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抠了抠耳朵,“陆头那边应该好了,我过去瞅瞅!”还没走出门,又折了回来,“噤着声,主子不想让如夫人知道他要出门!”
“知道了,你快走吧!”
安庆摇摇头,这个弟弟!
忽然有人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一头闷在就要出门的安庆怀里,被安庆揪起耳朵,“毛小子!这里是你能来的?谁放你进来的!咦,怎么是你?”
小槐籽儿不满的抬起头,看清楚是这位,咧开嘴笑道,“哥哥,你也在这里呀,保庆哥哥哪呢?”
“刚出去,你找他?你怎么进来的?”
“我姐姐找他,保庆哥说我能进来,保庆哥没跟你说么?”小槐籽儿拍拍小胸脯,“姐姐们不方便,当然是我老跑腿喽!”
“小子!”安庆笑了笑,心道主子怕是对这位上了心了,要不给保庆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让外人进来,“那位姐姐找保庆?可是急事?”
小槐籽儿一拍脑袋,“呀!差点忘了!不好了,哥哥,你知道安庆小爷不?姐姐说保庆哥哥不在找安庆小爷一准儿行!”
安庆笑道,“我就是安庆,什么事儿?”
“真的?”小槐籽儿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这位哥哥身份不低,没想到还真套着狼了,“哥哥快跟我来!”不由分说地拉了安庆往外走,“如姐姐让主子弄走了,好吓人!”
“弄,弄走了?”安庆脚下一晃,险些摔了出去,“什么叫弄走了?”说着自己也急了,莫不是这如夫人真把主子惹毛了?那也不能打发出去呀,这连一天都没到呐!神色一凛,立刻拎起小槐籽儿,大步朝外走去。
“不是这里,哥哥,往园子,园子那边有湖的房子,那个湖边的大房子那里!”小槐籽儿凌空蹬着脚,“哥哥我会跑!”
“有好大一个高高的阁楼的那个大房子?”安庆蓦地停了下来,手中的小男孩惯性甩了出去,伸手又把小槐籽儿揪了过来,“……你说的弄走就是弄到那里去了?”
小槐籽儿郁闷的点点头,扯着襟子撇撇嘴,“姐姐给我做的衣裳都坏了!”有些不开心,可还是拉了安庆的手,一个劲儿的往那边扯,“哥哥,你快过去看看吧,主子不说话脸拉得老长,还拍了桌子,如姐姐要被打屁股的!打屁股很疼又很丢脸!”
安庆红了脸,不由分说地拧了拧小男孩的脸蛋,“谁说打屁股?乱说话!”
“……小槐籽儿猜的……如姐姐让主子给夹在胳膊下面……还喊了救命……哥哥,从前有人夹着小槐籽儿扔到黑黑的房子里,大板子打小槐籽儿……如姐姐一定会疼死的……”小男孩低着头,声音颤抖甚至忘记了自己早上才改的名字,却不放弃使劲扯着安庆的手就要往那边去。
安庆尴尬了,主子怕是……自己可不能去坏了主子的好事。皱了皱眉头,主子竟没了控制?低头对着男孩说道,“小槐籽儿是吧,哥哥现在去搬救兵,你去找你姐姐,就说如夫人没事的,主子,主子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找到保庆哥如夫人就有救了,明白了?”
小槐籽儿红着眼睛,忍着声音道,“那哥哥要快一点,如姐姐可好了,身子弱得很……”
安庆拍拍小槐籽儿的肩膀,转身就又往外院走去,保庆刚才应该跟主子在一起的,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十五章 可疑的水晶虾饺
哭,大声地哭。
他根本不理。
撕咬,拼命的撕咬。
他很得意。
抽泣,像猫一样,挠得人心软软的,低声哭泣。
他反而更加勇猛了。
安如快要疯了,这家伙突然抽的什么疯,人家心情好好的赏花消食,一上来先是甩脸子,然后又拍桌子——怎么每次都拍桌子——然后众目睽睽的,居然做出那样的动作来。安如觉得自己彻底没有形象了。风华绝代的名门闺秀,就这么被这男人当众调情给调没了。
史繁生发现身下的人儿居然走神,狠狠地进攻着,沙哑着低声吼叫,“看着爷!”
安如忽然蛇一般缠了上去,如同那晚一样,史繁生又兴奋起来。安如咬着男人的肩膀,那里淡红的牙印依稀可辨,安如就是想咬同一个地方。心下一横,一个用力,安如将男人翻身到下面,自己死死瞪着他,下面的动作居然还一点不受影响!安如娇啼一声,从一边扯过棉被,狠狠地蒙在他的脸上,闷死你,闷死你!
你虐我,我也虐你!
史繁生累极了,也快乐极了。他从没想试过白天做这种事情,可是今天彻底被这丫头激怒了。一想到可能好久都见不到她,那一团火就不可抑制的燃烧起来。
…
满头大汗的安庆终于在如意阁的院子外找到了保庆。可是情形极度诡异。
保庆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可安庆来不及问他怎么了,硬是将人拉走,边走边问,“主子到底怎么了?怎么大白天的就,那个了?你当时是不是在跟前?有什么事情?”
“没有。”保庆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下午动身,你我都得跟着,阳庆留下来。已经派了人通知你们,这回子阳庆也该知道了吧!”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应该也说出来,“还有,大夫人使人捎信过来,周姨娘奶奶有三个月的身子了。”
“啊!”安庆大叫一声,发觉自己失态了,又紧紧跟上,一步不离地继续追问道,“主子怎么说?”
安庆一头雾水,阳庆的事不是自己能决定得了的,先紧张了一下。可听见后面一句,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周姨娘奶奶原本这一次要栽跟头的,可偏偏有了身子,居然还在这么巧的节骨眼上。
“主子挺好的。”安庆言简意赅,手中不知攥着什么东西,像个宝贝似的揣在怀里。从容地往前走着。
“可是主子怎么就,就拉着如夫人,好象还发了火了?你倒是说话呀!”
保庆被安庆推了一把,按说保庆的功夫是安庆结对近不了身的那种,可偏偏这么轻轻一推保庆愣是闪了个趔趄,吓得保庆慌忙掏出怀中揣着的东西,仔细检查一遍,确实没有弄坏,这才放心的又放回了怀中,手用心护着。
然后,“你做什么!”
阳庆不晓得从那里突然钻了出来,正好瞧见保庆冲安庆大吼,一个冲动上前就要跟保庆打起来,安庆赶紧的拉着自家胞弟,“打什么!还不后退!保庆那是你能打的?”瞪着阳庆一副受冤枉很委屈的表情,“我刚才推了他一把,差点跌到。”
“啊?”阳庆嘴巴大大的张着了,眼睛重新落到保庆身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挠挠头想说些什么,“保庆哥……咳,你怀里是个什么那么宝贝。”
“水晶虾饺。”安庆回答了。
“水,水晶虾饺?”阳庆傻了,“那不是吃的吗,怎么揣在怀里?”
安庆仿佛想到了什么,斜眼睨了半晌,嘻嘻地贼笑起来,拉着保庆的胳膊勾肩搭背的,“保庆哥,哪个姐姐做的虾饺?怎么我跟阳庆都没有?是不是如意阁里面的小厨房里的?那可不成,主子知道了还不剥了你的皮?”
“不是,末蕊说如夫人赏给大伙的!”保庆听见主子两个字,立刻反击,说完,自己也傻了。
阳庆高兴的上前就要从保庆怀中掏了出来,“我还没吃呢,如夫人赏的我也有份!”说着,一只手已经探了进去。
“啪!”一声,阳庆下意识的缩回手,怒视安庆,“哥!”
安庆奸笑两声,勾搭上自家弟弟,硬是将人从保庆身边扯走,“保庆哥,真不够意思,末蕊姐姐怎么单单给你吃呢?唉,阳庆,咱们走吧,别招了人家的烦,现在咱们还是弟兄,怕是再过两年,唉……”
“安庆,你,胡说什么!”保庆急了,“真是夫人赏的,要不咱们去问夫人有没有这回事!”
安庆这才想起要问的话,可阳庆已经吼叫起来,“保庆哥,爷怎么又上那女人的床了!肯定是那个女人撺掇的,她看我早不顺眼了,这回肯定是她不让我跟着爷!”安庆眼睛来不及眨,这个弟弟,无敌了。
“周姨娘奶奶有了身子。”保庆泛红的脸渐渐消退了些。想说些什么别的,极力把话题引开,可这句话说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庆跟阳庆俩人一抹黑,茫然互瞧一眼,听了这句反倒欲罢不能,非要保庆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主子就找如夫人,找不到,最后在园子里找到了。”保庆努力讲着,几乎满头大汗了,“主子问,跑出来怎么不使人说一声。如夫人说,说什么。主子就说,这园子这么大跑丢了怎么办。如夫人又问,你怎么没丢?”
安庆与阳庆对视,无语。
“主子让人拿酒过来,如夫人……”保庆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那俩听得极认真地人。“说什么了?”“快讲啊,你不会忘了吧?”
安庆与阳庆忽然特想知道那个奇怪的女人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保庆低下头,看了看怀中鼓鼓的荷叶包,脸上有些泛红,却因为本身生的黑什么也看不出来,抬头眼睛瞅着其他地方说了出来,“如夫人半天不吱声,然后大叫了一声——”
安庆与阳庆默然了,夭蛾子!
“主子就问怎么了,如夫人好像恼了,说咬着舌头,都流血了。”保庆咽了咽口水,眼睛望着天,“亭子里的丫鬟们就都退了出来。”
安庆与阳庆再次互相对视一眼,什么事都没有的别开脸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三个人站立,一时无语。
保庆悄悄地溜走了,躲在角落。他才管不上主子同如夫人在亭子里坐什么呢。可是那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咂嘴声,还是让保庆有些恍惚,心驰神往了一阵。
小心的打开末蕊放在他手上的荷叶包,里面的水晶虾饺仿佛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保庆舍不得吃,可那两人虎视眈眈,自己不甘心让他俩吃了去。伸出脑袋左右瞧了瞧,没有人过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夹起一个虾饺,咬上一口,再咬上一口,嚼啊嚼,好吃极了。保庆禁不住笑了出来。
“哥,保庆哥真地笑了。”阳庆躲在远远的树上,视力极好的瞧见保庆脸上幸福的笑容,“那饺子就那么好吃?”
树下的安庆没有那么好的眼力,拔着树下的小草,“你保庆哥快有人管着了,多好!”说着,手下拔草的动作越来越快,嘴里叨叨着,“母老虎,母老虎!”
阳庆瞅了瞅哥哥,有瞧了瞧那边满脸幸福微笑的保庆,有些茫然。
第二十六章 自由的代价
安如难受的动了动身子,简直要死了。上次因为被人下了药,全身的血液都时兴奋地,可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机器一样不知疲倦的男人,是个什么动物。安如好想用牲口来形容。
史繁生惩罚似的拍了下安如的屁股,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韵开,“还不松口?”
安如才不作声,继续贴在史繁生身上,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脑袋不满的拧了拧。小手无所适从的乱撑在他雄姿的胸肌上,坚硬紧致,一粒粒珠子般的汗水从上面滑落,性感的安如不能说话。只想着咬他。
“乖,爷不动了。”史繁生好笑的护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生怕她在上面不牢掉下来,“如儿不累?”
“哼……”安如不满的换了个肩膀继续咬下去,那边红红的两排牙齿印记,极度不满这男人的态度,刚才是谁说不喊疼的?
史繁生想动一动,身上的小人儿立马表示不满,细碎的娇吟声溢了出来,小手抡起拳头在自己身上胡乱敲打。
这声音传在男人耳中仿佛邀请一般,蓦的,安如只觉身下的男人体温急剧上升,试探性的挪动,忽然大腿根处就擦到他的昂扬,跃跃欲试的焦急。顾不上身上的春光外泄,像个小动物一样骨碌碌的滚到床里面,抄起薄被就当在自己身上,双目炯炯的瞪着男人,“你……不准动!”
男人才不管这些,骄傲地掀开被子就要扑上来,小女人几乎是哭喊着责难,“怎么又来了!”
男人强抑着索要的冲动,大手一挥,小女人果然就又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下,粗砺的手掌摩挲那柔软娇嫩的肌肤,泛着春qing的粉红颤抖不已,不由得笑出了声,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发qing当口更加的勾人,“如儿不喜欢?”
“呜……”安如难受的就想哭,双手努力抵着男人巨大的身躯,毫无力气,只能撒了口纠缠道,“你是不是要走?你不要如儿了?”
“没有。”史繁生的欲火下去了一半,“不要胡说!”
安如挣扎着从他禁锢的手中抽出手臂,环上他黝黑的脖颈,娇声如兰,吐着幽香的问道,刺激着史繁生的大脑,“骗人!”说毕就要挣出去。却被男人更快速度的噙上小嘴,含糊不清的断续字句从吮吸舔舐中溢出。安如急红了脸,本能的拍打他推开他,脚下正欲抬起踢过去,身体忽然一阵酥麻。
史繁生一低头就瞧见小女人胸前娇红的丰盈,两眼一红就含了上去……
攀上快乐顶峰。一瞬间仿佛阅尽千年般古老。
…
史繁生恋恋不舍的从床下下来,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一个人默默地穿衣裳。他有些后悔。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人,她的眉尖还是那样,轻轻巧巧的蹙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扰得她连梦都睡不踏实。
狠了狠心,匆匆穿上中衣,阔步走了出去。
“末蕊……末蕊!”
“主子,末蕊姐刚刚回如意阁取如夫人的衣裳去了。奴婢紫瑰,爷有什么吩咐?”紫瑰看见史繁生只着了凌乱的中衣就走了出来,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温柔似水的福在史繁生面前,小心的问道,“紫瑰侍候爷更衣?”
史繁生淡淡瞟了她一眼,将衣裳扔了过去,张开双臂,“怎么就你一个人?如意阁的丫头都回去取衣裳了?”
紫瑰这时候兴奋得哪里有时间琢磨这话,一面放柔了手段替史繁生穿衣裳,一面假装不经意的化过那些男人都会敏感的地方,声音越发的妩媚,“怕扰了主子,都在外间候着呢。”
史繁生闭上双眼。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不过留着也许会有用处。商人的原则从来都是把任何一件事情做到最大收益。
末蕊捧着托盘进来,刚巧就碰见这么一副场面。男主人紧闭双目,似乎在隐忍什么又似乎在想着什么难题,下面服侍着更衣的美婢媚态天成,每一个细节都柔软到了极致,连那怯生生的笑意都是可怜见的。
“主子。”末蕊提高了声音,在史繁生不远处蹲身万福。手中的托盘忽然一动,末蕊睁眼一瞧,是一个淡青色的广口小瓷瓶。
“你们主子身子不大好,记得上药。”史繁生淡淡地说道,别了一眼跟前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扯过她手中的腰带,自己系上,大步走了出去。
紫瑰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主子为什么突然瞪了自已一眼,莫不是——那边末蕊已经起身,捧着托盘往里屋走去,临到门口,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明天牙婆子领人过来,收拾好几间屋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是。”紫瑰强忍着泪水,对这末蕊的背福下身子,眼中一道精光闪过。碧珠恰巧碰了盥洗的清水近来,瞧见紫瑰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心惊。瞅着四下无人低声询问。
“碧珠姐姐,咱们都是从哪里出来的,怎得接过如此不同?”紫瑰有些懒散了,眼中含着泪望向直跺脚的碧珠,“你我二人生的不比那里面的差……”
“快住嘴!”碧珠急了,匆匆放下手中的脸盆巾帕,上前捂着紫瑰的嘴,“你真是傻了!这是说话的地儿?”惊慌的四下了瞅了瞅,才压低了声音,“怎么这般没脑子!”
“咱们好歹同末蕊相识一场,才能脱了那见不得天日的地方,快把你那些心思收起来!”听见外面有些脚步声了,碧珠匆匆附耳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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