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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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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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般难耐的空虚。

“不要了……如儿不要了……难受死了……呜呜……”终于,安如使劲推开他,掩面而泣,“呜呜……难受死了……”

繁生粗重的喘息着倒在一旁,又是怒又是不满足,目光深邃,忽然又翻身骑上,惊得安如倒吸冷气。男人却如那一晚一般,不由分说抓起小女人的蝚夷,将炙热紧紧包裹,上下套啊弄……粗砾的手指钻入幽蜜紧致之处犹不厌足的进进出出,加一指,再加一指……

yu望不可抑制的爆发。一泻如春。

小女人弥蒙着水意十足的媚眼,艰难地忍着喘息与娇吟,与身边毫无顾忌地男人一般,红透了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原样,仿佛之前那场彼此撕破矜持的战斗从不存在一般。

他受不了她春水一般娇柔的吟哦叹息,她受不了他连鼻息都充满了情欲的挑逗。

原本不是这样子的。安如累极了,很快就在那安全的臂弯中睡了过去。竟是这般消耗体力……

半晌,那鼓鼓的肚皮终于有时间被关注到了。繁生满足的扣手在那里,摩挲着。里面猛地一动,繁生立刻睁圆了眼睛,黑亮闪闪的,欣喜与激动。小宝贝也要抗议呢。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醒过来,总是迷糊在一起,睡意朦胧说不出的惬意。安如像只取暖的小狗一般将自己圈在他的怀中,他也说不出的配合,从后面密密实实地将她护在身下。那种婴儿身上才有的奶味突然放大在繁生周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从没有女人身上会有这种诱人的香味。

繁生想着,舍不得起身。甚至不想睁开眼。

天光终究是大亮了。

回想起那一场荒唐,繁生只有兴奋,晨起的小猫慵懒地趴在自己身上不肯下来,八爪鱼一般有趣。慢慢想起那件事,趁着光亮,偷偷掀开薄被,反正屋内热热的,顺手扒下小女人身上最后的衣料,简直就像个贪婪的孩子一样,流连在诱人的圆腹上亲啊吻、抚啊摸,慢慢滑到那下面,动了情的小女人半梦半醒的春水涟涟,入了魔一般,那颗殷红的胭脂痣俏生生地藏在那里……

爱极了这小东西!

繁生欢喜的就要抱起小女人狂欢了!结果两人四目一对,那火花燃烧的疯了一般。

绚烂。热烈。

激啊情瞬间淹没理智,两个人就那样搞起来了。



累罢拥着回眠。待日头高起,安如红着脸扭捏地推挪,繁生又夺了一吻,才满心得意地下了床,盥洗完毕后只挑了两个玉面馍馍,仍旧往外书房去了。竟一日安生。

安如用过早膳,在菱儿的服侍下,慢慢往末蕊房间去了。

第五十三章 竟春日,生活

上元灯节终于没能如繁生所愿,领着安如去见识一番。

一是因为时间太忙错过了,另一则完全是这俩个的不省心,好容易和好,腻歪不了几天,又别扭起来。那小心思乱的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你来我往,今日谁先恼了,明日谁先拉了谁的手,后日谁先开口说话了……总之那个劲一上来,拼着一番无论谁也不肯示弱。

每每到了晚间,繁生有时忙到累极了,才蹭上安如的床,温软在怀,倏然的就不介意日间种种矫情,偶或安如醒了过来,哼哼着回搂着男人,也全然忘记了白日与他的疙瘩。

一复如是。可往往任繁生日间如何不满,终究受不住寂寞,一到晚间就蹭回安如的小被窝,那可人儿也乖巧,每每顺着竿儿就往上爬,搂着抱着撒娇埋怨,水蒙蒙的眼睛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你,好像得了宝贝般小心,又死皮赖脸地挂在他身上,行动都要他呵护着,那口水蹭了一身才算满意,总能相拥而眠。

这一般来,日子竟也渐渐过了许多。因着安如的肚子越发得不能好了,繁生也受着她莫名的脾气,只看着她那两只脚玉一般雕琢过的,竟能肿成那样,心里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两人也算安生许多。

如此这般两人不再治气,白日里仍旧不沾面,晚间末蕊一干只待繁生回来了便退于外间守着,自是听不见里面的光景。纵使两人荒唐到外人所不能不敢想,也不过被窝里春潮遍地而已。

总还不敢太过放肆,繁生从未想过,如此也能让自己心满意足。

安如则是暗暗叫苦,身体的yu望如山崩地裂不能遏制——果然越是禁忌越勾的人欲罢不能,如火焚身。

尤其男人的指法捻勾捅捣让人简直不知死活。

亦是如此,那小女人脸上的气色却日渐艳丽娇媚,凤章每每把脉都要将繁生好好作弄一番,气其不解自己心头之恨——早知这两人如此碍人眼,怎么也不能跟繁生说这孕期的如何房事。

只是那两人心知肚明,这种事情,燃起火,想要无端灭了,简直不可能。安如又是娇羞又是不满,繁生则嘴角微笑,不去理会。

待到湖面已经盈盈泛波,春鱼肥鼓鼓的,繁生才略有收敛。而安如的身子愈发沉重,压得双脚几乎不能着地。

末蕊纵是日日揉搓,让繁生看来,那双原本美得惊人的玉足,也还是心疼得不行。

这日外面又送进来些好玩意儿,并各地新产的吃食,末蕊将事情扔给柳嬷嬷,自己讨了清闲,躲在安如的小书房内,一面细细听着安如给肚子里的宝宝讲的各样故事,一面按着箴儿的法子,慢慢按着安如脚下的穴位,一时间融融的让人忘记了其他。

忽而方嬷嬷掀了帘子,瞧见美人塌上的情景,又石莲东倒西歪的在床角边的杌子上浑睡,芦儿手中一方绣帕慢慢的绣着,悄声与末蕊做了个手势。末蕊与小门正面对着,瞧见后,与安如微微一笑,遂跟着出了去,打发芦儿将箴儿唤来,替了自己。

那一日叶嬷嬷并未说出箴儿煮茶的手法来,私下里却与柳嬷嬷说了些话,箴儿不曾以为然,反倒与叶嬷嬷相与甚好,两人终日里藏在小厨房专门煮茶熬汁的房间,方嬷嬷不时来凑趣,养地安如的身子愈发的清爽明丽,水润柔软的。

石莲脑袋“咣”一声磕在了美人榻的围栏上,迷迷糊糊的换了个方向,忽地猛一下又差一点脑袋掉下脖子,才恍然醒了,迷茫的看了看周围,除了床上手持书卷好笑地看自己的如夫人之外,静悄悄的。

赶忙干笑一声站起身,使劲摇摇脑袋才清醒了许多,蹭在床边上,小手伸进毯子下已经很圆的肚皮,笑嘻嘻地凑上来,“小主子真调皮,怎么使不完的劲?”

安如摸了摸石莲的小脑袋,“原先莲儿的小弟弟有这么扑腾么?”

石莲摇摇头,将耳朵直接覆在了上面,很是仔细的听着,低声道,“娘每天都要下地,莲儿没有问过,也不知道……”

“还想不想再回家?”

“如夫人!”石莲慌忙从床上下来,左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得直朝天指誓,“莲儿再不打瞌睡了,您千万别让莲儿这时候走……真的!”

“谁要你走?”箴儿与芦儿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手中捧着才酿好的蜜汁,“又瞎说话!”

石莲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抓着安如的手臂,也不敢说话,天知道自己多舍不得离开半步的。

芦儿从后面进来,还没说话,就被石莲抢来拉着一并跪在安如跟前,慌得箴儿也以为这傻丫头真犯了什么错,放下手中的托盘也跟着上前请求。

安如又好笑又好气地瞥了地上惶惶的两个丫头,没力气将她俩拉起,只能推着箴儿,“快把这两个小傻子推出去才是省事,怎么竟日里只学会了聒噪,真真的两根木头,芦儿你好端端的每日跟着这傻丫头厮混,也跟着傻了不成?”

回头瞪了眼掩着帕子偷笑的箴儿,“你也不是个省事的!”说着就拧了上去,水水润润的小脸蛋登时红了一片,娇俏可爱得很,一时来了心情,只把箴儿扑到在床,两只手同时撕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看我不撕了你的小嘴,还敢笑!”

身子有些不利落,干脆一手只做扇风状,指着地上两个云里雾里的小丫头,“还不上来把这个没眼色的小蹄子给撕了,弄不哭她谁也别想着在这里过活!”说完就吐着舌头,贼嘻嘻的戏谑着欲跑却被石莲恶虎扑食般按倒在床沿上的箴儿,“任你喊叫吧,哈哈哈……”

“夫人您就假公济私……嘻嘻嘻……你个死蹄子,还真上了手……哎!别挠了,好姐姐好妹妹……石莲你给我起开……”

芦儿悠悠地压着箴儿激动乱蹭地两腿,只能可惜地笑道,“姐姐就认了吧,莲儿这几日正闲得慌呢。”

“谁说我闲了!”

“压着她,使劲的挠!”安如扔掉手中的卷册,乐得歪倒在床上拍手叫好,嘻嘻哈哈地指着痒成一堆的小姑娘,恶笑道,“让你再给我吃哪些胖死人的东西!哼哼!”



“保庆哪里?”繁生一甩手上的坻报,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阴沉着脸,深深吸一口气,重新将坻报拿来,再看了一遍。

安庆早一溜烟的跑掉了,推着保庆就往这边来,自己却藏在屋子外面,不敢近前。

保庆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默声上前,冷静地立在堂下,“主子。”

繁生毫不掩饰眼中的戾气,冷冷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头也不抬,“还剩下多少?”

“一半。”保庆答道。

“好,好!……哪一方先动的手?”繁生深吸一口气,忍下这口气,将那纸“嗖”一下甩到保庆跟前,“为什么是崔相那里先出事?”

保庆默然捡起坻报,简单的看了一眼,仍旧不紧不慢,将方才整理的消息报上,“李相暗中与文将军通气,假意将圣上的态度暗示,文将军不敢相信,偏去找了崔相,崔相早不愿与文将军来往,告病不见,崔家二公子向来不懂,与文将军多说了几句。崔三公子也跟着犯傻。圣上原本忌讳这种事情,如此这般,自然以为是真,这才夺了崔相的官印,以为养老。”

“哼!”繁生翻起另一份坻报,“大长公主事败,都有谁的份?”

保庆低头更深了,“小理亲王暗中协助圣上做了暗人,拿了兵符并京兆戍卫的青龙营、朱雀营,一时举事,在长公主的宴上直接擒了人。圣上密诏金陵王世子……郁将军在外围,大长公主手下的终罗门高手突围,重伤郁将军,不过却是一网打尽当场歼尽。”

“他也肯出来掺和?”繁生冷笑一声,盯着坻报半晌,沉声道,“传讯给恩庆峦庆,既是要乱,干脆让他再乱一些。”

保庆躬身应喏。

正欲告退,一黑色小鹰飞闪进堂中,傲立于鹰架之上。保庆只能上前从鹰腿上解下密信,递与繁生,悄然退立堂下。

微微侧眼多看了那小鹰一眼,不由得诧异,怎么会是这只?

第五十四章 事来

莫不是扬州府上出了事?保庆耳目警戒,不敢丝毫松动,直勾勾盯着地板砖,主子没有吩咐也不能随便离开。府上出了事……保庆心中很不舒服,京城里风云变幻,自己一刻都闲不下来,更不消说找个借口进园子……嗯,或者主子回扬州一趟……自己应该不会跟着吧?

心中有几分得意,不由得翘起了嘴角,猛然听见堂上一声沉沉地叹息,不由得抬头看了过去——

繁生双目紧闭,说不出的味道化在嘴里,苦涩还是酸楚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没有感觉呢。感觉到保庆的注视,随意抬手挥了挥,“先下去吧。”

一个人默然靠在椅背上,这就是结果?

周姨娘拼了命生的小女儿,夭折了。

祸不及子女,繁生虽不喜欢,却也是自己的血脉,给她足够的衣食也就罢了吧。老夫人知道其中的缘由自然不肯留在跟前经管,大夫人告病也不能收了这丫头——收了便要算做嫡出自己也不允许。只能是边留在那个小妾身边……竟也还是保不住性命。

内宅的女人们,永远都这般可怕么?繁生颓然不肯醒悟,不知怎得,就想起她……她会不会也是这般?不会的,她才那么小,跟前又没有人挑唆,她那么爱护肚子里的宝宝,就是在不能自抑也不肯让自己……繁生苦笑一声,不去想了。

不是没有女儿,只是明知她活不长却仍旧放任……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呵。

这一两个月,每每听见她肚子里儿子的动静,自己简直能乐一天,还有她在自己身边,还会有个孩子,幸好,幸好!

繁生推开那份密信,沉浸在短暂的欣慰中,忽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猛然顿在那里——这……是从来都没有的……无论是当初宠着的周姨娘还是第一个给自己怀了孩子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这般喜欢她们鼓起的肚子!

甚至还像个不满足的孩子一般每日非要听着那里面的动静,才算放心……或者是开心?

繁生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原本已经起身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那个温暖的小屋子,现在突然仿佛一桶冰凉的水灌头而下,彻骨的寒意。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女人……

不能留。

不能留……孩子生下来后……是孩子还是那个女人?繁生拼命的想找到出口,让他不能自己的是孩子还是女人……手指仿佛在发抖,思维凝滞在一处,根本思考不下去。挥扰不去的竟是她梨花般美丽的面庞,素手触摸自己时候痴迷的模样,绵羊一般喜欢蜷缩在自己怀中嗯嗯作乐的温软。

患得患失。

手腕上的念珠竟有些泛黄,看不出原本的色泽,一颗颗的木珠,不想去拨动。

双唇紧紧抿着,不动声色地起身,抖了抖衣袖,随意披上玄色鹤麾,就往出走去。

脚步沉重。

她……在做什么呢……

安庆猫在角落,一听见这边的声响,赶忙的跑上前,猛然抖了个寒噤,定眼一瞧,繁生冷冽严峻的背影在前面慢慢走着,说不出的压力与不安。

保庆方才也没说什么让自己小心的话来,春意乍寒,安庆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前面的人并没有感觉到,仍旧阴沉。一路无话。等繁生进了望春馆,安庆才敢松了一口气,领着身后的跟班小厮回了外院。

才没多久,就听见保庆那边房子一阵轻响,睡意正浓根本不想理会,正待继续入梦,小门“咣”一声被撞破,保庆甚至有些激动地扑了过来,用力摇醒烦恼的安庆,“九爷真的在那边,你快醒醒,九爷还活着!”

“什么!”安庆一听见“九爷”两个字立刻就醒了一大半,“噌”地一声从床上直坐起,黑漆漆的视线里保庆激动地捧着一张字条,甚至脑门上有了汗水,“还活着嘞!”

安庆深深吸了一口气,理顺了情绪一把抓住保庆手中的纸条,顺手抽过大衣披上,眼睛睁圆了趁着月光,米黄的纸上清晰地写着:“意爷留于粟弋部,劝,不返”。安庆眉头又皱在了一起,没有抬头,深深埋在这几个字里,低声询问道:

“粟弋部?……怎么会在哪里?哪一个传来的?”

保庆低低笑道,“阳庆跟着商队过了大漠,往葱岭、西域那边寻良马种的时候吧,最后的消息就是这个了。”

安庆却开始了另一层担忧,沉思半晌,抬头低声问了句,“四年了,主子这一回一定迫不及待,这样子怕是要亲自将九爷抓回来的。”

两人同时沉默:可如夫人的身子……主子那般上心,恨不能把天下好处全部搬来给如夫人才好……现在怎么办。

月光越过窗棂,从纸糊的木窗透了过来,阴阴的,银色亮光更显得清凉透骨。

主子与九爷之间是拿过命的,两人都不知道当年庄亲王府里发生过什么,那几年,九爷与主子就是咱们这些下人们一提起,都是说不尽的感慨,更不消说主子自己。

保庆退下肩上的厚袄,干脆跳上安庆的大床,两人默然各占一端,胡思乱想。

“咣啷”一声,院子的大门突然被踢开,两人根本不及反应,各自抽了大衣光着脚就往外奔去——这个时候敢这般不要命的踹了书院大门的,除了主子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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