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金刀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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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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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又斥责道:“我早就教你管住自己,再等一段时间,这泉州城的姑娘都由着你挑,别说是这里的**,就是那官宦家里的女儿,你想怎么着都由得你,你却不听我半点话,要是坏了富坚君的大事,我立刻宰了你。”

    那被打的男子生硬地说:“我怎知这里竟藏着高手,别说是那个男的,就是怡红阁一个使唤丫头也是身手不凡的。”

    女子显然有些吃惊:“你说你看中的女子是怡红阁一个使唤丫头?”

    男子点头说:“应该是厨房里帮忙的,却有着一身好功夫。”

    女子呆了一下,忽然轻轻叫了声:“不好,这丫头定是有来历的。怡红阁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男子恶狠狠地说:“不如我找个机会,做了那丫头。”

    女子气极反笑:“你这蠢货,那丫头暴露了身份,早不会在这里待下去,还等你去动手,我估计不等你动手,人家早寻上门来了。”又喝道:“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赶紧回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法子,今晚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本想托你把地图带给富坚君,现在看来也不用了,你只要小心自己别被人抓了去就行了。”又叮嘱道:“你赶紧想办法回东番去,如果幸运,能够顺利见到富坚君,告诉他这里有点麻烦,让他下次派人小心些,如果你要是不小心被人捉了去,就及时做了了断,别苟且偷生,反坏了大事。”

    那人被女子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会如此凶险吧。”

    女子冷冰冰的说:“别把明国人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极为狡猾,交起手来也是敢拼命,又是一向对咱们很是仇恨的,你别以为明国人都像张汉生一样,要是他们知道咱们的计划,恐怕就有麻烦了。”又追问男子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男子赶紧答道:“长得极为俊俏,眼睛大大的,身上自有一股英气。”他那晚色字当头,只顾着贪图玛瑙的美色,压根没怀疑玛瑙怎会有如此好的身手,现在被女子一说,也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女子又问道:“救下她那男子什么模样?”

    男子嗫嚅着说:“天太黑没有看清楚,只觉得那男子出手甚是凶狠。”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他手里那把大刀着实不是凡品,连我手里精钢做的刀都被他崩出了口子。”

    女子一惊:“难道是他?”

    男子不明白女子说的是谁,诧异问道:“你知道这人?”

    女子凶狠说道:“明国有名的金刀捕快,这次混作巡按的侍卫,本是为了张汉生大印丢失一案来的。”想了想说:“这一定是他,不过他应该是刚好路过这里,昨晚他们在怡红阁捉那大盗风扬,不会是专门对付你的。”又长长出了一口气说:“这样就好了,如果是丁四发现了这里有名堂,那就麻烦了,据说这是个精细伶俐的。不过,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呢?”她显是想不出什么,最后烦躁地说:“你赶紧滚得远远的,今晚就想办法回去,记住我说的话,如果被人捉住了,就莫要贪生怕死。”

    女子说完后,一刻也不再停留,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转身就消失在黑暗里,男子看看四周无人,贴紧了墙角,顺着一棵老榕树爬了上去,看看下面没什么异常,便轻手轻脚下了树,身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紧紧盯住怡红阁的几双眼睛仍然是毫不放松,怡红阁却没有一丝声响,平静得像是跟这黑夜融为一体一样,没有灯光,没有人影,没有声响,没有异样,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一人似乎是领头模样,他看看怡红阁,又耐心地伏下身子,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来。正在这时,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斑鸠“嘀嘀咕咕”鸣叫的声音,这声音又短又快,像是突然间遇到什么惊吓一样,领头的男子又侧耳听了一下,将手一挥,四五人跟着他就跃了出去,向着那斑鸠叫声处奔去。

    这几人脚下功夫都是不弱,脚下几个起伏,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顷刻间已奔到一处小巷子处,长长的巷子里,有两人手持武器,正在展开激烈的搏斗。其中有一人手持长刀,高高跳起,双手握紧刀柄,凶狠向对方砍去,跟他斗作一团的人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长剑,赶紧封死了对方的进攻。手持长刀那人虽然身材不甚高大,但极是剽悍,拿长剑那人竟拦不住他,眼看着就要从眼前逃走。正在紧急关头,后来赶到的几人已跳了进来,亮出手中武器,一起围住了手持长刀之人。那人暗叫“不好”,当真被女子说中了,有人要活捉了自己去,他情知如逃不出去今天就是死路一条,因此狂性大发,不要性命似的将手中大刀飞快舞起,只见他手上一团银光,竟是没有一处破绽。如果对方几人是平常身手,可能拿刀这人就逃了出去,但这几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见此情形,并不慌张,只是将这人团团围住,不给他一点突围的机会,只等他没了力气,就将他活捉了去。这人明白对方意图,心里一急,手上攻势更加凌厉,但对方几人只用七成功夫跟他交手,并不跟他拼命,只是将他围得死死的,封住他逃走的各个方向,拿刀这人禁不住想道:怪不倒说明人狡猾,原来真是如此。他咬咬牙,将身腾起,一个劈式手中大刀就向着前方一人砍去,这一砍,他身后空档就漏了出来,他手后一人禁不住纵身向前,一剑向他刺去,但就在他剑还没刺到的时候,被围那人突然身子滴溜溜转了过来,将手中大刀向纵起那人双腿砍去,那人一惊,立刻翻身向后跃去,被围之人眼见包围圈空出一个口子,心里大喜,身子一纵,就要从这空档跃出去。

    他刚纵身跳出包围圈,正想慌不择路逃走,忽然背后一阵风声,随即肩膀一痛,眼前一黑,直觉快要倒下去,原来领头那人看他要跑,仓促间将手中长剑向他掷去,这一掷力气甚大,直穿过他肩膀露出了剑刃。这人感觉被武器击中,踉跄几步,伸手举起手中大刀,毫不犹豫高高举起,向自己腹部捅去,后面几人来不及阻止,就听他口里狞笑着,又见鲜血顺着刀滴滴答答落下来,都一齐纵身上来,领头那人手上用劲,一掌将他劈昏,旁边几人抬了他身子,一齐纵身,转瞬不见。

    夜色吞噬了这一切,只有几颗星星探头探脑地眨眼张望,然后又像被吓着一样赶紧躲了起来,沉沉夜色,一片寂静。

    等朝阳从东方升起时,人们期待已久的这场雨还是没有下起来,大家照常起了床,开始一天的忙碌,巷子里,只见红玉不经意地从此处走过,待看到巷子里的打斗痕迹,还有暗红色的血渍浸湿了一片时,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终是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

五一 细节() 
五一细节

    朝阳里,丁四手持金刀,在一块空地上纵横腾挪,阳光在金刀上反射出火一样的光芒,一片刀光中,丁四高抬猿臂,轻翻手腕,将刀舞得一滴水都泼不进来。他时而腾起,时而蹲下,腾起时如雄鹰展翅,蹲下时如铜钟坠地,出刀时如雷霆震怒,收刀时如海凝波光,一把金刀在他手中,时如金蛇吐信,时如游龙破风,时而轻盈如燕,时而疾如闪电,只见空地上金光一片,丁四的身影就裹在这一片刀光中。终了,丁四收了刀式,他额头上都是大汗淋漓,浑身衣服已湿了大半,贴在他身子上更显得他身形挺拔有如青松,肌肉块绽浑身没有一丝赘肉。丁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胡润泽立在一旁急不可耐的样子,立刻大步向胡润泽走去,嘴里问道:“润泽,什么事?”

    胡润泽明显有些着急,他跺跺脚,对着丁四说:“大人,我听说昨日午后张汉生又审了风扬一回,风扬仍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把张汉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还有,吴海昨天又找了阮风和朱克庸,问他们是否私下安排寒易认罪,是否和寒易串通一气,阮风当时又哭又闹,甚至要以死明志,朱克庸也是极力否认,吴海反而安慰他们不用害怕,如果有人威胁他们,尽可能到他这里告诉他,他自会与他们做主。”

    丁四脸上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昂首说:“没关系,润泽,我既然在吴海面前说了有人逼寒易串供的事,就不怕他做这方面的文章,何况,阮风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无论他如何闹腾,证据总不会说假话。现在张汉生正忙着抓汪之洋,估计也没功夫再审风扬了,咱们就到牢里见见风扬,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东西来。”

    风扬是重犯,关在牢房里看守最严密的虎头牢中,虽然是白天,这里仍然暗无天日,牢房里一团漆黑,只有一盏油灯如同鬼火一样发着幽幽的光,照得里面如同地狱一般,风扬躺在一堆杂草中,一双眼睛大睁着,嘴里还哼着一支曲子:

    “门搭搭开花呀不来来,

    门外走进俺哥哥来。

    每日里想你你不在,

    这些日期你在哪里来,

    亲呀亲呀个呆呀个呆

    ……”

    狱卒在外面开了锁,丁四和胡润泽低头钻过狭小的门,弯腰钻了进去,风扬听到声音并不起身,反而嘴里小曲哼得更为响亮,丁四也不理他,任他哼唱着,过了一会儿,风扬见丁四毫无动静,禁不住破口大骂道:“爷爷并无什么交待的,又来扰爷爷清静做什么,你们破不了的案子尽往爷爷头上推,反正爷爷就算化成鬼,也是与你们这些当官的誓不两立。”

    丁四长身玉立,声音在飘飘忽忽的灯光下甚是诚恳:“风扬,你要在乱世做这营生,还是有为活命一说,但现在皇上一心要把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两年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你又何苦做这盗贼?”

    风扬尽管这两天受尽了折磨,但仍是狂性不改,他怒目瞪着丁四骂道:“你这朝廷的走狗,当然要替朝廷说话,我就知道,当官的没有一个好的,你没听戏里说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吃苦的都是百姓,我就是要偷那些当官的有钱的,教他们有钱了也不能心安。”

    丁四声音不疾不徐、清清楚楚说道:“那么我来问你,即便你浪迹江湖这么多年,你又能救几个百姓?如果像以前一样,饥年来了,饿死的百姓数以千万计,你又能救得了几个?你莫要自欺欺人,国强则民富,民富则知礼义,你只知道做了大盗,能在转瞬间来去自如,妙手空空不劳而获,你做的就是不合律法的事,又有什么资格来嘲笑其他人?”

    风扬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仍然倔强地把脸扭到一边,看也不看丁四一眼。

    丁四又说下去:“风扬,知府大印丢失一案事关重大,我只要你告诉我,这案子是不是你跟汪之洋联手做的?你们做案的目的又是为何?你们是否到京城散布有关张汉生的谣言?汪之洋跟张青青又是什么关系?”

    风扬听丁四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只是呲了牙狞笑起来,一嘴白牙在灯光下如同野兽一般,他披头散发,面露狰狞:“狗捕快,你是捕快我是贼,咱们自古就是誓不两立的,你休要花言巧语哄了我,还想捉我那兄弟去。”说完后闭了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

    胡润泽见他执拗,心里不免着急,走了几步上前,低头对风扬说:“姓风的,我们大人说的都是好话,你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扬见他二人仍是在这聒噪,心里已是恼怒不已,忽然挣扎着就坐了起来,挥了手上镣铐就向胡润泽砸了过去,胡润泽没料到他被关了一天时间还敢如此放肆,差一点被他砸中,急忙向后跃去,算是避开了他。就在这瞬间,丁四忽然跃上前去,两手牢牢钳住风扬手腕,眼睛紧盯着他双手说:“你这手是怎么会事?”

    胡润泽听丁四问得奇怪,急忙趁着昏暗的灯光向风扬双手看去,风扬被丁四制住,两只手挣扎不开,胡润泽看到他两手竟与平常人不大一样,手指明显要比一般人要粗一些,关节处也略显肿大,看上去竟有几分畸形,他正在诧异,丁四已喃喃说道:“我明白了,你一贯爱使毒药,结果这双手便受到了侵蚀,所以你遇到汪之洋,两人一拍即合,一人放风,一人盗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风扬双手放了下来,风扬恶狠狠唾了他一下,他这几日被打得皮开肉绽,这一挣扎牵动伤口,疼痛之下也是再没有力气撒野了。

    丁四想了一会儿,忽然掉头向门外走去,胡润泽不清楚他为什么离开,赶紧跟了上去。两人出了牢房,竟一时无法适应外面灿烂的阳光,丁四脸上忽然露出思索的神情,半晌才说道:“不是风扬,不是风扬。我原来竟没注意到他手与一般人不同的,如果是这样的手,又怎能操纵风筝,把风筝放上天去,顾先生可是说得清楚,若不是心灵手巧之人,定难把风筝放上天去。”

    胡润泽在一旁沉吟着说道:“莫非是那汪之洋操纵着风筝,吸引了众差役,而那风扬趁机跳进公堂,盗得了那大印去?”

    丁四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为什么心里总归是不踏实,那风扬既擅长用毒,为何不把众差役迷昏了过去,反而要舍近求远呢?”

    胡润泽又在一旁说:“是否因为他们到京城散布了谣言,因此就故弄玄虚,特地放了这风筝迷惑人。”

    丁四又想了一会儿,脸上仍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润泽,这是咱们存了汪之洋和风扬是盗印嫌犯的心,所以才会如此推断,但是,证据呢?无凭无据,如何能服人呢?”然后又看一眼胡润泽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往皇上那里送信,生怕判断有误,冤枉了旁人,反放走了真凶。”

    胡润泽叹口气说:“可恨那风扬完全不予配合,不承认也不否认,倒叫咱们为难。”

    丁四点点头:“咱们与那汪之洋有一面之缘,我看此人倒有几分通情达理,咱必须想办法见到汪之洋。”然后对胡润泽说:“润泽,你盯紧怡红阁,风扬是在那里被抓的,你且看汪之洋是否会在那里出没。”又叮嘱道:“另外,我跟你说过,怡红阁里似乎有外邦人出没,那如花在生前就曾被人强了去,玛瑙那晚也曾被人捆住手脚,幸亏我去的及时才没酿成大祸,玛瑙怀疑对方是倭寇,如果这样,如花之死定跟那里出没的人有关系,你一并盯仔细了,看能发现什么疑犯不能。我去盯住知府后宅和牢房,看能否发现汪之洋的踪迹。”

    胡润泽赶紧答应一声。

五二 情迷() 
五二情迷

    按丁四的指示,胡润泽一直埋伏在怡红阁附近已经两天了,这真不是个好差事,他躲在暗外,丝毫不敢马虎,可是怡红阁一切如常,**们日上三竿才起了床,然后又涂粉描眉,高兴地唱几句小曲,不高兴就骂骂咧咧,然后**又扯着嗓门喝骂让她们安生些,一些龟公又不安分跟她们拉拉扯扯,瞅个没人处调笑几声,摸摸手亲亲嘴,还有些被人卖进怡红阁的女子不愿接客,被**关在小黑屋里不给饭吃,还指使打手对她们拳打脚踢,胡润泽恨不能跳出来教训了那打手,放了那些女子出去,但是他又不敢轻易出手,生怕露了痕迹打草惊蛇,他常常自己闷一肚子气,盼望这次任务赶紧结束。但是这次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见不到汪之洋,就无法判断大印是否为他二人所盗,吴海又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丁四这边压力重重,现在就希望能想办法找到汪之洋,根据他二人那次与汪之洋接触的情形来看,汪之洋还是个痛快豁达的性情中人,不管他是否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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