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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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恶少爷-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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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跑进来焦急的说道:“小姐,出大事了,刚才我听他们说,咱林家是靠借赵家的粮食,才渡过难关的。好像……还是拿小姐您的婚事做的抵押。”

    “唉!他们居然真这样做了。”林静昕闻言不由叹口气,有些苦涩的说道。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看着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劝道,“您也不用太担心啊,婢子还听说,其实老爷是不想把您嫁过去的,老爷还是想着让您进宫呢。”

    “进宫……”林静昕不屑的笑了笑。

    丫鬟继续说道:“不过现在说来也奇怪,外面对那位赵家公子的评价倒是好了起来,都说他有见识,识大体,是婺州城后起之秀。官府还赏赐给了他一块德才兼备的匾额呢。”

    林静昕明显的愣了一下,她放下手中的刺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支着头,想了半晌之后才道:“奴婢听说他好像是赚了银子之后,买了很多的货物捐献给朝廷。这些东西都是朝廷急需,且市面上极不好搜寻的,价值有好几万贯呢!”

    “啊?”林静昕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她又很是惊奇地说道,“这次他的买卖,一共才赚了几万贯,又怎会将利润全都捐献给朝廷?你确定这是真的?”

    “满城都在传呢,官府送的匾额已经挂在他家大门口了,错不了。”丫鬟撅着嘴道,“婢子就说啊,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他通过坑害城中的豪门大户赚了银子,却把银子送给朝廷,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名声。小姐,您说他傻不傻?几万贯,就为了一块匾额,能当饭吃吗?”

    “也不能这么说。”林静昕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至少说明他有报国之心。唉!咱们大宋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实在是应该多一些他这样的忠君爱国志士。不过……”

    林静昕突然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丫鬟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小姐,不过什么?”

    “我在想,他如此做的目的似乎不是那么单纯。”

    “不就是要个好名声吗,难道还有什么原因?”丫鬟更加糊涂了,歪着脑袋看着林静昕,仿佛在等着她的解释。

    林静昕笑着道:“这笔钱更像是为了向朝廷求个护身符,买平安啊!”

    她见丫鬟似乎还是不太明白,于是又说道:“你想啊,各家族的人肯定对他恨之入骨,虎视眈眈,随时都准备扑上去咬一口,以解心头之恨。可现在呢,连朝廷和州府都肯定了他,试问还有谁敢动他?这人精于算计,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看来坊间的传闻果然有误,这位赵公子可不简单呢!”

    小丫鬟眨眨眼,似乎是听不懂林小姐的逻辑。

    林静昕继续道:“若说他心甘情愿把赚来的银子都捐献给朝廷,也未必。但他能这么做,也是有深谋远虑的。平常人都说他只是个纨绔子弟,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显得很有分寸,显然是能做大事的。”

    丫鬟像是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急忙说道:“小姐啊,您不会变了心意,又喜欢上这个赵公子了吧?”

    “找打!”林静昕嗔骂着,却又似有深意道,“我又没见过他,只是对他这一番作为好奇罢了。”

第六十章 家丁没人权() 
一清早,大病初愈的赵与烈便从善如流,按照儿子赵宸说的方法,到院子里锻炼身体。

    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没什么信心。不过是去了趟临安,然后又被儿子的败家行径刺激了一下,竟然就病了这么长时间,连床都下不了。

    若是自己死翘翘了,留下赵宸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他又没什么本事,整天游手好闲,不干人事,还败家,可怎么活啊。

    可怜天下父母为儿女操碎了心啊。

    不过最近这孩子好像变了,精明了,会赚钱了。

    但是,败家、不孝顺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一想到此,赵与烈就气得牙痒痒。

    所以,稍微康复,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锻炼锻炼身体,好多活一些时日,看看自己这个突然开窍的儿子究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他正慢吞吞的打着一套五禽戏,却看见张福急匆匆的样子,好像要出门。

    赵与烈当即叫住他,不动声色的问道:“阿福,这是要去哪啊?”

    心事重重的张福这才看见赵与烈,心里咯噔一下,多少还有些慌张。

    照理说,他是赵家的管家,不必事事躬亲,可这几天赵宸把他当全职账房先生用,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精力顾旁的事情。

    “老爷,这不一清早,少爷就吩咐老奴去米铺那边帮忙。”张福微微哈着腰凑到了赵与烈跟前,陪着笑脸说道。

    “那小子呢?昨晚又没回来?”赵与烈停下手上的动作,故意板起脸道,“这怎么个意思,老夫还没死,他就要跟老夫分家过,连家都不顾了?”

    面对赵与烈的质问,张福想死。

    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我就是个当下人的的,父子感情问题别为难我啊!

    唉,当下人的没人权啊。

    张福只好替赵宸解释道:“老爷,这不少爷说要再做点旁的买卖,所以这几天他会在铺子那边过夜,说是先不回来了。”

    赵与烈眉头一皱,气呼呼的骂道:“这浑小子,他是因为做买卖吗?分明是赚了点钱就想花天酒地。他赚的钱都拿走了,他是他的,家里是家里的,他真打算要分出去单过是吧?”

    张福很少见赵与烈如此大发雷霆,可您对自己儿子有气,冲他发啊,冲我咧咧算啥本事。

    唉,咱这当下人的,注定是悲催的出气筒,什么活都得干着,什么气都得受着。

    他忙不迭的劝道:“老爷,您消消气,您这身子刚好,不宜动怒。我看少爷吧,其实没这意思。除了那天去过潇湘阁,这几天他可是哪都没去。老爷,老奴发誓,此事千真万确,可不敢有半点欺骗您啊!”

    看到赵与烈面色不善的瞪着自己,张福也觉得很冤枉。

    虽然赵宸那天去了一趟潇湘阁,但还是谈了一笔“大生意”,表面上是亏了一万六千贯,但那可是花钱消灾啊!

    而且这笔钱撒出去,效果非凡。

    这不,在粮食危机过去之后,这几天城内不仅没人敢来闹事,甚至外面的人都在传颂赵宸的好,说他是不可多得的爱国青年。

    这银子花得值,千值万值,太他妈值了。

    只是,自家这位自诩聪明的老爷怎么就看不透这一点?

    “这小子,他成心跟老夫过不去,赚了点钱就不知道姓什么!为他安排纳妾的事情,可有找到合适的人?给他多纳一些回来,让他消停消停!”

    赵与烈其实也知道婺州城如今的状况,可是对赵宸丝毫不跟自己商量,一意孤行的做派,他实在是有些看不惯。

    这个儿子也太不把他这个当老子的放在眼里了。

    之前,赵宸虽然浑,吊事不干,可他也不敢这么大手大脚花钱法,毕竟家庭条件摆在那。

    现在倒好,喝个花酒,大笔一挥,一千贯没了,家里有矿啊!

    “少爷说……”张福欲言又止。赵宸让他传的话,他实在是不敢说,要不是老爷问起,他就当做忘记了。

    “那小兔崽子说什么?”赵与烈瞪着张福。

    “少爷说……说不需要。”张福战战兢兢的说道。

    赵与烈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能全听他的吗!这家里到底谁做主?反了天了他!这兔崽子是要取代老夫来当家主吗?气死老夫了,真气死老夫了!”

    看赵与烈肥硕的身躯气的发抖,张福想过去扶,可心中又有些害怕。

    赵与烈也算半个武官,发起火来,可是真要打人的。他人虽然胖,而且还有病,但底子还在,挨上一拳,也够喝一壶的。

    “老爷,您也别生气,老奴回头就去跟少爷说,好好劝劝他。老爷您这可都是为他好。”张福连忙说道。

    这年头管家这行不好干啊。

    这边老爷火气大,动不动就发脾气,那边少爷火力旺,一言不合就骂人。自己简直就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太他娘的憋屈了。

    尤其是少爷,做事霸道,坚持己见,几乎听不得旁人的意见。

    关键是人家霸道也就霸道了,做出来的事情那叫一个漂亮。

    以至于很多事情哪怕是想要做事后诸葛亮,都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能想出其中的关窍。

    张福一直都认为自己也算聪明人,可在赵宸面前,简直就是小学生水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得经少爷提点才能够品味到其中的妙处。

    对于这位大少爷,他这算是彻底服了。

    而赵与烈做事就纯粹是老而固执,他之所以这样,张福这会儿也算是琢磨出味儿来了,多半还是因为不服输,拉不下做老子的那张老脸。

    这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张脸吗!

    可不管怎么说,这父子俩不愧是亲的,都是驴脾气,做事都这么犟。

    只是你们父子俩斗气,还让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活不活了,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两边讨不到好。

    便在此时,家仆刘丛快步进来通禀道:“老爷,外面刘老太爷来拜见。”

    “什么,老刘来了?”赵与烈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跟这位老刘关系很不一般。

    他瞥了一眼张管家,一甩袖道:“你们出去迎接,关于少爷的事情回头再说,也别在外人面前乱说话。”

    张福如蒙大赦,连忙称是。

第六十一章 上门提亲() 
赵与烈进了厅堂。

    不多时,在刘丛的引领下,进来一名男子,年岁看起来比之赵与烈还要年长一些。

    来人笑呵呵道:“哎呀!宗宽老弟,身体好些了吗?前几日听说你生病,本想来拜望,可家里事太忙走不开,可别见怪啊!”

    赵与烈也笑着说道:“恒承兄太见外了,不过是因为犬子生病,去了一趟临安求医,旅途劳顿惹了一点风寒,不碍事不碍事。”

    忙?这借口也太蹩脚了吧!这年头大家都很忙啊。

    之前赵家卖地卖粮,成了婺州大户们的公敌,你是怕被牵连不敢来吧。如今赵家受到了褒奖,你却屁颠屁颠不请自来。

    还口口声声交情颇深的棋友呢,我呸!什么玩意儿。

    二人在寒暄之中落座,赵与烈却是脸上始终都堆着笑容,表面上倒是很融洽。

    赵与烈口中的恒承兄姓刘名呈烨,也是城中的富贾商户,平时跟赵与烈的关系算还不错,两家走得很近。

    对,只是平时。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能就装作不认识了。

    在简单说了几句家常之后,赵与烈问了一下刘呈烨的来意。

    刘呈烨轻叹道:“这说起来有些……咳咳,难以启齿啊!”

    赵与烈心中狐疑,带着一丝警惕问道:“咱们两家故交,你我又是棋友,引为知己,还有何不能出口的?莫不是……刘家遇到了什么困难?”

    “没有,没有!”刘呈烨连忙摇了摇头,这才说道,“这不我来其实是想要跟宗宽老弟你说两件事。”

    说到这里,刘呈烨突然又顿住了,似乎真的难以启齿。

    赵与烈脸色一沉:“刘兄,有话但说无妨,赵刘两家通好之家,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刘呈烨尴尬的笑了笑:“既然宗宽老弟都这样说了,也罢,这不是听说令郎跟林家的婚约取消了吗?愚兄想来问问,是否咱两家可以……结个亲事?”

    啊?还有这种操作?

    赵与烈惊讶道:“老刘啊,你可别吓唬我,你那些闺女不都嫁出去了?难道还藏着一位?”

    刘呈烨脖子一缩,尴尬的笑道:“岂敢岂敢!老弟说笑了。这不……愚兄这边成婚早,诞下子女又早一些,如今家里的孙女都已经及笄,跟令郎差不了两岁,若是嫁过来,咱两家岂不是亲上加亲?”

    赵与烈心里暗骂,好你个老刘,打的是如意算盘。把你的孙女嫁给我儿子,那我以后见了你的面,岂不是低你一辈,还得叫你一声叔!

    就算你下棋下不过我,也不要用这种歪招啊?

    “这个……”赵与烈虽然非常抵触这件事,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故作迟疑道,“恒承兄看得起犬子,那是犬子的福气。不过,他跟林家的婚事倒是没取消,只是林小姐近来生病,怕是婚期要延后。”

    刘呈烨见赵与烈没有立即拒绝,总觉得还有机会,立即道:“宗宽老弟,不是我说不中听的,这林家分明是不想履行婚约。之前他们把事情闹到官府,其实我也是知道的。这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老弟何不顺水推舟,干脆把婚事取消了,咱两家联姻不是也很好?”

    赵与烈看对方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由得皱眉道:“那是家父在世时定下的,我也不能违背。再说犬子顽劣心性,不学无术,让令孙女嫁过来,那是辱没了你们刘家,也是坏了她的幸福。不妥不妥!”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刘呈烨显得诚惶诚恐,态度放的很低,“你们赵家乃是皇亲国戚,我们刘家能攀上这门亲事,那是我们的荣幸……”

    赵与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刘呈烨,心里却在纳闷。

    这老刘,表面憨厚,其实骨子里贼精贼精的,今天莫不是吃错药了?

    就算我们家赚了点钱,也不至于让他死活要把孙女嫁过来啊?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以前这老刘头虽然在自己这个当老子的面前不说赵宸的坏话,但在外人面前,可是各种数落,各种看不上。

    怎么现在却又火急火燎的要把孙女嫁过来?

    难道,他孙女有隐疾,或者是其他难言之隐?

    不行不行,儿子虽然不干人事,但也不能什么人都娶进家门。

    刘呈烨并非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看到赵与烈陷入了沉默,便知他并不愿意答应,又道:“既然你们跟林家的婚约还没取消,那这件事以后再说。”

    一听这话,赵与烈也赶紧顺着他的话头,接口道:“是啊,婚姻大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刚才刘兄说有两件事情,还有一件又是什么?”

    刘呈烨嘿嘿一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话说宗宽老弟最近做买卖赚了不少银子,着实让人羡慕。唉,反观我们刘家,这几年的买卖可是亏了不少,要不……咱搭个伙,一起做买卖?”

    这刘呈烨真是个老狐狸啊,先是提婚事,若是赵与烈同意了,那么第二件事也便顺理成章了。若是不同意,他再紧接着提合作干买卖。赵与烈已经拒绝了他一次,便不好再拒绝他第二次。

    这招以退为进,真是高明!

    可惜,他再聪明,却也万万没猜到,赵与烈根本就不想做买卖。

    赵与烈的脸色非常尴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恒承兄几时也想做买卖?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不应该趁着低价多买一些地更为稳妥?”

    “唉!”刘呈烨叹口气道,“这世道如何,你也看到了。买了土地,不定下次又发生什么战事,又要从有地的人手上纳粮。这次虽然我们刘家存粮够,但以后怕是少不得要从市面去买。可这粮食一旦紧俏,那价格是蹭蹭往上涨,哪里还买得起啊?不如把银子拿出来做点买卖,以财生财,甭管丰年荒年,咱都稳赚不赔,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此处,他两眼放光,看着赵与烈说道:“话说宗宽老弟生财有道,颇有陶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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