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自然有人会拦下来这一些先祖。
已经成了气候,又要如何打断这一股势头?
这一些先祖们终于想到了当初那一位被他们明里暗里打压走的师弟,纷纷去请他出山,但是那一位师弟已经心灰意冷,看在同门情谊上点了条明路,便是不再多言,而是专心超脱。
等到这一些先祖再一次来找这一位师弟的时候,人家也已经早就超脱离开了,反之他们这一些师兄却在不断的争权夺利中磨了锐性,连修行都耽搁下来了,甚至道行隐隐退步。
无可奈何之下,这一些先祖们之后联合起来扶持驯兽一脉,但是其他脉同样不弱,这一些先祖又无论如何都不会忍心灭了自己教导多年的亲传弟子,这样情形便又僵持了下来。
在漫漫历史长河的演化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夹缝求生的诸多派系也是成长了起来,最后联合起来与驯兽一脉抗衡,甚至有不肖弟子在外人的引导下对着自己的先祖出手!
这一下真的不可调和了。
那位被偷袭的先祖根本毫无防备,最终运功走火入魔,差点自取灭亡,最终也是重伤,只能够自降修为苟延残喘,等待有神药能够拯救他,或者是唯有他自己看破此局更进一步,一步超脱。
但是多年的争权夺利已经让这一些先祖们脾性变得惫懒了许多,如若不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早就果断的下手除了祸根,也不会酿成今日之祸。
所以道心有暇,心中的那一道坎过不去,又要如何让这一位先祖超脱呢?
震惊、愤怒、不可置信……种种情绪充斥在诸多先祖心中,饶是争夺多年,内战多年,他们同样未曾想到过最终会是自己人对他们动手!他们始终未曾往门下弟子背叛这一方面去想!
这个时候,这一些先祖们才真正体会到那一位被他们排挤走的转世师弟心中的苦楚与心灰意冷。
他们那一位师弟为了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偏偏还讨不得好,因此第一个落得身死的下场。好在留有后手复活转世,虽然有损修为,但是总是能够修炼回来的。
当初那一位师弟即便是脱离了泥潭,还傻傻的想着回来再拉其他人一把,结果被自己门下的弟子狠狠的坑了一把,功劳苦劳没有换来感激,反而是得到了怨恨,连同门师兄弟都容不得他。
而如今,风水轮流转。这一些先祖们被门下亲信的弟子背叛下手,被别的门派趁火打劫,甚至一个个都有陨落之劫,若非当年他们的师尊赐下的神器护体,只怕他们如今早已是黄土一抔了。
所以这一些先祖们同样在心灰意冷之下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清理完了宗门内部之后便是闭门不出,成日在山中闭关隐居,仅仅是庇护万兽宗。
这就是数万年来万兽宗的演变,也是一个布了万年的局的背后的人的心机。
没有了这一些先祖坐镇压制,顿时整个万兽宗的内乱爆发了!各大派系争纷不止,战斗不休,又有人浑水摸鱼,趁机把水搅得更混,最后的结果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糟糕!
又是数千年过来,驯兽一脉甚至数次被打压得差点灭亡。毕竟他们曾是万兽宗正统,虽然如今已经名不副实,但是到底顶头上的那一些老家伙还有不少都是在的,所以其他人心有顾忌,才会留有一线,不然只怕驯兽一脉早就灭亡了。
后面真的是争夺太过严重了,大大的耗损了宗门内部的根基和底蕴,这一群疯狂的人才停下来,暂时熄火,建立各大主峰,不分高下,休养生息。
说是不分高下,也仅仅是说给外人听的。在驯兽谷一脉的没落中,宗堂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初就是他们这一脉的祖先最为发对驯兽一脉,甚至数次意图不顾诸位先祖,下手灭绝驯兽一脉的就是这一位。
所以到了后来,也是宗堂一脉的势大,历代更迭从未下台过,并且始终贯彻着打压驯兽谷一脉的宗旨。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在一代代传承中淡了下来,才会转变成现在的宗堂一脉仅仅是和驯兽谷一脉不和,明争暗斗。
真论起来,两脉仇恨还不小。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万兽宗逐渐的没落,原本的天界一霸,最终沦为末流,甚至大部分弟子被打入凡尘,联手为重归天界奋斗,又被数次打乱算计彼此反目再次争夺。
于是在跌落天界之后,又是从能够称霸整个上古世纪的存在,在那一些人明示暗示下被人插手,又是内斗内斗的,最终仅仅成为上古世纪的顶尖势力,还要加上“之一”!
想到这一段异常曲折和混乱的历史,连掌门自己都是止不住的凌乱啊!
头疼不已的同时,掌门又是思及驯兽谷一脉,良久之后叹息一声。
当初便是有人预言断定,驯兽一脉不会就次衰亡。一个最重要的前提是因为他们目前现存的辈分最高的先祖权势驯兽一脉的,也占据了宗门的最高战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被真正的灭了。
第二个重要的前提便是因为天界之上的万兽宗不允许。因为他们在被分迁出大部分弟子跌出天界后,便是知晓不能够再争斗了。同样的,也没有继续争夺的必要了。
先前是他们势大,他们的开山祖师厉害,旁人不敢对他下手,只能够整他留下的道统。在这一位开山祖师离开后,自然有无数人要打压他们。而他们被分迁出气运,嫡系丧失,只剩下他们一群人苟延残喘之后,便是已经不足为虑,没有打压的必要了。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停止争斗,并且不让上古世纪的万兽宗乃至其他地方跌落的被分散的万兽宗不得争斗,或者说是,在可控范围内争斗,不可真正的出现什么灭绝一脉的事情出现。
除了这两个重要的原因,让这一些其他派系始终无从下手灭掉驯兽一脉的最主要原因还是……
掌门看向擂台上虽然看似骄矜,但是眼神始终沉稳冷静的夜风,又是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状似平平无奇,平平淡淡的洪长老,心中止不住的叹息。
这一位现在看起来是脾气好多了,但是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为什么驯兽谷一脉现在能够另开特例引人拜入?便是因为这一位当初在宗门内杀出的威名!逼得所有人不得不退步!
驯兽一脉如何灭绝?他们每一代都会出现惊艳卓绝之辈支撑下去,根本就难以灭绝!逼狠了,实在不行人家自己独立出去也不是生存不下去了!
所以说,当初的断定是对的,驯兽一脉不会一直衰亡下去,一旦有了时机,他们必然还会崛起。
故而最终,对于那一名长老的话语,修为更加高深的掌门不过是淡淡一笑,心中已是苦笑不已。
在场众人,真正为夜风感到开心的,也唯有红长老了。
他看起来是老神在在的很,也很是稳坐钓鱼台,但是他的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了。
不愧是他看中的弟子!夜家的子弟又如何?实在不行,这边呆不下去,不代表上面那边就待不下去!他们这一脉的那极为最开始的先祖乃至后来的祖先,也不是没有夜家的人!
他们驯兽一脉虽然难以打压灭亡,但是生存也是颇为困难,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力更生。为什么驯兽谷一脉特别,能够有自己的洞府,有自己的侍从,并且还有充裕的灵力汇聚成穴、镇压心魔宁静心神的玄冰床?这一些都是他们自己努力来的!
其他派系或许不会故意要打灭他们,但是打压一下,削弱他们也不是不行的。即便是与他们交好的派系,也不过是旁观不插手,同样不会冒着得罪其他所有主峰的风险帮忙,这可是真的站队啊!
所以驯兽谷中的一切,可以说除了祖先荫庇,便是他们一代代的自己积累传承下来的,都是诸多前人舍生忘死,出入险地,积攒而来自己掏腰包的!
这样下来,即便他们驯兽一脉的生源优秀,一开始的时候更多的好生源却已经被其他峰挖墙脚撬走了,加上要求又高,人就不多,即便是精英,又如何能够挡住其他的所有人?
故而他们驯兽一脉,绝大部分人都会进入前五十,但是进入前十的却是少得可怜,更别说前四的了!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被打压死的!
君不见夜风面对的对手为何一个个都是那般难缠?不过就是故意加大难度刁难想要把他刷下去罢了!
如此想来,可见驯兽一脉处境。
洪长老意图改变这一种局势,所以他早年强硬,强行逼迫万兽宗内的人同意他们驯兽谷的特例,因此落的病根,数百年乃至千年来难以更进一步。
驯兽谷的其他长老也意图改变这一种局势,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需要时机,他们需要帮手!
夜风,携运而出。(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九章 角逐第一(3)
洪长老意图改变这一种局势,所以他早年强硬,强行逼迫万兽宗内的人同意他们驯兽谷的特例,因此落的病根,数百年乃至千年来难以更进一步。
驯兽谷的其他长老也意图改变这一种局势,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需要时机,他们需要帮手!
夜风,携运而出。
※※※
擂台之上,夜风的拳势无双,轰炸了高高悬挂于天穹之上的两颗明亮星辰,无数星辰碎片爆散开来,星核本源爆裂,反而被他尽数化作自身的养料,不再束缚头顶上的漩涡,放开了对无限混沌决的压制,肆无忌惮的将周围的一切灵气尽数吞噬到了己身,在消耗与吸收之中维持一个平衡。
但是夜风的目光始终冷静,隐约可见眼眸中有一层玄妙的光芒笼罩,开启玄灵之眼来窥探这个幻境的本源,寻找这个小师弟的弱点之所在。
不过不管夜风如何探究,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两颗星辰——曜日与明月便是维持幻境的本源所在。虽然如此,却也让夜风心中更加的谨慎,反而多思多虑起来。
然,不论如何,此时的大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的。
“爆!!!”
夜风一声大吼,最后发力,拳头碰在曜日之上,忍受着灼烧的疼痛感,一用力将前面的曜日和后面的明月撞击在一起,两轮同样庞大强势的星辰共处一天,昼夜轮转便已经是极限了,如今同出一处,又是面临大道之争,都是被激起了本源,轰然同归于尽。
“噗——”
随着两颗星辰本源炸裂开来,被夜风趁机吸取,那位小师弟的身影也是猛然从虚空遁出,面色骤然变得惨白惨白的,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不断的咳出殷红的鲜血来,连手中紧紧抱着的大葫芦都是被染上了血色。
夜风眯眼望去,虽然心中另有筹谋,但是却同样没有放过这一个绝佳的机会。没有虚伪的讲究什么君子仁义之道,在面对敌人、面对对手、面对争斗,趁虚而入什么的夜风还算娴熟,果断的趁着小师弟这个时候自身受到反噬重创,直接下了狠手!
“九星连珠!”
夜风用之前破碎的两颗星辰的星辰本源塑造拟形了一把星辰之弓,星辰碎片纷纷飞射过来,在他手中凝结成箭矢,搭在弓上,对准小师弟一箭射出!
仅仅一箭,那把简陋的星辰之弓便是立即溃散开来,上面的一颗颗银星轮转,星光璀璨之芒尽皆溃散,返本归元,无法再如同这般循环利用。
不仅如此,夜风弯弓搭箭的两只手掌都是在那一瞬间受到了不可抗拒的伟力,人力不可敌天力,而手掌爆裂开来,森森白骨在血肉之中清晰可见。
血肉被炸开来,鲜血淋漓,一滴滴闪烁着紫光的血液滴落在擂台上,每一滴都仿若有万钧之力,重重的砸在擂台之上砸出一个有一个的凹陷来,直接就是溃散周围的灵气,让小师弟的幻境再一次动摇。
即便是如此这般的疼痛,血肉剥离,耗损自身精血,夜风却也是种面色不变,对于如此疼痛好似毫无所觉一板,面容始终沉静,眼中的玄灵之光不曾破灭,而是更加的闪耀,不断的推演着。
在夜风的眼中,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个仙境幻境瞬间如同镜子一般奔溃开来了,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镜子碎片洒落,然后消弭成齑粉化作无形。
而那位小师弟在又一次重重的可出好几口精血之后,抬起头来,先是目光复杂的看了夜风洒落在地上,仍然凝而不散,蕴含着道韵的精血,才是又目光上移,撑起身体来与夜风对视。
良久之后,抱着怀中的大葫芦又是紧了紧,小师弟才是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师兄,是师弟力有不逮了,师弟晓得自身是比不得师兄的,师兄就不要继续暗暗防备了。要是和云霞师妹落得一个下场,师弟面子上可不好看!”
小师弟苦哈哈的皱着一张脸,看着夜风的样子好不纯良真诚。夜风虽然没有放开自己的警惕之心,但是仍然附和着如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师弟所言极是,毕竟师弟是个小公举,身娇体贵的,不如我们这些弟子皮糙肉厚,若是那么一摔值不得半条命都没了,师兄的确应该怜香惜玉。”
小师弟的表情登时就石化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直接垮了下来,抬起手至戳了一下自己白嫩的脸蛋,垂下眸再次抬眼时泪盈于睫,一副好不惹人怜惜的模样,控诉般的开口道。
“师兄,难道你真的这么不近人情吗?你看我们同门情谊……”一场……
小师弟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夜风就是直接削了下来,空间之力爆发,化作一把巨刃对着小师弟毫不手软的切割而下!
小师弟也顾不得说话拖延时间恢复自身的消耗了,登时就是面色大变,匆匆忙忙的退避开来,还一边抬起自己的大葫芦防御。
“师弟莫不是以为我会给你时间恢复反击,落了自己胜利的机会?”
夜风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小师弟,眼神有些奇异和意味深长,心中不住的盘算着,却没有停下手里头的攻击,而是继续逼迫。
在他的对面,那个小师弟狼狈的不断闪躲着,难以为继。
而在夜风没有办法察觉到的地方,另外有一个与那小师弟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正太紧紧的绷着一张脸,满面严肃的沿着自己面前的那一面水镜,看着上面不断呈现的场景,两只手十根指头上都是有无形的水线连接着水镜。
镜中花,水中月。
在这个小正太的头顶之上,此时是一轮清凉明月高高悬挂,广寒之意垂落下来,丝丝缕缕的明月茫茫之光笼罩守护着这个小正太。
还有另外一轮曜日此时光芒遮掩在黑暗下,与太阴之背后,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若隐若现。
他的根本道义始终都是阴阳对立,这是他的立道之本,用于守护自身。在此之上,以此演化“镜中花,水中月”,是为幻境攻伐之术。
此时看着水镜中呈现的画面,小正太一张紧绷的故作老成的稚嫩的娃娃脸终于是崩裂开来,微微抽了抽嘴角,嘴下嘀咕了两句。
“没有想到这位师兄看着是挺为人正道,又是温润有礼的模样,没有想到其实也是这么恶趣味的啊……”小正太的眼神澄澈,面上有些无语,继续自言自语道。
“不过倒也的确有几分真本事,他人如何能够看破我的幻境核心在哪?若非以无上大破灭之力能够压过幻境自身的力量,强行从外部或者从内部破开,便只能够入局堪破幻境,皆是一步踏出,沧海桑田。”
“然而这么多局下来,哪一个不是被我的幻境玩死的,并且到最后都还摸不