她在应对她承受不了的痛苦之时,她所采取的方式便是逃避现实,只要她觉得她的痛苦无法承受,她的心中便想要逃避,因此,她现在便是在潜意识中,不愿醒来,是因为她不愿再继续面对痛苦!”
“她不愿醒来,不愿再面对痛苦!”黑衣男人紧绷着的冷漠俊脸上,在念着这句话之时,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滔*火,眼中的愤怒烈焰也熊熊燃烧起来。
海棠囚妾第四卷 涅磐篇 第五十六章 玄机
云中杰不由得怒火蒸腾而起,怒道:“在下对兄台一直以礼相待,兄台真的要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眼见那个冷漠冰山男依然不动如山、悠闲的喝着手中的茶,云中杰眉角一挑,使了个眼色后,原本围着云海棠的那些武师立时一拥而上,刀枪棍棒,一起全都往那坐着的冷漠黑衣男人身上招呼过去。
却只见寒光一闪,“呯呯嘭嘭”几声脆响,那冷漠冰山男仍在端坐着喝茶,也不见他出手,那些拥上去的武师一个个张口结舌的看着手上的断刀、断剑,盯着那个一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衣男人,手在颤抖不已,一副见了鬼似的恐惧神情。
而云中杰也被刚刚那一瞬间那男人使出一招如地狱修罗般的可怕武功给震得心胆俱寒,嘴唇颤抖了几下,才呐呐说道:“冰魄神功,你是不是玄阴宫…门下的摧花公子…姬无情?”
“你就是那个专门掳劫我云氏一族的待嫁花季少女,用来修练什么…采阴补阳邪术的摧花公子…姬无情?”
云海棠水眸紧张的盯着那冷漠的黑衣男人,只见他幽亮深邃的星眸中闪出点点寒光,云海棠‘倏’地打了一个寒颤,感觉浑身毛骨悚立,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那人冰冷的眼光让她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已被噬血的野兽盯上的小猎物般惶然无助。
在看到云海棠盯着他,水眸中所流露出的恐惧神色后,姬无情幽冷的双眸中又闪过一丝**笑意,笑道:“不错,本尊正是姬无情,如今本尊已经看上了你,三日之后,此物为凭,你就等着本尊前来宠幸你吧!”
话音未落,云海棠只觉眼前一花,寒光一闪,脖颈上凉冰冰的多了一样东西,而那原本坐在桌前的冷漠冰山男已不见踪影,云海棠低头一看。
“啊……!啊……!”尖锐的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好啦,好啦,小棠儿,求求你,快别叫了,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云中杰实在是受不了了,捂着耳朵高声叫道。
“啊……!啊……!”刺耳的尖叫声在停了一小会,众人刚刚才松了一口气时,耳膜又再度惨遭第二轮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所折磨。
“停…停…!”云中杰的心脏已经被这一**的刺激给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小棠儿,你究竟有完…没…完?”在喊了数声停之后,仍是未起到一点效果,云中杰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
“唔,连你也欺负我,我不活了了啦~~~唔~~~”刺耳的尖叫声终于停了下来,可随之悲悲切切的抽泣声又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别哭了,小棠儿乖,快告诉哥,究竟出了什么事?”云中杰被她哭得心都酸了,只得搂着她柔声哄道。
“我肯定是活不了了,三哥哥,你快看,我被那人给锁起来了!”云海棠抽泣着拉开了衣领,云中杰定晴一看,原来适才只见寒光一闪,却是那人不知用的什么手法,给云海棠的脖颈上戴上了一条闪着黑色光亮的项链。
如今,那条闪着淡淡寒光的黑玉项链紧紧贴在云海棠脖颈玉白细腻光洁的柔嫩肌肤上,似已与她融为了一体,这又如何取得下来?
而且云中杰早已听说过传闻,在金裕国江湖上有俩个最神秘、最妖邪恐怖的地下帮派组织玄阴宫和离火宫,这两个宫的嫡传弟子武功都甚高,在江湖中几乎所向无敌,而这些人的行事又极其妖邪可怖,他们适才所见到的那个冷酷神秘的黑衣男人姬无情,据说就是玄阴宫成立了一百多年来,门下唯一的男性弟子。
因为玄阴宫地处金裕国北方常年冰雪不化的神秘雪山玄玉雪山的玄女峰,在传说中,玄阴宫的的武功只能由女子修练,因此,玄阴宫的宫主历来便是由女子担任,而门下弟子也清一色的全是女子。
而任谁也想不到,在十年之前,当今武功名震天下的第一美人,玄阴宫的宫主—水柔姬,竟然会收了一个资质绝佳的男孩为弟子,而这个男弟子,也就是在这最近的三、四年中,弄得在朝中执掌朝政大权多年的云氏一族,陷入了无边恐怖恶梦中的辣手无情摧花公子—姬无情。
云中杰早已打探清楚,这个摧花公子姬无情,因为他是以男儿之身来修练女子所修习的阴柔武功,因此,他在每年的八月中旬之间,他便会下山来找一个据说血脉属于纯阴的处女,以阴阳互补之术,来泄出他身上因修练阴柔内功而引发出的燥热阳刚之火。
而他每年找的女人,很不幸,竟然全都是他们云氏一族在朝官员中的待嫁花季少女,而这些女子被他污辱过后,还每每被扔入到最低贱的妓院,让她们受尽屈辱折磨。
可是,他以前在每次掳掠了一个女子之后,事后倒是会在那女子身上留下一枚玄冰玉镖,以示此女之案乃是他所做,可倒是没听说过,他在未做之前就给女子戴上一根玄玉项链的说法。
而且,云中杰据听闻这种采自玄玉雪山上万年不化的玄玉冰晶所铸的玄玉项链,乃是玄阴宫数得着的几样有名的镇宫宝物之一,据说戴着它的人,可以不畏酷暑严寒,并且百毒不侵,毒虫毒物更是避之不及。
如今,海棠的脖颈上就被他带上了这样一条貌似非常稀有珍贵,而且是专属于他的玄玉项链,他更是已经扔下了话,三日之后,就是他来掳劫海棠之日,那么他对海棠显然已经是志在必得,而三日之后,又是皇上要为海棠赐婚的好日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云中杰心中惊诧,可面上却不敢稍露丝毫紧张神色,还故意用轻松的口气逗着云海棠道:“嗬,小棠儿,不过就是那人给你带上了一条黑玉项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么惊天动地的哀嚎吗?”
“哥,那你快帮我拿下来吧,我才不要带着这个鬼东西,冰冰凉凉的,就像有一条蛇爬在人家的脖子上!”
云海棠哽咽着说道,适才她真感觉这条黑色的链子像条蛇似的,在她的脖颈间爬动,所以,她才会那么惊慌失措的大叫。
云中杰仔细的看了看,那条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黑色链子,只见后边的锁扣结合紧密,看样子很难弄开的样子,而他也听说,这种玄玉项链具有灵性,只有他的主人才可能给解开,别的人想解开,那可是难于登天的。
“好了,小棠儿,带着就带着吧,其实挺好看的!”云中杰强压住心中的惊惶,抚着云海棠涂满黑灰的小脸,怜惜的说道。
云海棠抬起头,便看到云中杰俊逸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神色,以及他眼中爱怜她的目光,云海棠心中涌起一阵阵酸楚,忽的搂住云中杰的脖颈,抽泣哭道:“哥,小棠儿好害怕!”
“小棠儿,不怕,有哥在,便是拼了性命,也必护你平安!”云中杰紧紧搂着妹妹娇小的身体,俊逸的脸上显出刚毅的神情。
海棠囚妾第四卷 涅磐篇 第五十七章 殉情
“昊…哥…哥!”在他指间逐渐加紧之际,小女孩儿惊恐的双眼永远的记下了这恐怖的一幕,她在他的掌间伤痛绝望,意识逐渐迷离,迷糊中只看到娘亲在一片星光灿烂的银河中向她伸出了手。
“来吧,小棠儿,到娘亲的身边来,跟娘亲在一起,你就永远也不会有痛苦!”
“娘亲,小棠儿来了!”小女孩儿伸出了圆滚滚的小手,向着那团明亮的光明和温暖飞去,在恍惚中,娘亲拉着她的手,一起飞过了银河,飞过了鹊桥,向着一片闪着金光的宫殿飞去,而小女孩儿肥胖的身子在飞的过程中,肥胖稚嫩的身子逐渐褪变成了一个窈窕美丽的如花少女。
“呵呵…,呵呵…,娘亲…”银铃般的笑声中,少女在空中飞旋摆动,可随着她的舞动,她身遭涌现出一股股的浓烈的白雾,而就在白雾笼罩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银丝茧网拖拽着,又跌进了无边的黑暗中,四周阴森恐怖,冰冷潮湿,呵气成冰的感觉又包围了她,而就在那一片恐怖黑暗中,一双冷厉的幽冷双眸中闪着恐怖的*烈焰在盯着她。
少女全身战栗,本能的便想着要挣扎逃避,想着只要能逃到娘亲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她,她也就再没有痛苦了。
“逃!”心中所想,便只有这一个字,逃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伤害的地方去。
在黑暗中摸索,四处都是冰凉阴森的黑暗,鬼影幢幢,孤独的忧伤,被人遗弃的伤痛,没有一丝的光明,没有一丝的温暖,少女恐惧的战栗着,挣扎着躲避那双恐怖的幽冷双眸的逼视。
口干得厉害,浑身酸软无力,少女的灵识在黑暗中飘荡,迷迷糊糊中,耳边蓦然响起一阵冷若冰霜的话语,让意识迷离的云海棠打了一个寒噤后,意识却有点清醒起来。
“醒来,快快醒来,云海棠,你别想以死逃避,你欠下本孤王的债,本孤王还没有讨回来,你又怎么能死,你给我听着,没有本孤王的允许,你就不许死!”
冷凛霸气的话语,回荡在静谥的小楼之中,黑衣男人轻轻摇着手中那具绵软无力的娇躯,心中掠过的一种复杂莫名的感觉,那张清纯美丽的小脸上稚气依然,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表情,被动的想逃避着她不愿承受的痛苦悲伤,她稚嫩脸上所表现出的柔弱伤痛,让他冷硬的心里也蓦地升起了一丝的柔软。
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淡淡清爽的兰草清香,身子感觉到有一丝温暖的物体在靠近,似有一个温暖的暖炉就在前方,云海棠的冰冷的身体本能的便朝着温暖的地方挪了过去,紧紧抱住那温暖的物体后,身体自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满足的噌了噌那个带给她温暖的身体,云海棠又陷入了她找寻娘亲的睡梦中去。
床上的黑衣男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娇柔的身体,朝他的怀里偎过去后,还用头舒适的在他的胸脯上拱了几下后,又陷入到了她逃避现实的沉沉睡梦中去,怀中的娇躯丝袍半掩,香肩微露,隐约可见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其下娇躯曲线玲珑曼妙,依稀闻到女子体香,如兰似麝,幽香沁鼻。
‘冰肌玉骨、纤?合度’男子心中不由自主浮上了这两句,
看着她安然舒适,如一只小猫般的靠在他怀里的模样,刚毅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啼笑皆非的笑意,黑衣男人随手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碗蜂蜜水,从怀中拿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有一丝温热的甜甜液体流进了嘴里,在温暖舒适的氛围中,云海棠贪婪的吸取着这甜蜜的汁液,但随着有一颗冰冰凉凉,而又带着极苦气味的药丸形状的圆形物体,被强行的塞入到了她的嘴里后,那种浓烈的药味令得她的胃一阵阵收缩。
“哇”的一声,在药丸滑到颈口之时,云海棠下意识的便想要把它吐出来,天知道,她可是天生就很怕苦的,而自从她小的时候得过那场大病之后,她喝药喝得已经对药物过敏了,现今的她,只要稍稍闻到药物的气息,就本能的想要呕吐。
海棠囚妾第四卷 涅磐篇 第五十八章 阴错
无可奈何的看着已经捏紧了她的下鄂,强行送入到她嘴里的药丸又“哇”的一声被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黑衣男人英挺的浓眉皱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莫非真是想寻死不成?
“吞下去!”命令式的冰冷语气,再次在寂静的房中响起,而黑衣男人又再次捏住了那娇嫩腻滑的下鄂,这一次是运用内力把这颗九转还魂丹送入到了她的颈中后,又强迫着让这颗药丸顺着颈项直接送入到她腹中去了。
可是,结局却是很悲惨的,黑衣男人脸上露出颓废无力的挫败感,又眼睁睁的看着那颗药丸在落入了她的肚子里后,她的腹中叽哩咕噜的空响了几声,其后,又是“哇”的一声原封不动的给吐了出来。
“她娘的,真该死!”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在黑衣男人活了二十多年的生命中,还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挫败过,拾起了她又吐出的这颗在江湖中人看来是万金难买、珍贵无比,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药丸。
黑衣男人脸上青红交加,郁闷气结一会之后,却终是抵不过心头涌起的一阵阵悸动,唇角扯动几下之后,闭上双眸,黑衣男人把药丸丢入了自己的嘴里。
意识迷离中的云海棠,一次次的拒绝服用那颗味道其苦无比的药丸后,意识又沉浸在黑暗中寻找温暖,寻找娘亲的旅途中。
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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