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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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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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这都是他们获胜的重要手段。

    当他们冲入敌人阵型时,那种呼啸而过的激烈行动会给敌人造成强烈的震动,当他们的马刀不住斩过那些不幸的敌人脆弱的脖子时,不止会带给敌人恐惧,也会让难以扼制的愤怒彻底激怒敌人。

    然后敌人的整个阵型就会被他们带动。

    冲锋,贯穿,疯狂的杀戮,敌人会因为试图追逐拦截这些安纳托利亚骑兵而阵型大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以战俘奴隶为主的穆色林姆作为先锋的奥斯曼步兵会不失时机的向已经出现混乱的敌人阵地发动进攻。

    这一次,穆色林姆步兵依旧发挥了他们的作用。

    作为俘虏和奴隶,穆色林姆的步兵的命运就是由战场决定,要么攒够军功获得自由,要么无声无息的死在战场上。

    所以当一片片灰色身影出现时,没有充满激情与狂热的祈祷,也没有因为渴望战利品而毫不掩饰的贪婪,只有压抑的沉默中那一双双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冷漠眼睛。

    “第二大队,前后列!”

    尼古拉·乔·马切尼喘着粗气对身边的同伴喊着,随着他的命令,比萨人以手持兵器的长短不同为准迅速分列成前后两队,长矛兵们手中锋利的矛尖透过前面盾牌的缝隙指向对面的穆色林姆步兵。

    面对面前这可怕的钢铁刺猬,穆色林姆步兵们没有人停下脚步,甚至没有人脸上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他们只是举起手中满是斑驳乌黑血渍的武器,带着血腥气息向着他们的敌人扑去。

    这一刻对穆色林姆步兵来说和以往的那些战斗没有什么区别,和以后的战斗也完全一样,他们会一直这么战斗下去,直到终于有一天可以离开,或是在某次战斗中死在战场上。

    穆色林姆步兵的冲击是可怕的,而更可怕的是他们那面对死亡近乎麻木的精神。

    比萨人几乎在刚一接触就险些被冲击得四分五裂,面对穆色林姆步兵恐怖的进攻,比萨团的阵线不停的来回激荡,随着与敌人相互绞杀在一起令阵线稍微稳住,第二波灰色的身影已经出现。

    马切尼喘息着发出声意义不明的喊叫,他觉得肩膀很重,一块被砍得变形的肩甲救了他的命,不过刚才迎面劈来砍在肩头的那一刀让他的手臂脱臼了。

    马切尼艰难的用一只右手握着剑挡在身前,顺着剑刃淌下的血水被护手挡住,不过依旧有一些流到了剑柄上,黏滑让马切尼握剑更加困难。

    马切尼看到了再次冲上来的灰色身影,和紧随在他们后面大片身穿土黄色异族服装的奥斯曼步兵。

    马切尼紧张的向侧面看去,隐约看到的与自己的团呈相互支撑的阿格里方阵,他心里稍微踏实,当已经可以看到即将冲到眼前的敌人的面目时,马切尼听到了从侧面传来的几乎不分先后的火枪声。

    从相互依托的阿格里方阵方向射来的子弹从侧面如冰雹般射进穆色林姆步兵群中,侧面的一排士兵当即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另一支穆色林姆步兵已经出现在了阿格里方阵的前方。

    “长矛~手!”

    山地人特有的号令声从队伍当中响起,一支支的长矛指向了扑来的穆色林姆步兵们,而在密集的长矛缝隙间,单膝跪地的火枪兵们纷纷举起了刚刚重新装填好的火枪,他们的目光中满是炙热,阿格里方阵这一刻即将接受严峻的考验。

    席素谷紧盯着前方,他在心里暗暗默念,当他心中忽有所觉时,一阵猛烈枪声也恰好在这一刻骤然响起。

    席素谷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摆手阻止了一个正要向他报告情况的将领的,而是继续在心里默念。

    “到了……”

    随着他嘴里发出低声自语,一阵猛烈的火枪声也随即响彻战场。

    “把火枪集中起来使用。”席素谷喃喃自语,和其他奥斯曼将领一样,席素谷并不重视对火枪兵使用上的约束,因为不论火力还是规模都往往都在战场上对敌人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在奥斯曼人看来只有那些因为兵力困乏实力相形见肘的敌人,才会精打细算的试图通过种种方法最大程度的发挥他们那少得可怜的火枪部队的威力。

    而在以往与欧洲人的交战中,虽然也曾经遭遇过试图通过集中火力发挥火器威力的对手,但是至少对席素谷来说,他还没遇到过眼前这样的作战方式。

    就如同为了刻意追求那整齐划一的步骤,眼前的敌人往往宁可忍受着穆色林姆步兵的进攻带来的伤亡,也要在听到号令后才同时开枪,当有长矛手在战斗中倒下时,就会有火枪兵立刻抓起扔下的长矛填补上出现的缺口,而在那一阵阵的整齐射击的空隙之间,有些火枪兵则凭借比别人灵活的装弹速度零星的想对面的奥斯曼人射击。

    “有什么事吗?”席素谷对刚才要开口的将领问。

    “轻骑兵请求再次发动冲锋,”手下先急急的报告,然后放低了声音小心的说“他们没有接到之前冲锋的骑兵的消息,所以他们请求第二次发动进攻。”

    席素谷轻轻皱起了眉,对敌人这种利用集中火力增加威力的射击方式,他虽然感到新奇却并不十分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蒙蒂纳军队的阵地的布局。

    之前第一次发动进攻的安纳托利亚骑兵步失去联系显然不是个好兆头,当然失去联系并不意味着就是被歼灭,以安纳托利亚轻骑兵的速度和勇猛,除非敌人拥有相同规模和威力骑兵,否则是不可能被全歼的。

    但是席素谷从敌人阵地的布置中察觉到了一丝令他担忧的迹象。

    “那个蒙蒂纳伯爵是要死守登布维察河了吗?”席素谷看看战场上到处弥漫的硝烟,虽然战斗刚刚开始没有多久,但是从蒙蒂纳军并不宽大的正面却爆发出那么猛烈的火力上,席素谷似乎看出了亚历山大的决心。

    “那个人要利用沼泽地做为障碍挡住我们的去路,不过他显然还不知道他的敌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席素谷对身边人说完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我们最可怕的不是比他们强大,而是永远比他们多得多的军队。”

    说完席素谷先是大声下令“命令向沼泽地进攻。”随后他又转身对不远处的一个身穿华丽外套的男人说“告诉你的总督,他可以行动了。”

第一百章 大合围战(十三)() 
多瑙河悠悠流淌,从德意志的崇山峻岭中起源的这条河流,带着不同地方不同民族的人们在河畔留下的点点滴滴,经过奥地利与匈牙利的广袤原野,流过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的幽谷深林,在经过漫长的旅行后,进入水域充沛的布加勒斯特平原的三角洲地区,然后它会一直向东流去,最终注入黑海。

    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有雅兴因为这条河流是如此美丽而感叹,所以也就不会有什么闻名遐迩的传世之作赞美这条流经了十几个国家的大河。

    倒是在河上,一支令当地人胆寒的船队正沿着多瑙河向下漂流,那些大船上站满了看了就令人生畏的异教徒,当河边的一些当地孩子因为好奇站在河岸上向他们看去时,往往会被家里人匆匆拉走,然后立刻紧闭房门,只有庞大的船队慢悠悠的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一个身材臃肿的奥斯曼人站在一条船的甲板上,在他身边,一门火炮在阳光下闪着幽光。

    奥斯曼人伸手抚摸着因为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有点烫手的炮管,他的皮肤比大多数奥斯曼人都要白些,而且脸庞轮廓也在一些地方看上去更像个欧洲人。

    他的头上戴着顶硕大的包头巾,头巾边沿镶嵌的一圈宝石闪着五彩缤纷的光芒,他的手紧握着象牙雕刻的刀柄,脚上一双做工精明的靴子在甲板上不时的轻轻点着,似是在为一首没人能听到的曲子打拍子。

    看着沿岸那些纷纷紧闭门窗的村庄,这个奥斯曼人的眼中闪动着嘲讽,他附下身子趴在火炮前眯起一只眼睛假设在瞄准,然后嘴唇一鼓,发出声模仿爆炸的轻轻“轰”声。

    一个人快步走来在这个奥斯曼人身后停下躬身行礼“尊贵的帕夏,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您下达命令,我们就可以立刻进入登布维察河的河口。”

    “那太好了,那个席素谷耽误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我甚至都有点怀疑他能不能完成苏丹的任务。”被称为帕夏的奥斯曼人有点抱怨的说,他看看身后的手下,看到他原本还算干净洁白的上衣满是泥渍,脸上就不由露出了一丝嫌弃“看来席素谷不太顺利,他的敌人很厉害吗?”

    “的确有点麻烦,不过相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解决了,据我所知在我回来之前席素谷已经下令让他的军队沿着河岸发动进攻了。”手下想了想说,他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浮起丝微笑,想想自己的总督与席素谷之间的以往的不睦,也就理解总督难得抓住这么个机会讽刺那位苏丹身边的得宠将领的的举动了“不过他的敌人的确不简单,据说之前席素谷在阿尔杰河就已经和那个人较量过了,虽然如果没有援军那个人注定失败,不过据说当时席素谷的处境也并不怎么好,所以布加勒斯特方面一出动援军他就立刻撤退了。”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我还真想认识一下那个家伙,”奥斯曼人哈哈大笑起来,他饶有兴趣的追问着“给我说说席素谷是什么样子,我想那一定很精彩。”

    “不过对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能和一个与自己匹敌的敌人较量总比被一个愚蠢的对手击败更幸运。”

    听到手下说出这么具有哲理的话,奥斯曼人又是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不过当他回过头望向前方的河面时,眼中却慢慢流露出和刚刚笑呵呵神情截然不同的森然神态。

    “你认为进入登布维察河安全吗?”帕夏头也不回的问着手下。

    “这要看席素谷是不是已经歼灭了对面的敌人,至少得是已经把他们从那两座沿河堡垒附近赶走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岸上围攻那些堡垒,至少要攻下其中的一座才能保证我们的船队不会遭到袭击。”

    “所以祈祷赐给席素谷一场胜利吧,至少这一次我希望他能顺顺利利的。”奥斯曼人说着又向岸上看了看“和地中海比多瑙河不如一条小溪,可是和多瑙河比登布维察河就像门口的阴沟,但愿我们到的时候席素谷已经替我们解决了麻烦。”

    这个时候的席素谷的确在解决麻烦,不过却并非是那位奥斯曼海军总督的麻烦,而是他自己的。

    当确定了蒙蒂纳军队的主力已经渐渐从沼泽地方向向阵线右翼靠拢后,席素谷决定利用自己的兵力优势向蒙蒂纳军队发动全线进攻。

    对席素谷来说,胜利才是他最终追求的东西,这让他不会只为了能证明自己比对方具有更高的指挥艺术而刻意追求与敌人的势均力敌,当拥有足够多的兵力时,他一定不会在乎是否这样显得胜之不武,而是会把能够使用的一切力量全部投入进去。

    现在就是他认为该动用所有力量的时候了。

    穿过沼泽地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件很困难的事,而对于全副武装的军队来说,则是一个太过艰难的任务了,更何况还有敌人。

    奥斯曼步兵淌着浑浊的泥水小心的向前走着,复杂的地形让他们根本无法保持队形,士兵们稀稀落落三五成群的艰难前进的同时,还要随时防备着脚下可能会陷进很深的泥潭。

    能够供军队穿行的干燥的道路并不多,而且大多窄得无法让三个人并肩前进,奥斯曼人不得不形成几路纵队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缓缓前进。

    沼泽地里很多树木都因为长年累月的腐蚀只剩下干瘪的树干和光秃秃的枝杈,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具具没有皮肉的巨人骸骨,显得令人悚然。

    虽然是中午,但是头顶太阳照得热腾腾的水汽让沼泽地看上去雾蒙蒙的,稍微远点就不是那么清晰。

    一个向导在穿过一片干柳林后停下来,他向跟在旁边的奥斯曼军官示意一下指着柳林外空荡荡的一片水面。

    “看到了吗,这里就是这片沼泽地最危险的地方,这下面有条河。”

    “下面?”奥斯曼军官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你说这个沼泽地的下面?”

    “我是说我们的脚下,”向导用木杖戳了戳面前的泥潭,泥水翻腾起一串水泡“不要看前面和咱们脚下一样就是一片水,那里有一块地方很深泥也都烂透了,如果不小心走进去就可能会陷下去再也上不来了。”

    奥斯曼人舔舔嘴唇露出一丝畏惧,他们习惯在广袤的沙漠上驰骋,甚至就是巴尔干的群山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可眼前的沼泽地就实在有些让人感到畏惧了,看着那片平静的水面,想象着就在下面有一片看不到的深渊,这让奥斯曼人不由一阵紧张。

    “跟上我,看着我留下的痕迹走,”向导说着招呼跟在身边的几个背着几捆木条的奥斯曼士兵跟上自己“按我说的把那些木条插到地上,告诉后面的人小心别碰倒了,否则可就麻烦了。”

    奥斯曼人开始继续前进,跟在向导后面的军官向两侧看看,有点羡慕的摇摇头。

    整个沼泽地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一处能够经过地方,而且其他可以通过的道路也大多并不危险,或许路有些难走,但是却不会这么令人触目惊心。

    只是如果想要从沼泽地方向向蒙蒂纳阵地发动进攻,就必须有足够宽大的正面供奥斯曼人展开队形,而这支奥斯曼人显然很不走运,因为他们的面前不止有一片颇为危险的沼泽,而且还有一个虽然规模不大,却足以给他们构成威胁的炮兵阵地。

    11门火炮,这是贡帕蒂竭尽所能在布加勒斯特能够搜集到的的最大数量了。

    虽然这些火炮里只有4门勉强还能算得上是重炮,其他的几乎都是比鹰炮大不了多少的小型火炮。

    这些火炮被安装在用木轮推动的低矮箱车上,当它们被推进水里的时候,木轮会被抽出去,浮力令木头箱车立刻就变成了一条条的小船,士兵们或推会拉的把这些“小船”拽向阵地。

    贡帕蒂对自己的成果不是很满意,他也知道正因为这样亚历山大才没有把的炮兵安置在侧翼,或者说那个方向如今才是真正的战场正面,而是安置在了沼泽地靠近自己一方一块比较干爽的地区。

    虽然脚下依旧感觉泥糊糊的,可至少和那些双脚泡在水里紧张的等着奥斯曼人的热那亚人比起来,贡帕蒂的炮兵已经足够让人羡慕了。

    不过虽然有了火炮,可贡帕蒂并不放心,按照亚历山大的命令他要负责指挥沼泽地方向的防御,而根据他们所知对面的奥斯曼军队显然有着能同时在侧翼和沼泽地方向发动进攻的兵力。

    而只以热那亚人的兵力是否能够抵挡住进攻,这让贡帕蒂十分担心。

    另外除了对兵力对比上的担忧之外,那几门“重炮”也是让贡帕蒂分心的原因。

    那些火炮是贡帕蒂从布加勒斯特“胜利者纪念碑”下拆下来的。

    在经过在全城的一番搜掠无意中听说以前参加过第一次布加勒斯特保卫战的火炮,都被送到了那些沿河城堡与登布维察后,贡帕蒂从开始的沮丧灵机一动的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他立刻再次走遍全城又到处探听,终于让他打听到有些曾经参加过那场光荣战役的火炮被视为抵御异教徒的功臣甚至是圣物,既然是圣物那么应该有一些虽然不会送到登布维察,可也会成为布加勒斯特教堂里的珍宝,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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