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看!”
谢衣3。0闻言反手握住了乐无异的手:“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当然!有什么是本偃师做不到的?哼哼~”
后来,他们知道了其他三只谢衣的事情,也知道谢衣2。0他们的尸骨至今未能挖掘到,写给肉包的信中,也绞尽脑汁的避开这些,好让肉包不要难过。
人都是很固执的,尤其是在选择走哪条路时,更是半点不能强求。
乐无异整整追了他的师父十年,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谢衣3。0早就不住乐府了,而是在城外建了偃甲屋,要找他就要通过机关,不过这难不倒常客乐无异,他健步如飞的步过一个个机关,最终来到师父的院子外。
步入院中,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果然在晒太阳,乐无异明知无用还是不禁放轻了脚步,谢衣3。0也配合得当做没发现人。
他走到师父身前,微微蹲下伸手搂住了师父的腰:“师父把我做成偃甲吧!”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僵,谢衣3。0没睁眼:“确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啦,爹娘也支持我呢!只是辛苦师父等了十年……”乐无异蹭了蹭谢衣3。0的腰,干脆坐在了对方脚背上。
谢衣3。0睁开眼,伸手把人扶到自己怀里,随即起身带进偃甲房中。
一月后,乐无异眼上蒙着遮去半边脸的眼罩,被师父牵了出来,他不禁抬头看去,惊奇道:“原来这就是师父的世界啊……”
“偃甲视物确与常人不同,你初醒,尚需适应。”谢衣3。0笑着看乐无异,可乐无异却垮下了脸:“在这之前,师父可否让无异换去这一身衣物?”
“哈~既是身为徒弟,那穿着师父的衣物,又有何不妥?”看着乐无异一身广袖长袍束手束脚的样子,谢衣3。0不禁笑了开,握着乐无异的手却丝毫不放开。
“……师父!”又一次被调侃的乐无异迈动步子,却因为下摆有些窄,直接摔入了师父怀里。
“为师受此大礼,委实过意不去,这样吧,回去选个日子。”谢衣3。0笑吟吟的伸手抱着乐无异,带人回屋。
“等等等等!什么大礼?”乐无异突然被抱起有些手舞足蹈起来,听见师父的话不禁问道。
“哦?无异这般,难道不是将自己送与了为师?”“……师父?!”
谢衣3。0与乐无异的婚礼消息蔓延的很快,一开始倒是有人鄙夷,可见识过谢大偃师的机关威力,以及乐无异十年如一日的追求后,再听见婚礼,只剩下了祝福。
这一天,定国公府门庭若市,却无人敢造次,原因无他。
“徒孙异。”一身白底金纹大祭司服的沈夜,带着一身同款劲装,是大师伯谢衣同时也是初七的人来到了定国公府。
“太师父?”乐无异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的太师父每时每刻都在忙,不是忙烈山部诸事,就是在忙大师伯的记忆以及失踪了的二师伯们,好在师父经常带他去看太师父,不然恐怕现在就是个陌生人。
“怎么,很惊讶?”沈夜微微勾起一边嘴角,看起来有些得意,随即面色一肃,整个人再次端庄而高贵起来:“闲话少叙,进去吧。”
“是,主人!”听见太师父的话身为此间主人的乐无异还没来得及开口,初七就抢先应了,位于太师父身后侧半步,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他的太师父不怒自威,一身气势压得众人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无异?怎么还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响起,乐无异转身笑眯了眼,牵住师父的手带着师父走进屋:“婚服已经做好了,师父快来试试!”
在外人面前谢衣3。0不舍得刁难乐无异,也就没要求他穿自己那一身,是以穿了几天广袖长袍的乐无异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就像脱缰的野马,整个人笼罩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进得屋去,待乐无异取出婚服,谢衣3。0不禁一声轻笑,当场换了起来。
这么些年过去,乐无异也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见到师父的举动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可又舍不得,只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他干脆伸出了手,看着自己的手心,便看见了手心的纹章,对比现在的情景,感觉自己好像被师父印上了自己的标记,以示所有权一般。
脸顿时染上了点点红晕,想合起手心,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捉了住:“喜欢么?”
乐无异闻言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顿时亮如宝石。
平日里谢衣3。0一身白衣暗银边,整个人看起来就让人联想到君子,说话稍微不注意点,都会觉得自己冒犯了对方。
可此时他身着艳色红衣,款式未改,面容未变,衬着这一身红看上去却是判若两人。
“喵了个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时隔二十余载,乐无异再一次被惊艳到了,并且还是同一个人。
“无异……”谢衣3。0好笑又带着满意的摇了摇头,伸手将人背对自己揽在怀里,坐在床边给人换上婚服。
“师父快放手!徒儿已经而立之年了!”“哈~哪怕你年过花甲,也依然是为师的好徒儿。”“师……师父……”“乖。”
“一拜天地——!”拖长了调子的声音响起,两位身着红色喜服的男子便叩拜下去。
被谢衣3。0惊艳了的人们也回过神来,新奇的看着这一场属于两个男人的婚礼。
“二拜高堂——!”叩拜父母与身为谢衣3。0恩师的沈夜。
“新人对拜——!”乐无异看着他的师父,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衣3。0也笑意渐深,方才对拜。
“礼毕——移步祭台!”
“啊?祭台?”在场除了乐无异父母,以及来自流月城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谢衣3。0一手牵着乐无异,向沈夜行了一个神农礼:“有劳师尊。”
“嗯,走吧。”沈夜点点头,向前走去,而谢衣3。0则牵着乐无异跟上,一时间人如潮涌,全部出了屋子。
定国公府占地极广,已经清空了一块,此时沈夜、初七、谢衣3。0与乐无异正是在这里,谢衣3。0一挥手,一个方块就落在了地上,自行组装,短短数秒已经成了一座数人高的祭台。
沈夜安抚的对初七点头,转身踏上台阶,随着他的经过,柔和的金光四溢,看起来神圣无比。
谢衣3。0对着乐无异安抚的笑了笑,牵着人并肩走上去。
冗长祭文,祭拜天地,叩谢神明。
下界的婚礼往往热闹之极,他们觉得若是不热闹,反而是一种不尊重,但是此时,只觉敬畏。
月老的小屋,两个中间牵了红线的小人像越靠越近,最终融为一体,混着红线一起化作喜气的金红灰烬,感到动静的月老过来查看,遂施法消去了它们。
“那……那是什么?”一个声音响起,众人不禁抬头望去,就见二人身边竟然落下点点喜气的金红光点,如同星辰一般,落到祭台下。
碰巧接住的人只觉身体一轻,方才明了竟是仙人显灵,喜不自胜起来,纷纷争着去接。
“多谢师尊。”“多谢太师父~”二人一起行了神农礼,开始接待宾客,而初七迫不及待的几步冲了上去跟在主人身后。
是夜,忙碌了一天的新人回到房中,谢衣3。0刚躺下,就接住了扑过来的乐无异。
“嘿嘿~”乐无异居高临下的看着师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嗯。”“啊——”
将徒儿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率先闭上了眼:“睡吧。”
乐无异回抱着师父蹭了蹭,也闭上眼:“晚安……”
第195章 晗光与昭明()
自三皇子失踪追寻无果后,圣元帝独宠淑妃,后宫之中淑妃独占鳌头,却无人攀附,无他,不过是淑妃再无所出。
此时,圣元帝寿数已尽,皇宫中一片肃穆,太子及其母妃虎视眈眈,只待圣元帝驾崩便冲入其中,捉拿妖妃红姗。
圣元帝寝宫中,金黄大床上,躺着一位老人,正是行将就木的圣元帝,他静静的看着虽生了白发,可依然容颜未改的红姗,叹了口气:“朕一生厌憎妖族,没想到,红姗你竟然……”
“臣妾亦是知晓此事,奈何情根深种,方才隐去身份,追随于皇上左右。”红姗一手握着圣元帝的手,另一手拂过发顶,就见白发瞬间成了青丝,面上几条皱纹业已尽数退去。
“……朕明白,只是到头来,为何还要朕的心不安?”圣元帝手紧了紧,他皱着眉,死死盯着红姗。
“……皇上有何可不安的?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鬼。”她笑了笑,风华依旧,单手从怀中暗袋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子。
“你……”心中有了猜想的圣元帝迟疑着,不敢说出之后的话。
红姗两指捏着瓶塞,轻巧的拔了开,随即倒入口中,又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静静躺了下来,见圣元帝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叹:“臣妾本为皇上进宫,这般,皇上可安心了?”
几番张嘴欲言,数十年的朝夕相处终究有了感情,他矛盾着,想说不必如此,但是瞬间安定下来的心使他说不出这番违心的话语。
见此红姗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如当初才进宫的秀女,她伸手拂过圣元帝的脸庞:“皇上瘦了……”
“唉……也就姗儿敢这么说了。”圣元帝也不禁笑了起来,忆及当初,叹息道:“当初,朕……我见你与我的救命恩人有几分相似,才选你入宫,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那位救命恩人的身影已然淡化,每每念及,都只剩下了你……”
闻言红姗但笑不语,笑得圣元帝疑惑不已:“姗儿这是在笑什么?可否说与我听听?”
“姗儿在笑,当初那个被姗儿救起后,便一见钟情的年轻太子,也终于喜欢上姗儿了。”红姗笑着揽住圣元帝的脖子,凑上前去。
“!”圣元帝震惊,原来追寻了数十年的人,竟是自己枕边人,一时大喜过望,面色红润起来:“原来是……是你?终于……终于……咳……咳咳!”
“唔……”见圣元帝不行了,红姗也不再忍耐,一丝暗色血液从嘴角流出,却露出了解脱的笑容:“是我……阿平,忘川上再会了……”
“皇上——驾崩了——”
这一天,百姓皆着缟素,圣元帝出生之时,正是妖怪作乱,待得他平定这一切,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又有虽不知为何不重视三皇子,但心系天下的淑妃相佐,也当得圣君之名,使人心悦诚服。
而在数十年前的长安。
禺期正在睡觉……哦他已经习惯了睡觉,世事这般无趣,经常拿他砍树的小子有他的师父教训后也不敢对他不敬,于是剑生的意义似乎……只剩下了睡觉,高端点说,就是恢复灵力。
但是睡觉也总有睡不安稳的时候,今日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奇妙,仿佛等待了千万年的东西出现在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内。
然,昭明已毁,他亦是成了剑灵,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等待的?禺期不禁嗤笑,难不成是晗光即将迎来下一任剑主?
这与吾又有何干系?
左右睡不着,他也就出了剑看看,出得门去,直觉得更加熟悉,这种感觉……禺期一惊,随即大怒:“喂!谢家小子!把昭明放下!”
“嗯?禺期前辈?”谢衣2。0疑惑的看了一样,取出在神女墓研究剑心碎片时,自发恢复成了神剑昭明原本的样子,只不过少了剑心的昭明。
看过众人神情发现无人反对后,他递了过去,禺期一颤,一改方才的怒气腾腾,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以灵力将昭明托了过来:“这是……昭明……”
一向显得颇为傲然又有些小别扭的禺期,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他面上神情似喜似悲,一手托着昭明,另一手拂过剑身,喃喃道:“时隔数千载,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老朋友。”
众人不忍打扰,那神情实在是太过复杂。
“……谢家小子,昭明……便留在吾这处可好?”禺期提出了一个有些突兀,且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
“可前辈身为晗光剑灵,要一把剑有何用处?”哪怕是谢衣2。0,有人向他要一把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剑,也不会这般轻易相送的,特别是几人交情不过几面之缘的情况下。
“罢,既如此,那吾跟着你们便是。”不想将当初的事情告知几人的禺期,将晗光召来,与乐绍成打过招呼后,就把晗光给了谢衣2。0:“吾只一个要求,让吾与昭明在一处。”
“这……前辈不愿明说也无妨,不过一把剑,送予前辈便是。”在禺期交代乐绍成的时候,参与了昭明收集的几人一合计,觉得并无大碍之后谢衣2。0无所谓的开口道。
禺期明白他们关系并没好到这个地步,在一时的冲动过后,颇觉不妥,又见对方不要晗光,感到些许不满的开口:“吾既然让你拿着,你还想拒绝?”
“不……只是……”“哼!”
就这般,晗光和昭明待在一起,虽说禺期并未接受赠剑,几人还是没再动用昭明。
一日,禺期正在睡觉,每日看着没有剑心的昭明的他也已经看开了,不再像一开始一样小心,只是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叮!”一声轻响,感到自己晗光被动的禺期睁开眼,惊悚的发现一位与自己长相相同的人,大惊失色的从剑中出来:“你是何人?!”
那人极为无辜的眨了眨眼,微微歪着脑袋:“昭……明……”
“昭明?!”禺期差点吓回晗光里,捉着对方仔细观察,又见昭明确实不见了,再者对方身上有着非常熟悉的气息,不是昭明是谁?
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为何昭明就变成人了?想不明白的禺期觉得自己需要去找几位神农一脉后裔的偃师讨论讨论,然后衣摆被揪住了,回头一看,就见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可怎么看怎么可怜。
“……罢,你一起吧。”
一时心软,自此禺期走上了带孩子的道路,身后,化为人形的昭明微微勾起了嘴角。
哪怕失去剑心,为了你,吾亦可化形。
作者有话要说: 哦别吐槽我皇上的名字,我没叫他李狗蛋已经很不错了,论起名废
第196章 开始表白吧()
不知修炼了多久,待韩曦恍惚中发现,结界已经消失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踉跄着起身。
她的身体没有丝毫不适,可心中如同下起了雨,让她走路一步一顿,只觉好冷,冷到关节都结了冰。
静静看了一会儿好友面板灰下去的名字,御剑而去。
待得落地,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就见一批身着低阶祭司服的人正在忙碌,防止火山爆发的传送阵法则时刻来着,若火山有任何爆发的迹象,就立刻撤退。
此处人手不少,忙碌了这些天,已经挖了一大半,眼看着就要到底,见有人靠近,立刻拦了下来。
带队的中阶祭司手持木质杖身,上方有金色镂花的法杖走上前来,行了个神农礼:“阁下可是为了破军祭司大人的事情来的?”
韩曦听了点头,抱拳道:“有什么发现么?”
“下方压得太紧,或许……”中阶祭司说着,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抹哀色,哪怕是偃甲,遭受这般毁灭性的冲击后,也难以再复原了。
“……我知道了,让我帮忙吧。”韩曦说着走向挖掘的地方,低阶祭司灵力不是很强,要在巨石上切开一条缝隙方便搬运有些难,特别是火山岩因岩浆的缘故都是一整块糊在地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