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间一个身穿绿衣的妙龄女子跪在地上,对着一个背对着她的修长冷酷的身影苦苦哀求道:“属下知道犯了大错,如霜情愿领罚,但现今时辰已经快到了,如霜还是恳请主公还是速速去那白玉冰床,与海棠郡主行那合欢之礼啊,等过后再行处罚如霜吧!”
“如霜,你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冷若冰霜的语气,令得白如霜的身体颤抖着瑟缩了一下。
“如霜知道错了,请主公责罚!”绿衣女子一脸惶急,叩头如捣蒜。
“拖下去,杖责三十!”黑衣男人的语气平淡无波,可跪着的女子闻言,却是面色一白。
只见那黑衣男人迎风而立,夜风拂面,他修长霸气的身影在月光下衣袂翻飞,飘飞的衣袂中金光闪烁,却是用上好的金丝线在衣袍上密密的滚了边,华贵而不凡,远远看去,只觉风华绝代。
“咳…,咳…,我说…师弟,如霜她这身娇肉嫩的,这三十大板下去,恐怕…她…”
黑衣人身旁站着一个未戴面具,青衣飞扬,但面貌长相皆普通平凡的年青男人接口求情道,可他话犹未完,就被黑衣人幽湖般的冷眸,冷冷扫过来的一瞥,给吓得缩了回去。
“你若心疼,那就由你领了吧?”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脸来,就着月光,粗看之下,他的脸竟然与那青衫人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相貌平凡,长相普通,脸上还有许多不太显眼的雀斑,而他此刻脸上平静无波,语气平淡。
可青衫人听了之后,长满雀斑,普通平凡的脸上,却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如霜谢谢姬公子的仗义相助!”绿衣女子大喜,娇媚的眼波一闪,立时对站着的青衣男子跪头如捣蒜。
海棠囚妾第一卷 风华篇 第二十章 血月
“这…,这…,你们主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青袍人不甘的大声叫道,抬头却不见了身畔那抹修长冷酷的身影,旁边却有俩个黑衣蒙面人向他伸出了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我不是他的手下,我才不要挨板子!”青袍人平凡的脸上露出一丝孩子似的赖皮神色,转身欲逃,可他的身影虽快,那俩黑衣蒙面人的身影却更是飘忽,青袍人一头就转到一个黑衣蒙面人的怀里,青袍人惶急的转头一看,四周早已围满了黑衣蒙面人,已经逃无可逃了。
“咳…,咳…,你这个伪君子,冒了我的名,还这么待我!”
“哎…哟…,痛死本公子了,哎…哟…”一声声惨烈的痛呼声过后。
绿衣女子跪了半晌,都不见有人再出声,悄然抬眼一看,不仅那修长冷酷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而那些围着的黑衣人也全都消失不见,绿衣女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后,站起身来,只见适才在里边的白衣女子如冰,也悄然无声的走了出来,俩人相视一笑,又相偕往外走去。
云海棠冷得牙齿打架,颤抖的用手搂住身体,在白玉冰床上瑟缩着,抖成了一团,却蓦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眼角所见处,一袭黑衣如墨,眼前金光闪烁。
眉头紧锁着,看着她冻得面色苍白,樱唇失色,却倔强的坚持着,纤细的肩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心头不经意间的掠过一丝不熟悉的感觉。
“你故意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是想给谁看来着?”
低沉磁性的男子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嘲讽的语气,冰冷如昔,却说不出的魅惑好听。
云海棠讶然抬头,眼前一张普通平凡的男人脸,微眯着的一双冰冷的寒潭双眸中,此刻却波光潋滟,放射出一种异样的灼热光芒,正上下打量着她仅身着寸缕薄纱的玲珑娇躯。
“你…,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云海棠见到他那张普通平凡,但又冷漠依然的脸,颤抖着嘴唇,轻声问道。
那冷漠的黑衣男人闻言一怔,微微抬眼,只见她仅身着寸缕薄纱下的玲珑娇躯在月光下曲线毕露,修长优美的颈上,一串如黑珍珠般的玄玉冰链在月色下闪着淡淡珠光,雪白圆润的双肩横抱着,让人望不到胸前的饱满挺立,只隐约可见其下纤腰不盈一握,而女子体香,如兰似麝,在鼻端萦绕不散,妖娆媚惑,散发着一种勾人心魄的诱惑媚力。
幽潭深眸中又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芒后,紧抿的薄唇一勾,普通平凡的脸上光彩夺目,却是戏谑的反问道:“那海棠郡主,是想让在下以何种身份出现了?”
“我…,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只…是,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云海棠被冻得樱唇青紫,声音发颤,机械的抬起了冰冷的小手,就想伸手去抚摸那黑衣男人脸上戴着的一层人皮面具。
那黑衣冷漠男人却是眉头一皱,一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柔软如玉的嫩手已被冻得僵硬麻木,黑衣男人盯着她被冻得麻木的身体,和青紫的樱唇,眼中有火光隐现,却是口气恶劣的呵斥道:“云海棠,你是想冻死不成?”
“你…是…姬…姬…无…情?还…是…宇…宇……?”
云海棠颤抖的话声未落,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随着天空中的明月骤然被乌云所遮盖,月亮周围那一圈浅红色的光晕消失过后,那男人幽深的目光也倏的暗淡下来,双眸中隐隐有赤红烈焰闪过,脸上的神情在瞬间变得阴沉可怖。
而他原来眸中射出的光芒虽然也很冷,却没有现在这般阴霾残忍,似乎隐约可见其中有一丝丝噬血的冷光在瞳孔中跳跃闪动。
“你…,你…”盯着眼前那一双寒潭深眸在一瞬间变的邪魅可怖,里边似乎有情欲烈焰腾地燃烧起来,云海棠惊惧得全身发抖,身体恐惧战栗着就想往后缩,却不防他猛然伸出大掌,强迫性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巨大的压迫感骤然袭来,云海棠想惊呼,想逃跑,却发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火热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巧的樱唇被骤然吸住,唇齿纠缠间,没有所谓的温柔缠绵,他的唇舌霸道的在她口中攻城掠地,灵活如蛇,辗转在她口中挑逗占有,身体周遭迅速燃起了不熟悉的熊熊烈火。
可云海棠的心中却冰冷刺骨,那吻虽极尽缠绵挑逗之能事,却是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情意温柔,有的只是掠夺,是赤裸裸的掠夺,是强暴!
“不要,我是海棠郡主,是金裕皇朝最高贵的女人,怎能任你这样强暴侮辱?”云海棠在心中挣扎呼叫着,与生俱来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被这个男人如此对待,伤心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的滑落。
她的眼泪如泉般顺着脸颊,滴落在俩人纠缠着的口中,眼泪微凉且咸涩的味道,令得全身都处在魔血欲火烈焰燃烧中的疯狂男人略微停顿了一下,幽潭深眸中燃烧着的情欲烈焰在一瞬间稍稍暗淡了一下,眼眸变得迷离似雾。
云海棠灵机一动,趁着他眼光迷蒙的松懈之机,双足使力一蹬,娇俏的身子就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出来,在冰凉的白玉冰床上,就地一滚,云海棠便想翻身跃入那汪碧绿甘甜的清泉之中。
冷不防,一只灼热的大手从身后握住了她两只纤细的脚踝,云海棠眼睁睁的望着那都已经触及到她脸面的温热泉水,在她的眼前渐渐变得遥远,身子被倒拖着,纤细的双手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在白玉冰床上留下了一丝丝明显的抓痕。
“不…要…,我是金裕皇朝最高贵的海棠郡主,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眼中流出苦涩绝望的泪水,一滴滴落在白玉冰床上,“咝”的冒出一丝热气,却再也打动不了身后那抹修长冷酷的身影。
“嘶”的一声,原本因为身体接触到这白玉冰床,在玄玉项链所散发热量下,而感到逐渐温暖的身体,蓦地暴露在清凉的冷风之中,云海棠倏地打了一个寒颤后,匍匐趴着的娇柔身体,被男子从背后一把抱了起来,随即跌入一个火热的胸膛中,肌肤因为陌生的碰触而激起了一阵阵的战栗,那人的大掌毫不怜惜的在她的身上游弋抚弄,蓦然从后边握住了胸前的丰盈,揉搓捏弄之下,白玉冰床上温度骤然升高,氲氤雾气中。
“啊……!”长长的惨呼声响彻云霄。
撕裂般的疼痛骤然从身后袭来,在下身接着又传来一波波如撕裂般的疼痛中,云海棠身子微微抽搐着,被动的迎合,以试图减轻那股疼痛。
可身后律动的健壮身体却因为她身体的迎合,而愈加的兴奋难耐,快速粗暴的侵入,不顾一切,不带一丝感情,似乎她是他刻骨铭心的仇敌,而他在她身后疯狂的发泄,动作粗暴而狂野,一波波如暴风骤雨般的撞击,带给云海棠更强烈、深切的痛苦。
“呯”的一声,心仿佛在瞬间炸裂,四分五裂的散落在空中,云海棠不再挣扎反抗,任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到碧绿的清泉水中,泪眼迷离中,她却从碧绿的清泉水中,看到他俩的倒影,看到在她身后那恍如地狱恶魔般的男人健美的身体,在对着她纤弱娇嫩的身体继续施暴,强烈的撞击一波强过一波,在身体承受不住的巨大疼痛中,云海棠意识逐渐开始迷离。
月亮缓缓冲出乌云,给大地撒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可在水中的倒影,身后的他,一双幽潭深眸中燃烧着可怕的熊熊欲火烈焰,全身魔血燃烧,瞳孔中仿佛也蒙上了一层妖冶诡异的赤红色。
银白纯净的月亮围着一圈浅红色的光晕,月色所散发出的光芒圣洁而美丽,可全身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云海棠,却只觉映在水中的明月,在她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妖艳红色,变成了赤红血月。
他如野兽般在她娇嫩的身体后尽情发泄,而随着他一次次残酷无情的对她的身体进行的掠夺中,他的身上、脸上也滴落大滴大滴的明亮汗珠,而就在他大汗淋漓,兴奋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吼之际,一张薄如蝉翼般的人皮面具,从他汗淋淋的脸上悄然滑落。
云海棠本已痛苦得将近昏厥,却意外的从清水倒影中,看到身后出现了一张异常俊美的陌生男子面孔,刚毅俊美的五官,剑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侧脸轮廓弧度优美迷人,紧抿的薄唇呈现出如桃花般的粉红色泽,而他本来燃烧着如地狱烈焰般鬼火的幽潭深眸,也由于适才的发泄,而逐渐收敛住了些许烈焰光芒,变得幽深迷离。
“是……,你……”意识消失前,云海棠脑海中闪现出了一幅画面,一个温润如玉的清雅少年,双手高举着一个胖嘟嘟的肥胖女娃,在杏花烟雨的季节中欢声笑语。
心头一凉,云海棠缓缓闭上了双眸,轻颤若蝶的睫毛下,一串珍珠般的泪珠悄然滑落。
海棠囚妾第一卷 风华篇 第二十一章 宫闱
明月高悬,在清冷的月色之下,皇宫之中琼楼玉宇,朱楼高阁,几乎所有的宫殿都幽深静谧,就只有锦绣宫中灯火通明,太医、宫女、太监、侍卫等人进进出出,子时过后,明月蒙上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嘈杂吵闹声终于停歇下来。
“吱…呀”朱红的宫门一开,俩个身穿姜黄色长袍的黄门内侍手中执拂尘开路,后边跟着的一排提着红纱宫灯的宫装少女,而在众宫女簇拥之中。
当朝太后云天瑶一身金黄色锦绣凤袍,紫金凤冠下,凤鸟含珠的金步摇在发着熠熠金光,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生姿,衬得凤冠下的那张娇媚的秀脸更是楚楚动人,可是,这张秀丽的脸上却是眉头紧锁,似心中怀有无限心事。
“亶太后娘娘,内务府总管曹公公有事求见!”
刚刚迈出了锦绣宫朱红色的大门,云天瑶踏上了白玉石阶,正准备拾级而下时,即有一个身着姜黄色服饰的小太监上前禀报,打断了云天瑶的思绪。
“哦,曹公公,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要事要禀报吗?”云天瑶轻启朱唇,柔声向小太监身后,一位身着绛红色总管服饰的中年太监发问道。
“亶太后娘娘,云相大人,他…,一直在皇后娘娘的昭阳宫外候着,都已等了两个多时辰了!”内务府总管曹问川,上前小心翼翼的禀报道,最后俩句话说得愈以低沉。
“你告诉他,今晚皇后娘娘,她可能会陪着皇上和郑贵妃,在锦绣宫中留宿,让他,就就别再等了,有事明儿再说吧!”云天瑶眉头皱得更紧,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阴郁,似心头有一些顾虑。
“太后娘娘…,云相大人,他…,今儿晚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能不能请您…,现在就移驾过去,劝慰一下云相大人?”曹公公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看了一眼四周后,竟然低声恳求起来。
“这…,可能不符合宫中规距!”
云天瑶沉吟了一下,又看了曹公公一眼,曹问川原本只是锦绣宫中的一名小小执事太监,办事精明,是由云天罡一手把他提拔到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他对云天罡可谓是忠心耿耿,他现在这种欲语还休的神态,可见云天罡真的是有天大的急事要求见,都顾不得犯了那人的禁忌了。
“好吧,你吩咐云相大人到昭阳殿内候着,哀家收拾一下后,马上就到!”云天瑶又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今晚之事过于诡异,现在她,倒也无须再顾忌什么了。
宽大的昭阳殿中,烛影幢幢,云天瑶端坐在正中凤椅之上,娇媚如水的眼中却隐隐有怒火闪现。
“啪!”的一声,惊得本低垂着头,坐在她下首的云天罡心头一跳。
抬眼看去,云天瑶左手指甲上套着的一根长长的金色护甲,竟在她柔嫩的素手中,断成了两截,而她的素手颤抖着,娇媚艳丽的脸蛋上,竟然露出一丝狰狞狠戾的表情,银牙紧咬,半响,才沉声问道:“皇上果真下令把坚儿,给关入了天牢,还把今晚郑湘玉落胎的帐给算到了坚儿的头上,命御林军连夜搜查坚儿在京中的尚书府?”
云天罡未曾接话,只黯然神伤的点了点头,老成持重的脸上显出落寞伤痛的神情。
“他当真是想要拿坚儿先开刀?从而一步步的瓦解咱俩在朝中的势力?”云天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快得出乎她的意料。
“他应该不只是想瓦解咱俩的势力,而是所有云氏一族的在朝势力,老夫甚至认为他还要更进一步,也瓦解掉郑氏一族的势力,他要彻底的一次性铲除金裕国外戚干政的现象!”云天罡冷静的分析道。
“这小子,倒真是看不出,他的心机竟然会深沉可怕到如此的地步,看来这些年来,咱们当真是应了‘养虎为患’这句至理名言了?”云天瑶冷笑了一声,在心中暗暗嘲讽自己,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竟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咱俩这么些年来,一直都被他小心谨慎、谦虚恭谨、忠孝有礼的伪装给欺骗了!”云天罡长长叹气道。
“难道…,他…真的以为,宇文昊会顾念与他幼时的兄弟之情,会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前来对付铲除我云氏一族么?”云天瑶冷冷一笑,娇媚的凤眼中露出嘲讽的冷光。
云天罡看着她这个在后宫中一向以心思缜密,精于算计,心狠手辣而闻名的亲生妹妹,她是在先帝在位时,在后宫中呼风唤雨得太久了,以至于她认为自己的聪明,已经达到无所不能的地步了,微微摇了摇头,云天罡在心中暗想,当年若不是因为先皇对她的确是出于真心宠爱,处处维护,她又怎么可能会安然的掌握至高的权势,直到如今?
“宇文昊,他一直都认为十年前的林妃之死,乃是太后娘娘你栽赃陷害他娘的一桩冤案,而且他一直认为,后来,他身上所中的那种邪异瘟毒,也是被咱们所害,在这十年以来,他一直视你我为他生平最大的仇敌,太后,你认为,他现在掌握了如此大的权势,他还会对咱们心慈手软么?”云天罡摇了摇头,尖刻的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可是,大哥,十年前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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